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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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的她和睡觉中的少年剌死才是最好的做法。然而自己却仿佛受到“申”的和平主义的毒害——就好像反过来被那双不懂得怀疑他人的率直眼眸看穿了一样。“是吗,那太可惜了。但是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欢迎你随时回来哦。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等你的。只要还没到最后,都请你不要轻易放弃。”以悲伤而温柔的声音这么说着的“申”的话语,就好像现在也深深刺在自己的心胸中一样,让庭感到非常难受。(大概这都是“一个人的军队”造成的……那种秘药不光是提升了我的各方面能力,就连精神也被增强了……就连我愚蠢的脑袋也变得灵光起来。就因为各方面能力被提升到极限,我反而丧失了自己的原有特性。所以我才会被那些像是亲切和诚意之类的虚无缥渺的东西—折磨得痛苦不堪。实在太愚蠢了。虽说变强了,结果却变得更加神经质,到底该怎么办啊……)
至于实际上究竞是什么原因,那就是永远不解之谜了。由于秘药“一个人的军队”的毒性渗透,庭原本支离破碎的情神性获得暂时性的修复,也正因此而丧失了她本身的精明特性这个假说,其实也并非太牵强俯会的观点。但是,在仔细验证这个假说的机会到来之前,她却已经遇上了。假如利用“鹈之眼鹰之眼”来监视周围状况的话,那同样是可以避免的相遇。“就你一个人吗?”“呜!”回头一看,站在那里的——是在十二战士中最为有名的战士,是十二战士中名声最响的战士。战士中的战士——“丑”。虽然之前在“戍”的面前装糊涂,但是庭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关于他的事迹。根本不需要借助“鹤之眼鹰之眼”,凡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不过,却没有任何人在真正的意义上了解他的实力一因为世上根本不存在和他对峙后还能幸存下来的“敌人”。“全杀的天才”——)“我问是不是就你一个人,可以回答我么?如果有同伴的话,希望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啊啊,我这么说的意思是不管你们多少人一起上都没问题啊?”“ ”仔细一看,他随手拿着的军刀和“丑”之战士的服装上都被染上了血迹,呈现出明显不是来自自己的血量所形成的色彩——而且还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向。跟擦掉“戍”溅到身上的血迹加以掩饰的庭不一样——跟能力获得提升的庭不一样,那姿态就好像在强调着自己完全没有伪装自己和改变自己的必要似(然后,既然身上有别人的血迹——就意味着这个男人已经跟谁战斗过了。)如果传闻——不,如果传说是真的话,他的对战对手应该已经绝命了。“你、你……难道不是和平主义者吗?”“你说的应该是‘申’吧?在那一时刻,组队的确是有意义的。但是在全员各自散开之后,就变得几乎毫无意义了——和平方案已经顿挫了啊。嗯?既然你毫无脉络地说出这种话,难道‘申’她就在这里附近吗?”头脑的转速也很快——根本不需要任何增强剂的辅助。“…………!”听了这句发言,庭立刻将“鸡冠刺”的尖端指向“丑”。“哎呀呀?我看你并不像是那样的类型啊……这是为了保护‘申’而战斗的态度吗?就是‘想通过这里就先把我打倒’的意思?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动力是不会让你变强的。那并不是你原有的姿态,而是其他人的姿态。你还是应该为自己而战比较好吧。”对于似乎只是直接把内心的想法吐露出来的“丑”,庭在心底里也是完全同意的。但是,她却忍不住报出名号。
“‘酉’之战士——‘啄食而杀’庭取。”
“‘丑’之战士——‘单纯而杀’失井。”
一瞬间内就决出了胜负。不,甚至就连眨眼的工夫也没有——连闭眼的时间也没有,“丑”使出的军刀二连击,几乎同时准确地贯穿了庭取的双眼。无论是被提升的能力,还是不符合自己特性的动力,在单纯的强大力量面前,都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在对“丑”兵刃相向的瞬间,她的命数就已经到了尽头。(简、简直是强大得莫名其妙——)在无论是技术、战略、虚饰、计谋、变化或是强化,甚至连状况都不需要理会的天才面前,“酉”之战士败北了——在强大的面前,所谓的精明根本就毫无意义。(啊~啊……嗯;我大槪也就这种程度吧。)对于这出乎意料的稍微有点像“好人”的死法,她当然不可能感到满足。但是能在熟练战士的刀法下毫无痛苦地死去,说不定在她至今为止的一生中已经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一直以来非常感谢你们。现在大概肚子也快饿了吧。那么我的尸体……)在最后的意识中,她这么想道。(你们可以尽管吃掉哦,鸟儿们。)
(〇丑——酉●)
(第三战——完)
第四战
敌人的猴爪也并非省油的灯
砂粒“我想要和平。”
