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同人)沉迷L无法自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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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莎嘴角一抽：“但是，我不记得我们有过这样的约定。”
　　“十分钟。”
　　“哈？”伊莎不明所以。
　　“那天我用了九分十五秒。”L进一步解释道。
　　是那天东应大学的入学考试？可她当时只是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要他在十分钟之内完成答题啊……
　　伊莎摇了摇头，无奈地微笑：“嗯，很厉害。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L也露出了微笑：“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呃……好吧。”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原因，伊莎叹了口气，却又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轻轻笑起来。
　　要为他做什么呢？也许是要去很远的地方买甜点，也许是要去查探一些消息，甚至有可能做一些危险的工作——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特殊。但是，不论怎样，她都心甘情愿。
　　为了L。
　　“那么，我走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刚刚做了约定的人又要投入工作了。伊莎微笑着，轻轻抚摸手中的茶盏。红茶在盏中轻轻摇晃着，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她凝视了片刻，然后凑近唇边，慢慢饮尽。
　　简直甜得发苦。
　　可是很开心。

☆、旧事逐寒潮

　　L静静翻阅着文件。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洒下来，修长的手指滑过，在纸张上投下连续不断的阴影，他眉心紧蹙，最终合上文件夹，微微叹息。
　　有点……心烦意乱。
　　案件进展到现在，情况越发扑朔迷离，北村清雪的嫌疑尚未解决，高田清美又……
　　而且……伊莎她，真的是清白的吗？
　　以他在心理学方面的修养，他当然看得出她并无欺骗、一片坦然。但他又无法不觉得奇怪。他能感到，这个人的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他看向桌上一直未被翻开的笔记本。
　　那是南空直美的棕色笔记本。
　　会是……死亡｜笔记吗？
　　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否认这想法，然而，又无法抹消这种可能性。
　　伊莎她……
　　虚弱的面容似乎浮现在眼前。
　　假如她是案件相关的犯人，那他……不，即使那样也不应该心软。
　　他定了定神，终于翻开了这本笔记。
　　那一瞬间，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当然不是死亡｜笔记，不过是一本普通的日记。L端起茶杯，饮下一口早已放凉的甜腻红茶，轻轻翻阅起来。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从南空本人正式入职开始，一些大大小小的案件，各种经验总结、心得体会，L觉得靠这本笔记就可以去开个讲座了。
　　确实是个用功的人，他这样想。
　　又翻了几页之后，他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先是遇见雷·彭巴，几次合作下来，干练简洁的文字中也透出些许柔情，看出笔记的主人已经心动，接着是伊莎的入职，这个青涩的女孩对前辈敬仰非常，而从笔记中也可以看出，南空也很乐意指导她。
　　关系真的很好啊。
　　L眼神闪烁了一下。
　　那个时候的伊莎，初出茅庐的伊莎，是这样的吗？
　　似乎，有些意外的可爱呢。
　　如果那时候能认识她就好了——生平第一次，他有些遗憾自己的足不出户。
　　他继续翻阅着。
　　突然，他的手指僵住了。
　　修长的指尖停留在了“4”的位置。
　　2001年3月4日
　　在外休息玩乐的我和伊莎突然接到了求助，一名警员发现了逃到这附近的犯人，最近的警力也要二十分钟才能赶到支援，而我们恰巧就在附近。
　　真是头疼啊，尤其伊莎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尽管理解她失去母亲的苦痛，但这样不爱惜自己，永远一副即使牺牲了也不在乎的表情，仍然让我难过。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后辈啊。
　　我再次叮嘱她：“一定小心，不要轻易冒险。”
　　“嗨！”她用奇怪的日语发音回复我，我们都笑了出来。
　　我们分别从前后门闯进了那名警员所在的住宅。
　　情况很不妙，那名警员已经倒在地上，见我进来，犯人立刻将枪口指向地上的人。
　　“他还没死，不过，如果你继续靠近的话，我可要开枪了。”
　　我试图说服他投降，却被犯人不耐烦地打断：“想让他活着的话，就放下你手中的枪。”
　　我只好慢慢把枪放在地上，举手示意。
