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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驱魔少年同人)[DGM驱魔少年]月下荆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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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进行这样的自由除魔。”
  “明白了。那么请你也像以前一样定期上报任务详情吧,教团成员遍布世界各地,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给你的魔偶也不可以丢掉哦。”
  “……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辛西娅继续之前被打断的事。她翻开身前的钢琴,试着按了几个音后,缓慢地弹奏起来。
  流淌而出的音符一开始有些磕磕绊绊,像是记不清乐谱,又像在回忆怎么弹奏。之后才逐渐流畅起来,神田和托玛立刻听出这是那个人偶所唱的歌。她不停不休地唱了两个日夜的摇篮曲,不可能听错。
  神田抱胸靠在门边,门里的琴声流向门外。
  诊所既是诊所,也是医生的家,这架钢琴也许是女主人或小主人的所有物,在这偏僻的村落中安家,因为疏于保养,音色已不那么完美,但门外风与树叶的声音与琴声交织在一起,沙沙轻响掩盖了这点瑕疵。
  另一种幻听出现了,门里的琴声仿佛在与远方的山那边、人偶的歌声遥相呼应。
  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神田开口向那个背影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三天前,辛西娅从亚连手中取走圣洁时,他以为她会按他所说带走圣洁,但她却将圣洁装回了人偶的身体里,连亚连都没有料到这样的发展。
  人偶重新动了起来,像是已经忘记了五百年前就学会的走路方式,它跌跌撞撞地爬向近在咫尺的老人。老人笑着流出了眼泪,闭上眼睛永远安眠,忘记一切的人偶于那时开始歌唱。
  悠扬的琴声像那安魂曲一样一直一直没有停歇,辛西娅的声音融合其中,似乎也带上了哀伤与祭奠。
  “想要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心情,有什么错呢?”
  “啧,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神田烦躁起来,一把夺过托玛抱在手中的团服,大步走了出去,远离这个不知为何突然令他生出被排斥之感的地方。
  当天晚上,也就是老人死去的第三天晚上,人偶停止了。亚连在他们死去的地方就地挖了一个墓穴,将老人与人偶合葬在一起。第二天,一同前来执行任务的四人各自奔赴远方。
  神田从科姆伊那里接到新的任务,直接前往任务地点,他可能不习惯与任何人道别,在谁也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一个人登上了火车。亚连则与托玛一同护送圣洁回总部。
  分开前,辛西娅问了亚连一个问题:“听科姆伊室长说你能直接看到恶魔的灵魂。能告诉我它们是什么样的吗?”
  “嗯?”亚连正在吃今天的第二顿早饭,为这个问题吃了一惊,咬到一半的培根片险些从三明治里掉出来,“当然可以,但辛西娅小姐为什么会想知道这个?”
  没有驱魔师会关心那些成为恶魔的灵魂,他们只在乎如何有效地破坏它们。而辛西娅的回答更让他惊讶:“我也能感受到灵魂的不同,能分辨人类、恶魔和……能分辨它们之间的差异。但我看不到灵魂……怎么了?”
  亚连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就瞪大了双眼:“原来师父说过的,能和我一样分辨灵魂的人,就是辛西娅小姐啊。”
  辛西娅的神情复杂起来。亚连的年龄不过十五,克洛斯收他为徒也不可能超过十年,他竟然连这种陈年旧事都会和弟子说,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亚连描述的那么差。
  “说起来,辛西娅小姐是怎么和师父认识的?他也向你借钱了吗?”亚连好奇地问着,忍不住又啃了一口三明治。在三天前和二级恶魔的战斗中他也受伤不轻,后来又一直守着老人和人偶,没有充足的进食和休息,对寄生型驱魔师而言是很重的负担,所以现在亚连不仅自己抱着一袋三明治吃个不停,连一旁的托玛怀中也有一个装满食物的巨大袋子。但说到“借钱”二字时,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嘴里奶酪和培根的完美口感也在一瞬之间难以下咽。
  辛西娅却没有注意到亚连那一脸菜色和惊恐,她的目光飘向围绕着站台的群山,越过群山之后,落在更远的名为过去的虚幻里。
  和克洛斯相识,原因却是他的父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比历经爱恨情仇、生死纠葛更早,通常意义上称作“童年”的时候。
