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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Lord·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第2部分

小说: Lord·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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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十秒,这品味就被打破了。 
 
伴随着呀嗨一声吆喝,一个人影从大厅的螺旋楼梯扶手上滑了下来。他有一头金色短发和蓝色的双眼。此人本来带着一张看上去开心过头的笑脸,但在看到我登上螺旋楼梯的时候,表情为之一变。 
 
“哇、哇哇!莱妮!” 
 
急刹车也无济于事,屁股坐在扶手上的少年速度越来越快。 
 
金发少年往下滑的势头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他双眼含泪,大喊道。 
 
“对、对不、对不起!!!!!!!” 
 
“……特里姆。” 
 
随着我的低喃,身后水银色的——不,水银制的女仆迅速走了出来。 
 
正式的名字是特里姆玛乌。是我在曾属于阿奇博尔德家的魔术礼装(Volumen)·月灵髓液(Hydrargyrum)上付与了虚拟人格并施加了功能限定而制成的。换句话说,她的存在非常接近于自律型魔像。现在也兼任着我的保镖和平日里的佣人—— 
 
她抬起双手,轻松地接住了刚才的少年。 
 
“您没事吧,主人(Master)。” 
 
“嗯,毫发无伤。谢了。” 
 
我对于特里姆玛乌的问题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发现刚才的碰撞之所以没有产生太大的冲击,是因为少年在那一瞬间念出了“浮起来(Flow)!”这一工程(One Count)的咏唱。 
 
大概是什么减弱惯性的魔术吧。虽然只靠一工程(One Count)就能使用应该是因为和护符(Amulet)之类一起使用了,但我还是很佩服他能在往下掉的时候成功施术。毕竟本来使用魔术需要将精神高度集中,就算问那些相当高位的魔术师能不能办到同样的事,他们应该也会摇头吧。我盯着这个被称为“天才傻瓜”或是“天惠之忌子”的少年的双眼,翘起了嘴角。 
 
“那,解释呢?” 
 
“哎呀,你看,都有个螺旋楼梯放在这里了,我不往下滑不是很失礼吗!这擦得这么干净的扶手正等着我呢,这种时候往下滑才是礼仪呀!” 
 
“……你这借口我已经听过三十七次了。弗拉特。” 
 
这句话并不是我说得。 
 
那是从螺旋楼梯上方传来的责备声。 
 
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将脸贴近了扶手,刚才被叫做弗拉特的少年就是从那里滑下来得。 
 
呼呼……他在扶手旁边动了动鼻子。 
 
“一如既往过分光滑到不得要领的味道啊。看你刚才第一个冲出教室,原来又是玩这套。” 
 
他和被称为弗拉特的少年年纪相仿,大约十五岁。 
 
一头柔软的金色卷发,看上去就像正午阳光下的糖人一样。无精打采的双眼在翠绿色和群青色之间摇摆。从纤细的手指到锁骨有着绝妙的平衡。还有他那可称为奇迹的五体的形状,简直就像希腊的石像一样。 
 
美少年用不友好的语气说道。 
 
“你都被埃尔梅罗老师骂过多少次了?每次作业还要翻三倍。” 
 
“啊?你看,增加作业这不是老师在用自己的方式鼓励我吗!老师给路·希安君加论文的时候你不也很高兴嘛!” 
 
“别把人叫成LeChien(狗)!我叫斯芬!斯芬·古拉雪特!你那个空荡荡的脑袋要花多少年才能记住!” 
 
他吊起眼角,刷得一声伸出食指。 
 
从他的食指上,射出了某种让我后颈发凉的东西。 
 
不同于北欧那只是通过指着别人就能让人生病的Gand魔术,这是由野兽一般狰狞的杀意凝聚而成的。浓缩的杀意本身即可等同于诅咒。如果要举例的话,想想东洋所使用的蛊毒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对了,慎重起见再加一句,这不是魔术。 
 
对他而言这是【生态】。 
 
“可是路·希安君就是LeChien君啊!和Charisma教授、Master·V、Great Big Ben☆London Star、Magica·Disclosure这些是一样的!” 
 
弗拉特应该确确实实地被直接击中了,但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天生强韧的魔术回路将那不彻底的诅咒弹开了。 
 
“……你说得不全都是埃尔梅罗老师吗!而且,Great Big Ben☆London Star这名字是你起得!” 
 
“Charisma教授是路·希安君起得!” 
 
呜,少年——斯芬听到弗拉特的反驳,发出了呻吟。 
 
对了,我觉得比起路·希安,现在还是称他为斯芬比较好。不然情况会变得很复杂。 
 
哈得一声,弗拉特屏住了呼吸。 
 
“难不成,在路·希安君长大的地方……没有……‘昵称’这种概念?” 
 
“怎么可能!” 
 
