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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幻城同人)幻城同人 幻世情殇-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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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索轻轻阖目,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没有睁眼,平静说道:“烦劳梦主,送我最后一程……”
  ……两日后……
  樱空释归心似箭,裹挟着泥土的腥味和草木的清香,一阵风一般卷进了屋。
  “哥……我回来了……哥?哥?”
  屋里空空荡荡,和那天走时殊无二致,仿佛从那之后便无人在此留宿。樱空释屋里屋外寻了个遍,除了一把挥之不去的失落,就只剩下渐渐暴走于胸腔的恐慌。
  慌乱的视线,杂乱无章地逡巡在视野所及之处。突然,几案上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瞬移!乱风过耳,无形无影,樱空释眨眼间便来到几案旁,将那物拿了起来。
  是一张便笺,只有几个字:要务缠身,不日便归,勿忧。索
  不知为何,不看此笺尚罢,看了反倒更加心神不宁、忐忑不安。樱空释一双入鬓剑眉又紧紧地黏到了一起。
  什么要务?如此急迫?处理要务究竟于何地?有危险吗?需要帮忙吗?不日便归究竟是几日?哥的身体好些了,能撑住吗?
  ……
  一连串疑问,简直让这张便笺成了神族版《十万个为什么》。樱空释盯着便笺,双目如矢,直是要把这寥寥数字,逐一都戳出几个洞来。
  恨不得脚下生风立刻奔到那人身边,可是又不知往何处去寻,万一错过岂不更让人揪心?思来想去,最稳妥之策还是以逸待劳,守株待神。
  从没有如此没着没落,焦躁不安过,即使卡索深陷政事对他不理不睬的那些时日,至少还知道他在何处,做着什么。可是如今,摸不着,见不到,音讯全无。天大地大,连个影子也揪不出来。全身焦躁无处宣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盼星星,盼月亮,只盼那人快些回来,好打断他的腿,牢牢把他锁进自己的怀里。樱空释心里咬着牙盘算着。
  心绪不宁,辗转反侧。浑浑噩噩夙夜难安,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也不知拖到了几更天,樱空释倦到了极致,才勉勉强强迷糊了过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张牙舞爪,群魔乱舞,尽是些妖魔鬼怪要来抢哥哥,害哥哥。樱空释却怎么也夺不回所爱,杀不尽那些个魑魅魍魉。恍然间,卡索似是近在咫尺,伸手去抓,却又远在天边……最终血染天地,樱空释依旧踽踽独行在一片断臂残骸上,只有凄厉朔风,鬼泣般嚎叫。没来由的,他就跟着一起嚎哭起来……
  冥冥之中似有所感,忽然,一道暖光刺穿压顶黑云,倾洒在樱空释身上。漫天飞雪落英缠绵在暖光中,轻飘飘地隐没在无波静水中。那些裹在身上的碎骨血肉,就像水汽一样在暖光中蒸散了。脸上依旧一片濡湿,樱空释却被暖光吸引,抬起头来。
  是谁在唤我?
  好熟悉的暖……
  每一片落雪,每一寸芳菲,都缠绕在心头呼之欲出的暖上。脚踏清风,缓步轻罗,樱空释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
  天地陡然翻转,眼前一片刺目的雪亮,樱空释一瞬间眯起眼睛,以手遮挡。须臾,眼睛终于适应了这片亮色。
  雪雾森林!
  一草一木,都如数家珍。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这片森林,珍藏着岁月的童话,记忆里最美的时光,是他与卡索最初的乐园。追随记忆的刻痕,踏着光阴深处的眷恋,樱空释随心而走,如神所摄。
  森林深处隐约传来悠扬的笛声,伴随着簌簌雪落的轻响,和成一帘永不醒来的幽梦。每一个清越的音符都拨动在樱空释加速跳动的心弦上。脚步深深浅浅,心思牵牵绊绊,绯影如歌交织,情丝千般无端……
  一脉清风扶雪鬓,万顷阑珊入云飞。斑驳光影中,洋洋洒洒的银丝掩映出那人清浅俊美的背影。摇曳的飞雪,模糊了本就水光摇动的视线。那人停了吹奏,静静转过身来……
  “哥——”樱空释颤声唤着,飞扑进那人怀里,紧紧拥住略显单薄的身体。
  卡索轻轻回拥住樱空释轻颤的身体,慢慢抚着他的长发和后背,默然片刻,他说:“怎么又不挡一挡……病了就不好了……”
  卡索是在说屏蔽风雪的事②,可是他的唇却没有动,那声音仿佛是从天边飘来的,像极了传心术,却并不似传心术那般直抵心房,更像缓缓的,一层一层包裹住全身的暖意。
  是神魂虚影!樱空释心中一惊,难以置信地缓缓离开他的身体,抬起头来,定定凝视着他。
  卡索的神魂虚影没有半分苍白憔悴,在朦胧暖光中,反倒染上一抹绯红,俊美得让樱空释移不开眼。他温和一笑,眼角眉梢无不暖意淙淙,轻轻仰头在樱空释的眉心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一手捧上樱空释的脸颊,一手描画着对方如画的眉眼,他好像要把一笔一画都深深烙印在灵魂里。
