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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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老远就看到摆满了差不多半条街的花圈,大清早就开始放哀乐,也不怕扰民。
年底了大家都图个喜庆,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敢有这种霸气威风的,自然只有李家大宅了。
今天正是那位李阎王过世后第六天。来来往往的人自从大清早就络绎不绝。虽然李兴盛已经死了,但是这几十年经营下来的人脉关系却不可能完全断得了,人来人往,光是各种平rì里难得一见的豪车就排了半条街。
‘一家独大’不是长久之计,一个城市的灰sè地带也不可能让一个社团独占;虽然被李兴盛以铁腕手段镇压了十几年,但是按照规矩,他过世了。各个社团的大佬们还是应该带着小弟过来上两柱香的。
况且李兴盛生前交游广阔,再加上眼光不差,差不多已经将整个社团都洗白了一多半。哪怕是在白道上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企业家和慈善家。
这些rì子以来,黑。道白道,三教九流。各sè人物登门拜访,让单纯打酱油的周离也大开了眼界。
车停在了门口,吃完的李子衿跳下车,又伸进半个身子拍着周离的肩膀:“忘记说了,早饭味道不错哦~要再接再厉呀。”
被这么奇怪的夸奖着,周离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目送着李子衿走进去之后,将车开到停车位的上面。
令他感觉不爽的,这几天老是有几个人在对着自己或者李子衿指指点点,可是当自己看过去之后。就一脸无辜的看向其他的地方,看起来实在是太贱。
他们在说什么,周离也大概可以猜到一二,无非就是小白脸啊、别有居心啊之类的话吧?
自从那一晚自己和李子衿确定关系之后,便不再掩饰彼此之间的亲密。落在很多人眼中,也便成了他们发挥利用的好材料。
李兴盛就像是一棵树,生前可以给子嗣后代遮风挡雨,可是当他倒下之后,就有人脑筋开始活络起来了,开始将视线落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上。
或许还有些人没有将妄想停止于口头说说的程度。而是准备做一点什么,这些天周离都见多了,根本不需要他动手,李家的人就会把那些出头的椽子给砍掉。
不过,对于这些天平静过头的上阳来说,恐怕这也只是一个前奏吧?
反手关上车门,周离扫了那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家伙一眼,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深吸了一口冬天冰冷的空气,顿时感觉到好多了。
从容不迫的,闲庭信步的,直截了当的……他走到那两个人前面,露出笑容,“请问你们在说什么?”
虽然是在笑着,但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很火大’几个字。
为首的一人首当其冲,在周离yīn冷的视线下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摇头:“没,没什么……”
砰!
然后低沉的抽气声,还有嘶哑的呻吟声从被打弯了腰的男人喉咙里发出来,不可置信的抬起迷茫的眼睛,他呆呆的看着周离,伸出手指似乎想要指着他说什么,但是却一口气抽不上来,倒在地上了。
面无表情的从他的肚子上抽回手,周离漠然的看着他愤怒的眼睛,冷然说道:“不管说什么,最好都在以后都管住你们的嘴。”
说完,他歪过头看向另一个惊恐后退的人,低声说道:“其他人也就算了,我的脾气不是很好的。”
看着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家伙,周离忽然有些兴致索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宅走去。
当他在灵堂找到李子衿的时候,前面刚夸过她心细如发的老板姐姐抬起眼睛之后就皱起眉头。
发现了他神sè中一丝怒意,李子衿疑惑的低声问:“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你还不知道我?”周离摊手,用河北口音说道:“老实得很。”
“又开始扯淡了。”李子衿白了他一眼,顿时令他感觉到老板姐姐就是老板姐姐,翻个白眼都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李子衿看了他半天,低声的说道:“有人找事的话就解决掉好了,不用顾忌其他的东西。”
“在这里?”周离看了看四周严肃的景象。
李子衿疑惑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敢在这里找事儿的话,你就在这里直接收拾掉咯。反正错的也是他们不懂得挑一个好地方而已。”(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争端之兆(下)
“他们敢在这里找事儿的话,你就在这里直接收拾掉咯。反正错的也是他们不懂得挑一个好地方而已。”
“我明白了。”周离点头,夸赞道:“子衿姐姐你威武雄壮。”
李子衿无奈的撇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拍马屁都拍不好,给我换一句啊混蛋。”
“好,换成‘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李子衿环顾了四周一眼,不好发作,低声呢喃:“快去死,这里可是灵堂,给我严肃点。”
“遵命遵命。”周离点头,不再扯淡,而是走出灵堂,跑到了门口去偷懒,和守在门外的魏宰一个人占一边,两人都穿着黑西服,看起来像倒是有点守门保镖的样子。
出院之后的魏宰在别人看起来或许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可是在周离的眼中,他却一圈一圈的在放着白sè的能力者光芒,显眼异常。
只是相比于其他那些获得了能力之后就恨不得成为世界之王的人而言,魏宰就沉默得多。哪怕是获得了原本不曾想到的力量,他也几乎没有动用过,rì子该怎么过怎么过,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到像块石头的保镖。
察觉到周离出来,他扭过头,打量了一眼周离,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依旧沉默着收回视线,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偏偏是这种态度令尝试着想要和他接触一下的周离很无奈,想说什么就说嘛。非要闷着,憋在心里憋坏了怎么办?
