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三国同人)七-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东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冬天,所以即使是十一月,也只是有些微凉的温度。
祁姜伸出一只手感受着风,“建邺真的好温暖。”
每到冬天,她都会有这样的感叹,我笑,“都来了几年,还不习惯么?”
“就是习惯了才可怕啊,”祁姜回应我的笑,“吕蒙,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过的的家乡是不是?”
我点头表示认同。
“我的家乡每到冬天就会很冷,大家都不喜欢出门。”祁姜说着眼神飘得很远,“我刚开始念书的时候,冬天我都赖床不肯起,我哥哥又舍不得喊我起,所以我们总是一起被妈妈骂。”
祁姜开始了对那个我不知道在哪里的家乡的琐碎回忆,“那里的冬天,真的很冷。”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她,看着她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
“吕蒙,我真的快要习惯了这里的温暖,”她侧过身,偏头看我,“我回去之后,可怎么办才好。”
我真希望我的头脑没有变得会捕捉关键词,可是此刻我却很清楚地明白了祁姜的话。
“你是说你……”我迟疑地问。
“吕蒙,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说不定哪天我会离开江东?”祁姜扯了扯嘴角,扯了一个我所见过最不情愿的笑。
☆、二十二
“等等!”
陆伯言由远及近的呼喊声,划破了我和姜儿之间几乎凝结的空气,我原本提着的一口气简直像是被拔了气门芯一样全撒掉了。我怒站起来,扭头向着声音来的方向刚要发火,却看到二少爷一脸凝重的走在前面,还带着昔日仲王部队改制后组成的东吴亲卫队。陆伯言跟在队伍的最后,扛着一本卷宗,一路小跑还喘着粗气。
看着二少爷一步步逼近,我突然没来由的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校长,您怎么来这里了?”我硬着头皮跟二少打哈哈。
“阿蒙,”二少站定,叫着我的名字,却只盯着姜儿,“今日东吴书院遗失了一份机要文件,恐怕要劳烦祁姑娘随我的亲卫队走一趟。”
言毕,亲卫队已经上前准备拿住姜儿,我急道,“慢着!二少,姜儿怎么会跟机要文件失踪的事情有关系?再说,我怎么没有接到报失指令?”
二少爷轻哼一声,“阿蒙,事出紧急,祁姜今日我是一定要带走。有什么话,待到你看完小陆手上这本卷宗再来与我说。”
“还看什么卷宗?”我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身份,抬手就要格开姜儿身边的护卫。
姜儿拦下我,轻轻摇了摇头,“阿蒙,清者自清。”转身,她面向二少,“孙校长似乎从未信任过我。”
“既然你自认问心无愧,又何惧走这一趟?”二少爷不置可否。
“悉听尊便!”说罢,姜儿安抚似的握了握我的手,便随亲卫队离去。
二少爷环顾四周,玩味地笑了,“阿蒙,这么大阵仗。”
再大的阵仗也被校长您搅和了啊!我心里愤怒的想着,却碍于身份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板着脸不回话。
“小陆手上的卷宗你还是看看吧。”二少爷拍拍我的肩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我又急又气,一时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陆逊还扛着他那本卷宗,小心翼翼地说,“学长,那个,卷宗你还是看一下吧……”
“看你妹啊!”我怒,一把夺过伯言手里的卷宗,胡乱的翻着,“不就是过去的边角料嘛有什么好看的!”
伯言在我来回翻动的纸张中按住一页,“就…就是这一篇…学长你自己慢慢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他人已经撤到影都不见了。
我心中一团怒火,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记事非得让我在这个节骨眼上看。
深吸几口气,我稍微平静下来,既然现在着急也没用,我就暂且先读读这个“了不起”的卷宗好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抽出刚刚伯言指出的那一页。
……
“4347年9月,总长孙策与北方祁氏立约,以霸王部队分支护其一方安定,祁氏代藏东吴秘藏。4350年4月,祁氏族长遗失秘藏,总长怒,欲撤霸王部队,祁氏诺寻回秘藏,并遣幼女质于建邺。4353年7月,总长遇伏身亡,与祁氏之约搁浅。同年11月,祁氏长子卒于觅宝途中,都督周瑜不忍,谏校长孙权遣祁氏幼女归——”
我渐渐瞪大了双眼,这个时间节点,这个身份。
许多过去模糊不清的脉络突然清晰起来,许多从前不想不通的事情,突然间有了合理的解释。
十年前。
来自北方的女孩。
在建邺城作为人质生活了三年的祁氏幼女。
是祁姜。
寥寥数语安静的排列在已经泛黄的纸张上,平静不带任何情感的陈述的,一段我完全不知情的往事。可是就在我天真烂漫的少年,与我朝夕相处,却又同时经历着这一切的那个女孩。
她是祁姜啊。
天色渐暗,我坐在原地,环顾着几乎与从前一模一样的练武场,突然回想起从前的很多个夜晚,十二岁的祁姜,就在这样的夜色下,独自在练武场近乎于执拗的钻研内力,没有急切,没有焦躁,冰凉的双手,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尝试发掌的运气与力道。我无法想象,她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后面,隐藏着的是对昔日江东什么样的感情。
仿佛溺水一般,我几乎要窒息,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一页薄薄的卷宗。
就在我艰难地呼吸时,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左肩。仰头,大佬正推着他的金丝边眼镜凝视我。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大佬笑着指了指头顶的月亮,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全无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模样。
我还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里,茫然的看着他。
“阿蒙,你很久没有这么蠢的表情了,”大佬一脸的怀念,“我都产生我回到二十岁的错觉了。”
我的大脑依旧没有恢复运转,事实上,就算是我大脑正常转速下,我也是经常跟不上大佬的节奏的,不过我想起了我手中的纸页,一把塞到大佬鼻子底下。
“大佬,这你怎么说?”