  樱空释睁大眼睛,疑惑不解。欲问缘由,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个声音在制止他。
  双手捧起樱空释双颊,卡索碧蓝幽深的眸色弥漫着浩瀚如海的沉静,那一层迷蒙的雾色,轻飘飘的,将海的汹涌虚掩在含情脉脉的深沉中。
  似水的温柔如涟漪般,从天边再次徐徐漾来。
  他说:“照顾好自己……等我……”
  余音还在回荡,卡索的身体却瞬间化作漫天纷飞的星辰落英。
  “不!!!!!”樱空释惊叫着飞扑过去,想要留住他,张开臂膀,拼尽全力笼住那团还未散开的落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总有些东西无法挽留,即使倾尽所有,也只能换来擦肩而过的邂逅,便如附耳清风、朝霞晨雾、微澜花容……
  当风止步,光阖眸,樱空释的怀中却只留下一个空。浑身上下仿佛有预感般,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他无法忍受地拥紧自己的身体,好像那人还在怀中。
  “铛——”
  “铛——”
  “铛——”
  ……
  群鸟惊飞,苍穹悲戚,大地沉寂。唯有苍凉沉郁的钟声仿佛是沿着千万年的石级从地底一步一步走来,一声,一声,沉重地凿在心头。
  樱空释慢慢抬起头来,朱唇无声轻颤,血色逐渐褪尽,浑身一分一分冷了下来。铜铃般睁大的双眸慢慢干涸。魂魄一点一点抽离,瞬间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丧钟九响,天地大恸,日月共泣,幽冥同悲。国失砥柱,民丧共主,四海齐喑。呜呼哀哉,是以天下至哀之声!
  天有九重,腾于九霄,乃极高;地府幽冥,九泉地下,乃极深;纵横于四海,九州方圆,乃极广。九五之尊是以神王。真龙宾天,此为国丧,钟鸣九响,乃神王之丧。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关于同心草的传闻,请见77章雪雾之恋
  ②关于屏蔽风雪的这一重要情节的具体描写,请见77章雪雾之恋


第83章 此情无绝
  “哐——哐——哐——”白练银蛇劈头而过,山河悚动雷霆万钧。一梦京华,千里冰封,万仞巍峨,神族皇城——刃雪城如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在黑压压的云堆中时隐时没。穷尽余威的暗流,正在虎视眈眈的窥伺中蠢蠢欲动。
  然而,神族大地的千里沃野却压抑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酒肉绝,乐舞禁,政令止,商贾休。自市井田园到侯门深院,无不关门闭户,凶门柏历。一时之间,万人空巷,天下缟素,上下举哀,凄凄惶惶。谁也没发现一场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酝酿中。
  人心不如水,平地起波澜。阴谋生于欲望,欲望着眼于利益,而利益又与权势密不可分。牵一发而动全身。根植于人心深处的贪,便是这一切的□□。孤注一掷的疯狂无疑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豪赌。成者王侯败者寇,下注的时候,筹码便是身家性命、千秋功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踌躇满志的豪言壮语,曾激起多少仁人志士的一腔热血。然而你若深陷其中,便可知,一切之初,还是源自那个见不得光的“阴谋”。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浪淘沙,一江东去,多少随波逐流者,成为阴谋的刀下亡魂,致死都浑浑噩噩,不知所以。而宏图霸业也不过是那个最终的胜利者颊边疏狂的一笑耳。
  话说回来,无论你打着多么正义凛然的旗号,阴谋就是阴谋,上不了台面,无法行走于青天白日之下。这就好像一个堂而皇之的漩涡,涡底深不可测,而所有牵涉于其中的人都将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至死方休……
  刃雪城地道,鬼魅盘亘之地。
  黑暗中有一丝火焰。火光摇摇晃晃,明明灭灭,把阴湿墙壁上的两个诡异扭曲的人影撕扯得支离破碎。
  “确定卡索死了吗!”一个阴沉的男声,突兀响起。
  “你不信我?”另一个是柔美的女声,带着几分轻狂,几分骄纵。
  “自然不是,此子来历非凡,且诡计多端,不得不防!”男人缓下声调,解释道。
  “放心,我亲眼所见。血煞无药可解。以他那圣母情结,又不肯伤人饮血,只能落得个五识俱丧、暴毙而亡的下场。都死透了,你还盼着他诈尸不成?”女声讥笑一声,不以为然。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千载难逢,天助我也!”男人长舒一口气,沉沉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千万谨慎小心!”