　　犯人满意的看着我：“很好。”
　　这时，从犯人背后的窗户里，我看见了伊莎的身影。
　　她正望着我，用眼神询问我是不是该开枪，显然，她也担心这么近的距离会误伤。
　　我尽量神色不变，从容地说道：“我已经无法开枪了，不过，我们的支援很快就会赶过来……”
　　“该死！”犯人一眼瞥到屋中墙上悬挂的一面小镜子。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伊莎击中了对方的肩膀，幸运的是，他并没有打中伊莎。
　　“干得好！”我正欲说话，太阳穴已经被枪抵住。
　　这个犯人确实不好对付，刚刚他明明恼羞成怒要追出窗外，却又折了回来拿我当人质。
　　伊莎静静望着我，没有说话，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还有十分钟才能等到支援，我们该怎么办？
　　犯人威胁伊莎放下枪，她照做了。
　　然后他笑了起来：“我并不需要那么多人质。你这个胆敢伤害我的贱人，就去见上帝吧！”
　　“不！”我惊呼，顾不得自己随时会被开枪打死，一拳挥向身侧的男人。不能让他开枪，他真的会打死伊莎的！
　　伊莎那冰冷、淡漠的神情，就连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也毫无动容，然而此时，她也和我一样睁大了眼睛——
　　持枪的手无力地滑落，整个人蜷缩起来，神情痛苦，大叫不已，而后，他慢慢不动了。
　　我捡起枪对准地上的人，小心翼翼的靠近。
　　“没有呼吸了。”
　　伊莎走了进来，扶起地上的警员，对赶到的支援说：“我们需要救护车。”
　　法医鉴定，犯人是心脏病突发猝死。
　　这件案子就这么结束了，事后我和伊莎分别写了详细报告。
　　“表现不错，你很快就会升职啦！”我祝贺伊莎。
　　她笑了笑：“谢谢，只是侥幸而已。”
　　确实侥幸，我想。
　　L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迅速地向后翻阅日记。
　　果然，这之后同样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情：伊莎追踪的疑犯在逃亡过程中跌下楼梯摔死、另一个疑犯则在闯过马路时被货车轧死。
　　长长的眼睫低了下来。
　　这意味着什么，L非常清楚。
　　即使是普通人也能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更别提世界一流的侦探了。
　　名侦探轻轻合上笔记本。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了。
　　他皱起眉。
　　南空必定是为了保护伊莎，才始终密藏着这本笔记。而在日本发生了一连串案件，同样的非正常死亡，已经使她无法再回避下去，她要伊莎取回笔记，正是要伊莎本人作出决定，无论伊莎是决定一起调查还是销毁笔记，南空无疑都会支持她的决定。
　　她在用她的方式保护朋友，在失去恋人之后。
　　可惜伊莎受伤，这本笔记落到了L手里。
　　现在，需要作出决定的人变成了L，而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则更多。
　　譬如，伊莎她，真的不知情吗？
　　从日记中看来，伊莎似乎是全然无辜的，只是死亡｜笔记的持有者保护的对象。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伊莎和死亡｜笔记的持有者是否为同一人？是否有可能，她为了自保杀害了追捕的对象？
　　除此之外，死亡｜笔记也是让他忧虑的地方。
　　在数年之前，就有人开始使用死亡｜笔记，不同于基拉的高调，此人的手法极为隐蔽。那么，这些年来，无数意外死亡的事件，真的是意外吗？有多少人被杀害，又有多少人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L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此时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他定了定神，答道：“请进。”
　　“龙崎，南空小姐到了。”
　　老人的身后，正站着一脸忧虑的南空直美。
　　L朝她点点头：“南空小姐，请进来坐下谈吧。”
　　正是他约南空直美到这里谈一谈，他想，在南空本人这里，也许会有其他的发现。
　　只是他们还没说几句，门就再一次被敲响了。
　　这次的敲门声明显急促很多，而渡甚至没有等到回答就推门而进。
　　“L！”他焦急地喊，“伊莎她，失踪了。”
　　“什么？”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L匆匆赶到伊莎的病房，渡告诉他，最先是来为伊莎做检查的山下医生发现了伊莎失踪。
　　洁白的窗纱随风轻扬，病床上空无一人。
　　L立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一瞬的茫然。他没有想到，伊莎居然会离开，难道是他说的话令她生气了？
　　他心中升起一丝名为后悔的情绪，胸口闷闷的，呆立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
　　不对，伊莎明明身负重伤、难以移动，怎么会自行离开？
　　是谁，带走了她？
　　L望向飘动不息的窗帘，默然无言。

☆、相怜能几时

　　冰冷的风在耳畔呼啸，伊莎浑身发抖，尽管腰背处确实感觉到了力量，但触目空无一人，只有她在往下坠落。
