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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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聚景堂内。
西门庆陪胡太医吃茶,谈说李瓶儿的病(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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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胡太医为李瓶儿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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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聚景堂内。
西门庆、乔大户、应伯爵等人,陪何春泉老医师吃茶,谈说李瓶儿的病情(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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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何春泉为李瓶儿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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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聚景堂内。
西门庆、乔大户、应伯爵、何春泉、赵捣鬼等共坐饮茶,西门庆谈说李瓶儿的病情。(静音)
赵捣鬼唾沫横飞,大谈医理(静音)。
何春泉老医师微笑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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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赵捣鬼为李瓶儿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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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聚景堂内。
赵捣鬼手舞足蹈,大谈其方药之妙(静音)。
何春泉老医师微笑驳斥(静音)。
西门庆挥手让赵捣鬼走路,满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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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铁口门外。
门上贴着一张纸,上书:“妙算先天易数,每命卦金三星。”
陈经济骑驴来到门口,下了驴,进入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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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铁口家里。
陈经济向黄铁口作揖,奉上卦金,讲说来由(静音)。
黄铁口询问八字等情。(静音)
黄铁口打着算子。
黄铁口写出算数,封给陈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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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屋中堂内。
陈经济拿着算数封儿,见西门庆、吴月娘,拆封开读(静音)。
西门庆、吴月娘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越锁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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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西门庆坐在炕边,抓着李瓶儿一只瘦胳膊,哭泣着。
李瓶儿气息微弱地说道:“我的哥,你还往衙门里去,只怕误了你的公事。”
西门庆哭道:“我的姐,见你不好,我心中舍不得你。”
李瓶儿:“好傻子,今天不死,将来你拦得住?有些话,我要告诉你,这些天夜里,总见他来闹人,要我去!”
西门庆:“人死如灯灭,这是你神虚气弱了,哪有什么邪魔魍魉,家亲外崇?明天,我叫人到吴道官庙里讨两道符来,贴在房门上,看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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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石街上。
玳安骑着骡子走着,抬眼看见应伯爵、谢希大二人,便下了骡。
应伯爵:“你爹在家?”
玳安:“在家呢。”
应伯爵:“你到哪里去?”
玳安:“小的往玉皇庙讨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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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
应伯爵、谢希大进轩,见西门庆声喏。
应伯爵:“听见嫂子不好,吓了一跳,敬来问安。”
西门庆哭丧着脸道:“这两日略好些,身上瘦的不成样子,弄得我上不上,下不下!孩子丢了就随他罢咧,成夜只是哭,劝了又不依,叫我有什么办法?”
应伯爵问:“你叫玳安到庙里做什么?”
西门庆:“去要几张符来贴贴。”
谢希大:“哥,这是嫂子神气虚弱,哪里有什么邪崇来?”
应伯爵:“若要驱邪也不难,城外五岳观有个潘道士,号称潘捉鬼,又能用符水救人。”
西门庆:“吴道官的符要是不得效应,你就领小厮请他来。”
应伯爵:“不打紧,等我去,天可怜见,只要嫂子好,我就头着地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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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李瓶儿卧房内。
房门上贴了黄符。
西门庆进屋来,关切地问:“今天,你怎么样?”
李瓶儿:“他刚才还和两个人来拿我,见你来才躲出去!”
西门庆:“你别信邪,这是你虚脱了,又乱想。应二哥说有个潘道士能遣邪,又能符水治病,明天一早我叫他请去。”
李瓶儿:“我的亲亲,你请他早去!”
西门庆:“你害怕,我叫轿子接吴银儿来和你做伴儿。”
李瓶儿:“你别叫她,误了她家勾当。”
西门庆:“要不叫老冯服侍你几天,怎样?”
李瓶儿点点头。
第36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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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王姑子提一些东西,跟小玉进屋来。
李瓶儿叫迎春扶她坐起,用被褥枕头低在腰背后面。
王姑子向李瓶儿打个问讯。
李瓶儿:“王师父,你从印经去了,影子也不见你,我这样不好,你就不来看我?”
王姑子:“我的奶奶,我一点也不知道,昨天他大娘派人到庵上,我才晓得。谈起印经来,你还不知道,我和薛姑子臭老娘生了好一场气,给你老人家印经,只替她赶了网,背地里和印经家打了一两银子的夹帐,我一个钱也没见着。这老贼婆娘明天堕地狱!为这件事气的我生了病,把大娘的寿日都误了。”
李瓶儿劝道:“她各人作业,随她罢了,你别与她争执。”
王姑子:“谁和她争什么。”
李瓶儿:“大嫂好不恼你,说你误了她的《受生经》”
王姑子:“我的菩萨,我虽不好,敢误了她的经?在家整整诵了一个月,昨天才圆满了,今天来先到后边见她,把我这个冤屈气告诉了她。带了这盒梗米、十香瓜、几块乳饼,给你老人家吃粥。”
小玉打开盒子给李瓶儿看。
李瓶儿:“多谢你费心。”
王姑子:“迎春姐,你把这乳饼蒸两块来,我亲看你娘吃些,心里才踏实呢。”
迎春答应去了。
王姑子摸索李瓶儿身上,吓了一跳:“我的奶奶,怎么就瘦得这样?
