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展昭呀,莫愁![综]-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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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看了一眼莫愁诧异不解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晕在那里的女人,想了想便将状纸递给了莫愁。
这个案子,涉及到女眷,既然需要莫愁帮忙,便总要让她了解一下案情的始末。
莫愁接过状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知道面前女人提的这个案子就是那个孝子章洛的单元。
这个案子,她知道的并不太多。只知道那个看起来为人粗犷,脾气暴躁的章洛没有杀人,反倒是那个很有名的医生叶云是个衣冠禽兽,不但对章云娘下药,还杀了自己的儿子。
这个单元的故事,让我们的莫愁深刻的了解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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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刚看完状纸,将状纸递给一旁的公孙先生时,绿衣也带着蜂玉赶了过来。绿衣来之前先将马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才驾着马车来到近前。
让蜂玉牵住马,绿衣上前一步将趴在地上的章云娘提了起来,然后换了手势,绿衣非常轻松的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看到这般彪悍的绿衣,莫愁眼角抽了一下。
还好绿衣之后的动作还算温柔,没有给这个活着都是艰难的女人再来个创伤。绿衣将人放到了马车里,莫愁朝着包大人和公孙策点了点头,便也跳上了马车。
这女人虽然现在被公孙先生几根银针扎了下去不再留血了,但那一身血污的衣裙却还需要换下来。
看了一眼章云娘的身形,绿衣拿了自己的衣衫后,又让蜂玉找了条她的裙子给章云娘换上。至于鞋袜,她们就没有办法了。
毕竟你看哪个江湖女人是裹着小脚丫子的。
想到这十多年又开始流行的缠足,在绿衣等人眼中,都不敢想像那得有多疼。
骨折呀,有木有?
莫愁坐在马车椽处赶着马车,绿衣在里面给那位章云娘换衣服。等到那身血腥气非常浓的衣裙换绿衣用布包裹着递出来的时候,莫愁指了指马车前沿下面的那个专门放杂物的箱子。
“先放在那里吧,这身衣服要不要,等章云娘醒来让她自己处理吧。”
绿衣点头,从马车上面打开板子,将那包衣服丢了进去。然后接手莫愁手上的工作,让莫愁回到马车里。
莫愁进马车前,看了一眼一直不紧不慢跟在马车边上的小龙女,“师妹,骑了一天的马,你也到马车里歇息一会吧。”挺直了腰在马上坐了一天,多累人呀。
小龙女闻言皱了一下好看的眉,然后摇了摇头。
她不喜欢呆在马车里的感觉。
莫愁见此,也不再深劝,从马车里拿了个桃子递了出去。
小龙女见了,伸手接过,将桃子拿到白纱帽子里慢慢的啃了起来。
见师妹乖乖的吃起了桃子,莫愁笑了笑,也丢了个果子给跟在小龙女一侧骑马的蜂玉。
蜂玉也带了顶帽子,不过帽沿处并没有坠着轻纱,于是就着马蹄扬起的尘土,不管不顾的吃着果子。莫愁见了,又抽了一下嘴角。
一个有洁癖的主子,一个不但没有洁癖,还有些个不讲究的侍女,也不知道她们俩是怎么过日子的。
摇了摇头,莫愁将剩下的水果,连着装水果的小果篮子一起端在了手里,她靠到了马车门口,半掀起车帘和绿衣分着吃了。
水果这种东西最是不耐放,今天不吃,不用到明天,晚上就得或蔫或烂。所以下马车前将水果吃光,等到晚上到了住宿的城镇再买些就是了。
代天子巡视一方的车队里,出现了四个姿色不同的女人,而这四个女人还都在那里吧唧着小嘴吃着东西,那绝对不是享受而是刺激了。
展昭与那个严冬都骑在马车,严冬不曾回头看,但是展昭却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莫愁,见四人如此,莞尔一笑。倒是放下了心。
赶路最是枯燥烦闷,她们能自娱自乐,这一点倒是让他放下不少心。
想到刚刚包大人说的转道郑州一事,展昭便明白,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先行一步,介时也不知道莫愁是跟着自己离开,还是跟着包大人随后赶过去。
傍晚十分,莫愁跟着包大人终于到了滑州境内。看了一眼天色,直接下榻在滑州驿站。
滑州是京畿路的重要城县,滑州的驿站相较其他驿站也更加的有规模,包大人一行,人数不少,也分配了几个相近的院子。
包大人,公孙策还有严冬,以及王朝马汉等七人分配了一个较大的院子。展昭也因着莫愁几人皆是女眷,所以也分到了一个小院子。小院子里一共有四间房,展昭莫愁一间,小龙女一间,绿衣和蜂玉一间,剩下的一间便分给了章云娘。
分配了房间,章云娘仍是没有醒来。莫愁便让绿衣和蜂玉轮留照看她。
吃过晚饭,公孙先生也抓回了几副汤药送过来。莫愁连忙让人去驿站借了熬药的器皿,将药煎了喂给章云娘。
之后留了人守夜,众人各自睡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章云娘便醒了过来。
挣扎的起身要拜见包大人。莫愁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小产了,最是伤身子,于是拦了她下床。
绿衣提着裙子来到包大人的院子,因为动用了轻功,差点被严冬误伤到,狠狠地瞪了严冬一眼,绿衣便进了包大人的房间将章云娘醒过来的事情道了出来。
包大人与公孙策也正在研究她的状纸,见人醒了过来。也没有架子的移步去了章云娘暂住的房间。
“包大人,民妇的丈夫是冤枉的。求您一定要给民妇的丈夫做主呀?。。。。。。”章云娘一见到包大人,连忙跪在床上一个劲的给包大人磕头。
“章云娘,你的状纸本府看过了。现在你的丈夫章洛身在何处?”
