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空与舰队-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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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既然没有便利的捷径,那么也就只有一条传统的道路可走了……”肖枭看了看身边的二人,“你们两个,决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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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总督家的夜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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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家的夜宴(下)
“你们两人,决斗吧。”肖枭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作为一种古老的传统,也是一种对你们二人来说最为公平的方式,一方是作为熟练剑匠的威廉,而另一方则是在大海上与最凶恶的海盗们战斗的海军少校诺灵顿,想必你们二人都对自己的剑术持有自信吧?”
“那是自然,大公阁下,”诺灵顿骄傲地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右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不如说我更担心对面这位只在自己的木棚里练习过剑术的乡巴佬。”
“乡巴佬?”威廉撇了撇嘴,“你知道吗?我只要看一眼,甚至都不必用手去触摸,就已经能得知她的质量、重心,在她出鞘之后,她的剑刃就会暴露你适用的攻击与格挡姿势,甚至你会以何种方式拔剑,我都能从你手上的动作了解得清清楚楚……不要小看十年的铸剑生涯啊!”
“大言不惭……”对于面前少年的话,诺灵顿似乎并不相信。
“不过看来你们两个都没有手套可扔了……”肖枭瞥了一眼一旁被诺灵顿扔在桌子上的手套,“这样一来,无论如何你们二人都不可以伤害对方的性命了……也就是要点到为止。”
“哼!如果有人因为太弱了被我干掉,我可不想负这个责任。”威廉抽了抽鼻子,有些兴奋地盯着面前的少校,实话讲他早就看诺灵顿不顺眼了。
“与其这么说下大话,不如先找到一柄剑再说。”诺灵顿看了看威廉空荡荡的腰间,“铁匠可不是能随时佩剑的人。”
威廉看了看四周的人,貌似大多数人并不愿意将自己的佩剑借给他使用,作为防身用的武器,也是一种阶级的标志,同样也作为重要的身份象征,是没有人愿意外借的。
“用我的吧……”韦瑟比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佩剑从腰间解下,递给了面前的威廉,“威廉…特纳,你要知道,不管你是否赢得了决斗,我都不会同意将伊丽莎白嫁给你的,就算你有了30万镑。”
“谢谢您,总督,我会好好使用您的剑……”威廉点点头,面额凝重地从他手中接过了这柄带着金色手笼的细剑,然后补充道,“而且我永远都不会放弃。”
众人在大厅散开一个圆形的空地,让威廉与诺灵顿,以及自愿作为裁判员的肖枭留在了场内。
“在此宣誓,我以道格拉斯骑士,以及马恩岛大公爵的身份作为证人与裁判,在万能的上帝与伟大的英王陛下的授权下,监督并确保这场神圣的决斗公平公正。”肖枭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个十字,然后将脸转向一旁的诺灵顿,“詹姆斯…艾利克斯…诺灵顿,作为一名不列颠贵族与海军少校,你是否能够发誓,在决斗中,发扬神圣的决斗精神,冷静而慈悲地面对你的敌人,予以他最受尊敬的战斗,并在决斗之后,将他看做你最亲爱的朋友?”
“我发誓,大公阁下!”诺灵顿看向对面的威廉,挺起胸膛回答道。
“很好,你拥有一个军人该有的胸襟。”肖枭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另一边的威廉,“威廉…特纳,尽管作为一个普通的平民,你是否能够发誓在决斗中像一个高贵的骑士那样遵守应有的品格,冷静而慈悲地面对你的敌人,予以他最受尊敬的战斗,并在决斗之后,将他看做你最亲爱的朋友?”
“我发誓阁下,就算我仅仅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说着,他将总督的那柄细剑从剑鞘中取出,并将其扔给了与他同来的那名同龄伙伴,“看着吧乔瑟夫,我一定会赢下这场决斗的!”
“神圣的誓约已经完成,那么……”肖枭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竖立在自己的面前,“双方行礼!”
