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夺取者[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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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文纯从来不曾这么狼狈过。
就算是在国破之后,他整日软弱沉默,任人欺辱,但心里始终是冷眼旁观着他人的行为,在心里估量着可以利用的价值的心机深沉之人。
可现在就连他的心都像是被灼烧一样,衣服的摩擦让人感到难耐的滚烫。
伊文察觉到不对,在他心里用那依旧清冷平静的声音,疑惑地叫了他一声:“姬文纯?”后,姬文纯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狼狈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狠狠抵在墙上。
他的呼吸粗重,脸上像是发烧一般滚烫,因为不停渗出来的汗水,就像是上了一层蜡一样光亮亮的。两只脚不能控制地轻轻相互摩擦,布料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腿间那鼓起来的部分非常明显。
他感觉到自己下面因为那人刚才低声的呼唤而变得粘稠的感觉,用手压住头,啜泣般的发出了低低的声音。从未想到自己有天居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以至于根本没有脸去回答那人的疑问。
感觉到这素来倔强的少年难堪的沉默,伊文叹了口气,只能说:“交给我吧。”
然后他在姬文纯反应过来之前就夺走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其他人听到刚才废物太子发出的声响,正互相努着眼睛笑嘻嘻地等着看好戏,却见到那个废物突然站起来,在所有人的幸灾乐祸里,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那是一种,非常冰冷的眼神。
分明还是少年的年纪,这般冷酷的神情,其实是和他的外表不搭的。但只要是他显露出那样的眼神,却就有种自然而然的适宜流露出来。
他的神情,冷峻得像是北地苍郁清冷的大片大片覆盖着雪的针叶林。明明低垂着眉眼,该是柔软的样子,但却显得过于凌厉,何况又幽深,结果就仿佛鞘一样狭深,也仿佛鞘一样,一生只听闻剑的秘密。
他们为那眼神悚然地打了个冷战,惊悚得想要后退,但下一刻,那冷锐的眼神就低垂下来,重新显露出懦弱废物的样子,之前那种凛然冷淡的表情,不过是外人的错觉。
纨绔子弟们惊疑不定地互相对视着,正估量着这是个什么情况,却听到“姬文纯”低笑一声,说道:“继续吧。”
酒又过了几轮。
每轮过去,那废物质子都从不吟诗,只是饮下掺了药物的酒,明明每次都显露出垂垂将倒、丑态尽出的样子,却总是在他们的希望里重新站起来,重新对他们微笑。
这些人肚子里的墨水本就近乎于无,脑子里就能记住这么几首淫诗浪词,在几轮过去后就被掏得差不多了。偏生能被家族宠成这个样子,自然性格高傲,也不是能够随便认怂的人,被那废物质子若有若无地激上几句,就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心知肚明掺了东西的酒喝下了肚,于是——
酒杯落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就是砰地一声倒下来的人,意识混沌中手胡乱向周围抓扯着,旁边人骂骂咧咧你别带我一起啊,却同样控制不了自己发软的脚,被拉扯得倒在地上。
滚烫的呼吸相互交错,空气滚烫得让人窒息,昔日的纨绔子弟们,胡乱拉扯着彼此的衣服,在奢侈软和的毛毯上滚动。
多好看的集体宣淫。
看着这出闹剧的伊文轻笑了一声,眼睛瞥见不远处的官僚贵族们停下了对话,似乎已经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就立刻离开场地,从偏道里跑了出去。
姬文纯对于皇宫其实比这些搬进来还不久的新朝官员还要熟悉得多,毕竟孩子的天性就是好玩和喜欢探索,整个皇宫在他幼年时就是一个可以探索的大乐园。
因此,一边询问着他路线,一边用自己的能力小心绕开明面上的护卫和暗处里的暗卫,伊文总算跑到一个偏僻的大概能算是冷宫的地方,在确定安全后,重新将身体交给了姬文纯——
然后就是一声闷哼。
之前一直被压抑着的快感轰地一声,一瞬间冲击了精神,强烈得让人窒息,来自身体内部的欲望让人面红耳赤,而情动的反应更是早就存在,根本无法克制。
姬文纯接手身体的第一瞬间就直接摔倒在地上,情迷意乱,捂着自己的脸低声喘息,努力让自己混沌成一片的大脑回复理智。