怒吼声化作包含着魔力的咆哮向楼下袭来。 
 
在他发出那可以说带有物理威力的大喝前一秒,我无可奈何地牵起特里姆玛乌的手。 
 
“——调整吧(Adjust)。” 
 
我向她吹了口气。 
 
总之,特里姆玛乌那水银制成的身体,被吹散为雾状。浅灰色的面纱接下了斯芬的咆哮,通过分子级的乱反射,将诅咒分解至无害的程度。 
 
到这个时候,斯芬好像才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 
 
“……啊,那个,莱妮丝小姐。” 
 
那美丽的双眼瞪大了,他向我低下了头,看上去下一秒就会羞愧得自尽一样。 
 
“实在太抱歉了!对公主大人如此无礼并非我本意!” 
 
“没关系,我可是看了场好戏呀。” 
 
我坦率地说出感想。 
 
如果让别人看到这场景,搞不好会产生魔术原来很有趣的错觉。而我那在魔术上完全是二流的兄长每天都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想到他会有多苦恼,我就不由得开心起来。 
 
斯芬和弗拉特。 
 
这两人正是埃尔梅罗教室的双璧。不,如果加上年龄限制的话,那放眼整个时钟塔,这两人应该也能挤入前列。 
 
不过,正是因为拥有如此能力——特别是弗拉特,才会在时钟塔的各个教室转过一圈之后,被托付给了兄长。 
 
“对了,我的兄长和格蕾在哪儿呢?” 
 
“找格蕾亲……不是,找格蕾有事吗?” 
 
美少年的句尾在一瞬间略有停顿,但还是先无视好了。 
 
应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美少年,会因为一系列近乎跟踪狂的举动而被兄长严令禁止进入某个少女的几米之内,并因此垂头丧气吧。 
 
嗯,如此反常实在是不错。 
 
斯芬呼呼得抖了抖鼻子,然后说道。 
 
“闻气味她没有离开教学楼,我想应该是在老师的房间。” 
 
“谢了。” 
 
我向他道了谢,然后猛地按住弗拉特的额头。 
 
“莱妮。” 
 
“虽然我不讨厌这么亲昵地叫法,不过你也给我再稳重点。姑且也算是现在的学生里资历最长的吧?” 
 
“……请容我插一句,莱妮丝小姐。我比弗拉特要早来一个月。” 
 
听到斯芬的抗议,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这样啊,那这家伙就更该稳重点了。你们也算有同时进这个教室的情谊,互相帮助吧。” 
 
说完,我走上螺旋楼梯。 
 
现在从教室中鱼贯而出的,基本都是新世代(New Age)的学生。这些在其他十二科几乎不被接纳的学生们只能在这间教室里大展身手。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总之,我与他们擦肩而过,沿着大理石地板走去。 
 
走着走着,我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有人在哼歌。 
 
非常轻柔——拘谨的歌声。 
 
打开最尽头的那个房间,里面微微散发出油的气味。 
 
兄长的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入口处搁着一个鞋架。当然在这栋楼里一般都是穿鞋的,所以在这里也不需要脱鞋。只是因为义兄他比较讲究,所以在教学楼的私人房间里也准备了几套替换衣服和鞋。在那入口旁边,放着一把小小的圆椅子,一个灰色妖精般的身影正孤零零地坐在上面。 
 
罩着灰色兜帽的少女正在用一小块布擦鞋。 
 
她分别用不同的布蘸取身边瓶装的去污剂和鞋油,看上去很愉快地擦着鞋子。也不在乎指尖会沾上污渍,连与鞋底相接的部分都仔细地擦拭着。 
 
“又在护理皮鞋啊。” 
 
“……莱妮丝小姐。” 
 
少女披着兜帽的肩头一颤,回过头来。 
 
说实话,这样的情景其实会让我变得想欺负人,但奇怪的是,在面对这个少女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重头戏就在里面等着呢吧。虽然我也会先享受一下前菜(Hors…d'œ;uvre),但有刚才的斯芬和弗拉特也算满足了。 
 
三双皮鞋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看样子是已经擦好的,我看了看它们,然后接着说道。 
 
“看你擦得挺开心的嘛。没想到擦鞋这么有意思。下次让我也试试。” 
 
“……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少女——格蕾拘谨地把鞋油和脏兮兮的抹布往后藏了藏。 
 
“我又不是说要抢走。” 
 
因为她的行为太可爱了,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其实我也很少这样。恐怕这是因为她虽然离魔术很近,但却并非魔术师的缘故吧。既然对方与自己没有利害关系,那就没有必要披上铠甲。不过说实话,我其实也分不太清这从年幼时起穿到现在的铠甲,和自己的皮肤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是看你擦得很开心,所以想试着和你共享而已。” 
 
“……我看上去,很开心吗?” 
 
