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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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虽说庭也并非怀着什么深谋远虑才决定将“亥”的尸体收拾掉的,但她在这时候没有过分贪心——也就是说没有采用“暂时放任‘亥’的尸体,然后看准‘卯’和‘巳’跟她汇合的瞬间来个一网打尽”这种策略,而是确实地逐步削弱了兔子一伙的势力,她的这一行动稍微改变了十二大战的趋势。因为正如“戍”所危惧的那样,能够创造出绝对不会出现背叛者的团队的名为“尸体制造”的技能,是一个放着不管的话就会在转眼间结束十二大战的无比凶恶强力的招数——而在初始阶段就对其施以制肘|的庭所立的功劳实在是非常的重大。不管“卯”是如何危险的战士,在手下只有“巳”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敢采取过于大胆的行动。在刺杀“亥”时所采用的偷袭战术,也不是那么容易奏效的——当时只是因为场地正好是在“巳”的尸体所在的开始地点才促成了偷袭的成功。否则的话,“亥”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败下阵来吧。换句话说“卯”现在也不得不暂时采取观望的方针——“酉”之战士那一连串狡猾的行动,非常成功地让十二大战进入了完全的胶着状态。而要问在这种胶着状态对谁最有利的话,答案自然是拥有“鹈之眼鹰之眼”的她了。尽管鸟的数量相当有限,只要多花点时间,其他战士的潜伏地点也是早晚可以把握到的。……当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她自己本人并没有明确认识到这种有利的状况。对于在力量上劣于他人、作为战士还不成熟、往往处于不利状况的自已总是毫不在意,反而充分利用这种条件来战斗的“酉”之战士——却对这种“于自己有利的环境”不怎么习惯。当然,只要察觉到自己处在那样的立场上;她应该也慊得采取相应的措施。然而就好像看准了这个空隙似的,她就在这时候听到了“哟,姐姐~”这样的叫唤声。
那是在跟某种意义上可说是祭祀了“亥”的尸体的道路有着相当距离的一家便利店内发生的事情。虽然不是因为看到鸟儿们的“用餐”而受到了感染,但她还是产生了想先饱餐一顿的想法。虽然有的战士会认为在战斗中找东西吃是一种轻率的举动,但庭却属于那种肚子空空就没法打仗的类型。幸好店内的货架上的商品都还保留着原样,所以她就乐滋滋地开始挑选起饮用水和食料。正好在这个时候——转眼一看,只见站在那里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就是在集合地点一直在打瞌睡的那个少年——十二战士中的一人。“哇,哇哇!”庭慌忙摆出了迎战的架势,以“鸡冠剌”的尖端指向对方。对手毕竟是一个体型纤瘦的少年,凭现在提升了力量的庭,就算是肉弹战也应该能行吧?为了增加“视点”,是不是至少该把鸟叫来帮忙呢?“别这样……我并不打算战斗。”少年以一如继往的倦怠声音说道。甚至还高举双手摆出了投降的姿势——但是那样的举动当然不足以令人信任“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才不知道……我也跟你—样,只是来这里找东西吃罢了。”难道只是碰巧遇上了吗。如果知道自己现在正占据着有利的地位的话,为了巩固这样的立场,即使是庭大概也会暂时忍耐一餐,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鲁莽大意地走进便利店吧。虽然要说偶然也的确是偶然,但这完全是庭的粗心大意导致的偶然。对于只要做足准备就可以避免的这种偶然状况,庭不禁产生了一丝羞愧。这时候,少年开口说道:“不过既然难得碰上了……我就先报上名号吧。”
“‘子’之战士——‘群聚而杀’寝住。”
“…………”作为战士的礼仪,本来自己也应相应地报上名来才对,但是因为吃惊的关系,庭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原来是“子”吗,这个少年……这样的小孩子。)之前听说过那是相当特殊的一族,而且在事前以“鹈之眼鹰之眼”进行的背景调査中,也没有找到关于他们的蛛丝马迹……“姐姐你呢?”在这样的催促下,庭才愣愣地开口说“啊,我、我是‘酉’之战士,‘琢食而杀’庭取哦。”,迟了一拍才报出了自己的家门。“是这样吗~”毫不客气地向她投来视线的少年——寝住。那是一双充满倦意的眼睛。“啊啊,说起来,你在那时候是举过手的吧?”“那时候……?啊啊,嗯。”差点忘记了,的确有这么回事。“是那时候呢,嗯;那时候。的确是呀?”在“申”之战士招募同志的时候——庭纯粹怀着背叛的想法举起了手。现在想起来,这位少年也举手,庭才顺势跟着举起手来。“那、那又怎么样呢?”“你跟我来吧,姐姐。”于是,“子”这么说道。“我现在带你到‘申’那里去。”
3