“你……”
伊文轻笑一声:“你还太年纪了,姬文纯。”
不管心性有多沉稳,他终究是个不到十五的少年而已,再加上经历国仇家恨,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情爱上的事情,以至于这样的欲望随着药物被完全引诱出来之后,姬文纯青涩得完全束手无措。
在伊文掌控着身体的时候,他也同样能够感觉到姬文纯身体里的躁动,但是伊文已经习惯了伪装和欺诈,所以就算身体分明不由自主的兴奋和燥热起来,却还是能够披着一张风清正直的高冷脸,继续和小孩子们玩游戏。
所以说孩子就是孩子嘛。
想到这点,伊文在姬文纯的错愕中,引导着他的手向下,然后在他已经不能更加通红的脸的慌乱中,在那孩子心里低声说道:“我现在来教你一些你的那些臣子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的事情,比如——欲望的纾解。”
他果然知道这些事。
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如此,但警惕和怀疑,还有,难以言喻的复杂,还来不及升起,随着对方的动作,姬文纯的脑子又重新坠入了浆糊的状态。
世界上事物,又绵软又轻盈。分明是在灼烧着的热度,却又不同于之前那样难堪让人憎恶的状态,带出些温热而焦灼、分明让人痛苦却又心甘情愿一般难以挣脱的暧昧来。
触碰着的身体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手,那份触感简直不能更加熟悉,但是……
但是就是让他产生了荒谬的,异常的感觉。
只是因为此刻掌控着的是那个不知名的存在,他竟然觉得正在纾解着的竟然就是对方的手了。
于是情动更加支配肉体,他不禁惶惶然地感觉到,这个念头竟然让他更加绝望地拥有了些多余的念头来,然后那些念头更无可救药地拖着他坠入了另外一种深渊。
“这样可以了吗?”
那清淡恬静的声音,与现在狼狈不堪的他相比,更加显得让人窘迫。
“——姬文纯?”
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让他彻底地、狼狈地看到了白光。
☆、夺取社稷的第四棋子
结果接下来的好几天里, 姬文纯都没和伊文说过一句话。
在差不多调查清楚这次收件人在背后的布局后, 伊文已经改变了最初认为他软弱又傻白甜的认识, 在心里倒是觉得对方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冷酷到就连自身都能算作利用的工具、冷静阴沉精于算计的人。
但是,他没想到这颇有年少王者之风的少年,在年纪尚青涩的时期里, 居然也有这样别扭又容易感到害羞的一面,让伊文从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这也不是能够允许他们闹别扭拖着的时候。
皇宫犒劳百官的宴席上闹出这样的动静,那些人必定会查明其中的缘故, 也会清楚这一切来龙去脉。
虽然那些任性妄为的纨绔子弟肯定会收到责罚, 但是姬文纯在戏耍中表露出来的,不同于之前那任打任骂的软弱可欺表象的特别之处, 一定会遭到怀疑。
必须要在他们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前,让姬文纯离开这里。
——这个陈腐的京都,已经不足以容纳亡国质子的梦想。
于是, 当姬文纯一如平时那样沉默地撬开湖面上冻结的冰层, 正打算从里面取出今天做饭的用水时,却发现自己的脚钉在原地, 生生动不得了。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而后意识到是自己身体里的那人掌握了这具躯体。
“虽然你还不愿意搭理我……”
那含笑的声音带着善意的嘲讽, 让努力想要忘记那天的事情的姬文纯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愤。
他苍白的脸浮上晕红,眼神游离,咬紧了唇,心里乱成一片, 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对方的话。
但不等姬文纯反应过来,伊文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文纯。”
“可、”姬文纯察觉到自己终于能够开口说话,“我们能去哪儿?”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说“我”,而是说了“我们”。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自己身体里来历不明的存在当作共处的同伴看待了吗?