章云娘听包大人提到章洛,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还有一抹愧疚闪过,“他被陈大人判了罪,压在郑州府的大牢内。”
莫愁觉得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如果一开始就将案情中的所有事情说清楚,也可以免去很多的冤枉路。
莫愁之前是看过状纸的,现在又听章云娘遮遮掩掩的话,再联想到了这一单元的剧情,想了想,抬头对章云娘说道,“那状纸可是你写的?”
章云娘一怔,不明白莫愁为什么问这些事,不过仍是点头承认,“是民妇所写。”
很好,会写字,不是文盲。这就好办了。
莫愁让绿衣去准备笔墨,然后对着章云娘说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写在那张状纸上,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可能让你羞于启齿,但是你所有的隐瞒都有可能让我们在不了解所有事情的时候,延误了救你丈夫的时间。”
看了一眼包大人,莫愁又说道,“你现在写下的所有补充内容,我可以保证包大人不会拿到公堂上去说,除了屋中的几人,谁都不会知道你写了什么。”
别的不敢肯定,只要章云娘写出那件事情,估计以包大人的心性是绝不会说出去的。
第93章
贞节这种东西; 从古至今都是束缚女人的一道无形枷锁。
哪怕是到了现代; 这种观念仍是会出现在一些人的思想里。
而且这种事情; 到了现代; 却演变成了另一种变态的思想走向。
当一个女人自愿与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 旁人知道了,也许并不会有太多的感想。只会说一些社会风气; 思想开放。
可当人们知道一个女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与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或者说是被强。暴的时候,很多人的嘴脸就变得非常的可怕。
她们嘲讽着那个受到伤害的女人; 她们会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她们会将同情摆在脸上,会鄙夷,会轻视; 会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怎么样。
这样的心态; 莫愁一直无法理解; 所以也最厌恶这样的事情。让受害者更加的痛苦; 就是人类掩饰在文明下最自私的丑陋吗?这与伤害他人的恶徒又有什么分别。
记得这个单元里,章云娘就是被叶云下药奸污的。莫愁知道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可是她若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岂不是耽误了包大人破案的时间以及调查的方向?