或许对于这个现实而快节奏的社会来说,魏宰的存在有些格格不入。
不吸烟,不喝酒,每晚十点睡觉,每rì五点晨起,生活规律而单调。总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对电影不感兴趣,也不听流行歌。从不赌博,也没有因为哪个女人漂亮就多看过一眼……除了嗜好练拳、偶尔看看书之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爱好。
这个家伙真的不是机器人么?周离又好几次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焊接缝隙。去看看这个男人身体里究竟是不是有齿轮杠杆的。
如果是乌龟可以撬开壳子,如果是鸡蛋可以叮出缝来,可是对于那些想要接触这个男人的人来说,这个家伙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让人无从下手。
简而言之的去概括的话,周离只能想到四个字——无yù则刚。
所以,与其等他自己说,不如周离直截了当的去。
“魏大哥你有话要说?”
魏宰听到了周离的声音,扭头看向身旁似乎风轻云淡的年轻人,缓缓点头,继续一言不发……一言不发啊喂!你不是有话要说么?!快说啊!这节奏是要急死人呐!
所以。周离沉默了半天之后再问:“想说什么?”
魏宰微微的扭过头,看了周离一眼,沉默半响之后,忽然直截了当的问:“你准备淌这趟浑水?道上的事情很复杂,小心没命。”
周离疑惑的看着他。片刻之后点头:“嗯,我知道了,还有么?”
魏宰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没了。”
干脆果断,绝不拖泥带水,真是令人又无奈又拿他没办法的xìng格。最起码周离已经找不到话题继续往下说了。
不过,魏宰究竟说什么,周离自己也明白。
就像是魏宰说的那样,这是一场浑水,足够令无辜的卷入者被搞得头破血流,甚至稀里糊涂赔上命的暗流。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李家的三兄妹的身上,沉默了两天不代表他们已经放弃,更有可能的便是——他们在等待时机。
哪怕这两天上阳市看起来平静的厉害,但终归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就像是薄弱冰面下湍急的暗流。一旦那些宛如豺狗一样被利益吸引过来的家伙们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便会演变成足以令整个城市变天的风暴。
在魏宰看来,这个时候,周离依旧选择作为‘私人秘书’站在李子衿身后,这个选择非常的不明智;作为普通人,和这一切毫无关联的他,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一场风**及,遭到池鱼之殃。
而在更多人看来,周离却是他们的竞争者,接近李子衿的原因也是为了图谋李家的财产。
沉默寡言如魏宰,能够提醒到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也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周离真的能丢下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的李子衿,转身走人么?
逃避的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自从周离决定握紧李子衿的手,和她共同面对一切的时候,一切便不可避免。既然不可避免,那就得做好准备。
周离本人对于李兴盛半辈子所打造下来的商业帝国、社团帮派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在乎的只是李子衿一个人而已。所以,哪怕其他人为了抢那些东西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无数,都跟他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他在乎的只是李子衿一个人而已,就这么简单。而且,他相信,以自己的才能可以解决掉那些小麻烦。
所以,他只是一脸困倦的靠在门口,抬起头看着小院的之外的苍白天空而已,偶尔打一个哈欠。
在人人来人往的院子里,不少人在经过的时候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在那个懒散的年轻人身上,而周离却仿佛浑然不觉,满是懒散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客人们,满是疑惑的思索着:算算时候,距离李兴盛的过世,已经六天了,而那些人还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再忍的话,头七可都要过去了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周离身后的客厅里,原本互相谈论着什么的人忽然全都都寂静下来,各sè视线互相交换着眼神,最后看向了院子之外的大门。
在那里,一辆白sè的加长型驾车缓缓停止,一名穿着黑sè西装、头发花白、看起来有点早衰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撑着拐杖,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握了握手,带着数名看起来不是善茬的男人走进了院中。
在门口,周离听到了大厅里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个是刘应?他怎么回来了?”
