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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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客厅里,周离忍不住发出了‘在欺负了小孩子之后的心中充满得意’的笑声: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笑完之后,他终于感觉到手背上的一丝凉意,无奈的看着抬起手看着掌缘上那个清晰的牙龈。
在牙龈的边缘,还有一丝卢弱水留下的口水缓缓滴落。
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伤痕’,周离忍不住慎重的考虑起来:反正那个小鬼又不在……要不要tiǎn一tiǎn呢?
所以说,男人心中鬼畜的念头总是会在恰当的时候忽然冒出来,让人惊叹:哇,我原来这么yīn暗。
不过,yīn暗归yīn暗,tiǎn口水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周离无奈的从桌子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认真的将口水擦干,靠在沙发上。
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他再一次的开始思索这些rì子以来的事情和心中的计划。
在秒针的滴答转动中,在房间里,卢弱水趴在chuáng上,发现周离竟然没来道歉,于是更加生气的钻进被子里,团成一团去睡觉了。
而周离,也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等待了那个电话。
在电话里,王吟喘息着说道:“我可能……找到了。”
……
第四十七章 夜幕下的故事
下午四点钟,姚虎彻沉默的坐在旅馆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连续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他宛如石雕,外形暴躁魁梧的他,此刻看起来却有佛家高僧入定的静谧。
而在沙发上,已经好几夜没有睡觉的阿蛇正睡得天昏地暗,发出呼噜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虎彻放在地图旁边的手机却骤然亮起,不断的震动起来。
姚虎彻缓缓的扭过头,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皱起了眉头。
一切有关任务或者是其他基金会事情的东西都会走阿蛇的线路,而姚虎彻这个手机的电话号码很少有人知道。
普朗琴科的号码永远都是那个单调的几个零,而其他同事也甚少和他联系。
所以,此刻陌生电话的分外诡异。
沉默了良久之后,电话一直在震动,就像是他如果不接的话就会一直打下去一样。
直至最后,姚虎彻终于按动了接听按钮,发出声音:“喂?”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喂?姚虎彻先生么?你好。”
那个人停顿了一下,满是关心的说道:“希望你休息得不错,昨天晚上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一瞬间,姚虎彻皱起眉头,冷声的问“你是谁?”
“我?唔……”电话那头的周离玩弄着指尖的那张名片,忽然笑了起来:“我是红领‘巾。”
虽然姚虎彻自幼都在俄罗斯长大,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个至少有自己一半血统的国家一无所知。
至少,红领‘巾究竟是什么,他还是明白的。
在沉默中,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怒,冷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
“不要在意细节,虎彻先生,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在意细节的人都是傻瓜。”
电话里的沙哑声音愉悦的笑着,低声问道:“我只是想问你,鬼切的地址,想要么?”
一瞬间,房间里爆发的杀意宛如东伯利亚的暴风雪席卷扩散,刺骨的寒意令阿蛇从睡梦中惊醒,翻身滚下沙发,下意识的拔出腿上的手枪,对准杀意扩散的方向,然后陷入呆滞。
姚虎彻的手掌下意识的收紧,捏断了椅子的扶手,发出破碎的声音。
良久之后,他压抑着心中的暴怒和杀意,对着电话说道:“藏头露尾的家伙……我凭什么相信你?”
似乎对这种没有意义的纠缠失去了耐心,那个沙哑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啧’了一声,紧接着说道:“算了,直接跟你说好了。”
停顿了一下,周离提高了声音,清晰而认真的说道:“鬼切现在藏在东-城区,光华路北边的一家私房出租的三层楼里。”
周离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弹手中那张名片,愉悦的笑了起来:“如果想要做点什么的话,你们最好动作快一点,否则等他换了地方……想要抓住他,可就难了啊。”
沉默了良久,姚虎彻认真的说道:“别让我知道是假的,否则就算是你躲在天边,我也会把你抓出来,撕成碎片。”
电话中的沙哑声音停止了笑声,认真的说道:“虎彻先生,我比谁都希望这个城市恢复平静,我喜欢没有人打扰的生活,这一点上您可以相信我。”
“好了,谈话到此为止吧。”
周离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无奈的感叹着:“我该去‘拯救世界’了,永不再见,虎彻先生……”
电话被挂断了。
在沉默之中,姚虎彻掏出绷带,再次在右臂上扎好伤口,对着旁边呆滞的阿蛇说道:“去隔壁叫奥莉薇娅起来吧,准备出发。”
阿蛇从沙发下面有些狼狈的爬起来,问道:“去哪里?”
