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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霹雳同人-袭苍)风舞云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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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苍终于洗好出来,吹头髮的时候,在吹风机作响中,他好像听到阿苍说了一句话。
  「什么?」他暂时关掉吹风机。
  阿苍轻轻摇头,抿嘴笑。
  「笑什么你,等下刷牙上床睡觉。」
  「那你呢?」
  「你管我?」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吹完头髮,阿苍乖乖去刷牙然后上床盖好被睡觉,卧房关了顶灯,他坐在电脑桌前浏览网页,打算等会儿上拍卖网站找找沙发床。
  他那张黑色皮革的简约造型长沙发当初买来也是所费不赀,如果要买沙发床,就得处理掉了。
  「阿来。」舒舒服服侧卧在三层被窝里的阿苍叫唤他。
  他头也不回地说:「睡觉不睡觉,叫我干嘛?」
  「晚安。」
  他闷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说了声:「晚安。」


第13章 
  要不是露在被窝外头那个浅色头髮的脑袋,他大概会以为过去几天只不过是场梦罢了。
  拱在他旁边的一大团证明了他确实一时因反体制底性发作的冲动而领养回来一个人。
  似乎一直到他终于能够宅在自家的这天的早上开始,所有摆盪搅得像一塘泥水的一切才慢慢沉淀下来。昨天他就放话说这两天他都不进公司,有事CALL他,视讯会议上见。
  外面淅沥哗啦大雨滂沱,这种又湿又冷的天候能够不出门便是最大的幸福。
  刷牙洗脸时他突然想到,替阿苍申请难民身份,少了样理应相当重要的事项,那就是照片。没有照片也没有指纹啥的,难道随便哪个人都可以顶替取得居留身份吗?这也实在太随便了吧?不要到时移民局那边跟他说有问题不能核发。而且社会局显然也没有把阿苍的长相放在失踪人口协寻平台上,虽然说放上去也不见得就有什么用,但不放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打了通电话给社会局那位方小姐。
  方小姐这才惊觉疏失,对他说等一下回他电话。
  不久,他正在煮咖啡时,方小姐回电了,说请他带阿苍去拍证件照寄过去,由她补给移民局,这样比较不会有问题。方小姐说,等收到照片,会同时PO上失踪人口协寻网页,但是这是属于国内的,目前并没有跨国际的平台。因为不知道阿苍是隶属道境哪一国籍的人士,所以也没办法把资料递送过去。
  「总是聊胜于无吧!」他望着咖啡机滴下最后几滴黑咖啡,如此淡淡说。
  他向方小姐说了声谢谢,结束通话,觉得身份什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他并不是有所觉悟可能要养那个来歷不明的傢伙一辈子,只是根本没想那么远而已。
  他慢慢啜饮黑咖啡时,瞄见阿苍不知何时起来了,站在房间门口。应该不是错觉,阿苍似乎总是怕他跑掉。
  「这里是我家,要也是把你赶出去,我不会自己落跑的。」
  阿苍望着他许久,才低声说:「可是,他们再也没有回家了。」
  「他们?你的家人吗?」
  阿苍点点头。
  他闭上嘴,放下还剩半杯黑咖啡的矮马克杯,轻声说:「去刷牙洗脸,我来弄早餐。」
  他做了道蘑菇洋葱蕃茄火腿烘蛋搭配烤麵包,五颜六色膨膨软软的烘蛋盛在黑色盘子上看起来卖相很佳,论这类料理,他自认手艺不比餐厅差。
  阿苍也很捧场,这几天下来,就这一餐吃得最积极最投入,连问说好不好吃都是多余的,相当程度地满足了他绝对死不承认他有的虚荣心。
  「我待会儿有很多事要做,你要干什么?」
  阿苍望着他,没有吭声。
  所谓的很多事要做,其实至少有一半以上也是闲混性质的,例如说看影片、看运动频道的比赛节目、玩电动、听音乐、上网、看书、玩数独,当然也有工作上的事情,像是研究新款仪器的资料什么的。差别在于,以前他都是一个人独乐乐,现在有个傢伙跟前跟后的。
  他看书读资料时,阿苍在一旁翻他的电玩杂志、模型杂志、图鑑,翻到后来不是在看书本的内容,而是在用那些书本盖房子。他玩电玩赛车,阿苍乖乖在旁边看,他一时兴起让阿苍试试,结果当然是冲出车道撞翻,他笑出声音,阿苍有点生气地还给他。他看悬疑影片时,阿苍也坐他旁边一起看基本上算是儿童不宜的内容,看到后来挨着他睡着。他跟同事开视讯会议时,阿苍握着他给的铅笔趴在他桌上,在A4纸上画图,画一座山,山上有房子,旁边有海,不知道那是否是残存记忆中家乡的风景。他在开放式厨房料理餐点时,阿苍很感兴趣地看他切切煮煮,偶尔被派去从冰箱拿食材来。
  如果换成是个「真正的大人」,或许他会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宅居生活如此被介入,但是这样的阿苍,他似乎没有那种孤独的快乐被破坏侵犯的感觉。
  晚上他继续看悬疑影集的时候,其实看不懂的阿苍在他旁边,把所有的垫子都收集过来堆着玩,还把他的手拉过去帮忙扶一下。
  手掌有被刮到一点的感觉,他把阿苍的手抓过来一看,指甲太长了。慢着,难道他还得替这傢伙剪指甲?