但是这种事情,又如何让一个女人启齿呢。
在这个贞节牌坊是荣耀,贞节名声大过天的年代,让自小受到这种思想熏陶的女人道出那些她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可是莫愁却不能不让她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既然无法启齿,那就写出来吧。
容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过错,但是没有与容貌匹配的地位和能力却是一种错误。
这话很现实,这话也很残忍,可莫愁却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美丽却不知道遮掩,是章云娘的错。带着如此娇花美眷出门求医,不能说章洛娘俩没有错。
在这个民为草的年代里,除了尽量保护自己,低调活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莫愁看着面前脸色变得苍白的章云娘,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只能说,她是幸运的。
若没有了这一身武功,她的命运又会如何已然不可而知。
想到这里,莫愁突然顿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若是没有这一身武功,她应该已经成为展昭的‘又一位’死于非命的未婚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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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娘,很多事情就如同真相一般,它总会真相大白,被暴晒在太阳光下。现在你直言不讳的说出来,总比将来弄得人尽皆知要来的好。”说到这里,莫愁看了一眼绿衣与蜂玉,直接让她们都离开这间屋子。
至于展昭和其他人,则是因为男女有别,又是年轻男子所以压根就没有进这间屋子。因而此时这间屋子里除了章云娘就是莫愁和包大人公孙策了。
莫愁清了场,就等着章云娘拿起纸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出来。
包大人和公孙策自莫愁替他们做保证后,心中便有些个了悟。对视一眼后,两人便都等着章云娘的补充证词。
这件案子若是能够知道更多的线索,想必也能更早更及时的破案。
包大人与公孙策对莫愁的无声支持,让莫愁心里非常的感动,果然有让人喜欢追随的特质呢。
三人的心思,章云娘并不知道,看着被放在床上的托盘里,张开的宣纸,研开的墨,心里苦涩难言。
章云娘的泪,一颗一颗滴在那张纸上。
咬了咬唇,又看了一眼屋间中皆不看她的三人。最后颤抖的手拿起了那根仿佛有千斤重的狼毫毛笔。。。。。。
‘云娘自幼尚亲,四岁时被章家收养。前年秋日嫁于夫君章洛,夫妻恩爱,母慈子孝,一家和睦。夫章洛虽性急,却待母至孝,待云娘温善体贴。夫章洛屠户为生,相貌粗犷,稚子性真。’
‘今春二月初六,夫章洛闻郑州有医叶云妙手回春,典卖家产背母千里求医。至郑洲鹤云堂,却得知诊金高昂,无力负担。叶青心怀不轨,驱走小儿奶母,以免诊金为饵诱云娘入府照顾其子。。。。。。’
‘三月初九,云娘入叶府照顾痴儿叶小裘以抵诊金。’
‘三月十二,叶云下药。。。玷污。。。云娘。’云娘写到这里的时候,眼泪止都止不住住,最后跪趴在床上痛哭不止。
莫愁回头见她这般,也是心有不忍。叹了口气,递了块布巾给云娘,回手时,将云娘已经写过字的那张纸抽了出来。
自己看了一遍后,又将这证词递给了包大人。
包大人看过,眼中怒火上升,本就够黑的脸色,越发的黑沉,将证词递给等待一旁的公孙策,包大人急喘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暴怒的冲动。
包大人已经看出面前是章云娘已经到了愧疚崩溃的边缘,他担心若不强压下自己盛怒的情绪,会让面前的章云娘无地自容到再起轻生的念头。
公孙策看完,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云娘,眼中也带了几分同情。
云娘哭了一会儿,也疏缓了一些情绪,看到那张写过字的纸已经被三人看过后,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也松了一口气。
破罐子破摔的重新拿起笔,云娘又继续开始写了起来。
‘婆母自幼待云娘胜似亲生。。。。。。事发后,云娘不敢声张。。。。。。’
‘四月初七,夫章洛于市井之中听到闲言碎语,质问云娘,云娘不得已,据实相告,婆母愧疚,气死堂前。夫章洛悲愤交加前去理论。。。。。。’
‘四月初九,夫章洛在酷刑之下屈打成招。。。。。。’
云娘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数交待之后,将笔放下,跪在床前不敢抬头。莫愁仍是如之前那般拿起证词,三人轮着看了。
看到云娘的证词中,每一句都写了‘夫章洛’这三个字,莫愁便明白章洛于她,是真的不同。
章云娘与章母之间的亲情,与章洛之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是叶云比不上的。哪怕叶云再好,再怎么样医术高明,成就非凡,或是用尽心机手段,也入不得云娘的眼。
放弃叶云抛给□□,孤身一人从郑州赶到开封府只为了给章洛喊冤。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莫愁才会对这个女人更加的同情吧。
可惜了,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将来章洛平反后,会不会因此事而迁怒于她。到了那时,她是否还有活下来的渴望。
看了一眼云娘,莫愁发现她今天叹的气,比她往常数月叹的还要多。
之后莫愁走到桌案前,将昨夜还未点完的蜡烛点亮,端到云娘面前。
公孙策看了一眼包大人,然后当着云娘的面将两张写满事情经过的证词放在了点燃的蜡烛上,付之一炬。
答应过她的事情,总是要做到。
无论是莫愁还是包大人公孙先生都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也不会留下云娘的笔迹的。
闻到火烧纸张的味道,云娘错愕的抬起头,正好看见莫愁温柔带着暖意的眼神。
看着这样的云娘,这几个月来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出口一般,云娘这一次真的放声痛哭起来。
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以为只要她委屈求全,就可以治好婆母的病,然后一家人回到家乡,过她们安稳的日子。
可是她的委屈并没有得来想要的结果。
从小养大她的婆母被气死了,从小就疼她宠她让她的夫君也因为她被判了死刑,入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