如意:“娘是气恼上起的病,只因哥儿着了惊吓。”如此这般,说了一大堆。(静音)
李瓶儿嗔道:“你这老婆,平白说她做什么?我已是死去的人了,随她罢了,天不言而自高,地不言而自厚。”
王姑子:“我的佛爷,你老人家这样好心,天也有眼,朝下看着呢。你老人家往后还有好处。”
李瓶儿:“还能有什么好处?已生个孩儿也存不住,我眼看是不得命的人。我心里还要给你些银子,到明天我死了,给我请几位师傅,多诵些《血盆经》,消消我的罪业。”
王姑子:“我的菩萨,你老人家太多虑了,好心人自有龙天加护。”
琴童进屋报:“花大舅来看娘。”
王姑子便起身说我到后面坐坐去。
李瓶儿:“你别走了,伴我几天,我还跟你说话呢。”
王姑子:“我的奶奶,我不去。”说着出门。
西门庆陪着花大舅进屋来。
花大舅:“昨天,这边大官儿去说,我才知道,明天嫂子还来看你。”
李瓶儿道:“多有起动。”便转身朝里睡了,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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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花园路上。
花大舅与西门庆走着说:“俺过世公公老爷,在云南镇守,带的那三七,吃了没有?这药用酒调五分吃下去,能治崩漏,大姐姐她手里有的,怎么不用?”
西门庆:“已吃过了,不见效。前天胡大尹来拜访,推荐一个方子,用棕灰和白鸡冠花煎酒服用,只止了一天,第二天流的更多了。”
花大舅:“这就难办了。姐夫,你早替她看下副棺材板预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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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冯妈进房来,向李瓶儿道万福。
如意:“妈妈贵人,怎么不来看娘?昨天爹叫来安去叫你,见你锁着门,往哪里去了?”
冯妈:“说不了我这个苦。成天在庙里修法,早晨出去直到黑才来家,会那张和尚、李和尚、王和尚。”
如意:“你老人家怎么会这么多和尚?”
李瓶儿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说:“妈妈就会撒风。”
如意:“娘这几天粥也不吃,心里不耐烦,你才来,就引得娘笑了一下,你老人家来服侍几天,管情娘的病就好了。”
冯妈:“我是你娘退灾的博士。”
西门庆掀薕子进来,见冯妈就抱怨说:“老冯,你怎么去了就不来?”
冯妈:“我的爷,我怎么不来,因这几天挣两个钱,腌些菜,遇有人家领来业障,我好给她吃,不然,我哪里有闲钱买菜养她。”
西门庆:“你不对我说,昨天庄子上起菜,拨两三畦给你就够了。”
冯妈:“哪敢缠你老人家。”说着起身走出房门。
西门庆坐到炕边,问李瓶儿:“今天心里觉着怎样?”又问迎春:“你娘吃些粥没有?”
迎春手里熏着芸香,答道:“王师父送了乳饼蒸来,娘只咬了一点点,喝了不到两口粥,就丢下了。”
西门庆:“今天去请潘道士,不在家,明天叫来保再去请。”
李瓶儿:“你上紧着人请去,但合上眼那厮就来缠我。”
西门庆:“你别疑影,等遣了邪,再服着药,管情就好了。”
李瓶儿:“我的哥哥,若要好除非两世人了,今天无人处,奴和你说些话。奴指望多伴你几年,谁知没造化,抛闪了你去了,若得再跟你相逢,除非在鬼门关上了。”一把拉着西门庆的手,哽咽悲泣。
西门庆也哭道:“我的姐姐,你有话只管说。”
琴童进来禀道:“答应的来报,明日十五,衙门拜牌,画公座,大发放,爹去不去,班头好伺候。”
西门庆:“我明天不得去,拿我的帖儿,回你夏老爹,请他自家拜牌吧。”
琴童应喏去了。
李瓶儿:“我的哥哥,你依我,还往衙门去,别误了你的公事要紧。我知道几时死,还早呢。”
西门庆:“我守你两天,心里好过些,你把心放开,不要多虑。刚才花大舅说,早些看下副寿木,冲一冲,管情就好了。”
李瓶儿点头,说:“也罢,你别信了人,用了憨钱,就用十来两银子,买副熟料,把我埋在先头大娘坟旁,只别把我烧化了,就是夫妻之情,早晚我就抢些浆水也方便些。你这么多人口,往后还要过日子呢?”说着泪水涌出。
西门庆忍不住伤心哭道:“我的姐姐,你说的哪里话?我西门庆就是穷死了也不肯亏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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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吴月娘手捧一小食盒进屋。
迎春忙向卧房报:“大娘来了。”
吴月娘从盒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迎春,叫她洗了,削皮切成小块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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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西门庆慌忙擦泪。
吴月娘进房来,看看李瓶儿,又看看西门庆,说:“李大姐,吃些粥汤没有?”
