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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第65部分

小说: 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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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我倒好笑,你俩个原来是卖淫的伙计。” 
温秀才:“南老好不近人情,自古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同做伙计一样。” 
爱月:“应花子,你与郑春都是伙计,当差在一处。” 
伯爵:“傻孩子,我是老王八,和你妈相交,你还在肚子里呢。” 
众人都笑。 
吴银儿笑嘻嘻进门来,向西门庆磕头,向温秀才等依次道了万福。 
伯爵:“我倒好笑了,来到就叫我惹气,俺们是后娘养的,只认得你爹,给他磕头,望着俺们一小拜。你这小娘儿这样欺客。” 





第40集-2


郑爱月:“应花子,好不羞的孩儿,一味充大。”让银儿坐到西门庆席边。
西门庆见银儿头上戴上白绉纱鬏髻,便问:“你戴谁的孝?”
银儿:“爹故意问哩,一直给娘戴的。”
西门庆听了,面上堆下笑来,叫她吃菜。
伯爵对郑爱月道:“你们三个伙计都到了,不递盅酒,也唱个曲儿给俺们听听。”
李三、黄四帮腔也撺掇她们三人唱。
爱香、爱月与银儿便坐到火盆前,各拿了乐器,唱道:“梦入高堂,相会风流窈窕娘,我与她同携素手,共入罗帷,永结鸾凤,灵犀一点透膏肓。鲛绡帐底翻红浪,粉汗凝香。今宵一刻,人间天上。”
西门庆对伯爵道:“你磨挫她姐儿三个唱了,你也该酬谢她们一杯儿才是。”
伯爵:“这个不打紧,死不了人,等我来打发她仰靠着,直舒着,侧卧着,金鸡独立,随我受用;又一件,野马踩场,野狐抽丝,猿猴献果,黄狗溺尿,仙人指路,靠背将军,柱夜对木,随她拣着要。”
爱香骂道:“昏胡了的贼花子,胡说乱道的。”
伯爵笑着用碟子安下三个酒盅,说:“我儿,你们在我手里吃两盅,不吃,朝你们身上一泼。”
爱香:“我今天忌酒。”
爱月:“你给月姨跪着,让我打个嘴巴,我才吃。”
伯爵:“银姐,你怎么说?”
银姐:“二爹,我今天心里不自在,吃半盏吧。”接着盅,吃了一口。
爱月:“花子,你不跪,我一百年也不吃。”
黄四:“二爷,你不跪,显得不是趣人,也罢,跪了就不打吧。”
爱月:“不行,一定叫我打两个嘴巴,我才吃这盅酒。”
伯爵朝温秀才望望,苦笑说:“温老先生在这里看着,小臭娘们,只顾赶尽杀绝么。”果然挺着上身跪到爱月面前,扬起脸来。
爱月捋了袖子,扬手道:“贼花子,你说,再不敢无礼伤犯月姨了,高声说,不说,我也不吃。”
伯爵憨笑高声道:“再不敢伤犯月姨了。”
众人皆笑。
爱月打他两个嘴巴,接过酒杯吃了。
伯爵起身说:“好个没仁义的小臭婆娘,你也剩一口给我吃吃。”
爱月:“你跪下,我赏你一盅酒。”说着满满斟了一杯,笑着上前,对着伯爵的嘴,一下子灌了下去。
伯爵呛得咳了两声,骂道:“促狭鬼,撒了我一身的酒,弄脏了我的新衣裳。”
众人都又笑了。
西门庆起身向后门去。
爱月见了随着跟去,
40/7
郑爱月卧房内。
西门庆坐在床边。
郑爱月坐在西门庆腿上。
爱月:“爹今天不家去罢了。”
西门庆:“要走,一者银儿在这里,不好意思,二者我居着官,今年考察在近,恐怕惹是非。多谢你前天送的炮螺儿,我见了,心酸了半天,以往过世六娘她会拣,她死了,家中没人会了。”
爱月:“那天,我随便弄了些,知道爹喜欢,叫郑春送去的。多谢爹的衣梅,说是乌梅用蜜糖薄荷腌的?妈看见,喜欢的要不得,痰火发了,咳嗽,常噙一个在嘴里,生津止咳,我和姐姐吃了不几个,被她老人家连罐子收起来了。谁敢动她的。”
西门庆:“不打紧,明天叫小厮送一罐给你。”
爱月:“爹这几天见桂姐没有?”
西门庆:“从孝堂分别到如今,谁见她了。”
爱月:“我有句话,只放在爹心里。”
西门庆:“什么话?”
爱月想了想说:“不说吧,要说了,显得我背地说她,不好意思的。”
西门庆搂她脖子道:“怪小油嘴,什么话儿,我不给你宣扬就是了。”
爱月说:“如今,李桂姐又和王三官儿搭起来,还有孙寡嘴、祝麻子、张闲、罗回子、何三那起人,每天在她家行走。钱用光了,三官拿了他娘子一副金镯子,算一个月歇钱。”
西门庆:“这小臭婆娘,我吩咐她别和这小厮缠,她赌咒发誓的,原来都是哄我哩。”
 
