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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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收雨散,薛承业在他汗湿的背上摸了一把,就道:“我来抱你回去吧。”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就用厚斗篷把杜衡裹上了抱回到房中去。
在回房的短短一段路上,薛承业几乎是看到人都要咧嘴一笑,吓得侍女们纷纷走避。杜衡深觉丢脸地埋首在他胸前,恨不得捶他两下,这个是乐颠了吧?
薛承业当然应该高兴的,他原来遥不可及的梦此刻正沉甸甸、热腾腾、完好无缺地呆在他的臂弯里,两心之间仿佛再无缝隙,咫尺可闻。
等到了房中,薛承业把杜衡往床帏深处一抛,解开了厚实的斗篷,脱掉了汗湿的衣服,上前一吻就重新点火,大火燎原,大雨滂沱,雨落在火上,升起了暧昧的雾。
杜衡抬起了臀部,承受着手指的插弄,努力吞下了眼前的硕大;薛承业心疼地按着他的背部,哄他道:“好了,好了,不要噎住。”
云收雨散,两人懒懒地交叠在一起,享受余韵的曼妙多情,以及汗水渐冷,呼吸渐平的静谧安好,还有一抚摸、一碰触的莫名轻颤,最后还是杜衡先说道:“鸿祖,范阳是什么地方?”
薛承业敏感地抖了抖耳朵,然后说道:“范阳,那是个好地方……”极尽吹嘘之能事,将范阳说得天上有,地下无,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来范阳吧。”
杜衡被他逗得闷头就笑,等笑得受不了了,才抬头道:“我本来就想到范阳去。”
“真的?”薛承业再想不到长久以来的愿望竟然一朝达成,喜得他立刻就坐直起来,本来趴在薛承业胸前的杜衡一下子就滑到了他的腰腹上,还撞了一下头。
所以杜衡没好气地说一句:“假的,你刚才笑得我肚子痛。”
薛承业嘿嘿笑着地去给他揉肚子,一边计划道:“那我得让人给你备几件皮袍,那里还是很冷的,不要冻着了你。途中,我们还能一起骑马,要在路上走一个月了,等去到范阳,你也该学会了。”
杜衡闻言,闷闷地说了句:“我会骑马的。”
“真会?”薛承业道,“不是什么南人乘船,北人骑马的吗?”
“我来了长安三年了,再蠢都学会了。”
“你怎么会蠢。”薛承业笑着摸了摸他的鬓发道,“你最聪明了。好像长安附近也有老虎,我去寻两只来,宰了给你做衣服。”
杜衡举手加额道:“够了,你就饶了那些老虎吧。”说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却似是漂泊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无依的灵魂寻回了归乡,从悬崖滚落,却跌在了最温暖的怀抱里面,呆在薛承业怀里的杜衡只觉无比充实与安心,这样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删节过多,指路渣浪,直接在微博搜:余生有幸识故人#苍歌#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燕国公在行猎途中告假开溜的事情,让皇帝很是担心,在他回銮之后听说,燕国公一回来就找了太医,心里好过了些。所以,圣明天子立刻就宣了太医过来,垂问燕国公病情如何了。
太医非常老实地将医案交了上去,天子看到这泡温泉淹着了,导致嗓子痛的医案,只觉无法接受,毕竟骊山上温泉池的池水并不深,燕国公又生得高大,他是用什么姿势才能在温泉池里面淹到的。
所以,天子再问,不知燕国公可病得严重。
太医再答,很严重,话都说不了。
听到这般,天子叹了口气,就道:“你多多留心,一应药材从朕的私库里取,不必吝惜。”
太医应诺,然后就徐徐告退了。
天子见太医走了,立刻就又将同泰公主寻来,道:“薛卿病了,你去看看他吧。”
同泰公主听到这个,心里却只剩无力,无奈道:“父皇,不必再费心了。他不会愿意的。”
天子闻言一瞪她,道:“你是天子女,他怎么不愿意?!”
同泰公主看着白发苍颜的老父,也不忍再辩,只能领命而去。
公主到来,自然是该大开中门相迎;正在床上腻歪的燕国公愤愤地起来,就要穿衣服去接客,却被杜衡拉住了,道:“公主是来探病的,你看着也太康健了些。”
薛承业闻言停下,在房中走了两回道:“那该怎么装病?!”
杜衡看着他脸色红润的样子,实在不像有病的样子,想了想,道:“天子命人来之前,必然是先看过太医的。那个太医给我看的是嗓子,那么你也应该伤了嗓子,你就别说话好了。”
“这个容易。”薛承业搓了搓手,道,“仲平和我去一趟?”