姚虎彻扭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去杀人。”
……
坐山观虎斗的准备已经做好了,可是该干的事情还是得去干,比如‘拯救世界’……
不过所幸,卢弱水很好哄,应该说,她是个从来都很好哄的姑娘。
所以虽然表情很生气,在周离认真的道过歉之后,还是撅着嘴回到客厅里继续看电视了。
冬天的天sè暗得很早,五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黑下来了。
厨房的灯亮起,按照道歉时许诺下的条件,这个月都是周离来洗碗,不过对于他来说都一样……因为平时也是他来洗的。
扎着围裙的周离站在洗碗槽的前面,在看新闻联‘播发愁完国家大事之后,又开始发愁挑食的卢弱水。
看着盘子里被特别挑出来的剩菜,周离扭头对着客厅喊:“下次不准把西兰花和茄子剩下!”
卢弱水有些烦躁的把声音拉成了长调:“知——道——了。”
周离无奈的摇头叹息:看来她还是没听进去。
为了改掉卢弱水这个坏毛病,他提高了声音:“明天吃西兰花炒鸡蛋。”
瞬间,具有巨大杀伤力的消息令趴在沙发上的卢弱水发出尖叫:“才不要啊啊!!!!!”
徒劳的在沙发上打着滚,少女绝望的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我要绝食!我要绝食!我要绝食啊!!”
嗯,卢弱水是个爱憎分明的好姑娘,对草莓蛋糕和香草冰淇淋的爱有多厚,对于西兰花和茄子的恨就有多深呀。
厨房里,周离继续无奈的叹气,打消了纠正的念头。
算了,随她吧,小姑娘挑食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就当做叛逆期的正常反应好了。
只是可怜周离还没结婚;就开始cāo爸妈的心了。
幸好两个人的盘子和碗并不算多,三四分钟洗完之后,周离就抱着笔记本坐到沙发上陪卢弱水看电视了。
她看电视,周离翻电脑上的资料,重新写论文。
然后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笔记本就会跑到卢弱水手里,然后她玩游戏,周离看电视……
就这样,夜sè渐浓,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变少,城市缓缓的陷入沉睡。
而就在一栋有些年头的三层建筑之后的小巷外,魁梧的身影在路灯下沉默的站着。
在他的脚下,一堆熄灭的烟卷已经堆成小山,而且还在持续的增加着。
怪物级别的肺不断的吞吸着烟雾,然后从口鼻之中吐出,在寒风之中消散。
在他耳朵上的耳机里,阿蛇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第六次确定微弱级能量反应,闪烁频率大约五分钟一次,请求接近观察。”
姚虎彻皱了皱眉头:“保持距离五十米,继续观察。”
他比谁都清楚鬼切的危险xìng,如果房间中真的是鬼切的话,那么一旦踏入三十米之内都有可能被发现。
他不知道在叛逃基金会之后这些年里,鬼切的感应范围又增加了多少,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让阿蛇隔着五十米的距离,远距离侦测鬼切发出的能量反应。
不像是寻常能力者都携带的高能量反应,鬼切的能力不属于‘物质干涉’和‘能量制御’的范畴之中,而是在‘概念cāo作’的分类里。
相比同级别的能力者,他的能力拥有独特的隐匿特xìng,只要身处黑暗,哪怕是作为‘能力者雷达’的阿蛇都很难感应到。
很难感应到,不代表感应不到,阿蛇已经连续六次接收到最低频率的能量反应了。
如果说寻常能力者扩散能量波纹的频率是心跳的话,那么鬼切的扩散频率简直就是龟息,能力展开之后甚至能够达到短时间内的完全隐匿。
‘概念cāo作’类的能力者就这一点不好搞,有的可能会废柴到厉害,可是有的却棘手得让人头疼。
在寒风之中,姚虎彻沉默的等待着,低头看向路灯的昏暗光芒之外的黑暗,jǐng惕着来着黑暗中的窥视。
再一次间隔了漫长的时间之后,他终于听到来自阿蛇的报告:“分析完毕,与记录中鬼切的波长相似程度对比为百分之八十七,基本可以确认……是鬼切,没错。”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姚虎彻的眼中闪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冷意:“奥莉薇娅。”
在通讯之中,奥莉薇娅的声音传来:“我在。”
“这次你主攻,没问题吧?”
奥莉薇娅笑了起来:“虽然曾经是前辈,但是如果不小心杀掉的话,也是让人苦恼的事情啊。”
“避免误伤,速战速决。”
姚虎彻深吸了一口气,掀起战斗的序幕:
“那么,行动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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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恶客来访
“那么,行动开始!”
一瞬间,模糊的钢铁拳套的影子从他的右臂之上的命纹中浮现,附着在手臂之上,狰狞的外形倒映着暗淡的灯光,折shè出冰冷的光晕。
天启武装-断破铁锥,具现化完毕!
第三阶段的**强化能力展开,姚虎彻的身高骤然暴涨到两米,魁梧如巨灵。
在寒风之中,巨灵的胸膛鼓起,迈动脚步,踏入黑暗中。
瞬息间,魁梧到惊人的躯壳站露出不可思议的急速,恍如惊雷一般疾驰,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之后,巨响发出。
轰!