 
爱月:“爹也别恼,我说个门路给你,管叫王三官打了嘴,替爹出口气。” 
西门庆紧搂着她,脸贴着她腮说:“你说。” 
爱月:“我说给爹,别叫一人知道,就是应花子,也别跟他提,只怕走了风。” 
西门庆:“我的儿,我傻了,肯叫人知道?究竟什么门路?” 
爱月:“王三官的娘,林太太,今年不上四十岁,生的好不乔样,打扮的狐狸似的,常假托在尼姑庵打斋,去就人。说媒的文嫂给她做牵儿。都说她好风月。还有王三官娘子,才十九岁,是京城六黄太尉的侄女儿,上画一样标致,双陆棋子都会。王三官常不在家,她如同守寡一般,好不气生气死,为他也上了两三回吊,救下来了。爹要刮拉上他娘,不愁媳妇儿不是你的。” 
西门庆喜欢的亲了她两口说:“我的亲亲,那个文嫂我认得,曾给我大女儿做媒的。我想问你怎么晓得就里?” 
爱月:“我有个熟人,和他娘会过。” 
西门庆:“那人是谁?” 
爱月迟疑了一会说:“就是原来梳笼我的那个南方人。” 
西门庆笑说:“我儿,你贴恋我的心,我每月送你三十两银子给你妈,你也不要接人了,我遇闲就来。” 
爱月:“你我有心,什么三十两二十两,撂几两银子给妈,我就侍候爹罢了。” 
西门庆:“什么话,我一定送三十两银子来。”说着一把按她在床上,就扯她裤子…… 
爱月笑道:“爹才不是说考察在近吗?” 
西门庆:“丫头,其实我朝中有人,哪个能扳动我?“ 
40/8 
文嫂家屋外巷子内。 
玳安骑着白马一路找着过来,经过一个挂着“豆腐”牌儿的小豆腐店,看见一个晒着马粪的老妇,便问道:“老妈妈,这里有个说媒的文妈吧?” 
老妇指道:“隔壁红封门儿的就是她家。” 
玳安来到门前,跳下马来,拿马鞭敲门,叫道:“文妈在家吗?” 
文堂开门,问:“你是哪里来的?” 
玳安:“我是提刑西门庆老爹家人,老爹请文妈快去哩。” 
文堂听了,便让道:“快请屋里坐。” 
玳安拴了马,跟着进门去。 