  “哼,废话!我什么时候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倒是你们,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才好……”女人傲慢得近乎无礼。
  “宝贝儿,过来……”男人一把将女人拉进怀里,在粉腮上轻佻地摸了一把,“事成之后,你我霸业可展,那上古的老东西,休想再掣肘咱们!”
  “德行……瞧把你美的,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女人阴阳怪气地哂了他一句。
  “嘿嘿!对了,还有一个人,一定要盯紧!”男人一边揉捏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一边呵着热气耳语着。
  “哦?”
  “大祭司——星旧!”
  “好……如君所愿……”女人狐媚的声音嗲得令人不寒而栗。
  “小骚货……哈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如鬼泣般回荡在蛛网般交织的密道中。
  鬼魅徘徊不去,阴云迷雾重重。此时,刃雪城正淹没在哀鸿之中,到处呜呜咽咽,一片凄凄惨惨。
  储君猝然薨逝,令神族上下措手不及、痛心疾首。卡索虽未及称王,但才德贤名深入人心,早已是无冕之王,遂予以神王之礼,铭其功,昭其德,以留青史。
  按祖制,神王之身停灵大殿,需满七日,皇亲贵胄、高级官吏守丧于大殿灵堂外,不得擅离,以祭守王魂。除大祭司每日可入殿为神王遗体“沐香”外,任何人亦不得擅入,以免喧扰盘桓于此的至高至尊之神魂。此谓“守节大行”,乃神王守丧之仪。
  于是,“守节大行”的文武百官都聚集在前殿里,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老冰王年事已高,不堪丧子之痛,昏厥了几次,早已被搀进了别院。一众后宫女眷不能与外臣同殿,俱伴于太后、冰后左右,于大殿雅苑行守丧之礼。而樱空释的生母莲姬,因叛国投敌、戕害皇子之罪,早已被囚禁于冷宫,终身不得出①。
  于此举国齐哀之时,星旧临危受命,暂接大祭司一职,强打精神,操持前后。他毛邃自荐执掌此职,心情不可谓不复杂。自己尚且混乱不堪,又怎能条分缕析地指挥若定?若不是卡索早有交代,他此时说不定也黯然神伤在某个角落里。
  可是,有些人,你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即便是呕心沥血,舍生忘死也不敢不为他殚精竭虑。对于星旧而言,卡索便是这样的人。二人自小交好,既有同袍之谊,又有知己之交,更逞论那始终秘而不宣的隐情②。别说是托孤,即便托命,星旧也绝无二话。
  此时,他红肿着眼睛立于殿外侧廊下,有些模糊的视觉勉强凝成一线,紧绷着游走于崩溃边缘的神经,默默注视着远方,似乎等待着什么……
  “启禀大祭司……来消息了……”背后有人轻声禀报。
  星旧倏而回神,没有回头,压低声音说道:“隔墙有耳,附耳再报……”说着,他低下头做倾听状。
  背后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侍从。他顺从地躬身前行了几步,附于星旧耳侧,窃窃私语了片刻,随即退身以待。
  “这么快……”不知听到了什么,星旧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默然须臾,随即吩咐道:“再探,一有动静即刻来报,不得延误……”
  “是!属下告退!”说罢,侍从悄然退下。
  眺望闷雷滚动下的莽莽雪原,潮涌般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星旧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呼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果然全在你意料之中……可是那位……变数实在太大……我该如何是好……”
  似有所察,星旧猛然回头。几丈之外,侧殿廊柱后,一道白影一闪即逝。
  星旧疾步追去,苍啷啷拔剑出鞘:“谁!出来!”
  然而廊柱后却空无一人,四下里寂然无声,只有小风打着旋儿无声卷过。
  忽然,从前殿的方向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械斗声。星旧眉心微蹙,大概猜得到一二,急忙转身赶了过去。
  只见,前殿“守节大行”的众臣都齐刷刷地避让到了两侧墙根里。殿中央,一群御前武士披甲执锐、刀戟相向,把一个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执剑立于中央的是樱空释。那么多人环围于侧,可是他却出奇的孤绝,周身恍若有一座无形无影的巨大屏障把他与世隔绝,任谁也敲不开门,近不了身。所有的阴冷好像都凝在了身上,他浑然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挡我者死”的决然。
  他披头散发,微垂着头,大半张脸隐在碎发下。暗影中,一片惨白如纸,只有一双声嘶力竭的碧眼此时却赤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在那双瞳里,除了血光,什么也看不到,里面没有一点活气,只要沾染分毫便会一起万劫不复。
  “释王子,职责在身,恕卑职无礼了……‘守节大行’期间,任何人不得擅闯大殿灵堂,违者立斩不赦……请……请不要为难我们!”为首将领抱拳出列,犹犹豫豫劝说道。
  “……”樱空释一言不发,动也不动地钉在那里像尊默哀者的雕像。
  忽然,那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武士首领略一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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