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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他影响了中国:陈云全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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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还是要有计划按比例地稳步前进,这样做,才是最快的速度。
  否则,造成种种紧张和失控,难免出现反复,结果反而会慢,“欲速则不达”。
  毕竟年岁不饶人。尤其是在1986年10月,哀乐三度响起,使邓小平、陈云、李先念这三位中国政坛的重量级老人,感到余日不多,必须做好交接班的工作:
  10月11日,陈云和李先念出席了韩先楚上将追悼会,这位老将终年74岁;
  10月16日,陈云和李先念出席了邓小平主持的刘伯承元帅追悼会,刘伯承终年94岁;
  10月29日,陈云和李先念出席了邓小平主持的叶剑英元帅追悼会,叶剑英终年90岁。从10月11日到29日,短短18天时间里,邓小平、陈云、李先念送走了3位老战友,感慨万千。这时候,邓小平已经83岁,陈云82岁,李先念78岁。在叶剑英元帅追悼会上,邓小平、陈云、李先念相约在翌日作一次深谈。1986年10月30日上午,邓小平和李先念按照事先的约定来到陈云家中。
  据陈云的警卫员赵天元后来回忆说:“我刚走到值班室,电铃响了,我又赶紧转回,打开办公室门,看到李主席已起身往门口走。见我进来,三位老人都高声说:‘烟,拿烟。’我赶忙向邓小平的秘书张宝忠要烟……谈话结束,邓小平和李主席走后,我看见烟灰缸里有6个过滤嘴烟头,邓小平在80分钟内抽完了6支香烟。”
  赵天元断定这6支香烟都是邓小平抽的,因为陈云和李先念不抽烟。
  关于这3位中国政坛的元老谈了些什么,没有一位秘书或者警卫员在现场,只有3位老人知道。
  一年之后的1987年10月19日,陈云在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九次全体会议上作书面发言,透露了在1986年10月30日他和邓小平、李先念共同决定“退下来”。(蔡芳向)
  陈云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去年10月,小平同志、先念同志和我共同商量,“十三大”时一起退下来。这是党的事业的需要。
  1987年10月25日至11月1日,中共“十三大”在北京举行,赵紫阳主持会议。
  陈云年事已高,退出中共中央领导工作,他不再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也不担任中共中央纪委第一书记,改由年轻的乔石担任中共中央纪委第一书记。
  11月2日,在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陈云当选为主任。
  陈云虽然从第一线退下来,毕竟他曾是富有经验的中国经济的掌舵人。在这段时间,中国的经济不时出现问题,陈云多次指出:
  搞活经济是对的,但权力太分散就乱了,搞活也难。
  中央应该集中必须集中的权力,尤其是财力。
  中央的政治权威,要有中央的经济权威作基础。没有中央的经济权威,中央的政治权威是不巩固的。
  邓小平十分赞赏陈云的意见。1988年9月22日,邓小平在听取有关经济问题的汇报时指出:
  党中央的权威必须加强。陈云同志讲,各路诸侯太多,议而不决,决而不行,各自为政。这个批评是正确的。
  为席懋昭洗去冤屈
  陈云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复出,不仅提出为薄一波等61人的所谓“叛徒集团”一案平反,为彭德怀、潘汉年等重大冤案平反,而且还亲自为席懋昭洗去冤屈。
  席懋昭,1935年6月,护送陈云出川的那位天全县灵关殿小学的校长。他给陈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出乎陈云意料的是,1937年11月29日当他搭乘苏联专机从迪化(乌鲁木齐)飞抵延安时,席懋昭居然出现在欢迎大会上!