两个人同时将佩剑竖起在面前,随即向身体的右下侧一撇,而后便各自摆好了准备出击的姿势。
肖枭将自己面前的剑刃慢慢地落下到二人的中间:“二者上前,剑刃相交。”
两个人各自跨前一步,伸出的的两柄利刃的尖部慢慢地交错在了一起,擦出一声清脆的鸣音。
“开始!”肖枭将自己的剑刃一撤,随后就推到了圈子的边缘,收剑入鞘。
话音刚落,威廉就靠着他那灵敏的反应直接抢占了先手,立即展开了自己的进攻态势,剑刃与剑刃之间划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总督的细剑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条灵活的银蛇,剑锋直指诺灵顿的喉咙刺了过去。
而诺灵顿则对这种进攻方法见得多了,握紧剑柄借力打力一般地向右侧一拨,相交的剑刃向外侧画了一个圈,威廉也及时地稳住了身形,没有因为刺空而被晃到,两个人就这样相持了一秒多钟,而后同时抽剑后退了一步。
“你的反应不错,铁匠。”诺灵顿一边将剑锋指向对面,一边慢慢地向着左侧挪着步子,而威廉同样也是如此,两位决斗者紧紧地盯着彼此的眼睛,围绕着中心的某个原点,精准地踏在那个不可见的圆形边缘上,就像是即将捕食的野兽一样,正在努力地等待着对手出现那足以决定成败的小破绽。
“你也不错,老头儿。”威廉笑了笑,忽然猛地向着诺灵顿的左腿刺去,早有准备的诺灵顿轻松地将自己的剑刃挡在了腿前拨向刺来的剑刃,却没想威廉右手的手腕忽然想内侧一转,直接用刃面拍向了诺灵顿持剑的那只手,诺灵顿的佩剑是仅仅只有单面护手和短剑格,却没有手笼的那种,露在外面的手背自然就成了一个明显的弱点。
“卑鄙!”诺灵顿随即将剑身向后撤了一下,派过来的剑刃被险险撤回的剑格挡住,拍在了诺灵顿佩剑的剑身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老家伙,这可不算卑鄙,我甚至没打算割伤你。”威廉迅速地撤身,并向左一歪躲过了诺灵顿侵身过来的刺击,反手一剑格挡住横扫过来的剑刃,随后再次将剑身沿着诺灵顿的剑刃切过去。
“也不知道是谁在一开始就想刺穿我的喉咙?”诺灵顿一边用力地向右压下剑刃,一边讽刺道。
威廉忽然狡诈地一笑,右手灵活地在一瞬间变成了倒握剑柄,身子一低,紧贴自己剑身的右臂用力向上一撑,随后狠狠地用黄铜的柄尾球形剑首配重撞向诺灵顿的小腹。
“幼稚。”诺灵顿向左一撤身子,随后借势将剑刃围着威廉的剑身一转,划向了少年人的脖颈。
“是吗?”威廉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收起,右臂用力向上一抬,随后整个人就撞进了诺灵顿的怀里,两个人直接在地面上滚成了一团。
“拉开他们。”肖枭对身边的总督府侍者说道,几个年轻的男仆一拥而上,费了老大劲才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拉开到两旁,而在分开之前,两个人都已经“亲切”地向着彼此的腹部和下颌结结实实地“照顾”了好几下,最后鼻青脸肿的两人还努力地挣扎着,似乎要冲过去结果对方的性命。
二人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佩剑,挥舞的剑刃让身边的男仆吓得躲闪,一不小心没拉住,两个人再次向着彼此冲了过去。
“你比较快,你来吧?”肖枭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身边的柳小蝶。
“哼。”柳小蝶翻了个白眼,随后直接死掉了长长的裙摆,众人就只看见一道人影闪过,柳小蝶则已经站在了决斗圈的中心收剑入鞘,刚刚还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向两边跌出去,各自都滚了好几圈弄得灰头土脸,而两柄佩剑则都已经直直地插在了三层的天花板上,还在抖动着,散发出高频振动的颤音。
“就此打住吧!”肖枭拍了拍手,看着两边各自被男仆夺下佩剑后扶将起来的“勇士”,“到此为止了先生们,想必你们的怨气也都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吧?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既然都已经立下了神圣的誓言,就赶紧给彼此一个挚友的拥抱吧,正如誓约中所言,决斗结束之后,你们就不再是彼此的仇人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甩开了身边以防刚刚的疏忽再次发生而仅仅拉住他们的男仆,来到了场地的中心,给了彼此一个有力的拥抱。
“等着吧老家伙,我会堂堂正正的让你品尝到失败的滋味的。”拥抱的时候,威廉轻声地在诺灵顿的耳边说道。
“彼此彼此,相信伊丽莎白最终会做出一个让她无怨无悔的选择。”诺灵顿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或许到那时,你才会看到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好了小伙子们,两个男人就不要总这样亲热的搂抱在一起了,”肖枭走上前来,搭在二人肩膀上的双手微微用力,肩头传来的麻痹感让两个人不得不分开来,“你们都是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为一个没有结果的决斗而不甘心了。”
“我会遵守我的誓约,大公阁下。”诺灵顿点了点头。
“嗯,不愧是我看好的人。”肖枭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了身边的威廉,“怎么样,你有兴趣加入光荣的皇家海军吗,威廉…特纳?”