本名?柚木美咲。七月七日出生,身高150公分体体重40公斤。出生于某座灵山的她,曾经受到水猿、岩猿和气化猿这三位仙人的战士培育指导。能够自由操纵液体、固体和气体的她,虽然在战斗能力上非常高,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把学到的仙术用在伤害他人的方面。她选择了和平主义战士这个矛盾的生存方式,至今已经引导了314场战争和229次内乱最终达成和解。她的武器就是停战交涉和和平方案。因为没有采用“打倒敌人”这种明显立功方式,她作为战士的知名度是相当低的,但对道上的人来说却是一位无与伦比的英雄。而那样的她在私生活中却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爱好是制作点心。因为自己做的甜点太美味,她总是不知不觉地吃多了。跟同居中的恋人已经交往了五年,差不多开始考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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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起来很暴露的……不,看起来很软弱的姐姐,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不知什么时候睡醒的“子”的少年开口第一句就这么说道。听了他的话,砂粒不由得暂停了用餐,以温和的口吻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寝住君。那难道是你作为战士的才能吗?”“也不算是什么才能吧……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能猜得到。”少年保持着躺姿,以倦怠的声音回答道。“不过嘛,也对啦。毕竟人家都说老鼠这种生物总是会从快沉的船里逃出来呢……说不定在面对人的时候也能上看出所谓的死相哦。”“…………”“不过,假如……”他接着说道。声音中并没有掺杂任何感情,表现出来的就只有“还想继续睡”这种睡意而已。“如果她死了的话,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呢,砂粒姐姐。”“……这个,你又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虽然看起来并不像本领高强的人,但毕竟也是战士一本来应该有足够的资格在十二大战中存活下来。但是,在跟你对话的过程中,那个姐姐却变得越来越弱了——从本来只是软弱的战士,变成了弱不禁风的战士。大概那都是因为受到你的‘善意’感化的关系吧……在那种状态下,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把她杀死。你这种毫无恶意的一面,对小恶人来说可是猛毒啊。”听他这么说,砂不由得产生了(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我本来还想他绝对是睡着了的……)这样的疑问。不管怎么说,他明明从十二大战刚开始就跟自己共同行动,却一直都很少说话,几乎没有透露过心声,也完全不发表意见,然而现在却第一次向自己提起了话题。那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境变化呢?(……况且话说回来……)“那个,寝住君。难道,你现在是在挑逗我吗?抱歉,我在这方面很迟钝。”“……是吗。那么就别说这个了。毕竟我就能看到死相,也不可能看得见思想——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被你感化的,所以这个你完全不必担心。”他还是说着一些寞名其妙的话。虽然他变得多话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如果意志沟通无法成立,这就跟毫无意义的闲聊没什么分别。“不过,实际上究竟怎么样呢?老实说,如果那个姐姐死了的话,光是我们知道的就已经有四个战士死了……是三分之一啊。即使这样,你说的必胜法也还有效吗?”“当然有效呀。虽然能挽救的人数变得越来越少是非常可惜的事情……不过,因为你好像有点误会,我就先告诉你吧。我考虑的必胜法,并不是只有一个哦。”“咦!是这样的吗?”“我呀,可没有乐天到以为单凭一个方案就能调停十二大战的地步哦。而是要根据状况的变化来逐步修改和平方案。”是么——少年点头应道,“不过……要制止战斗什么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所以那些事情都全交给你了。”“那个,寝住君。”“你其实并不是想要制止战斗的吧——而且也说了不会被我感化。明明这样,虽然意向不是太明显,但你为什么会赞同我的和平方案呢?而且你应该也不是和平主义者。”“如果是和睦的话还好,所谓的和平,我反而是很讨厌呢。”本来觉得现在正好是机会才提出了这个疑问,而且也没有指望能得到回答,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触发了他的兴趣,“子”的少年出乎意料地说出了这样的答案。“我不上战场的时候,都会到一所高等学校上学啦。