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文豪野犬+夏目]犬与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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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必要出卖黑手党,”绘央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我已经决定退出这个世界了,广津前辈。”
“这个世界可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广津柳浪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眼里染上了嘲讽,“既然已经深陷黑暗,又怎能染指光明?”
绘央的瞳孔骤然紧缩,像预见到了危机的野兽:“BOSS还想要什么?!”
“你要记住这是一笔交易,夏目,”广津柳浪站起来,烟灰掉在地板上,“用你的能力,换你的光明。”
“笑话!”织田作之助几乎是弹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连满头红发都炸了起来,“你几乎杀了她,还想让她给你们卖命?”
“我说了,这只是个交易,”广津柳浪根本不看织田作之助,他盯着绘央金棕色的眼睛,就像是驯兽师在驯化一条桀骜的狼,“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但是你做好失去光明的准备了吗?”
绘央那只完好的手紧紧抓着裤子,几乎要嵌进肉里去。她的眼睛原本是近乎焦糖色的温暖色泽,现在看来竟然有些浅淡的像冰块,看着这双眼睛,广津柳浪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以前这个小姑娘被称作“金色刀锋”了。她原本就像野兽的竖瞳紧紧收缩成线状:“我怎么知道,结束之后你不会再动手?”
月光凛冽的如同薄薄的冰刀,一刀一刀割在织田作之助身上。他毫不意外的悲哀的看着绘央:“你会死的,绘央。”
广津柳浪向外走去,黑色的风衣下摆张开,割开浓重的夜色:“无论我是否兑现承诺,你都得去做不是吗。”
他最后回头瞥了一眼这个小姑娘,随手把烟头按在墙壁上熄灭:“为了,你的光。”
绘央面对着已经空寂黑暗的门口,默然无语。
织田作之助轻轻把手按在她的肩上,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的脸埋在胸口:“绘央,让我替你去吧。”
绘央不动不语,良久。
她轻声说:“介,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原本伏在地上的黑犬抬起头来,黑眼睛带上了淡淡的血红色:“绘央。”
绘央回过头来,用完好的那只手撑起身体,慢慢挪到介面前,坐下:“介,你到底是怎么让我脱离组织的?还有,”她回头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那两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织田作之助的眉头蹙起来:“你给我打过电话?什么时候?我的手机在去mimic总部之后就丢了。”
绘央转回来看着介。
介沉默。
绘央也不着急,就坐在他面前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介才开口。
“绘央,从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在照顾你,”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深深疲倦,“我跟随了主人二十年。主人临终前最大的愿望是照顾好你,他逝去后这也变成了我最大的愿望。”
黑犬闭上眼睛,身体极其轻微的起伏,几乎像座雕像。
“你知道我有多痛恨……我在失去力量沉睡的那几年吗。”
绘央伸出手,虚虚搭在黑犬的前爪上。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让你落到那种地步。更痛恨……为什么要让你加入黑手党。”
这是他所珍视的孩子,她永不该落到此种境地。
“我发誓,如果可以,我会带你回来。”
黑犬抬起头来,声音里带了一丝苦笑的意味。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一个治愈文。。。真的。。。你们信我。。。
我也不知道。。。咋就变成这样了。。。
☆、【拾壹】
第二天绘央出现在贵志面前的时候,毫不意外的被贵志温和但是饱含谴责和担忧的目光折磨的连头都不敢抬。
尽管她已经解释了很多遍,是因为晚上睡蒙了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胳膊。
……不过这理由,也就温柔单纯如贵志才会信了。
虽然绘央并没有怪责介的意思,但是自从昨天晚上道破私心后介似乎难以面对绘央,一直蜷在房顶上默默听着屋子里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一大早就出了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但是提前做好了早饭和便当放在桌子上。
……作之助真是个居家的贤惠好男人啊,绘央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想。
出了门,贵志就在外面,猫咪老师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他背着书包等着她。
他看见了绘央,露出的温和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看见了绘央脖子上吊着的胳膊,脸色瞬间就变了。
“绘央!这是怎么回事!”他跑到绘央面前,想要碰碰她的胳膊又怕一不小心伤上加伤,“疼吗?”