第40集-3


40/9
文嫂家头进屋中堂内。
文堂请玳安坐了,他进后边去。
玳安打量屋内,见正面供着利市纸,边上几个人在算着什么账。从后门可见院子里拴着一头驴。
文堂拿了盅茶进来,请玳安吃,又说:“俺妈不在家,等回来我告诉她,明天一早去吧。”
玳安:“驴子在家呢,怎么推说不在?”便起身向后走。
40/10
文嫂家后进中堂内。
文嫂和一个年轻媳妇正陪着几个老妇人在吃茶,见玳安闯了进来,不及躲避。
玳安:“这个不是文妈?刚才回我不在,叫我怎么回俺爹的话,不惹他怪我!”
文嫂已笑哈哈地站起来,向玳安道万福,说:“累哥哥,你到家回一声,我今天家里吃会茶,不知老爹呼唤我做什么?我明早去吧。”
玳安:“谁知他做什么?你住在这僻旮旯子里,把我找得晕头转向的。”
文嫂:“你爹这几年宅内买侍女,说媒,自有老冯、薛嫂和王婆,不希罕俺们。今天忽然的冷锅爆豆子,我猜你六娘没了,一定要我去替他打听亲事,补你六娘的窝儿。”
玳安:“我不知道,你去见了,他自有话说。”
文嫂:“哥儿,你略坐坐,等我打发会茶人走了,同你去。”
玳安:“马在外面没人看,俺爹在家等的火里火发的,吩咐又吩咐,叫你快去。和你说了话,还要到府里吃酒去呢。”
文嫂拿上点心,给玳安吃。又问玳安:“大姐生孩儿没有?”
玳安:“还没呢。”
文嫂换衣裳说:“你骑马先行一步,我慢慢走。”
玳安:“你老人家放着驴子怎么不骑?”
文嫂:“我哪里有驴子来?那驴子是隔壁豆腐店的,借俺院子喂喂。”
玳安:“我记得你老人家骑着驴子来来去去的,那驴哪里去了?”
文嫂:“那一年,人家一个丫头在这里吊死了,遭了场官司,把旧房子也卖了,还谈驴子哩!”
玳安笑道:“我的马快,你跑要到多晚?不如咱俩合骑我的马吧。”
文嫂:“小短命鬼,我是你戏弄的,街上人看见碜拉拉的。”
玳安:“你骑了豆腐店驴子,我打发它钱就是了。”
文嫂:“这样还象话。”便叫文堂备驴。
40/11
西门庆家温秀才书房内。
西门庆与温秀才对坐闲话。
玳安入报:“小的寻了文妈,在外边侍候着呢!”
西门庆:“叫她进来。”
平安、画童领了文嫂进屋。
文嫂向西门庆磕头。
西门庆:“文嫂,许久不见你了。”
文嫂:“小媳妇在。”
西门庆:“你如今搬了家了?”
文嫂:“小媳妇为一场官司,把旧房子卖掉,搬到南头王家巷住了。”
西门庆:“起来说话。”
文嫂便站起,立到旁边。
西门庆挥手叫小厮们出去。
玳安、平安、画童便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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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秀才书房外。
平安、画童走到外边。
玳安站在书房门帘外听里面说话。
只听西门庆问:“你常在哪几家走动?”
文嫂:“就是大街上王皇亲家,守备府周爷家,乔皇亲,张二老爹,夏老爹家,都走熟了。”
西门庆:“你认得王招宣府里么?”
文嫂:“是小媳妇定门主顾。太太和三娘常照顾小人花翠。”
玳安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不由得暗笑。
40/13
 