在那里的都全是发和平呆的废物啊。一想到自己正在为保护那帮废物而赌上性命,心底里就充满了厌恶。”“ ”“难道你不觉得讨厌吗?当今世上,恐怕没有谁比你救的人更多了——但是那也意味着也有相当比率的废物获救。不,反而是因为获救,人才会变成废物。他们总觉得战斗和厮杀都是其他人的工作。以为像我们这样的战士都是心甘情愿上战场的——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我真的是越保护越想把他们杀掉。”“…………”“告诉我吧,和平主义者。你在这方面到底是如何妥协的?”这实在是跟十几岁少年很相配的微妙烦恼。因此,砂能做到的就只有老实坦白地作出回答。“我不会妥协,而是烦恼一辈子。”“……原来如此,作为圣人的回答,这简直满分了。但是,这对凡俗的人是不通用的。”在这么说的同时,少年终于站起了身子。虽然说是“不通用”,但砂的话语或许也稍微触动了少年那强固的心一至少让他上半身动起来了。“话说,你很强吧?”“嗯……这个嘛,至少是懂得一点护身术啦。否则的话,也没法行走在战场上。”“别那么谦虚……当时把房间地板击碎的并非别人,正蜃是你自己对吧?,’哦,被他看穿了吗——这个少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其实我也没打算隐瞒的——不,果然还是有呢。毕竟会被人用那种眼光来看待。”“我并不是想责备你。我的眼神不好是天生的……你不用在意。你肯定是察知了看见你招募的同盟即将成立而准备先下手为强的什么人的气息,为了保护在场的全员而击碎地板挫败对方的企图,是这么回事吧?”基本上答对了。如果要加以补充的话,那根本不是“什么人的气息”这种模糊不清的感觉——而是非常明显的“来自某个人的杀气”。正如砂打算在那个阶段尽早结束十二大战一样,现场还存在着打算以跟砂截然相反的手法来终结战斗的另一位战士。要是砂的判断稍微迟了哪怕只是一刹那,十二大战说不定就真的结束了。“……哦,那是谁的杀气,你都知道了吗?”“不知道。因为根本就没有探査的时间——光是逃跑,光是让大家逃跑,就已经是极限了。”“都说你别那么谦虚了……即使在那时候,如果你有那个意向的话……也就是说你如果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正面迎向那股杀气的话,恐怕就可以立刻特定出对手,并且把对方打倒吧?”“……我不会说我做不到,但是我不会把力量用在那种方面。强大的力量总会有与之相应的正确使用方式的呀,寝住君。”“正确吗。我反而是觉得那个散发出杀气的人更正确呢。因为比起你那令人打瞌睡的和平方案那说不定还能更快地结束十二大战呢——你还要费那么多工夫进行和平交涉和缔结停战协定,如果凭那股强大力量在一瞬间结束战争的话,难道你不觉得从结果来说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吗?”“……咦?是什么意思?”“我是说……就算你自己是例外……对于包括我在内的参加十二大战的其他战士的性命,你为什么非要费那么多工夫去保护他们呢?明明一个个都是死了反而更好的家伙啊。什么所有生命都有着同等的价值……什么世上没有彻头彻尾的坏人……那些都全是看不清现实的人说的漂亮话。”“如果那就是你的结论,寝住君。你还是趁早别再当战士了吧。因为你完全没有战斗的资格。”语气来得比想象中要强烈。(嗯……难道这算是中了挑衅吗?)但是,尽管内心隐约察觉到这一点,砂粒还是继续说道:“寝住君,你刚才说过没有谁比我救的人更多,但如果这么说的话,同样也没有谁比我没救活的人更多吧。想救却没能救活的人实在太多了。简直多得数不清,同时,也多得难以忘记 ”“我不止一次看到过国家的灭亡,也看过无数次毫无理由的屠杀,看过永世难忘的正义的野蛮行为。人类狩猎、奴隶制度、内讧、非人道兵器、人口贩卖、丢弃老人、弑父弑母、拋弃子女、文化弹压、遗产的大肆破坏、资源枯竭、歧视和偏见、复仇反击、男尊女卑、饥馑瘟疫,我都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看过了。一直看到现在,默默地看到现在。在这样的前提下,我还是要说漂亮话,选择了现在这种做法。并不是用语言的力量来结束战争,而是选择了制止战争。虽然我自己也吃过不少苦头,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大家友好相处,希望和大家一起得到幸福。”砂粒温柔地说道。“你可别小看漂亮话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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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依然保持着沉默——或者说,他已经睡着了。虽然不管怎么说也应该不是因为遭到反驳而闹别扭……(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呢?)砂不由得自我反省起来。果然要应付小孩子很不容易。只有两人的环境,在这种时候就会变得相当尴尬一就算嘴里说着了不起的话,而且还被称为英雄,竟然连一个小孩子也没法好好沟通,也真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