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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三生三世同人)玲珑骰子安红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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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来寻人的青丘女君纵使再如何后知后觉,也感到不对劲,折颜上神就是出了远门也不至于半点消息不见,此番却是连酒都只酿一半,尚未封入土中,搁在窖旁树下,暗香四溢。
  “殿下,上神他约莫有什么急事,多半暂时是不会回来的,咱们老是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呀。”
  迷谷挠着凌乱的头发,他此刻思绪亦凌乱不堪,十几万年,倒是没见过四海八荒有什么劳什子大事,能让折颜上神一声不吭便不见踪影。
  凤九嗅着荡在空中的桃花醉,神思已有些恍惚:“那。。。回去吧,指不定他明日便会回来。我这梦魇,反正也从来都想不起,泰半也并非什么要不得的大事。姑且,几日后再来。”
  狐狸洞内,一缕青烟袅袅,淡紫色的香雾自玉色小狐狸的口鼻轻轻吐出,俱苏摩花的味道氤氲缭绕,方才的一点醉意立时散去。灵台一片澄澈,气息更感舒润。
  凤九伸手抚了抚小狐狸额间娇媚凤羽印记,神色宁和中几分温柔,“姑姑的手不知何时变这般纤巧,凤羽花也能刻得栩栩如生,倒是真该寻个日子好好摆上一桌珍馐谢一谢她。”
  正思索,少顷,迷谷进房便道:“小殿下,姑姑传了话来,说是有一要紧事,让你去九重天见她呢。” “什么?姑姑让我去面见她?”
  凤九一怔,“我说呢,这么久了还没同我讨报酬,这不立马便知会了。”
  轻巧一笑,随手揣了小狐狸香炉兜进怀里,交代了迷谷几句,纵身跃上云头。脚下云雾渐浓,途经凡世一处田野,遍地荼蘼盛放,初夏晚晴,花客如织。
  九重天上却并非此等光景,自那日南荒平乱后,本以为捷报立时便能传回,不料等了十数日,终于传回的消息却令天君变了脸色。彼时,央措,连宋皆在殿上。
  “什么?帝君以半生修为强行将那妖火封进死门?”央措一惊,连声疾问。
  一旁连宋手中一抖,折扇险些落地,他虽未言语,可面色却是转为青白。
  夜华拱手沉沉禀奏,神情严肃顿郁,声音虽刻意压小了,可甫一入耳,仍是若晴天霹雳般震惊。
  “折颜上神在南荒时便已闭关五日替帝君疗伤,此刻刚回太晨宫中,折颜上神同墨渊上神皆守在其侧,帝君与二位上神嘱咐孙儿,望天君将此事压住,不可外传。” 
  夜华语毕,天君心下已明,东华帝君威名在外,虽久居太晨宫不问世事,可昔年执掌六界生死,至今仍不可动摇。倘若将东华重伤之事外传,暗中蠢蠢欲动之人加以撩拨,这四海八荒便会不得安宁。为今之计,只得秘而不宣。
  “本君明白,不过你带去的那些兵将为数众多。。。” 
  “天君放心,这些将士皆是孙儿亲选的精良之将,孙儿能保证此事绝不外传。”
  夜华回了宫中,白浅迎上前来:“如何?瞧你神色倒是有些严肃。”
  话音堪落,夜华回答不及,门外仙娥却报:“殿下,娘娘,青丘女君凤九殿下已候在外头,说是奉娘娘之命前来。” 
  夜华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白浅一拍脑门,“是了,是我让小九来的,你去请殿下进宫吧!”
  “浅浅,你先安置了她,再去接团子下学,我去太晨宫一趟。只是,莫要让小九上一十三天。”
  “好,那你晚点再来同我说。”
  仙娥领着凤九进来,一袭茜色烟罗裙,冷丽端庄,见了二人便施施然行了一礼:“小九见过姑姑,姑父。” 
  白浅一望,只觉凤九似是脱胎换骨一般,瞬间竟晃了神,片刻才反应过来,微怔地望着凤九,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只一眼,她便感到凤九周身的气息,虽然从前这个侄女也会在庄重的地方假正经,可此番一看,确实是骨子里的熟成之息,周正淡然的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夜华眼角溜了凤九一圈,灼灼红衣,高贵古雅,低垂的眉目蕴着英气。微微颔首,手轻轻一抬道:“免礼。本君尚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待宫门口玄色衣角隐入墙垣,凤九才抬起头。明眸皓齿,风华绝代,白浅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轻轻叹道:“士别三日,姑姑不过月余没有见到你,便险些认不出了。”
  凤九闻言轻轻笑道,“难道小九近日竟多长了一颗眼睛么?”
  “我也不知怎么同你说。。。小九,你,可好吗?” 