“酉”被带到的地方,又是某处的地下。不过这次却并非只要有意就能让鸟儿进人的地下停车场,而是必须打开沙并盖才能进人的下水道。怎么说呢,这虽然是相当普通的藏身之地,但是在整个城市都变成了鬼城、在某种意义上说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藏身地点的状况中,故意选择这种难以称之为好环境的地点来躲藏,要说盲点的话也的确是盲点——至少如果不是有人带路的话,就算是庭恐怕也很难发现这样的“藏匿处”吧。当然,这里并没有照明灯,而且臭气也相当严重,作为长时间逗留的基地还是不太适合,这也算是一个盲点吧……“啊,你回来啦,寝住君。拿到食物了吗?啊,咦?那女孩子是?”对庭来说,与其说是半信半疑,倒不如说是充满怀疑吧。然而没想到身为“申”的她果然就在那里。看着就像是来这里远足似的,地上还铺着一张野餐塑料垫布,而她自己就坐在上面。那充满阳光气息的氛围,,几乎会让人忘记这里是下水道,以及现在正在进行着杀戮生存战的事实。“嗯。”身为“子”的少年点头答道。“因为在路上遇到,所以就带来了。”说明过于简洁,那根本就表达不出原本的意思吧——庭不由得感到困扰。(明明是自己硬把别人带来这里的……真受不了。)虽然很想这样抱怨,但“子”也并不是太强硬地要求庭跟着过来。反而是摆出很平淡的态度,没多说什么就径自走了起来。只是庭自己跟着他来到这里而已。(不过话说回来,那还真是毫无防备的背影呢……)即使是没有借助“戍”的秘药“一个人的军队”进行能力提升的平常状态下的庭,恐怕也能轻易将其剌死的破绽百出的背影。正如在开始地点的废弃大楼的展望室对他怀抱的第一印象那样,那只是一个难以令人相信是战士的、完全可以轻松杀掉的、极其普通的十几岁少年的背影。(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一声不坑地跟着来吧。否则的话,只要这孩子稍微有点战士的风格,我可能就会把他杀掉了。就是因为觉得随手都可以杀掉,我才没有杀他……因为只要想杀的话随时都可以动手……)在避免诱发攻击的意义上说,他或许还比只能趁一时放松警惕的瞬间下杀手的“戍”更擅长生存之道——要这样评价他也是可以的吧。完全没有理会难以对自己做出评价的庭,身为“子”的他若无其事地躺在塑料布上,就这么搭着膝盖闭上了眼睛。“喂喂,寝住君?尽管代表“申”的她以责备的口吻这么说,少年却只是满怀倦意地说“出去走了一趟很累,我想休息下,接下来就拜托了”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开口——似乎已经睡着了。虽然也听人家说过“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睡觉”是战士的一项重要资质,但那应该并不意味着“在战斗中也能毫无顾忌地睡觉”也是战士的资质吧。(但是,就算跟他交谈也没有什么印象……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看来果然还是我的错觉呢。)
“真是让人头疼的孩子呢。”“申”的少女无奈地这么说着,然后一下子向庭这边转过身来。“对不起啦,其实他本来也不像是个坏孩子。”“阿……不,嗯……这个……也没关系啦”“你是那时候举过手的女孩子吧。那个,关于我的事情,你都了解吗?”“我、我只知道你是代表‘申’的战士……”跟之前回答“戍”的时候不同,这确实是她的真心话。虽然“子”的少年也同样如此,关于“申”的家系也充满了谜团,即使拥有“鹈之眼膺之眼”的调査能力,也难以在事前査探出任何有用的情报。态度冷淡的“子”和感觉平易近人的“申”——虽然两者是不同类型的人,但从这个意义上说,在庭看来都同样是“来历不明的诡异存在'虽然是必须警惕的对象,但光顾着警惕也是没用的。尽管软弱却并不弱小,尽管不强大却很精明。“是吗。”代表“申”的她露出了微笑。那完全不像是在战场上向厮杀的对手露出的笑容。“那么,我先来自我介绍吧。”她这么说。
“‘申’之战士——‘和平而杀’砂粒。”
“‘酉’之战士——‘啄食而杀’庭取。”
这次总算是顺利的报上了名号。不过话说回来,“和平而杀”还真够绝妙的呢。难道最初提出的停战劝告并不是什么组队借口,而是发自真心得吗。(不,那不可能……虽然怒突先生好像也误会了,但是大家—起齐心协力共同闯过十二大战什么的,决不可能有谁会真的抱有这样的想法吧。)庭一边这么想一边重新振作起精神。“是庭取小姐吗。嗯,初次见面。”性格爽朗的“申”以似乎毫无心计的坦率口吻说道。“那时候谢谢你赞同我的提议们现在能这样跟你说话真的很高兴哦。”“啊,嗯……”“在那之后,在大家都各自散开之后,我就跟寝住君成功会合了,所以就在他的提议下暂时藏在这里啦。”“申”边说边向睡着的少年看了一眼。原来如此,这样的下水道的确是老鼠走的通道。“我本来就在想能不能跟当时举手的战士会合……太好了,现在总算是遇到你了呢。”“是、是吗……我、我也很高兴,嗯。”毕竟也不能说当时自己举手完全是为了早早背叛对方并在战局中贏得优势地位,庭只得这么回答道。