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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剑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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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打完这句话,桑和又憋不住心里想笑,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一个让人不省心,但其实这些人也曾给自己带来很多快乐,就像这个老琴爹,拐了个九曲十八弯,难道直接说我认同你的观点,我觉得你没错会死吗?
  晏颂摸了摸鼻子,傲娇似乎不太好,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姑娘,果然,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比数学复杂多了。
  话头突然又断了,他没接,桑和也没追问,游戏又玩成了静止PPT。
  隔了好一会儿,晏颂才跳出来刷存在感。
  “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吗?”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若不是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晏颂大概会找个安静的地方,不露声色地让桑和瞧出来。
  桑和什么眼神,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不会落下,那么明显变化她自然早瞧出来了,可这话从晏颂嘴里问出来,她心里一瞬间就乐了,更加装傻到底。
  “啊……”拖长了调子,桑和一脸佯装懵逼:“有什么不同吗?”
  下一句该是什么——今天我有没有变得更帅?想想从傲娇老琴爹嘴里说出这句话就觉得特别喜感。
  然而,晏颂直接黑了脸,桑和等了半晌见没有回应,心里忍不住又怂了,怕他不高兴,赶忙哈哈笑着化解尴尬:“嗷!我发现了!你今天变帅了!”
  是啊,放在平时,换了雪河校服的老琴爹,她大概会疯狂打call尖叫吧。但是现在,能不能有点志气啊!能不能……不要那么在意别人的情绪?
  怂就怂吧!
  桑和心里憋得难受,像针扎一样,不说话好像会立刻死掉一样,难得现在有个可以洗耳恭听的人,不然,总不至于把那些在脑子里生成的话洗脑一样又对自己说一遍,像个神经病一样吧。
  “哎,徒弟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我真的说得太直了?她会不会恨我然后蹲我三天三夜不下线杀我退服?我是不是又……帮倒忙了?我……真的做错了吗?”
  “你十万个为什么吗?”
  晏颂对桑和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叹为观止,关键有的问题在他看来真的十分白痴,他永远不明白女人的脑回路究竟能有多清奇多可怕,他更不能理解这个时候的桑和和平时嚣张到一个战八方就能日遍全场的她判若两人。
  晏颂简直看不下去了:“喂!你的气势呢?你这个样子不会还要问我,是不是要去给道长道歉求着他让他好好爱你的徒弟,祝他们天长地久,时时虐狗?”
  什么时候老琴爹骂人也变得幽默了?
  桑和听着竟然还有点儿想笑,但一想这事儿还是有点严肃点,赶忙又憋住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有时人际间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确实让她很无奈。
  于是,桑和委屈巴巴地说:“我真的,是那种,别人关门声音大一点儿我都觉得对我有意见的人……特别是我很在乎的人。”
  “那你怼人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怼我你还怼的不亦乐乎,怎么不怕我有意见。”晏颂在现实里睨了一眼,只可惜桑和看不见他不满的样子。
  “啊?”
  桑和瞠目结舌,自己怎么又把他惹着了?然而下一秒她便有些懵,按照这个逻辑,难道老琴爹还要再矫情地问一句:难道我不是你在乎的人吗?
  想了想,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桑和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子里过滤掉。
  好在,聊天还没聊死,总算回到了话点子上。
  “你管她做什么?”晏颂问。
  “她是我徒弟啊,”桑和没有犹豫便脱口而出,想想便心塞,又心一横,“算了算了,恨吧恨吧!”
  晏颂不置可否:“一堆虚拟数据,你们就是陌生人,没了这个游戏你们什么都不是。”
  “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多管闲事吗?”桑和试图从他的话里解读出点什么,可她的理解却没办法说服她自己,“我就是怕她被骗,我是师父啊,虽然教不了什么,但是我要对每个徒弟负责。”
  这个话真的有些蠢,自个儿走心,别人未必领情,更何况是在发达的数据时代。晏颂眼一闭一睁,这姑娘有时候傻得犟得又气又有些可爱,就像一个人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要改变世界,你觉得这个人中二到没救了,可如果换个场景,你可能觉得他气魄昂然。
  晏颂道:“其实这个事情,没有解决的上上策,因为不是你想什么就能左右的。你觉得知暖她是小孩子,被虚有其表的爱情蒙蔽了眼睛,可她却未必觉得你的提醒就是三观正。”
  聊天框字数限制,一次打不下,晏颂就打很多次,以至于一段下来,桑和电脑里的密聊声就没有停过:“相反,可能她还觉得你多管闲事。争来争去也很难判定你们谁对谁错,因为你们从始至终站的角度不同,经历不同,价值观和出发点都不同。”
  “永远不要妄图说服一个跟你完全不一样的人。”
  桑和争辩:“小暖虽然有时候幻想得有些不切实际,但心思是单纯的。这让我说也不好不说也过不去。”
  “是没心眼还是缺心眼?”晏颂一派淡然,“你这么操心干嘛?说得你很大一样,你不过就比他们大一两岁。”
  桑和办了个鬼脸:“是啊是啊,九零后空巢老人。”
  气氛忽然暖了,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尽管并没有一个一劳永逸之策,但桑和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她发了一串鄙视的表情,回头嘀咕:“有人管怎么就不好了?”