  陈云与席懋昭能够在延安相会,备感欣慰,当即约席懋昭翌日详谈。
  第二天,席懋昭如约去看望陈云。席懋昭告诉陈云,在重庆朝天门码头送别陈云之后,他马上从重庆沿着原路返回,去追赶红军,不料在半途被捕入狱。由于他是仪陇县人,被捕之后转送仪陇监狱。地下党组织请求着名民主人士张澜出面帮助,这才使他在1937年保释出狱,9月赴延安中央党校学习。临别时,陈云拿出一双呢子拉链棉鞋和一听罐头,送给席懋昭,这在当时的延安算是很珍贵的礼品了。
  1938年2月,席懋昭结束了在延安中央党校的学习,回到四川,在中共四川省工委从事地下工作。此后,中共仪陇城关支部成立,不久又组建为中共仪陇特支,席懋昭回到家乡仪陇,担任特支书记。1941年,席懋昭出任仪陇观音乡乡长,以此公开身份掩护地下工作。1942年10月,席懋昭又被捕入狱,1943年初经联保获释。出狱之后,席懋昭无法在仪陇县立足,转移到天全、雅安、懋功、泸定等地从事地下工作。这一带的土豪劣绅联名告发席懋昭:“民国二十四年加入过赤匪,接受过组织重大派遣,是个共党重要人物。”于是席懋昭遭到国民党政府通缉。1948年3月8日,由于叛徒出卖,席懋昭在雅安市区被国民党特务逮捕,不久被秘密押送到重庆渣滓洞集中营。
  1949年11月30日,重庆解放。就在重庆解放的前3天——11月27日——国民党特务疯狂地对“中美合作所”、白公馆、渣滓洞集中营进行大屠杀,300多名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倒在血泊之中。席懋昭就是在这次“11·27”大屠杀中牺牲的,年仅37岁。
  重庆解放后,1950年1月,由重庆烈士资格审查委员会对“11·27”大屠杀中的牺牲者进行烈士资格审查,杨虎城、罗世文等236名被害人员被宣布为革命烈士。此外还有近百名牺牲者,一时难以准确地评定他们的政治身份和表现,其中包括席懋昭。曾任中共川东特委负责人的邓照明在《巴渝鸿爪》一书中回忆当时评定烈士的标准说:“当时的依据大概是,这些人被捕后的影响如何,当时有些什么传闻,和从集中营脱险出来的人所提供的情况。我们当时只能根据这些来确定烈士名单。”当时,只凭脱险难友的一两句话,称“席懋昭在狱中所说的参加过长征及西康组织,是假的”、“表现不好”,就决定席懋昭“不列名”,即没有列入烈士名单。
  陈云在抗日战争以及解放以后,也一直关注席懋昭的踪迹。不过时隔多年,陈云只记得席懋昭是天全县灵关殿小学校长,不记得他的名字,所以未能查找到席懋昭。
  在1965年前,虽然当时的西南军政委员会曾经发出了继续搜集那些“不列名”牺牲者的材料的通知,但是未能专门组织力量调查、核实,只追认钟凌云等11人为烈士。1981年12月,中共中央组织部发出抓紧复查未定烈士人员的通知。根据中共中央组织部的通知,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立即组织力量进行复查工作。于是,在“不列名”的名单上,开始核查席懋昭的政治情况。由于席懋昭是仪陇县人,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请中共仪陇县委落实核查席懋昭的任务。
  1983年初,席懋昭问题有了重大突破。中共仪陇县委在地下党的档案中发现一份席懋昭写的自传,其中写及护送陈云出川,一下子就引起高度关注。于是,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向陈云核实这一问题。
  1983年7月12日,陈云委托秘书复信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
  1935年红军长征过大渡河后,中央决定派他去上海恢复白区党的组织,当时确有一位在灵关殿做小学校长的地下党员护送他到成都、重庆,以后在延安还见到过这位同志,但姓名记不得了。如席做过灵关殿的小学校长,即可肯定席就是当年护送过他的那位同志。
  陈云非常关注这一情况,8月28日,他又委托秘书给四川省委办公厅打电话,催问查询结果。
  10月8日,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致信陈云办公室说:经查历史档案,席懋昭在1934年和1935年确实当过天全县灵关殿村小学校长。同时附寄了《席懋昭情况简介》,请陈云提供一份证明材料。
  陈云希望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能够提供席懋昭的照片,以求最后确定这一问题。
  1983年12月中旬,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派出专人把复查席懋昭的材料以及照片送给陈云。
  陈云于1983年12月20日亲笔写下详细的证明材料:
  1935年春,红军长征过了大渡河后,中央决定派我回上海恢复党的组织。
  当时我化装成小学教员,组织上派了一位担任天全县灵关殿小学校长的地下党员护送我。我们为了躲避国民党的追击部队,走的是山路,经荥经、雅安到达成都。在成都,我和他分开活动。我持刘伯承同志的亲笔信,找到他在中美银行任董事的朋友。那人一见我,就说外面风声很紧,情况很危急,要我快走。我在他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和护送我的同志前往重庆。在重庆,我又持刘伯承同志的信找到他在药铺的弟弟,在他家里住了几天,买好去上海的船票。到此,护送我的那位同志完成了任务,和我分手。1937年,我到延安后曾见过护送我出川的那位同志,记得他当时正在中央党校学习。不久,他又被派回四川做地下工作,从此没有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我由于记不起护送我的那位同志的名字,便要办公室查一下这位席懋昭同志当年是否担任过灵关殿小学的校长,他的爱人是否也在该校当过教员。最近,四川省委组织部送来材料,证明席懋昭同志确曾担任过灵关殿小学的校长,他的爱人也在该校当过教员。另外,还送来一张他的照片。这些情况以及照片,和我的记忆完全吻合,因此可以断定,席懋昭同志就是当年护送我从灵关殿到成都、重庆的那位同志。我认为,应当肯定席懋昭同志为革命烈士,并记下他在完成护送我出川这一党的重要任务中的功绩。
  陈云的这一亲笔证明材料,为席懋昭洗去了冤屈。
  1984年5月28日,四川省人民政府追认席懋昭、黄宁康、唐建余、陈本立等4位“11·27”大屠杀牺牲者为革命烈士,其中席懋昭因护送陈云出川有功,被追记大功一次。
  1986年11月20日,在“中美合作所”被害的未定烈士人员的调查核实工作结束。经多方查证,已查清了83人的情况,其中席懋昭、张露萍等64名遇难人员经四川省人民政府批准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在席懋昭被追认为革命烈士的时候,陈云出川也被人们所记起。不过,最初媒体只宣传席懋昭精心护送陈云出川,只字未提另一个人——陈梁。
  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陈梁后来成了叛徒。
 



第38章 最后岁月(2)


  其实,陈梁在护送陈云出川的时候还是一位革命者。倘若他那时候就是叛徒,陈云怎么可能平安出川呢?