大佬接过,看也未看,将纸页整齐的折起来,收进了口袋。
“我二十岁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对与错,是与非,都有结论。我跟随总长,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成就江东,成就孙家的霸业。我自认无可救药的聪明,一旦有所决断,无论后果如何,绝不后悔。”大佬的眼神飘的很远,远到好像能够触摸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直到大少爷英年早逝,天下三分,我才顿悟,在这个乱世之中,没有对错之分。我们每个人,都是渺小的,因为渺小,所以努力,努力的生存。”
大佬看着眼神迷离的我,站起身,叹了口气,“阿蒙,如果你真的信任一个人,过去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失而复得的运气。”
我被拎着站起来,“回家了。”大佬轻轻拍掉西装裤上的浮尘,又恢复了他平日最常见的精明样子,双手背后,走出几步远,见我原地不动,回头大声道,“还不跟上?”
多年形成的条件反射,我几乎一个箭步冲过去跟上了大佬的脚步。
然而直到第二天,我依旧想不通,大佬说的那些话,跟他欺骗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二十四
五天后。
早已不过问东吴校务多年的前都督周瑜周公瑾,在东吴校长孙权的授意下暗中调动东吴亲卫队,于午夜里,在建邺东码头当场捉拿了窃取东吴机要文件的曹魏细作。
我冲在前面一把拿住那名细作,劈手夺下他手中伪装成行李箱的密匣,回手交在了大佬手里。大佬不疾不徐的查看了密匣之后,习惯性的推了推他那副金丝框眼镜,似笑非笑的说,“怎么,曹丞相如今也玩起这些三教九流的手段了?”
那人恨恨的瞪着大佬,别过头嘴唇微动。我见状迅速捏住了他的下巴,一掌拍在背上,一粒胶囊被迫从他口中吐出。想玩自杀,大爷我见得多了,我轻蔑的冷哼。
“阿蒙,来者是客,”大佬抬手挥了挥,摆了摆客气的样子,上前将一张船票塞进那人的衣袋,“回去给曹丞相带个话,好好教教小盟主读书认字,别再颁出那种连自己名字都少一笔的诏书了。”
我不懂为什么大佬不将细作抓回去交给二少爷处置。此等大好机会,如果借题发挥,直接出兵攻向许都也能算是师出有名。
大佬却摇头,“以东吴眼下的兵力,并不是发动战争的最好时机,如果此人带到校长面前,那么与曹魏一战便是势在必行。此番我将这细作送回许都,曹操就知道,他手里的人在东吴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行事也会有所顾忌,如此即可。”
密匣被大佬送回二少爷府邸的时候,我已经等候在孙家别院的门口。守卫的东吴亲卫队手中握着铳,绷着脸,紧张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神情就好像我一冲上去就要乱枪将我射成筛子。 我在心里向小气的二少爷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不过,很快亲卫队就收到了统一指令,默默地撤离的别院。只剩这一组的组长,进入宅院将祁姜好整以暇的又再“请”出来。
抱着一大叠的教案,祁姜不慌不忙的跟着亲卫队的小组长走出了别院。
我就站在门口,注视着她稳稳的迈着步子,她看到我,与我相视一笑。
“还发什么呆,我手要酸死了。”她嗔怪的对着我叫。
我迎上去,捧过她手上的教案。
“姜儿,你知道吗,今天是你当初离开建邺整整七年的日子。”
她不解的看着我。
我认真地背起书来:“科学家说,人体细胞会新陈代谢,每三个月会替换一次,旧的细胞死去,新的细胞诞生,新代替旧。将一身细胞全部换掉,历时七年。也就是说,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所以,今天,恭喜我们,都重生了。”
昨日已逝不可追,我庆幸,我还有这份失而复得的运气。
姜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真好,我们都重生了,”她睁开眼,眼底带着释然的微笑,“阿蒙,你好,我是祁姜,我喜欢你。”
“这可麻烦了,”我故作苦恼的皱着眉,“祁姜,我是吕蒙,我爱你。”
在这个微微泛凉的清晨。
我那永远表情淡漠坚毅的姑娘。
嘴角微微上扬,却突然泪如雨下。
… ……… 整理。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