现在的状况,总觉得跟之前在停车场面对“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从那个撕咬的战士身上,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最大限度利用庭、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杀掉”这样的心计。然而从身为“申”的她身上却完全感觉不出那种作为人理所当然会具备的恶意。好像真的是打从心底里为跟庭的重逢感到高兴的样子。(那么,可以杀掉吗?)假如她真的是个亲切善良的人并期望着和平的话,那对庭来说就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根本不需要像对付“戌”时那样设法让对方麻痹大意或者轻视自己的力量,不必做出那些过剩的演出,随便就可以杀掉了。虽然算上“子”的少年就变成二对一,但庭现在毕竟处于力量增强的状态下——不过,这时候也同样是由于“只要有那个意向就随时都能杀掉”的立场让她产生了游刃有余的感觉,所以她并没有采取攻击行动。明明“在能杀的时候杀掉”是战场上的基本原则,但她还是对“占据优势的立场”很不习惯。不,底真正不习惯的其实并不是“优势的立场”,而是像“申”这样的毫无表里的人物。无论是战士还是普通人——她以前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种。“真的很想跟当时举手的各位会合呢——”“…………”即使在战斗已经开始的现状下,她难道还在思考着不伤害任何人、不需要战斗也能解决问题的必胜法吗?那时候举手的战士……除了在这里的“子”和庭之外,记得应该还有三人。“丑”之战士,巨汉的“午”之战士……还有就是“卯”之战士。(她该不会把为了扰乱统率而举手的“卯”也算在里面了吧……?那已经超越了烂好人的程度,即使在我看来也是愚蠢到极点了。)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即使是庭也并非赞同了“申”的提议,而“丑”和“午”当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算是现在睡在那里的“子”的少年,也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真意——就算“申”真的是期望着实现不战不杀的结局,那样的天方夜谭最终也还是不可能实现的。“庭取小姐,至今为止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现在地上是什么状况呢?”“……现在,已经有好几人死了。”虽然没有必要说实话,但还是这么回答了。或许其中也灌注着想挫败她那种真挚态度和理想主义的坏心眼的感倩吧。“光是我知道的,就已经有‘亥’和‘戌’被杀死了——加上最初死的‘巳’在内,至少也有三人出局。在十二人当中,死了三人……已经是四分之一了。“关于杀死“戍”的人是自己这件事,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反正溅到手上的血迹早就擦干净了,应该是不会露馅的。她之所以穿着露出度高的服装,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便于处理溅到身上的血迹”而已。“即使这样,砂粒小姐的必胜法也还能用吗?”“当然可以。虽然暂时我还不能披露详细内容……是吗,自那以后已经死了两人吗……太遗憾了。”她以仿佛真的很遗憾似的声音说道。面对这样的事实,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所受的冲击——同时也没有逞强。“除此之外,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牺牲者呢。是吗……那么,看来也不得不行动了呢……等|吃饱东西后,就要马上开始。你会跟我们一起吃吧,庭取小姐?”“…………”面对她那仿佛完全没有考虑过会被拒绝绝的天真无邪的邀请,庭取一时间无法决定究竟是答应对方还是进入战斗状态,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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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庭就自己一人回到了地上。请恕我无法奉陪——在这样郑重地拒绝了用餐的邀请后,庭就告别了“申”和“子”——不,因为睡觉中的少年直到最后也没有起来,实际上在地下和庭交换对话的人可以说就只有“申”一人而已。(我难道是名副其实的笨蛋吗……本来只要随便敷衍几句就好了啊。)明明如此,自己却不仅拒绝了用餐的遨请,还明确告诉对方自己不能加入成为同伴——(我的精明狡猾到底都到哪里去了呀?)本来应该是先假装成为同伴,再找机会用“鸡冠剌”把说着天方夜谭的她和睡觉中的少年剌死才是最好的做法。然而自己却仿佛受到“申”的和平主义的毒害——就好像反过来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