“我可不要做这家伙手下的大头兵,他肯定会给我穿小鞋。”威廉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同样也不喜欢海盗。”
“我不可能这么做的,大公阁下,有您做见证,我愿意向上帝发誓。”诺灵顿轻蔑地看着对面的威廉,“虽然我同样怀疑面前的这位先生,是不是因为害怕大海上那艰苦的生活才这么说。”
“嘿!老家伙,注意你的言辞!”威廉生气地反驳道,“你我都知道是海盗杀了我的家人!没有人比我再恨他们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威廉…特纳。”肖枭阻止了诺灵顿接下来要说的话,相信也不是什么中听的话语,“你现在是一名光荣的皇家海军了,你将被分配在少校的旗舰上,从一个擦洗甲板的小小水兵做起,与他一起清剿海盗,而他也会公平地看待你的升迁……我说的对么,詹姆斯?”
“是的阁下!”诺灵顿点点头,瞥视了一眼面前的威廉,“我已经与上帝发誓,哪怕他真的是个懦夫,我也不会再歧视他,只要他愿意像个男人一样与我一起乘船出海!”
“那我也不介意有一天坐在一个与你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威廉毫不让步地瞪了回去。
肖枭微微一笑:“那就让今天的一切成为加勒比海上的一段佳话吧,说不定这样一来,你们接下来的竞争也要方便许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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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戴维…琼斯与飞翔的荷兰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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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琼斯与飞翔的荷兰人(上)
在西印度群岛附近的大海上,通体橡木白色的白獠牙号正航行在一片正“怒不可遏”的海域上,与大西洋相连的加勒比海,似乎也被脾气古怪的大西洋所同化了,十几分钟前还风和日丽的海面上,如今已经充满了横冲直撞的波涛,倾盆大雨从头顶的阴云中不要钱一般地泼洒下来,密集的雨点甚至能够让人看清楚身旁的风向。
“把主帆拉起来!赶紧的!!!”巴托斯一边操着舵轮,一边大吼着,水帘几乎连续不断地从他面前宽大的帽檐上流下来,这种情况下他很难能看得清四周海面上更远处的景象,航行的方向,只能完全依靠他手心的一只小小的指北针来判断。
“大副!疯狗浪!一点钟方向!”桅盘上的水手向下抻着脖子吼道,“一点钟方向!疯狗浪来了!”
“妈的,还真是祸不单行……”巴托斯暗自嘟囔了一句,一边努力地将舵轮向右打,一边将自己的帽子扯下来塞进怀里,然后擦擦脸上的雨水,努力的向着右前方看过去,隐约能看到在船头刚刚对准的方向,一道长长的白色浪线正来势汹涌地突进过来。
疯狗浪是在像加勒比海这种海况复杂的地方所特有的浪种,主要是因为几个方向的风持续吹动造成的,就像是被牧羊人疯狂驱赶的羊群一样,它们只认准了没有鞭挞的方向,一股脑地冲过来,层层叠叠的浪涌挤成一团厚重的水块儿,前进方向海面上的海水会因为压力而被飞速地抽到浪涌的最下方,螺旋地卷在浪线的表面变成外部新的一层水面。
所以有经验的船长都知道绝对不能将自己的船侧对着疯狗浪的浪线,只有一头撞上去,才能不被卷入水底,而且他们会招呼船上的船员们尽可能地趴底身子,抓紧身边能够抓紧的一切东西,就算是这样,在一波疯狗浪过去之后,已然会有人不可避免地被甩入大海,而他们无一例外都会被疯狗浪附近汹涌的洋流直接带走,死不见尸。
说时迟那时快,整艘船自身的浮力在一刹那间胜过了海面的下吸力,船头先是猛地沉了一截,随后只觉得整艘船就像直接吃了一记上勾拳一样,船头高高地弹起来,伴随着木质船身不堪负重的呻吟声,白獠牙号直接沿着突进过来的浪涌表面冲了上去,底舱的水手能够听到如同野马群过境一般的隆隆轰鸣声,而甲板表面的趴地身子的船员们,感觉就像是整艘船都要飞起来了一样刺激。
随后,船只就来到了浪峰的最顶端,船身先是微微一顿,随后前头一空,从几乎呈50度角的陡峭浪尾就这样冲了下去,沉重的撞角劈开波浪的表面,像是一头脱了缰的野马,直接撞进了大海的怀抱中去。
在这一瞬间整艘船的前半部分,已经完全插入了海水中,前头上那几个抓着身边缆绳的水手,被身边汹涌的洋流直接揪了出去,消失在了阴暗的海底。
随后,浮力将船头从海面下抬了起来,经过了一次伤害的白獠牙号,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一样,在海风的吹拂下,继续慢慢地前进。
暴雨似乎都被疯狗浪带走了一样,天空中变成了细腻的毛毛小雨,巴托斯将帽子从怀里拽出来重新戴在了头上,阴着脸走下船桥,看了看四周刚刚爬起来的水手们:“清点人数!”
“大副,我们少了五个兄弟。”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