西门庆:“哪里吃得下去!”
迎春拿来苹果,拈了一小块,喂到李瓶儿嘴里。
李瓶儿嚼了几下,又吐出来。
吴月娘皱眉,说:“让李大姐歇着吧。”帮着掖掖被子。向西门庆使个眼色。
西门庆便随吴月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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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吴月娘低声道:“李大姐我看她有些沉重,你不早早预备一副材板,临时到节热乱,马捉老鼠一般,不是干事的道理。”
西门庆:“刚才花大哥也这么说。适才我略提了提,她吩咐别多花钱,将就抬副熟板,你人口多,往后还要过日子,倒把我伤心了这一会。我想着一发等潘道士看了她再看板吧。”
吴月娘:“你好没分晓,已经人形也脱了,关口都锁了,一勺水也进不去,还妄想指望好?咱一壁打鼓,一壁摩旗,侥幸她好了,就把棺材舍人,也不值什么。”
西门庆:“你说得对。这就吩咐贲四和姐夫去办。”
第36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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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前厅内。
西门庆坐着饮茶。
陈经济、贲四二人进厅。
西门庆劈头问:“怎么这时候才来。”
贲四:“先到大街上陈千户家,看了几副板,都中等,价钱又贵。回来路上撞见乔亲家爹,说尚举人家,有副好板,原是尚举人父亲在成都府做推官时带回来,预备他老夫人的,两副桃花洞,只用了一副。剩了一副,墙磕底盖堵头俱全,大小五块,定要三百七十两银子。乔亲家同我们一起看了,板是无比的好,讲了半天,只还了五十两,尚举人说:不是明年上京会试,要用银子,还舍不得卖,要是别人家定要三百五十两。”
西门庆:“既是乔亲家爹一同主张,兑三百二十两抬来吧,别再摇铃打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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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西门庆家前厅院子里。
陈经济、贲四领着十个人夫抬了材板进院。板都用大红毡条裹着。
三四个木匠带着工具跟在后面。
西门庆、应伯爵等人一齐出厅观看。
只见每块板都有五寸厚,二尺五寸宽,七尺五寸长。
应伯爵:“这板好,好!是个姻缘板,一物各有一主,嫂子嫁哥一场,今天受用这副板材也够了。”又对木匠说:“你们用心,只要做得好,叫老爹赏你们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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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叫迎春去关院门,再把床头箱子搬来打开。
迎春拿了灯去关门。
李瓶儿又叫如意去西房把王姑子、冯妈叫来。
王姑子和冯妈二人进房。
迎春回来说:“门关好了。”
李瓶儿:“迎春,你拿五两银子和一匹缎子,给王师父。王师父,我死后,你给我多念念《血盆经》。”
王姑子:“我的奶奶,你太多虑了,天可怜见,只怕就好了。”
李瓶儿:“你只管收了,对大娘不提银子,只说给了这匹绣缎。”
王姑子:“我晓得了。”接了银子、缎子。
李瓶儿又从枕边摸出一些碎银,一件白绫袄,一件黄绫裙子,一根银掠儿,喘息了一会,对冯妈道:“你是个旧人,我从小儿你跟我到如今,我顾不得你了,这些东西你做个念心,四两银子,做个棺材本。那边房子,我对你爹说,让你住着,只当替他看房子,不会撵了你的。”
冯妈哭着接了东西,拜倒说:“老身没造化,有你老人家在一天,给老身做一天主,你有些好歹,我哪里有依靠?”
李瓶儿歇了一会,又叫如意近前,叫迎春从箱子里拿几件衣服,两根金头簪子,一个银满冠,给如意,说:“你奶了哥儿一场,哥儿死了,叫你别撅上奶去,实指望我在一天就用你一天,如今我还对你爹和大娘说,我死了,别打发你走,大娘生了孩儿,就接你的奶儿吧。这些东西,你做个念儿。”
如意跪着磕头,哭道:“小媳妇实指望服侍娘到头,娘从来没大气儿呵着小媳妇。还是小媳妇没造化。哥儿死了,娘这样病的不好,好歹对大娘说,死活让小媳妇只在爹娘这里答应吧,出去也没处投奔。”站起来还只是抹泪。
李瓶儿喘息了一阵,又叫迎春、绣春。
二人跪下。
李瓶儿说:“你两个也是从小在我手里答应,如今我也顾不得你们了。衣服你们都有,我每人给你们两对金簪,两枝金花,做一个念儿。迎春,她爹收用过了,我叫大娘收管你吧。绣春小丫头,我叫大娘找个人家出身去吧,省得在这里叫人骂没主子的奴才。也没人容你,像过去在我手上,撒娇撒痴的。”
迎春哭得哽咽难言。
绣春跪着哭道:“我就是死也不出这个门。”
李瓶儿:“你看这傻丫头,我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