  他看着阿苍:「你会自己剪指甲吗?」
  理所当然地摇头。
  他无言地放下阿苍的手,果然,养小孩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身体已经是大人样的小孩亦然。
  阿苍洗完澡之后,他拿了指甲剪,两人一同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要阿苍把手伸过来。
  「要是剪太深会痛的话要说。」
  阿苍点点头。
  说实在话,阿苍的手很漂亮,一点也不粗糙,活到这么大该是没做过任何粗活。
  「阿来头髮好长。」
  「不要玩我头髮!」
  阿苍手指松松地转着他一缕长髮,抿嘴笑,没放手。
  「你很欠揍。」
  阿苍摇头闷笑,根本不怕他的恐吓,而其实他也没真觉得讨厌。大概小孩子跟狗很像,感应的是人心底真正的想法而不是表面的文辞。
  「阿来。」
  「干嘛?」他低头修剪阿苍的指甲,随口问。
  「阿来有秘密?」
  他抬眼瞪阿苍:「什么秘密?」
  「那个。」阿苍指向一扇门。
  打从阿苍来到之后,那个房间一直都关着门没打开过,他还以为这小鬼没留意到。
  「你好奇?」
  阿苍点头。
  「不告诉你。」
  他瞄见阿苍微微瘪嘴的表情,不禁发笑,原来欺负小孩子挺有趣的。
  手指甲剪了,干脆脚趾甲也剪一剪,反正当作是宠物养,心理上也没什么好过不去的。
  「脚伸过来。」
  阿苍乖乖把左脚伸过来,这傢伙肯定从小养尊处优,一双脚也白白嫩嫩的挺好看。
  「换另隻脚。」
  阿苍挪动一下,收回左脚,把右脚伸过来。
  「你怎么不像昨天说要跟我睡那样,一直闹说你想进去看?」
  阿苍闭着嘴,没有吭声。看来儿童也是有儿童的原则。
  阿苍安安静静让他剪脚趾甲,好半天都没开口,就在他剪完去清理指甲剪兼洗手时,阿苍突然说:
  「我喜欢阿来。」
  他定住了一下,慢慢开口说:「少对我灌迷汤。」
  「灌迷汤是什么?」
  「……」
  他洗了手,慢慢走到那个神祕房间的门前,回头瞄了阿苍一眼,那种孩子式的屏息表情让人不由失笑。
  他勾了勾手指,阿苍的脸上表情一亮,立刻过来。
  他握住復古式门把往下压,慢慢推开门,灯打开的那瞬间,阿苍的表情真的很精采。
  这个原本是两个小房间打通而成的大房间,收藏的是他最大的兴趣,除他自己以外,阿苍是第一个看见的人。
  面积很大的平台上,装置着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模型,绵延的轨道环绕着整个平台,支线交错,精巧的模型火车停在上面,他用铁线焊成的高塔上架设着缆车,平台中间有一条假河,河岸旁边有许多模型树,再过去的马路停放着五花八门的迷你汽车。散布的各式建筑,都是他用废弃零件搭配其他材料一件一件制作而成的。
  阿苍情不自禁地靠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整片壮观的模型世界。
  「你如果乱动弄坏了,看我怎么把你下锅红烧!」
  听到这种可信度等于零的威胁,阿苍笑出声音。
  「阿来好厉害。」阿苍的眼神充满赞嘆与喜爱,这种东西哪个小男孩不爱。
  「你不要乱讨好我,这就叫灌迷汤。」
  「才没有,阿来本来就很厉害。」
  阿苍绕着模型平台走来走去,然后又注意到旁边的桌子,那是他制作模型的地方,桌子前方的白板上,用磁铁吸着几张列印下来的照片。
  「好漂亮的桥。」阿苍望着照片说。
  照片中是首都着名的无欲天大桥,他从网路上搜寻来的,打算当作参考制作出一座模型桥。
  「我打算放这里。」他转身指了指河流的中段位置。多么奇妙,与这样一个「伪孩童」相处,他居然有种陌生的、找到同伴的感觉。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也有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填补不想回顾的过去。
  「好棒。」阿苍看着他,说:「等我长大了,可以帮阿来的忙吗?」
  这种话由阿苍说来,如此微妙。
  「……等你手好一点吧!」
  他启动一列模型火车的开关,小小的古董火车在轨道上慢速绕行,阿苍专注地望着,目光跟随着火车跑。
  「之后我不可能总是一整天都在家里,也不能到处都带着你,所以有时候你得一个人待在家,吃的东西我会准备好,你可以进来这房间玩,但是不能搞破坏。」
  阿苍转头看他:「阿来一定会回来吗?」
  「废话,我宝贝模型都在这里我不回来?」
  阿苍郑重地点点头。
  「好了,你该睡觉了。」
  阿苍看着他,突然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来晚安。」
  「不要乱抱我!」