  “小九过的很好,劳姑姑挂心了。况且我能恢复的这般快,将仙体滋润的这般好,都多亏了姑姑呢。” 
  白浅眉心一跳,神色些许犹疑,半是踌躇:“这个嘛。。。我这次叫上了你亲来九重天,多少还是为了那个香炉的事,有些事,我还是觉得必须同你说上一说。” 
  凤九扑哧一笑,调侃道:“姑姑莫不是让小九还债来着?我早已料到,此番,是备了不少稀奇菜谱的。姑姑尽管放心就是,这几日,小九洗手作羹汤,定将姑姑喂的心满意足。” 
  端庄华贵的太子妃娘娘嘴角一抽,扶了扶额:“诚然,是我看错了,我们小九的思绪依旧这般出人意表。”正了正色,欲言又止,“小九,我本不知该不该告诉你,但这些天发生了这许多事,我心中有些想明白了。其实,” 
  “其实”二字方才出口,却是奈奈的声音在外头遥遥唤道:“娘娘,小殿下马上下学了,您是否要亲自去接小殿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截住她的话,话到嘴边,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凤九道:“姑姑还是先去接了团子表弟回来,有什么话,再说不迟,我等着便是。” 
  “也好,待我理一理心思,回头再与你细言。你且先待在一览芳华吧,去去便回。”
  殿内通明温雅,白浅虽已是太子妃,但时时便至一览芳华休憩,倒是窗明几净,与洗梧宫其他堂皇的宫殿相较之下,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韵致,洒扫的很仔细,布置也一如往昔。
  凤九环顾四周,那是多少个万年前,还是只小狐狸的她,便已经常在此处逗留。景物依旧,但过去那些坎坷伤情,如今,已是一派美满和乐。
  她唇畔蕴着浅浅的笑,看着屏风旁夜华亲笔描摹的女子,□□翩然,心下暗暗慨叹:“姑姑这一条情路虽说崎岖了些,终究是圆满的。能有姑父待她这般情意,倒也并不委屈。果然,我们白家人的情劫,再不如意,终能守得云开。。。”思至此处,陡然顿住,长睫一颤,低低落下覆住了盈盈秋波,看不清震荡涟漪。
  半晌,再抬眼已是神色如常,移开了眼去,缓缓坐在了门外阶前,单手支腮,一旁桃树夭夭,满枝和娇,她想起姑姑曾说过,那是姑父从前曾允诺的十里桃林。
  如今,深红映浅红,照地吐芬芳。
  有顷,奈奈牵着小天孙踏入一览芳华,阿离见是凤九,小脸堆满了笑,朝着她脚下飞快地奔了过去:“凤九姐姐,阿离好久没见到你啦!那时我生辰宴都没开始你就不见了,不过,姐姐送的那些礼物,阿离很属意,比其他仙君们的珍稀宝物有意思多了!” 
  小手拽上凤九一小块袖角,不待凤九说话,又接着道:“方才娘亲说姐姐来了,我高兴了好一会儿,这几日你再多给我说说那些书中没有的奇闻异事可好?” 
  凤九微笑抚了抚他头发,“好,姐姐还给你们做好吃的。不过,姑姑不是去接你的么,她呢?” 
  “娘亲半途被父君的人找了去,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所以便先让我回来陪你,一尽地主之谊。” 
  她不禁失笑道:“地主之谊?团子,我还待在天上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呢。” 
  阿离一双眼瞪的老大,仰头看着凤九:“是吗?那,那你当时是如何在九重天上度过的,我也想知道。凤九姐姐,以前的天宫是什么样子的?你给我说说。” 
  凤九有些失神,声音飘忽,“以前,以前和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仙路漫漫,这万年也不算什么。至于我是如何度过这许多日子。。。那可是个很长的故事,说来话长。。。” 
  轻笑一声,摇摇头,“日后再说吧。对了,我还没有谢过你呢。”
  “谢?应当是我谢过姐姐的礼物才是,姐姐对阿离,谈何谢字?” 
  阿离被凤九这么一说,茫然地望着凤九。
  凤九不料他竟是如此回答,一怔后随即笑道:“你这可是忘了,还是同我装傻?团子,我此番上来,便是为了答谢姑姑与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说便是,姐姐一定想方设法弄到,不必拐弯抹角。” 
  阿离本就听的一头雾水,此时更是糊里糊涂:“姐姐此言差矣,阿离没有别的意思,是当真不明白。还有,答谢什么呀?有什么可答谢的?”
  凤九愣了一瞬,疑惑道:“你不记得?我前些时候大病了一场,你不是挑了一件很是精巧的白玉香炉,狐狸模样的,送到了青丘吗?” 
  阿离小脸皱成一团:“什么香炉?阿离从来没有送过什么香炉啊,而且,我连姐姐生病一事,都未曾知晓,谈何送礼?” 
  凤九凝眉,坐直了身子,自掌心化出那鼎香炉,小狐狸神态娇憨,风貌传神,炉口仍兀自冒着些紫烟,“怎么可能?这是奈奈亲自交与我的,她当时道,这是你收到其中一个礼物,觉着精巧,又听闻我病了,便同姑姑两人再多刻上凤羽花印记,还炼了一枚安神养气的香丹放在里头,还是俱苏摩花香的。刚才,姑姑也说她这回找我便是为了这事,怎么,你竟不知?” 