“他以前被李兴盛打断腿之后赶走了,现在李阎王不在了,他当然不肯继续在外地呆着了。”
“恐怕这次回来,也是要清算老账吧?”
“我看是,刚刚和他握手的怎么是英叔?”
“哈哈,这看来是窝里斗了,英叔是李阎王以前的左膀右臂,看来也是不爽被两个小辈架空了,要给他们点颜sè看看了。”
……
在各种议论声中,灵堂里的李家兄弟面sè明显有些不好看。他们恐怕也没想到,原本被父亲视为左膀右臂的英叔竟然将勾引外人,想要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来一刀。
而在最后面,李子衿的神情却淡定无比,外面发生了什么关系好像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一样。反正她在这里只是尽孝道。头七过后,她就跟李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业丰沉默了一下,挥手让弟弟李业绩留在灵堂,枯瘦的脸上挂起带着一丝冷意的假笑,迎了出去。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竟然和卷土重来的刘应还有英叔寒暄起来,彼此之间笑容热情友善,看起来气氛无比和谐。
“多年不见,应伯你身体还这么好啊,真是让人羡慕啊。”(干,老鬼你怎么还不去死?)
“哈哈,业丰真会说话,没想到一隔多少年,你都这么大了啊。”(现在的小年轻只会玩嘴皮子么?老子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
总之,各种寒暄里,看起来宾主尽欢,其乐融融,总之一点都不像是看起来恨不得对方立刻吐血三声暴毙当场的样子。
只不过,话里话外的寒气儿还是不断的往外冒着,令人总觉得火山即将爆发。
一番寒暄完毕之后,李业丰有意无意的看了旁边的那个老人一眼,淡淡的说道:“英叔这好几天不见,看来也辛苦了。”
“一般一般啦。”英叔哈哈的笑了起来:“你父亲去世了,我们这些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也有些寂寞了啊。”
李业丰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是啊,不能去做个伴,怪可惜的。”
“哈哈,瞧你这孩子说的。”英叔好似没有听到他话里的恶意一般,依旧是一副大肚能容的慈祥笑脸,只是眼中无声的闪过一丝yīn翳的sè彩。
……
靠在门口,周离斜眼看着里面虚与委蛇的交谈,忍不住提起了两分jīng神:“喔,开始了?”
在旁边的魏宰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专注的看着前方,好像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
如同所有人设想的一样,三分钟过后,谈崩了。
在大厅里,李业丰摇了摇头,似乎说了什么,于是刘应和英叔的脸sè顿时都变得难看无比。
“哈哈哈哈哈!!”
头发有些花白的刘应大笑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小李你又说笑话了,你当应伯我是吓大的么?”
“我刘应十五岁就开始跟着道上的前辈吃仓收粮,承蒙各位兄弟的抬爱,现在也混了个名头出来。”
刘应冷笑着:“现在经济不景气,大家都不好受。如果你李家非要占着这么大的场子不给兄弟们分润一点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啊。”
一瞬间,大厅之内陷入寂静,双方剑拔弩张。(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我是谁?
好像没有看到李业丰身后好几个将手伸进怀里的小弟,刘应面不改sè的伸出四根手指:“一句话,建材市场那边我只要四成的份额。你要是点头愿意,一切自然好说。”
新世纪了,社团们当然不能像是过去一样的靠收保护费过rì子,更多的是靠着灰sè地带赚钱,比如倒腾建材:沙土、瓷砖、乃至钢筋混凝土……这些东西造价低廉,但是可图谋的利益却丰厚到令人咋舌。
更不用说物业、建造或者是维修之类的工程了,每年光是这些东西就能够给李家带来大笔收益,可谓是重头里的重头。
现在,刘应一张口就想要四成,在李业丰看来完全是痴心妄想。
在旁边的李业绩表情已经气成了铁青,和李业丰的城府相比,他却是受不了挑衅的脾气,当即发作:“干,你个老乌龟在做梦么?!”
“业绩。”李业丰扭头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示意他先别动手,扭头带着冷笑看向刘应:“如果不愿意呢?”
“瞧瞧小李你这话说的,多伤和气。”刘应怪笑了起来:“大家都是刀口上混饭吃的,你要是不愿意,有什么事情,你难道还不清楚?”
这个时候,在旁边的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