  这傢伙愈来愈造次了,他应该树立一点威严才对的。
  阿苍笑出声音,松开手臂跑出房间,自动自发到浴室刷牙去了。


第14章 
  摆明不进公司的第二天,风和日丽,昨天的凄风苦雨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虽然气温还是偏低,但阳光普照,是把所有脚踏垫、抹布全部洗洗晾起来的好日子。
  他在心中的记事本上安排了外出计画,打算把该办想办的事情一次打死。带阿苍去拍大头照、带相机去拍无欲天大桥的细部构造、去模型店买材料与工具,顺便问问有没有出新版图鑑、逛逛书店补充精神粮食,是不是顺便买几本童书给阿苍?明天他得去公司,既然要把阿苍扔在家里,总得找点事情给他做。
  阿苍坐在餐桌旁玩一套四件的拼图调味瓶,摆过来又摆过去,一下子这样排,一下子那样叠,很专注。
  他走来走去拖地,心想也许该买些玩具什么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停住,心头涌出些许荒谬感。
  人生有时实在让人意想不到,他一向认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成家,当然更别说生孩子,没想到才三十出头这年纪居然开始体验带小孩的滋味。
  小孩子乖不乖也许差别真的很大,他好像并没有感受到怎样的辛苦。话说回来,如果感觉差,也许他早就把这傢伙给扔走了。
  这世上多的是有责任却不养自己孩子的大人,他又有什么义务照顾这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成人?
  思绪钻到心底阴暗的角落,脸上早就结疤痊癒的旧伤莫名隐隐作痛,他下意识抬手用手背擦过。
  他用手擦伤疤的那瞬,阿苍望向了他,然后又继续玩调味瓶。阿苍的目光似乎打断了他下沉的心念,他把头髮拨到背后,去浴室清洗拖把。
  正常来说,小孩子会长大,可是阿苍这种异常的状况,是同样也会逐渐心智成熟?还是永久停滞在童年幻境中?又或者,哪天会像从梦中醒来那样,恢復原有的样子?
  家里整理好,他带阿苍出门。阿苍唯一的外套──也就是吞佛买的紫色雪衣,被他拿去送洗,所以穿的是他的一件灰黑色短大衣,看来至少还得给阿苍买件外套才行。
  阿苍没有什么兴奋的举止表现,但显然很开心,朝车窗外望啊望的。
  他找到一家看起来很老字号的照相馆,摄影师年纪很大了,玻璃柜里排得满满都是歷年来替人拍照的得意成果。
  「他要拍证件照。」他指指阿苍。
  老摄影师指点了镜子的所在,请阿苍稍微整理一下头髮。镜子前面的小桌子上摆了把梳子,以他龟毛的习性,是断不可能用别人用过的梳子,既然阿苍现在隶属他管辖,甚至还睡他的床,当然也要受到他习性的制约。他走过去,用手拨顺阿苍有些被风吹乱的头髮,也不管老摄影师会有什么感想。
  说到床,他确实上网搜寻过了,可是没找到合意的沙发床。虽然同睡的时候,这傢伙曾经滚过来挤他,也有过把手脚放到他身上的不良纪录,但好像也不是严重到需要上穷碧落下黄泉非立刻买到沙发床不可的地步,所以就暂时搁置了。
  阿苍跟摄影师到屏幕后面去拍照时,他好像觉得老摄影师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在屏幕外面无所事事随意浏览,听到里面老摄影师一再提醒阿苍要微笑,不然拍起来会很兇。在听到第三次时,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撩开遮光帘幕进去。
  一进去,瞄见阿苍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拘谨,甚至不只是拘谨,还有点脸色发白。虽然阿苍并没有表示什么,可是他似乎感觉得到,阿苍很不喜欢这场景,莫非是对拍照这回事曾经有过什么不好的回忆?不过,阿苍一看到他,表情就松开了。
  他站到老摄影师左后方,阿苍的目光跟随着他,露出隐隐笑意。
  「很好,就是这样。要拍了。」老摄影师说。
  镁光灯闪了一次,再一次。
  那是真的。
  阿苍说喜欢他。
  他看着阿苍望他的表情,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率真的、直接的、单纯的、没有杂质的喜欢。
  拍完照之后,他付了钱,三天之后可以取件。
  他并不想跟阿苍说,等照片放到网上,也许你家人就会找到你了。在他看来,这种虚无飘渺的可能性,根本不用抱什么期望。倒是之后要带阿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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