  有一天,她如往常一样走出实验室,忍受着圣洁的躁动带来的痛楚。一个男人从远方走来,在她身前蹲下,伸出一只手,递到她面前。宽厚的手掌中躺着一颗彩色的糖果,她从来没见过。糖果是十分高级的奶糖,口感顺滑得像丝绸一样,当然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奶,什么是糖,什么是丝绸。只是当那味道在舌上散开,就像长久阴霾的天空放了晴。
  给她糖的男人是一个驱魔师,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身份——他是一个父亲。
  男人离开家、踏上除魔之路时,他的孩子还没上学,调皮捣蛋,喜欢吃糖。离家那天,他亲手给儿子拔了一颗蛀牙,然后在儿子对禁食糖果的哭闹中与家人道别。
  也许是移情作用,身为人父的驱魔师每每见到她,总会给她各式各样的糖果。他总是随身携带着它们,期盼着再也不会归家的自己,若是有一天偶遇那无缘的儿子,能够再亲手为他剥一粒糖。
  这心愿至死未能实现。
  驱魔师的生命总是很短暂的,她去参加了他的葬礼。因为被高级恶魔所杀,他的遗体没有被恶魔病毒侵蚀化为尘土。盖棺前,她顶着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搜出他身上全部的糖果。
  为了防止尸身被利用,或被亲眷变成恶魔,所有殉职者都必须火化葬于教团内部的慰灵地,过世的消息也不准外传。如无意外,这位驱魔师的儿子只怕一辈子都吃不到父亲的糖。
  驱魔师的骨灰下葬时,她看着层层黄土撒落在黑色的骨灰盒上,随手剥开一颗巧克力,慢慢地吃了。这颗巧克力少见地带上了醇正的苦味。葬礼结束后,她用能力收藏好剩下的糖果。时间长了,渐渐地遗忘了它们,也遗忘了收好一个遗愿的心情。
  过了许多年,她长大成人,走过了恶魔铺就的尸山血海。那年的科学班加入了一个新人,新人是个比她小几岁的少年,长得很高,有着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爱笑,但很没礼貌。一次她完成任务回总部述职,正好撞上这个少年。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看得他毛骨悚然。
  当天下午,她堵住他从科学班翘班偷溜的路,递给他一把还沾着水汽的糖。
  几年前有一个驱魔师,他总想着带糖给他的儿子吃。
  少年剥开一颗包着金箔的太妃糖,嫌弃地塞进嘴里。
  太难吃了。都变质了吧。
  他抱怨着,泪水静静流淌而下。
  少年在对父亲的咒骂中,一粒接一粒,吃掉了全部糖果。当天晚上就因为严重腹泻而住进了医疗所。第二天,驱魔师的墓碑前出现了一朵由糖纸扎成的花。
  如今那朵花早已不知去向,驱魔师的脸面也已模糊不清,但多年过去,她依然记得那只托着糖的手,还有墓前那朵美丽的糖纸花。
  而那个少年,就是克洛斯·马利安。
  父子同为驱魔师,这在黑色教团的历史中绝无仅有。
  为了这场圣战有更多胜算,自百年前希布拉丝卡成为第一个驱魔师起,直到科姆伊当上司令为止,黑色教团一直都在进行人造使徒的试验,以圣洁与非适格者强行同步,试验品几乎都来自于希布拉丝卡的亲族——鲁贝利耶家族,选择的也都是尽可能与希布拉丝卡血缘相近的孩子。
  然而百年以来,这样的试验只有两例成功者,而这两例恰恰全都不是鲁贝利耶家的人,与其他驱魔师也没有任何亲缘关系。除此以外的试验品,无一例外,全部都在圣洁的降咎中死去,神给予的死亡和恶魔给予的死亡竟是一样的平等。
  作为巨大牺牲的交换,鲁贝利耶这个姓氏占据了中央大部分重要岗位,获得空前权力,掌管中央至今。
  而与那些试验品不同的是,克洛斯和他父亲是自然适格者,也就是所谓的“使徒”,是圣洁选择了他们,而非他们选择圣洁,他们的圣洁不是同一个,彼此也没有继承性与共同之处,从时间上来看,克洛斯成为驱魔师比他父亲迟了至少十几年。也许中央坚持百年的“适格者的血亲有可能也是适格者”的猜想不是空中楼阁。只是那又需要牺牲多少人、破坏多少家庭去实践呢?
  远方传来汽笛的鸣响。
  辛西娅自过去收回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时间太久,我已经忘了,大概也不是什么值得铭记的事。”她淡漠地揭过这个话题,“言归正传,可以请你描述一下恶魔身上的灵魂吗?我想知道各等级恶魔之间在灵魂上有什么区别。”
  见她摆明了不想多说,亚连也不再追究这点小事。他将已经空了的纸袋揉成一团,抬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如你所见,这份能力是与左眼上的诅咒相伴而生的,”亚连抬起圣洁寄宿的左手,抚摸着眉骨上猩红的五芒星,平静的笑容之中带着深刻的怀念,“我曾将我的养父变成恶魔,当时他给予我这个诅咒,之后我破坏了他。他是我的左手破坏的第一个恶魔。”
  悲剧总是如影随形。
  “我很抱歉。”辛西娅低声说。
  火车碾压铁轨的隆隆声逐渐接近,亚连收起面上的哀戚,正色道:“辛西娅小姐说的没错,不同级别的恶魔,其灵魂状态的确各不相同。以前我没有发现,直到三天前我看到那只二级恶魔的灵魂。被唤回的灵魂刚刚进入恶魔躯体中时,他们的灵魂就在身体中,而当它们杀死第一个人并侵占其皮囊、彻底恶魔化后,灵魂则以不同的形态出现在身体之外。
  说着,他比了比自己的肩膀:“如果是人类的形态,灵魂大多出现在这个位置。变形之后则大多在上方,一级恶魔还能保持人形,被镣铐与锁链束缚,二级恶魔则有所恶化,体型缩减、全身都被拘束在紧缚的绷带里。我还没有遇到过三级恶魔,所以不清楚它们的状况,不过可想而知,恶化的状况只可能更严重。”
  “出现在体外?”辛西娅试着想象了一下那种状态,“他们看起来有自己的意识吗?”