“没事的,哥哥。”绘央眨眨眼睛,唇边绽开一个甜蜜的笑意,“我昨天晚上睡蒙了,起床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不要紧的。”
“绘央!你也太不小心了!”贵志责备的看着她,“介呢?”
绘央顿了一下,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介也不可能在这种突发情况下保护我啊!”
“好吧,”贵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担忧的皱起眉,“绘央你要不还是来我家住吧,我和塔子阿姨请求一下,一定可以的……”
“哥哥,真的不要紧的!”绘央轻轻抓住他的袖口摇晃着,“没关系啦!我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的,而且还有介也不方便到塔子阿姨家啊。”
“好吧,”贵志勉强同意了,“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再受伤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哥哥你最好啦!”绘央勾住他一条胳膊,“不会再受伤了!”
兄妹俩一起走远了,背影渐渐消失在夏天的阳光里。
介在房顶上抬着头,默默看着那个背影,久久没有低头。
等到了学校,毫不意外又是被西村悟和北本笃史一通问候。
绘央通通以“半夜不小心摔下楼梯”作为借口搪塞过去了,但是这样的担心她并不反感,说实话,自从夏目漱石去世后,来到熊本之前,会这样关心她的,也就只有织田作之助一个了。
但是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到底怎么把黑手党那边做出的要求满足呢……
绘央低着头看似在认真的盯着课本,实则里面夹着一份资料,是黑手党情报部竭尽全力能够搜集到的全部有关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新组织的最新情报。
这个组织名叫“白桦”,首领是一个叫做志贺直哉的男人,具体的异能力是什么还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手下能人辈出,和黑手党不相上下。
比较有趣的一点是,情报部没有发现他们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也不扰乱治安,全部的收入都来自于正经的几家公司,换句话说,这个白桦,简直就像是黑/道里的小天使,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
绘央皱起眉。
这个白桦,感觉有点奇怪啊。
一般来讲,在异能许可证之前,他们这些出生不好的异能者,大多都混在黑色地带中,极少有甘心做普通人,或是干脆就一辈子隐姓埋名的,像爷爷那种不仅极少动用异能力,而且还尽力拉人回正道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而这个白桦,做的事也不激进,经济来源也很正当,除了在对黑手党进行偷袭时极其狂暴之外,别的时候简直能给他们BOSS颁发成打的优秀公民奖。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攻击黑手党呢……
“夏目,”坐在她前面的班长笹田纯悄悄回过头来,“你还好吗?”
绘央面色如常的抬起头来:“我没事,笹田。”
“要是很痛的话一定要说哦!”笹田纯压低了声音,“老师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笹田。”绘央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不动声色的把课本翻过去了一页,“数学老师在瞪你诶!”
“啊!”笹田小小的尖叫一声,赶紧转回头去正襟危坐,还讨好的笑了笑。
绘央脸上的笑容在笹田纯回过头去后马上如同潮水般快速退去了,面色凝重的重新看向那一页资料。
十分简单的几句话,她却看了足足有十分钟。
白桦,白桦,白桦代表什么?
白桦,落叶乔木,形态优美。白桦树又是俄罗斯的国树,是这个国家的民族精神的象征。俄罗斯诗人叶赛宁曾经写过一篇名叫《白桦》的诗。白桦的花语和象征代表意义是生与死的考验……
生与死的考验?
是无意的,还是原本就是这个含义?
下课铃声响起,绘央合上书看向窗外。窗外有一棵很大的白蜡树,现在正是长叶子的时候,小小的叶芽藏在已经张开的叶子中间,美好又可爱。
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再享受这样的美好了,绘央默默地在心里想。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绘央拿出来,是织田作之助发来的短信。
【已查到一点端倪,勿冲动,等我回来。】
果然。绘央捏紧了手机,作之助那么早出门一定是去查白桦了。
但是这是她的事,作之助现在的梦想马上就可以完成了,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再因为这种事令他受伤!