  小屋里灯光微微摇晃,晏颂想起她一个人住,十分奇怪,这个年纪的大学生不是应该住宿舍吗?如果家在本市,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她父母呢——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没人管她,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都这么晚了,不许玩了,快去睡觉!”晏颂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为了语气强烈还故意加了叹号。
  桑和摆手:“滚滚滚!”
  “打脸了吧!'白眼'”晏颂冷哼了一声,打字附带表情回道:“这不是……管你吗?”
  “你!”桑和无奈气得跳脚。
  下一秒晏颂“啪”的一声,给桑和放了一个窜天猴,想了想,觉得效果不够好,连着又给放了两个。
  等估摸着桑和被他戏谑得咬牙切齿,暗搓搓想找个地方杀他个八百遍的时候,他笑道:“志同道合的人会走下去,道不同的人,终究要分道扬镳。你尽力做了你认为对的东西,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不论结果怎样,你只需要告诉自己,各自有各自的缘分,每个人会遇到什么人,也许早就注定。”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说话,明明听起来大道理,但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好像意味深长?
  桑和竟然认认真真把这段话一字一句看完了,心里平白升起一股怅然,搅得她心中翻覆,便挠了挠脑袋,阻止自己陷入莫名的情绪里,有人说人就不应该在晚上想问题做决定,因为容易感情用事。
  “我睡了!”
  桑和发了个困的表情,然后又强调了一遍:“我睡了啊!”
  结果老琴爹没回复,她又不死心,婆婆妈妈重复了第三遍。
  “我……我真的睡啦!”
  晏颂悠悠回了一串字:“还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我听着呢……原来他一直都在啊。
  “对了,以后不能总是叫你老琴爹或者那谁谁谁吧,要是不点名,老琴爹太多都不知道在说哪一个……”桑和想了想,傻傻笑了:“这样,我叫你阿辞吧。”
  晏颂没有立刻回复好与不好,正当桑和以为他默认的时候,他却忽然改口:“不,你叫我阿颂吧。”
  连晏颂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冲动,那一行字便覆在了屏幕上,好像这就是心底最深的想法,逃不过这一念的捕捉。
  “好呀,”桑和满口答应,见这颂与【相和辞】三字无任何关系,便以为是他的小名或者别名,“晚安!阿颂!”
  两人双双从游戏里退出后,桑和果断洗漱爬上床,听了会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伸手按下台灯倒头便睡熟过去。而晏颂却彻夜未眠,他站在窗前,好像前程往事又打开了一些缺口,某些时间点慢慢合上。
  “司马惟这个名字太规矩了,”依稀绰约的倩影似乎在眼前翩跹,偶一日约酒,她在桑树下,指着月亮难得露出了笑意,只不过后来的高亭王府,便再没有了这样的随和,“不如,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你晏颂吧,或者,叫你阿颂也可以啊。”
  桌上有一叠纸,桑和规规矩矩画了时间线,竟然是无聊做成就刷资历时,整理的剧情。他虽然无法触碰实物,但借着月光,落到资料片中睢阳之战时,竟隐隐有泪痕。
  在旁人看来,或许惊奇吧,玩游戏至此当是多疯狂,但此刻于他,却没那么讶异或不能接受。
  前世今生一回顾,其实她一直是个多情有义的人。
  回头,见她睡颜带笑,温和安宁,晏颂忽然想起有一次做完日常插科打诨之际,桑和曾经提到自己还剩下战乱天策的任务没刷,当时徒弟问她为什么不做,她沉默了一会道:“因为你师父我玩的天策啊,整个剑三只有我们的门派地图残垣断壁、一片狼藉,我不忍心,我怕任务剧情让我崩溃。”
  

☆、Chapter 19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昨天上游戏,在世界上喊了个小姐姐做七夕!!玩剑三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做七夕!!啊啊啊啊好激动……然后我就忘记更新了= =我的锅。
PS:古代剧情主线主要以番外形式出现~不定时,看剧情走向哈哈哈~
看文愉快~小可爱们~喜欢就收藏一下吧。
啊啊啊啊啊我也是做过七夕任务的人了!