“自该承命。”杜衡刚坐起来,本来习惯性地想要掸掸袖子上的灰,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脸一下子就红了,忽然间起了个冲动,好想再窝回去。
同泰公主来时,先是看到了裹着石青羽纱披风,在中门外跪迎的杜衡,然后由杜衡带着去到外书房,一进去,她就看到僵着脸来行礼的薛承业。
薛承业向她一抱拳,然后指了指口,就没有说话了。同泰公主也不在意,只是负手先念了圣旨,两人慌忙又跪下接旨,之后才归座。
薛承业眼光炯炯地看向敬陪末座的杜衡,很想直接过去把人拉过来,杜衡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同泰公主却看着他们两个的眉眼官司,不由好笑。
客套了两句,同泰公主看了两眼医案,又看向大马金刀地坐着的薛承业,露出了一抹最最亲切的笑意,开始慰问,自然也被在旁的杜衡不着声色地拦了回去。
说了两句,侍女就端来了药,杜衡不假他人,亲自捧着药去到薛承业跟前,薛承业睁大了眼睛眼盯着那碗热气腾腾,还要黑乎乎的药,心里已经想着得有多苦了。
杜衡看着他那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暗笑,用身体挡住了同泰公主的视线,在薛承业眼前,用调羹搅动了一下碗中的“药”,滴落的液体竟在阳光下折射出玫瑰色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他看向还有些发呆的薛承业,用口型说了句:“我喂你。”
薛承业顺从地张开嘴,感受一调羹的“药”倒进去,甜蜜的滋味立刻在舌头上弥漫开来,充盈了整个口腔,薛承业忍不住就砸了咂嘴,杜衡瞪了他一眼,道:“苦口良药,君候还是忍忍吧。”
薛承业听到这个,忙咳嗽一声,继续一脸严肃,眼巴巴地盯着杜衡的手看,杜衡端正着一张白净脸皮,继续慢慢地喂。
同泰公主在旁看薛承业看似喝得辛苦,但眼中的缠绵爱意却几乎不曾掩饰,而杜衡也是笑语盈盈,喂得精心,不禁心里一酸,一扭头,就要拂袖而去,但立刻又忍了下来,问药里面都有什么。
杜衡还是带着笑,道:“桃胶,乌梅,甘草,加上些冬瓜仁,少不了的还有三两黄莲,慢慢熬,方成苦口良药,等熬好了,再加黄莲蜜。”
同泰公主听着半懂不懂,点了点头,道:“不错。”
“太医开的药好。”杜衡喂完了,用手帕给薛承业擦脸,回头说了句:“殿下,快到哺食时分了,殿下,可要用膳?”
“不必了。”同泰公主实在不想看他们,转身就要走,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过身来就向他们插烛似地拜了数拜,道:“将军羽翼已成,再无可制,只求来日,兵锋所向之时,留妾身一条生路。”
杜衡听到这个,赶紧按住了想要说话的薛承业,将他也扯了下来,跪在地上。杜衡虽看似跪着,但是脊梁挺直,看着同泰公主,目光灼灼,一字一顿地说道:“殿下失言了。为人臣子,怎可断天下事?!”
同泰公主被这气势一遏,本来充盈身上的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道:“惟愿将军谨记此言,勿负君恩。”
“殿下,先有君不君,才有臣不臣。”杜衡依旧昂着头,慨然道:“君不负臣,臣不负君。”
同泰公主见杜衡与自己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不由得更加心酸,朝廷暗弱,竟已失了忠介之臣,而薛承业却是如虎添翼,黯然道:“先生忠于朝廷,却是再好不过了。”
“我为君候帐下,我之所言即君候之所言。”杜衡毫不放松地说道,“字字皆出肺腑,愿陛下勿听谗言,寒重臣之心,此天下万幸,苍生万幸,社稷万幸。”说罢,他就伏地一拜,广袖铺地,如同覆着万里江山。
薛承业并非蠢人,虽则不知如何辩驳,但是听到这里,也是气恼非常,捏紧了拳头跟着杜衡拜下,暗骂这娘们太不省事,竟敢试探老子,皇帝老儿也是一肚子坏水,把女儿都教坏了。
同泰公主见此,再无可言,只能一边拭泪,一边将二人扶了起来,再也无颜久留,立刻告辞了。
等人走了之后,薛承业气冲冲地向一挥拳头,将一边的胡椅砸了个粉碎,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杜衡扶起来,问道:“膝盖疼不疼?”
杜衡拂开了他想要扒自己裤子的手,道:“我没事,唉,只是朝廷已对你起疑。”
薛承业不在意地笑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从郭令公死后,哪一朝皇帝不会有些奇思妙想。”
杜衡听到这个奇思妙想这个词,险些儿绝倒,笑吟吟地靠在薛承业怀里,道:“你这词用得好,不同流俗。”
“嗯。”薛承业听到这个,喜得低头吻了他的脸颊一下,道:“刚才那个真甜,真的下了黄莲的?”