想了想,绘央这样回复。
【不要查了,作之助。我已经决定不再插手这些事情了。】
【那你哥哥怎么办?】
【我有自信可以保护他。而且哥哥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好。我马上回来。】
绘央收起手机,看见贵志在和西村悟他们说话,便趁着这个时候走出了教室。
她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毕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的请假,还是和校长说比较好。
不过更令人头痛的是,要怎么和哥哥解释啊……
绘央一边面无表情的想着,一边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拾贰】
绘央最后的解释是横滨的档案出了点问题,需要回去重新办理一下,时间不定。
贵志虽然有点疑惑,但最后还是接受了。
连个人结伴回家的时候,绘央仔细的看了猫咪老师一会,转身回了隔壁。
今天晚上的晚饭是绘央做的。她的手艺不算很好,但是做点家常菜还是完全没问题的。织田作之助的厨艺比她好,但是依然吃的很开心。
一切都没有异常,直到织田作之助感到昏沉的时候。
异能力,【天衣无缝】。
他看到自己倒在餐桌上,绘央走过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但是已经晚了。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绘央……”就失去了意识,视野彻底变得一片黑暗之前他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就像是……坂口安吾那次一样……他不能避过……因为……他们都是他信任的人。
那一次他失去了他的至交好友……这一次,他会不会再失去……他的女孩。
绘央慢慢的把织田作之助搬动到房间里,给他盖好被子防止他着凉。
圆滚滚的三花招财猫从窗户里跳进来,静静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然后才开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绘央轻轻给织田作之助掖好被子,转过身跪坐在猫咪老师面前:“老师,请你保护好哥哥。”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猫咪老师半月形的眼睛眯得更扁了,“你准备去做什么?”
绘央没有回答。
她平静的再度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在作之助醒来之前麻烦你照顾一下他,可以吗?”
“介呢?”
“介有两根骨头断了,恐怕不太方便。”
“好吧……”
“绘央。”
绘央抬头,介站在门口,黑色的皮毛缎子般光滑,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我和你一起去。”
“介,”绘央眉头微蹙,“你的伤……”
“没有关系了,”介淡淡地说,“你现在一条胳膊断了,织田又被你放倒了,没人和你一起不行。”
绘央定定看着他。
介原地化成那个她熟悉的青年,眉眼沉肃:“就当是,我的道歉吧。”
“好。”
绘央轻声说。
织田作之助醒来的时候,暮色沉沉,晚霞如血。
更重要的事情是,屋里空无一人。
他猛地掀开被子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
绘央……他看向窗外。
你已经去了吗?!
横滨。
位置十分隐蔽的地铁废弃岔路的深处,有一家很小的讲堂,讲堂的牌匾上用中国的篆书写着“晚香堂”三个字。晚香堂的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面容英俊但是冷漠,银白色的中长发搭在肩上,穿着传统和服和木屐,腰间还悬着一把刀。
“数珠丸恒次,天下五剑之一。日莲上人曾经经常使用这把刀,并在刀上缠上念珠,被称作‘破邪显正剑’。大兴十年此刀被送到久远寺,然而他们并不承认这就是那把名刀,最终被尼崎的本兴寺接受。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古清江在锻造这把刀的时候锻造的是一对,现在在本兴寺的是另外一把,这把才是真正的数珠丸恒次。”身穿狩衣的少女顺着小路慢悠悠的走过来,身边跟着半人高的黑犬,“好久不见了,福泽先生。”
福泽谕吉常年严肃的脸上少见的露出微笑:“夏目桑。”
他引着少女走入堂内,晚香堂里摆放着类似学校使用的课桌椅,前方的黑板上方是夏目漱石的题字“不拘义理,不拘人情,不拘廉耻”,看起来异常的熟悉。
“爷爷也去世好久了啊。”绘央注视着那行题字,一手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手机,“武装侦探社现在怎么样了呢?”
“拜夏目先生所赐,已经有些气象了。”福泽谕吉回答,“夏目桑这次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如您所见,我的左胳膊断了,”绘央苦笑,“能不能麻烦与谢野前辈帮我治疗一下?”
“啊呀,与谢野的治疗可是相当恐怖呢。”蹲在旁边不修边幅的青年男子裹着棉被,幽幽的说,“夏目你真的要尝试吗?”
“田山先生,”绘央微笑着朝他点点头,“最近也还好吧?”
田山花袋把棉被裹紧了一点:“我很好。倒是夏目你为什么要让与谢野给你治疗啊……能自己养好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找她啊。”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必须要保证身体达到了巅峰状态。”绘央回答,“与谢野前辈在吗?”
“我帮你去叫她。”田山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