  元康七年,初春。
  谷雨刚过,建康城内外又是一抹新绿,每年春,前往建康朱雀楼听琴的人络绎不绝,众口相传,楼里的琴师技艺皆冠绝天下,技惊四座。
  那一日,家住城郊外的哑巴少年抱琴入城时,在城外柳林地舍命救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武帝之子,之后的高亭王,司马惟。
  天下风诡云谲,命运推动,让两个本无缘相遇的人从此后,数载纠缠。
  朱雀楼上,千里飞云,霞光垂暮,难得清静。
  房内,跌坐的人只有十六七岁模样,虽是少年,却难得眼藏星子,气质沉敛。他随手点了一炉醍醐香,把那把琴放在腿上,反复抚摸琴弦。这是一把好琴,上好椅桐,梅花断纹,带着些淡淡清香,定是出自斫琴名家之手。那样一个乡野少年,拥有如此名琴,想必有一番际遇,技艺定然不凡,他本是爱琴之人,如今少年因他殒命,更令他唏嘘不已。
  “刺杀的死士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城内也打点妥当,暂时无人知道公子人在建康。”影侍越临如实禀报,见司马惟垂眸于琴,不发一言,一时惴惴不安,只能稍加揣度:“公子不要过于伤怀,要怪就怪属下救驾来迟。”
  司马越抬头瞧了他一眼,不辨喜怒。
  “公子,那位少年我们已按您的吩咐厚葬,只是……”越临迟疑了一下,自家的主子性子不算平易亲和,但却是有情有义,只怕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将他牵扯在这建康城中,可忠诚于他,又不容隐瞒,“只是这少年并非独身,家中还有个瞎眼的老母亲,沉疴已久。两人一直住在城外相依为命。”
  “我明白了,”司马惟忽然站起身,随手拿起房内那个扔在矮几上的粗糙木面具,往自己脸上一套,难得有些滑稽,“告诉尹,我会传手书于他,让他打点好府内一切,越临,我需要在建康住一阵子。”
  “殿下!”越临忍不住疾呼,竟连称谓也忘了改,“军中传来消息,听说关中羌族、氐族叛乱,宫中招赵王入京。如今贾后当政,这天下看似海清河晏,但实则波涛暗涌,殿下流连坊间,实在是不安啊!”
  司马越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取走木面具的矮几上还躺着个月白色的香囊,当日那个少年死时,身无长物,只余下一把琴,还有这个香囊,穿心弩过胸,本是立死,可他却强撑着将这个物什交到自己手上,不知道究竟要给谁。
  司马越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只是几味常见的山间草药,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不必再说了,你退下吧。”司马越挥手,越临无声无息地从窗口退了出去,只余他坐在垂帘深处,轻轻拨动琴弦,“从现在开始,我只是这朱雀楼的琴师。”
  内城酒巷深,花枝映黛瓦青墙。
  正值垂丝海棠花期,院内扑落了一地红蕊,回廊深处,有侍女托着盘中清酒款款而来,忽然惊飞了庭中翠鸟。古树参差绿影里,有人猝不及防被这扑翅声惊扰,一个翻身,压倒了遍地飞花。
  “呀!小姐你怎么又躲到树上去了!可摔着哪里了?”侍女荞匆忙将手中的银盘扔到石桌上,慌张上前扶那少女,却被她抬手打开。
  “没事没事!”少女抬手已拂去沾在裙裾上的花瓣,兀自往石凳上一坐,随时面带娇憨之笑,神色下却隐着一些忧郁:“荞儿你是不知道,这春日里建康景致最妙,这树上视野可开阔着哩!可惜啊……”
  “可惜什么呀?”侍女荞不懂,偏着头问:“小姐跟着夫人去赵王府省亲,这一去就是大半年,难道玩得不开心?怎么回来了反而整日躲着人郁郁寡欢?”
  桑和倒了杯清酒呷了一口,叹了口气:“自从王府回来,阿娘就盘算着怎么把我嫁出去。”
  荞一听,却是眉开眼笑:“这是喜事呀小姐,桑家是簪缨大族,老爷公子皆是重臣,又同吴兴沈家和赵王府有姻亲关系,小姐今年及笄之后,提亲的人必定踏破门槛,到时候好好挑一挑,必定是万中无一之人。”
  “可是我不想这么早嫁人,从一个院子关到另一个院子,多无趣啊!”桑和摆首,哼哼了两声,一脸的不高兴。
  侍女见触怒了她,吓得声音小了大半,失神嗫嚅着:“可是……可是世家大族之间联姻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我就听说琅琊王家的公子,个个都气度非凡才情卓绝。”
  桑和看似懒散,心里却精明着:“我看这天下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乱起来,与其说是阿爹阿娘替我打算,不如说是帮他们巩固各家的关系,图谋建树。要我说京都洛阳可是是非地,还是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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