 
温秀才书房内。 
西门庆道:“我有桩事儿央烦你,你别推阻。”说着拿出一锭小银,递给她,低声道:“我这里先给你五两银子,你找个路子,把他太太调到你那里,我会她一会,事成还重谢你。” 
文嫂哈哈笑道:“是谁说的?你老人家怎么晓得?” 
西门庆:“常言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我怎么就不知道。” 
文嫂:“若说起我这太太来,今年三十五岁,保养好,只象三十岁,百伶百俐。她家深宅大院,趁三老爹不在家,避着人去,人不知鬼不觉,倒还稳当。要是到小媳妇那里,窄门窄户,谁敢招惹这个事?爹赏的这银子,小媳妇也不敢领,我领了爹的言语,对太太说就是了。” 
西门庆:“你不收,就是推托,我就恼了!事成我再赏几匹绸缎给你做衣裳。” 
文嫂:“谁愁你老人家没有?被你瞄上眼,就是福星降临了。”于是磕了头,接了银子,又说:“等小媳妇悄悄地对太太说了,再来回你老人家话。” 
西门庆:“你当件正事干,我还在这里等你。” 
文嫂:“不在明天,就在后天,讨了示下就来。” 
40/14 
王招宣府,林太太卧房中堂内。 
文嫂见林太太,道万福。 
林太太:“你这两天怎么不来走走?” 
文嫂:“这几天忙会茶,赶腊月要望山上敬香去。” 
林太太:“你儿子去,你又不去?” 
文嫂:“我哪里能去,只叫文堂代敬。” 
林太太让她近前烤火,叫:“芙蓉,拿茶来给文妈吃。” 
芙蓉应喏走出。 
文嫂:“三爹不在家了?” 
林太太:“他有两夜没来家了,每天搭着那些乔人,眠花卧柳,把花朵般的媳妇,丢在房里不顾。” 
文嫂:“三娘怎么不见。” 
林太太:“在房里还没出来呢。” 
文嫂四顾无人,便说:“太太宽心,小媳妇有个门路,保管打散了这干人,叫三爹收心,再不进那花院子里去。太太容小媳妇说才敢说。” 
林太太忙道:“你说的话,我那回不依的?你有话尽管说。” 
文嫂便眉飞色舞,指手划脚地说了一番西门庆情形。(静音) 
林太太仔细听着,脸上渐露微笑,说:“人生面不熟,怎么好突然相见?” 
文嫂:“不打紧,等我对老爹说,只说太太央及老爹,要上提刑院递状,告那起引诱三爹的人,预先请老爹来,私下会一会,商议商议,有何不可?” 
林太太满脸绽笑,点头认可。 





第40集-4


40/15
傍晚,紫石街上。行人稀疏。
西门庆骑着马,戴着眼纱,颠颠悠悠走着。
玳安,琴童夹包相随。
40/16
晚,扁食巷内,王招宣府后门外。
玳安上前用手指弹门。
文嫂开了门。
西门庆下马,叫琴童:“你牵马到对过人家屋檐下等。”便进了门。
玳安夹包随之入内。
琴童牵马去了。
40/17
晚,王招宣府后门房内。
文嫂:“段妈妈,你给安哥儿倒茶,我带老爹进去。”说着,领西门庆向里走。
段妈妈便让玳安坐,忙着泡茶。
40/18
晚,林太太卧室门外。
西门庆随文嫂走到房前,见一排五间大房,门皆紧闭。
文嫂在边间便门门环上轻轻拍了三下。
丫环芙蓉打开门,让二人进去。
40/19
晚,林太太卧室中堂内。
三间通敞,灯烛辉煌。
文嫂示意西门庆坐下在此等候,她便进了里间。
西门庆打量室内摆设,只见堂壁正面供着祖像,穿大红蟒衣,腰悬玉带,坐虎皮交椅,在观看兵书,状若关王,只是面白须短而己。像两边排列着枪刀弓矢。上面悬一匾,文曰:“節義堂”。左右悬隶书一联:“传家节操用松柏,报国勋功并斗山。”忽听房上门帘铃儿响动,掉头看时,见文嫂托着一盏茶来。
西门庆:“请老太太出来拜见。”
文嫂:“刚才禀过太太知道了,请老爹先吃茶。”
西门庆接茶。
40/20
晚,林太太卧房内。
林太太站在门簾后,一手拨开门簾边,漏出一个缝隙,偷眼看那西门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便把门簾掀开一些,向文嫂招手。
文嫂看见,便走进内房来。
太太低声问:“他戴的孝是谁的?”
文嫂:“就是他第六个娘子的,九月里没了,才两个多月,家里还有一巴掌的娘子哩。你看不出来,他老人家是出笼的鹌鹑,好斗得狠呢。”
林太太一笑。
文嫂:“太太还不出去,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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