  亚连肯定地点头:“我能听到他们的哀嚎声和呼救声,他们渴望被拯救。”
  “被拯救?”辛西娅颇感意外。
  驱魔师破坏恶魔是为了拯救活着的人,甚至有些驱魔师只因为恰巧是稀有的适格者所以不得不踏上这条路。但拯救恶魔本身的观点前所未闻,他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会怜悯恶魔的驱魔师,也许这个温柔的少年和高兹会有不少共同语言。
  可他的话与高兹又有出入,如果恶魔在拥有自我意识的同时还有一个灵魂,而那个灵魂也有自己的意识,那么对先前的猜测就不能过早定论。
  “沃克先生,辛西娅小姐,火车已经到了。”托玛的声音在这时响起,隧道另一边出现了火车车头的灯光。
  亚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很抱歉,我知道的也不多,希望多少能帮上你的忙。”
  “谢谢。”辛西娅点点头,“下次再见面时,如果你已经遇到了三级恶魔,再为我说一说它的灵魂吧。希望那时候你还活着。”
  亚连的笑容僵了一下,这样不吉利的临别赠言可不多见。“我曾向养父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停下脚步,只要还活着就将不断前行。作为‘Walker',我一定会努力活到再次相见的那天,请放心。”
  火车慢慢停靠在站台边,托玛走过去与乘务员交涉。亚连提起脚边装着圣洁的行李箱,“辛西娅小姐真的不回总部吗?”
  “不了。代我向科姆伊和李娜莉,嗯……还有杰利和利巴班长……还有其他人问好。”
  刻画在记忆新篇章里的鲜明身影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多,一一细数起来却也是烦恼一件,他们各自有着不容忽视的份量,以前从未担起过。
  亚连为她的话失笑,郑重地回道:“我一定会切实传达给大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克洛斯那段完全的私设捏造。
关于克洛斯的年龄……老实说看长相我觉得他最多四十岁,提耶多鲁元帅四十岁看起来都比他老。但漫画各种细节都透露克洛斯在涅亚死前、也就是三十五年前就认识涅亚。那他的年龄至少得在三十五上再加个十来岁。
不过考虑到我以为也才四十来岁的鲁贝利耶也有五十一岁,克洛斯五十来岁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个不算私设,算是推测吧……因为对这篇文来说挺重要的,希望星野日后不要打我脸。
如果被打了………………我也只能肿着脸继续撑下去了。
……………………………………
16。12。11修改
17。01。25修改
17。7。26修改

  ☆、Vol。03经纪人(一)

  探出车窗挥着手的少年逐渐远去,一个小时后,辛西娅登上另一列火车。
  火车穿山越岭,沿着能看到地中海的山道轰隆向前,将群山之中的废弃都市和其间的人与事都远远抛在身后。
  非指定的自由除魔任务几乎没有任何限制,辛西娅沿着几十年前走过的老路北上,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城中各处转上一圈,消灭主动找上门的、以及被她发现的恶魔后才慢悠悠地前往下一个城市。
  沿途的风景已与三十五年前截然不同。工业革命使城市越发繁荣,房屋越建越高,道路越发平整干净,各式各样的马车和汽车穿梭往来,造型滑稽的自行车取代马和牛成为新的代步工具,提着裙摆撑着阳伞的女性间时不时有穿着靓丽裤装的身影穿过,也再没有人对她们投以谴责的目光,甚至嚷嚷着要警察逮捕她们。
  行走在这些生气蓬勃的城市间,感觉自己就像陈腐的亡灵般格格不入,亦步亦趋地追随着回忆的脚步,目所能及之处皆是旧日幻象,与现实之景交叠在一起。
  不知何时,到了与某个男人相遇的地方。
  奥地利…维也纳。音乐之都,艺术家的圣殿,现在是欧洲首屈一指的政治集团奥匈帝国的首都,每天都有各界名流汇聚在此。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悠扬的乐声永不停歇,也许从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石头缝里都能扒出一曲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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