  看待一个人,不能以后来论当初。中共“一大”代表陈公博、周佛海后来沦为汉奸,但是在1921年的时候是共产主义者。人毕竟是在不断变化的,不能以他们的后来就认定他们作为中共“一大”代表时就“动机不纯”,就要把他们对于中国共产党的创立所做出的贡献一笔抹杀。
  应当说,陈梁护送陈云出川,也是立了一功,不能把他一笔抹杀。
  据时任冕宁县工委书记、县革命委员会主席,解放后曾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的陈野苹回忆:“送陈云去成都的两个人中有一人是冕宁沙坝人,叫陈梁,这个人我认识。”
  随着政治环境的宽松,陈梁终于又被重新提起:护送陈云出川不是席懋昭一个人,而是席懋昭与陈梁两个人。
  在杭州和上海过着离休生活
  虽然陈云年事已高,很少公开露面,但是外界仍高度关注着这位对中国命运产生过极大影响的老人的一举一动。
  早在1987年,久未露面的陈云引起港台媒体的猜疑,纷传陈云病重。
  1987年4月4日上午10时左右,正在杭州的陈云来到西郊被列为西湖新十景之一的“云栖竹径”,在那里与当地干部群众一起植树。天气还有点凉,陈云却取下帽子。警卫员劝他戴上帽子,陈云说:“戴帽子照相看不清楚。”向来为人低调的陈云,很少这样摆好架势让记者拍照、录像。过了几天,薄一波到杭州看望陈云,说:“我在电视里看你种树,使劲还挺大哩。”陈云笑道:“台湾报纸说我‘半身不遂’,香港报纸说我是‘重病在身,卧床不起’。老汉走路还可以嘛,还可以种树嘛。”薄一波也笑了,说道:“植树辟谣,谣言不攻自破呀。”在1989年春夏之交发生的政治风波,引起陈云的高度关注,他态度鲜明,赞同邓小平采取坚决的措施。
  1989年5月26日,陈云在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会议上指出:
  关于反对动乱问题,我讲两点意见。
  第一,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后退。如果后退,两千万革命先烈用人头换来的社会主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就会变成资本主义的共和国。
  第二,我们作为老同志,现在就是要坚决拥护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坚决拥护李鹏同志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在首都党政干部大会上的讲话。同时,要主动地多做干部和群众的工作。
  1990年5月25日,陈云在写给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委会的信中,又这样指出:
  1989年的这场风波,是建国以来发生过的非常复杂的政治事件,也是我们党内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一场特殊的政治斗争。当时中央常委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加上中央有些报纸进行了错误的宣传,使得中央和地方的不少领导同志都不了解真实情况。所以我主张,对于这场政治斗争,应该采取正确的党内斗争方针来处理。就是说,应该从全局的观点,即从党的最高利益、长远利益为出发点来处理。对犯有错误的同志的审查,应该是实事求是的。
  当然,对于那些触犯法律的,应当依法惩办。
  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开“七大”的时候,一些犯过错误的同志还是被选进中央委员会,李立三同志就是其中的一个。去年我们撤销了赵紫阳同志党内的一切职务,但并没有开除他的党籍。对于胡启立同志,仍然保留中央委员。
  我认为这样做是很好的,是有利于安定团结的,有利于教育团结绝大多数人的。中国现在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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