大地崩裂,魁梧的身影冲天而起,瞬间拔升到数米之高,就在与那一扇窗户交错的瞬间,他的手臂抬起,无声的向着灯光暗淡的窗户挥出一拳!
恐怖劲风汇聚成令人窒息的狂澜,凝聚成一束,随着铁拳的轰出向前爆发!
就连一丝的声音都没有扩散开来,在令人绝望的寂静中,恐怖的裂隙瞬间在墙壁上扩散,进而令整个墙壁都彻底碾碎、崩溃,在恍如实体的风暴中溃散成粉尘。
玻璃哀鸣、墙壁的崩溃,乃至一切毁灭的声音被暴戾的飓风吞没,一整堵墙壁就在此一击之下化作崩溃成尘埃。
虚无的风汇聚成无形的铁拳,将拦路的一切障碍都击碎,冲入房间中,将一切的摆设都彻底摧毁!
而就在那一瞬间,沉睡在黑暗中的鬼切睁开眼睛,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暴怒随着近乎透明的锋刃一同斩出。
近乎没有实感的利刃瞬间从他的手中浮现,掀起了黑暗中的愤怒涟漪,劈斩!
尖啸响起,宛若哀哭。
无形的铁拳和哀哭之风交错的瞬间,尖锐到令人耳膜崩溃的巨响迸发,火花从虚空之中迸shè而出,姚虎彻和鬼切的身影同时如遭雷殛一般的向后飞出。
在半空中,姚虎彻看着向后疾驰的鬼切,冷笑着对通讯说道:“奥莉薇娅,他到你那里去了。”
鬼切枯瘦的身影向后急速后退,撞碎了已经濒临崩溃的木门,一瞬间已经掠到楼层的另一端。
在昏黄的灯光闪烁之中,他脚下的影子宛如活过来了一半的蠕动着,沿着他的身体向上蔓延,瞬间将他化作模糊的yīn影。
在老式的筒子楼里,鬼切踩着走廊上的栏杆,冲入天井之中,凭借着瞬间在栏杆上施加的巨大力量向着上跃起,冲上楼顶,然后脚步戛然而止。
在楼顶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早已有人在那里等待。
“鬼切先生您好。”
在暗淡的月光之下,奥莉薇娅微笑着缓缓从腰间抽出银sè的短刃,低声呢喃:“我现在因为半夜被人叫起来做事很不爽,所以……”
话语停顿,她的身影却骤然消失。
漆黑的的夜sè中只能够看到银sè的短刃在空中留下凌厉的轨迹,宛如流星一般的向着鬼切的模糊身影刺出!
直至此刻,残留在空气中的声音才伴随着尖啸,从鬼切的耳边响起:
“可以的话,请去死吧!”
……
同样是在东-城区,有背着黑sè长条皮箱的人正在黑暗中漫步。
仿佛倾听到了远处的巨响,他抬起头,苍青sè的眼瞳看向黑暗的远处,兜帽下的嘴角牵起一丝诧异的笑容。
“这么快就开始了?效率不错啊。”
他轻呢喃着,在静谧的小巷中忽然笑了起来:“那我也要抓紧时间了啊。”
……
当王斌从噩梦中挣扎着惊醒的时候,才发现冷汗已经渗透了身下的床单。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他有些痛苦的按了按隐隐发疼的脑袋,感觉就像是有铁锤在一次一次的敲打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令自己忍不住想要发出尖叫。
“干……”
他捂着头,在黑暗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伸出手去摸索床头的药瓶。
因为他和他表哥王彪的仇家太多,住在医院里实在太危险,所以他在刚刚苏醒,确定情况已经缓和后就被小弟搬回家里,还请了两个医生和护士专门住在他自己楼下的房间里,
虽然这么做确实太谨慎了一点,但是本人曾经就提着刀冲进医院、将重症病人殴打成植物人的王彪却不这么看。
在他看来,哪怕被人说小心谨慎,也好过被别人打成植物人。
在这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里,不仅仅住了他自己,还住了三个据说是从军队里退役下来、被王彪高价请来到保安的保镖。
自从被周离殴打到脑震荡之后,王彪明显就加强了对自己和弟弟的人身安全保护,还悄悄的给保镖配了黑枪。
在黑暗中,王斌摸索的手掌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后,终于摸到止痛药的瓶子。
颤抖的手好不容倒了一片下来之后,他才发现床头的水杯里竟然没水了。
“妈的,保姆怎么做事的?”王斌烦躁的低声骂了两句,提高了声音向着房间外喊:“阿黑!阿黑!给我把热水壶拿过来!”
骤然间提高的声音令他感觉到憋涨的脑子又是一阵剧痛,高声的呼喊也戛然而止。
结果,平rì里随叫随到的小弟现在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点回音都没有传过来。
“干!”烦躁的王斌愤怒的将水杯摔在地上,不耐烦的低吼:“死到哪里去了?”
可惜,依旧没有回声。
黑暗中他摸不到自己的手机,手机不知掉到哪里了,他只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