“联系你的旧部,找到能够信赖的人,他们会帮你。”
虽然旧朝覆灭之后,墙头草们纷纷顺风倒,纵使有坚贞不屈得刚烈愚蠢的人,也已经被新朝皇室处决。
但总有些一时间忍辱负重,卑躬屈膝地归附在新朝之下,却依旧不得重用的家伙。
依旧忠诚旧日王朝却惧怕死亡的家伙、隐于市朝等待时机的聪明人,乃至于一心渴望权力、以混乱为楼梯,却没有从新的朝代获取利益的野心家——
这些都是姬文纯能够利用的力量。
但算计着怎么样才能帮年少的太子笼络人心的伊文,还是没想到对方表现得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
姬文纯不久之后就听从了他的安排,去联系了这些年帮助他在京都里勉强为生和笼络旧部的将军。
他们以如今门可罗雀的将军府为接应点,按照计划,调整时间,在将军的安排下一对一接待了那些确定值得信赖的人,并与这些将很有可能成为自己下属的人商谈着。
每个到来的人几乎都穿着灰扑扑不起眼的衣服,从偏门里小心地进来,若是些武功高强的昔日将领,甚至会突然就在庭院里出现。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人看见。
他们只是逐一出现在密室里,目光暗沉地打量着这除了昔日高贵的血统外就一无是处,软弱废物、任谁都看不起的质子,在心里估量评判着对方值得自己效忠的价值。
观望。
评价。
警觉。
伊文本来担心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姬文纯在这些危险人物的面前会怂,却没想到,那个总是软包子样的少年,在这时候却表现得和过去沉默寡言的质子截然相反。
在那些用不易察觉的眼神打量着他的人的注视下,姬文纯只是靠在密室的墙边,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玉器,时不时用眼睛瞥过这些心思莫测的家伙。
苍白病弱的少年,微微抬起的眉眼,漫不经心,却又如同孤狼一样带着泛着血气的危险味道。
那些人也无疑注意到了他的情况。
被下放归乡的扬威将军口气傲慢地要求,集齐军队后应该由自己全权统领;还掌握着三万军队的京都副统,看上去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笑意盈盈,说话德尔语气也像是稚女般柔声细气的,与这昔日太子说话,心里却怀着相同的野心;桀骜不驯的异姓王直接把酒杯砸在姬文纯面前,嘲讽说他不过是个体弱多病的毛头小子,身上都是药味和奶香味,压根没资格压过他,当统率天下的皇帝……不过,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补充,他倒是有个女儿,令人惊讶,正和姬文纯年纪相合;而要不是将军府的主人极力劝阻,前太常寺卿已经把他的孙女一起拉过来了。
这些耍弄着的算计让吃瓜路人担当的伊文看得惊叹不已,也服气姬文纯居然还能够一一冷静而礼貌地回答这些人的试探,逐渐收复他们的心。
冷酷桀骜,阴沉善于算计,还有王者风范。
明明外表看上去不过就是个苍白的病秧子……
这次的收件人倒是很有意思嘛。
而当那个有近乎一个半人高,军中都传说他曾经徒手杀过熊的凛肃军首领,傲慢地要求自己绝不和京都副统的军队共同行动,否则就立刻将此事告发新朝皇帝时——
姬文纯只是将那价值高昂的玉器轻轻叩了叩桌子,漫不经心地回答,任君随意。
“只是当我们杀入京都的那天,将军您的头颅,就会被悬挂在城门上,被站在城墙上的破城士兵,用尿水淹没。”
然后,他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微微扬起眼睛,冷冷瞥了眼男人。
哇塞,好作死。
伊文在心里吐槽,吃瓜吃瓜。
想来也是心气高傲的男人听了这话,立刻恼怒得拔出了腰间的巨刀,就算是藏在姬文纯身体里的伊文都听见这把大得惊人的刀劈裂空气,即将砸在头上的风声。
好像下一刻头颅就会被砍成两半——
可姬文纯动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用始终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对方,看着那把刀在距离他额头不到一指的距离上停住,转而,柔和地微笑了。
“臣子绝不会在他的主君面前拔出利刃……但我相信您不过是想要为我劈开这玉器,看看这其中的成色,不是么?”
“何老将军费心。”
语毕,姬文纯直接将手里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玉器扔在地上,随着一声尖锐得刺耳的碰撞声,那美玉就这样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男人依旧将巨刀放在姬文纯头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年少的太子用手枕着头,眼睛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地上碎裂的美玉,淡淡道:“这种玩意,终究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怎比得上玩弄这大好河山,能给人带来的乐趣?”
壮汉盯着姬文纯,伊文看了看他的手臂,觉得看上面的肌肉,光靠臂力都能把姬文纯撕裂,又看了看头上的刀,怀疑对方一松手,姬文纯——连同他——就要被劈裂成两半。
男人的脸色还是阴沉得可怕,却没想到他突然大笑一声,把手里的长刀扔在地上,“不愧是太子殿下!”他大吼的声音如此雄壮,似乎连将军府外都能听见,“不如且试天下!”
……霸气侧漏。
所以说这次的收件人真的需要他的帮助?
伊文不得不怀疑人生。
只是后来在行军的某天,已经长成了依旧苍白却英俊坚韧的少君的姬文纯,凝视着军帐外的篝火,和伊文谈起那晚的事。
“我当时以为他会把我杀了。”他轻笑着。
那时候他麾下的势力里,已经几乎没有人听过姬文纯的笑声,军营里甚至传言,少君是天生就不会笑的。
可是他在伊文面前从不吝啬微笑。
“那把刀,看起来就重的要死,如果他脱手,不用砍,砸都能砸死我了。我当时吓懵得连恐惧的表情都露不出来,连扔玉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