“除了黄莲,其他都下了。”杜衡道,“我怎要你无缘无故喝苦药。不过最近吃的鹿肉多了,吃些甘草降降火也不错。”
“多来两碗就好了。”
“你真当糖水喝了。”杜衡按着他的肩膀,道,“不过,朝廷连这样的诛心之心都说得出来。只怕是有人生事。”
薛承业不甚在乎地说道:“不过是些文官罢了。”
“文官杀人不用刀。”杜衡道,“想必是些御史,给事中之类的言官,这样吧,想个法子把他们换了就是,只要他们调离中央,就没有说这些话的机会了;然后再换上自己人,让他们为你张目、扬名,乃至游说串联。”
薛承业听到这里,已经是呆了下来,仿佛中,他好想看到了年少之时,亲娘亲爹一起议事的情景,不由得十分感动,一把就将杜衡举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嚷道:“仲平真厉害!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杜衡吓得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笑骂道:“放我下来!”
薛承业道:“我总怕一放开你,你就不见了。”
杜衡听到这个,脸带微红地解释道:“我既端了你家的碗,吃了你家的饭,自然会为你打算的。”
薛承业把人抱在怀里,道:“诶,那好,我们现在去吃饭,我让人备几块鹿肉,烤出来的味道才好。我在范阳的时候,每个秋天都要入山一趟,那时候鹿肉最肥,烤着吃最美。这里的鹿肉,还差些了。”说到最后,他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得起兴,就又有人来报,却是风雨镇镇守的捕快前来请杜衡过堂。薛承业把人放下,闻言一皱眉,就要把人赶出去。杜衡摇了摇头,道:“罢了,无生事端为好。”
“嗯?”薛承业道,“这算什么事端?”
“我虽是布衣,也是良民。”杜衡笑道,“我过堂一趟,说明事实,有什么不应该的。再说,镇守会敢诬赖于我吗?”
“谁敢?!”薛承业倨傲地说了句,“虽在长安,我也不是不敢杀人。”
“诛心杀人,杀人还需诛心的好。”杜衡摇了摇头,道。
薛承业闻言,低头想了一阵,道:“什么意思?”
“唉。”杜衡叹了口气,道:“只要让人心悦诚服,不再反驳,那就胜似杀人了。”
“这可说得儿戏了些。”
“自然还有杀人不用刀的法子。”杜衡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笑的脸上也有了几分阴郁,抚着手背上的伤痕,道:“你放心吧。”
“不过你总得吃个饭,明日再出发。”薛承业道,“夜路危险。”
“好。”杜衡道,“让人招呼那位捕快一下吧,摆上一席,也是辛苦他了。”
薛承业道:“就你人好,若是我,性子上来了,直接关到柴房里,冻他一日。”
“难为他有什么用呢?”杜衡道,“给我烤鹿肉吧。”
翌日启程,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过了。杜衡裹着厚厚的斗篷躺在了马车上,只觉马车晃得骨头疼,想要补眠都睡不下去,无所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脚,发现上面的肉都是软乎乎的,不由得开始想着要不要每天一早都跟着薛承业起床习武。
但是冬天这么冷,起床好痛苦,薛承业是怎么做到在折腾半夜之后,第二天还老早起来的。杜衡自省了一下,发现自己只是和他一起住了一个月,就被惯得娇弱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掀起车帘向外一看,想要奋发一下,改乘车为骑马,但是寒风一吹,他又缩回了头,实在太冷了。
经过两天,紧赶慢赶,一行人终于赶到。到了衙门前,一身青衣的捕快客气地跟车内的杜衡说道:“杜先生,到了。”
“谢过了。”杜衡整了整衣裳,下车,向捕快拱了拱手,跟着进去了。
捕快慌忙回礼,在前引路,心里不无得意,虽则是公府贵客,但却不以身份骄人,真是个痛快人。
杜衡却是趁着和捕快交谈期间,将这个镇守的脾气打听了个彻底,因此更有把握了。他不徐不疾,衣摆不扬地直入公堂之上。
清风徐来,月华泻地,镇守虽对杜衡这个公府贵客有所偏见,见此也不由得一叹,不愧真名士,因此他只是冷冷地向行礼的杜衡道了一句:“原来是名满京城的杜先生。”并不曾口出恶言。
杜衡勾唇一笑,流泻出淡淡风华,道:“在下正是杜衡,见过明府。”说着撩起长袍就跪下一拜。
镇守见此,挥了挥手,道:“既是名士,又是证人,便站着回话吧。”
“谢明府。”杜衡站起来,看向了在旁同样站着的卢璈,以及跪着的卢瑛,看到两人都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自己,心里叹息了一声。
然后,镇守开始问话,问到杜衡为何之前就命人跟着卢瑛的时候,却也是严厉了几分,毕竟杜衡这般做实在是太有嫌疑。
杜衡坦然答道:“这两人与我有隙,我就命人去跟着,寻个机会给他们些好看。”
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