　　她咬住唇，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是正睡在病床上吗？怎么会……
　　朦胧中仿佛有人低叹：“别怕。”
　　我没有怕，她想。
　　风声停息，脚下似乎终于接触到了柔软的草地。
　　手臂处有种冰凉的触感，而后她听到一声叹息：“伊莎。”
　　那是怎样的声音？
　　从容、优雅、淡漠，带着种直击灵魂的痛楚。
　　伊莎闭上眼，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滑过她苍白的面容。
　　“别哭。”
　　伊莎连连摇头，她颤抖着，揪住他的衣袖，随即又触电似地放开。她似乎努力想要绷直脊背站得笔直，却由于剧烈的颤抖而无法做到。于是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沾湿的眼睫低垂，眼神幽暗如深渊。
　　兰斯垂首看着她。
　　她整个人都是沉黯的。她的手指细白，手腕更是纤细得仿佛一握就断，她的哭声已渐停，唇却依旧颤抖，浑然没有公主殿下高傲优雅的气度。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感到无比的荒谬：
　　这个人，真的还是他挚爱的公主吗？
　　他沉默着。
　　他知道她已经认出了他，但她没有说话，所以他也没有开口。
　　伊莎也沉默着，久久不语。
　　明明是决心斩断的过去，现在才发现不过是抽刀断水。
　　她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人，不，或许不该称之为人了。能抱着她从7楼的窗户中一跃而下还能毫发无损，他是什么？
　　她又是什么？公主殿下，还是效忠于Ｌ的调查小组成员？
　　她知道她必须选择一条路走下去。
　　伊莎没有犹豫太久，她清楚自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她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所以说，你已经成为了什么特殊的存在？我之前没法看见你，是因为这个原因？”
　　兰斯苦笑一声。
　　他知道他一旦来见她，她就会猜到的。
　　伊莎并没有停止追问：“之前在医院里，北村清雪身边的那道气息，也是你，对吗？”
　　“告诉我，弥海砂的演唱会上发生了什么？”
　　兰斯微微叹息。
　　他突然感到自己之前对她的轻视毫无道理，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依然满面泪痕、形容狼狈，然而眼神明锐，唇角紧抿，显示出一种决不退后的气势来。
　　这让他有点头疼。
　　他并不打算和她闹得势同水火，那对他们都没有好处。更何况，他还有他的想法。
　　兰斯沉默一瞬，开口道：“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伊莎直觉地反问。
　　“弥海砂。”
　　伊莎默然，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走了一段路之后，兰斯将她带入了一个树林之中。
　　脚步落在树叶上沙沙作响，伊莎面无表情地踏过，在她的前方，有一个扎着双马尾、穿黑色短裙的女孩正在等着她。
　　是弥海砂。
　　弥海砂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少女，看着对方头顶鲜红的名字在晃动，然后她轻轻地笑了：“好久不见。”
　　伊莎抿紧了唇。
　　“好久不见。”半晌，她低声道。
　　弥海砂也不在意，轻盈地走过来：“清雪酱要我把这个交给你呢。”
　　伊莎抬眸：“你和北村清雪是什么关系？”
　　弥海砂侧头一笑，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滑过她雪白的肩膀，神色天真而诱惑：“这个嘛……清雪酱喜欢我吧，大概。”
　　她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仿佛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伊莎一怔。
　　距演唱会过去没多长时间，弥海砂提起北村清雪时，居然是这样的口气。
　　那时弥海砂见到北村清雪的兴奋激动可不似作假，如今她却是这样冷淡而无所谓的态度，这似乎……不太对劲。
　　发生了什么？
　　伊莎略一迟疑，接过了她手中的信封。
　　她打开，被上面罗列的人名吓了一跳。
　　L、渡爷爷……小组里的许多人，包括她自己，都在这份名单上。
　　并且，似乎都是真名。虽然她并不清楚L的真名，但这上面的名字莫名地给她一种“这就是L的真名”的感觉。
　　弥海砂，怎么会有这些？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她问。
　　“清雪酱说，这是她对你的补偿喔。”
　　北村清雪会对她进行“补偿”？
　　伊莎冷冷地盯着弥海砂，但她只是依旧甜美地笑着，用她那双无辜又清亮的眼睛望着她。
　　她想起L所说的高田清美的供述。
　　“给我这份名单，想让我杀掉某些人，是么？如果我不听话，还可以用来威胁我。”伊莎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弥海砂摇摇头：“没有哦，伊莎你啊，想杀掉某些人或是不杀，都是全凭你自己的意思。没有人会威胁你。”
　　她拍了拍手：“那么，东西送到了，我也该走了呢。”
　　伊莎冷笑一声，唰唰两下把手中的纸撕成碎片：“告诉她，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