像是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少女灰色的双眼动摇着。 
 
我感觉这个少女仿佛是来自黑白的世界一样。肌肤、头发、眼睛、衣服全都由黑白两色区分开来。就好像无色世界中的冬之妖精一般。在由纯白的积雪所填满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人始终是让人哀伤的灰色(Gray)。 
 
“刚才那是你故乡的歌吗?总觉得像是什么遥远国度的理想乡里的歌声一样。” 
 
“……那、个。” 
 
少女盯着自己擦好的鞋,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可能、是吧。” 
 
“你也不清楚?” 
 
“虽然是我在故乡学会的歌,但完全没听说过来历……我也不知道这首歌和故乡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样啊。” 
 
说起来,兄长没怎么提过将她带回来时候的事。 
 
算了,基本上过去的事差不多都是忌讳,这算是魔术师之间的一种默契。深究的话一般全都是痛处。 
 
少女支吾着,又将目光转向了皮鞋。 
 
她擦鞋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十分细致,就这样她一边擦着,一边问道。 
 
“……莱妮丝小姐有什么关于故乡的回忆吗?” 
 
“嗯,我吗。” 
 
我本来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因为这提问的内容,我眨了眨眼。 
 
“这个嘛。虽然我原来是在埃尔梅罗派的最边缘,但毕竟也是阿奇佐尔缇家的正统。基本和一般魔术师也没什么区别吧?对了,因为就住在时钟塔附近,可能血腥的阴谋会稍微多点?反正这十年都像是在走钢丝一样。时钟塔净是些看人家年纪小就当成是好使的棋子的家伙,哎呀现在想起来可真是让人愉快的光景。” 
 
当然,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在埃尔梅罗派的权力固定到我手上时,给予了相应的回报。 
 
听到我的话,格蕾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问道。 
 
“……那就是,师父成为君主·埃尔梅罗Ⅱ世的理由吗?” 
 
我稍微有点意外。 
 
毕竟如果是一两个月以前的她,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 
 
实际上,她好像也在为问出这个问题而害羞,少女把灰色的兜帽又往下拉了拉,头垂得更低了。 
 
“你很在意吗?” 
 
“……大概、是吧。” 
 
似乎是有些困扰,格蕾停下了擦鞋的手。 
 
接着她开始用刷子摩擦抹着薄薄一层鞋油的皮鞋。柔软的刷毛不断在黑色皮革的表面上来回,将其打磨到几乎可以映照出人脸的程度。实际上,格蕾的脸现在就模糊地倒映在鞋尖处。她这样说道。 
 
“……因为我觉得师父,不像是想当君主(Lord)才当的。” 
 
嗯,着眼点不错。 
 
要是他有那么一丁点想当的野心,我应该也不会选他了吧。结果,他就是个只对魔术和其奥秘有兴趣的,【很像魔术师的魔术师】。归根到底,时钟塔的权力斗争本来也应该是以争取对魔术研究有利的环境为目的才对,然而现在的魔术师里还有几成记得这个大前提呢。 
 
“我确实对他施加了很多束缚呢。” 
 
不好,我还是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 
 
明明不想太欺负这孩子的,结果稍不注意就没有管住自己。 
 
“……又有什么给师父的委托吗?” 
 
格蕾用她一如既往耿直的语气问道。 
 
她这种明明小心翼翼地害怕着与人接触,却又拼命伸出手的态度,让我稍稍有点泄气。 
 
“你真是个不错的内弟子。” 
 
嘭得一声,我隔着兜帽把手放在她头上。 
 
“……唔”,格蕾虽然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但也没有逃开。真乖,我会摸个够的。 
 
“话说,你在屋里也一直戴着兜帽,不觉得闷吗。如果是因为我的兄长有意见,那我去说他一顿也可以。” 
 
“……那个,这是、” 
 
少女看上去有些困扰,她拉住兜帽的边缘,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那个人说,我可以戴着兜帽。” 
 
“是吗。” 
 
这也是我无法理解的心理。 
 
不过我和兄长不同,没有非要去追究自己不明白的事的坏习惯。如果搞不清楚就先放一边。人生苦短。必须去做的事太多了。扔在一边的作业总是堆得像山一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总之,还是以这次的事优先。 
 
“我的兄长在内间吧。” 
 
“嗯。” 
 
我轻轻把食指一挥,对此少女使劲点了下头。 
 
“那一会儿见。” 
 
我向她眨了下眼,把手放在内间那扇雅致的门上。 
 
一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整齐的房间。 
 
最显眼的应该是那些紧紧挤在一起的书架。 
 
上面的书一丝不苟地按种类和尺寸分好,为了防止窗外阳光的照射,书架摆放的角度也经过仔细地安排。滑动式书架上的藏书不细数应该也有两千本左右,当然这也只是收藏的一部分而已。 
 
书桌上还放着别致的纯银笔杆钢笔和双刃式雪茄刀,只看这些的话,说是一个能干男人的工作室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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