  阿离端过香炉仔细地反复端详,板起脸严肃地道:“阿离虽顽皮,可是这等事是断不会撒谎的。我从未见过姐姐这个香炉,也从未见娘亲拿过这个,更别说她在上头刻什么东西。凤九姐姐,洗梧宫再不济,也不能白抢了他人功德,这个东西,绝非是我或是娘亲送的。姐姐若要报答,也该寻了正主报答才是。”
  她的手僵在空中,并未接过香炉,又道:“那这,这香呢?团子,你再想想,这枚香丹,可是出自洗梧宫?” 
  阿离将小狐狸抱到跟前,使劲闻过后,取出香丹正儿八经的瞧了半晌,摇头道:“不是。这香丹上的气息不像是洗梧宫中之物,何况,娘亲从来不熏香,更不会调香,这上头调养仙息的俱苏摩花香如此芬馥,沁人心脾,断不是娘亲的手笔。” 
  云霞轻卷,流彩照耀,投射在赤红丹药上,隐隐镶着一层淡淡金光。
  一个近乎癫狂的念头自心头一闪而过,指尖一颤,取过香丹在脸前细细嗅着,浓郁的俱苏摩花香底,几缕微不可闻的佛铃花香入鼻,那是萦绕心头多少时日,永远不可能忘却的熟悉。两股香味之外,尚有一抹血腥,只一瞬间便消失无踪,可那顷刻之间的味道,同赤金驳杂的色泽闪烁。
  心弦几震,刹那,方寸皆乱。
  

☆、衷情

  世间之事大抵如此,往往与心中所思背道而驰,她从不曾想过,或不敢想,即便只是臆测。心念电转间,眼前蒙上一层朦胧雾气,蒸腾氤氲。
  凤九凝眸紧盯手中丹药,全身不住的颤栗,似喃喃自语,又似疑问:“这四海之内,有谁,能以赤金心血凝作内丹,缭绕仙泽,调养生息?这八荒之中,有谁,单凭璞玉一方心中所想,镌刻神貌,画骨绘魂?”
  遥遥一十三天,凤羽妖娆,自媚墙角,是谁,一袭紫袍依旧,执笔深描,丹青自现,窈窕身姿跃然纸上,绾三千青丝凭栏远眺。
  一处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但愿,君心似我心,不负,三生三世。
  勉强撑着一旁柱子起身,凤九夺过香炉,踉踉跄跄便往外跑去,短短几尺,险些栽了跟头。 
  “凤九姐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求证一件事,也许,彻头彻尾,都是我。” 
  语气渐显决然,微湿的眼角轻轻揩过,冰凉痕迹拭去,心口,愈渐滚烫。
  “这不是凤九殿下么?” 
  前脚才跨出洗梧宫,五尺外连宋神君白衣翩翩,摇扇胸前,不紧不慢地缓声问道。他步履看似从容,却顷刻间已然立于凤九跟前,眉角几分沉重,顺势拦住凤九去路。
  顿住身形,凤九急急垂下头,将香炉往怀中一带,屈膝行礼,“见过三殿下,多年未见本应好生同殿下相叙,但如今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往后,再来告罪。” 
  微侧了侧身,欲从连宋左首闪身绕过,不料他折扇一挥,堪堪挡过,淡淡说道:“你就这样冒失的去,能济得何事?凤九,你可知你怀里揣着的,是为何物?”
  凤九抬首直视连宋,脸色虽苍白,但眸中晶莹透亮,倔强坚韧,字句铿锵。
  “殿下既知,又何必拦着我。过去,是我太傻,而今,怎能次次相负?我不信,帝君当日言论,是肺腑之言。怕是早知有南荒一劫,才死活赶走了我。三殿下,凤九想明白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他。” 
  她说着话,胸口已不住起伏,一份悸动自骨子里蹿起,简单言语,是倾生誓言。
  连宋叹了口气道:“你可曾想过,帝君为何屡屡推开你?”  
  “帝君以命护苍生,自断姻缘,若一日接受了我,这四海便不得安宁。不过殿下放心,凤九断然不会弃天下苍生于不顾,我明白帝君的苦衷,我只愿,长相守望,无需回报。” 
  她呼吸渐稳,语气舒缓,可舒缓中坚毅之气盈满每一个字儿。
  连宋似被她此番话语所慑,半晌沉默,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唉,你纵有此心又如何?凤九殿下,事到如今我也不愿相瞒,虽说帝君他老人家始终不愿令你知晓,可你若再这般行事,迟早,把自己与帝君都给害了。”
  凤九闻言,秀眉一挑:“三殿下此话何解?”
  “三生石定天下姻缘,而帝君当初抹去名字,不过是,不愿命中有所羁绊而成威胁。所谓以命护苍生,是真。可他帝君他,并非不能有姻缘,相反,正因无所羁绊,他欲同谁在一处,苍天也管不了。”
  连宋看了凤九一眼,只见她神色一震,双肩一抖。又接下去说道:“不过,这六界众生,人人皆有命定姻缘。或如夜华与你姑姑般缘定三生,又或如我同成玉,缘起缘灭。而殿下你自也不会例外,只是那命定之人尚未出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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