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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滇军出山-第13部分

小说: 滇军出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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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淌口水。另有老兵半信半疑地说:吴富能,别糊弄人吧,你和我们相处几年了,哪听你说过什么有味儿的笑话?吴富能说:我讲的不是笑话,也不是民间传说,我说的事情包准你们谁都惊讶得合不上嘴,谁都脸红心跳,谁都心驰神往。有人好像听出点什么了,问说:吴富能,你不会是来点沾荤带素的吧?这个我们倒爱听,你就快讲吧。

  吴富能讲的不是故事,是真实事件,是事故。

  在我们老家那儿,他说。在我们老家那儿,有一种风俗,到夏秋季节,人们会采集含羞草茎叶,然后把它和一种绿藤子舂在一起,挤出汁水,制成勾魂水。年轻的伙子或姑娘,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就把它带在身上,如果看中一个对象,或与谁好上了,就把勾魂水给对方吃。喝了它的人,便会被施药的人迷住,想过去搂抱亲近。有一回,一个外地生意人到我们邻村,那儿有家女儿长得漂亮,可惜是个哑巴,二十几岁了嫁不出去。那天见到生意人,好像也是原装小伙没结过婚的样子,哑巴姑娘就动了春心,悄悄地给他喝了勾魂水,年轻人控制不住,两人成全了好事。生意人事后明白过来,自己不能讨个哑巴媳妇,想要开溜。这时姑娘的父母早已约了族人,逮住生意人,不准他出寨子。

  小伙子没办法啊,求爷爷告奶奶的,请大家放他一马。姑娘父母不说话,族长开出条件:要离开村子可以,一种是娶哑巴为妻,等生下孩子以后全家三口一起走。一种是寨子历来的规距,伙子要杀三头牛,请全寨的人吃三天天夜,洗掉晦气,也叫洗寨子。那个外地人想想问:还有别的办法吗?族长说:第三条路子,就是把你衣服全扒了,直接下油锅!生意人吓坏了,选择了杀牛。

  你想想,三头壮实的水牛啊,该值多少钱?哑巴姑娘以为自己制造个事故就能拴住外地伙子的心,那生意人赔上那大的损失,何尝又不是个大事故?

  前边那两人讲完故事,大家立马都是乱糟糟地嚷。这里吴富能讲完事故,现场却是死寂寂地静。为什么?因为这事悬呢,听着那么惊险,那么诡秘,又那么吸引人。过了好大会儿,才有个人说:“这个事有点离谱吧?”

  吴富能还没回答,有个人就说:“我听说过勾魂水这东西,是好像在我们云南,哪个民族的,具体什么地方弄不清楚了。”

  “我也听说过呢,没的虚假!”

  有个兵儿分析说:“我觉得这事可信,我们云南地域多样,风情特异,什么稀奇古怪都有。我们那儿有个神婆,可以配制生男生女的药物,就是同样的道理。”

  好几个年轻新兵心里痒痒的不得了,忙问现在还有没有这个玩意儿,请吴富能给带点儿来,自己用它勾引几个姑娘。吴富能说:“这东西原料要一定时候才能弄到,还要未结过婚的姑娘采制,才能起效。它做好只能放几天,时间长就失灵了,等从我们老家带到这儿来,早已不起作用了。”

  在这军营里,清一色的干柴棒,多长时间见不到个女人,兵儿们听到这刺激够味的“事故”,迎合了心理需求。他们不知道后来身边还真上演这样的事儿,一个个唏嘘着,有些盼望,有些念想,有的打算什么时候跟着去趟吴富能的家乡,来上一段迷离的幻情。其中有个兵儿不满足,问说:“吴大哥,你格有使过这药?”

  吴富能说:“勾魂水一般是姑娘下药。我还没享用过,就来当兵了。”众人便一阵失落和唏嘘。

  第十六章哪样都可以比

  这天,刘文化在操场前立了块黑板,起初大家不明白怎么回事,等搞清楚他要讲什么军事理论,新兵们觉得神圣,老兵则不屑加恶评,大家乱哄哄地嚷开了。

  “什么军事理论呀,就是拿本书来念念而已。”

  “理论理论,官大的谈论起来有理,当兵的听着好没道理。”

  “别净整些没用的,还是真刀实枪地操练吧。”

  “是哩,打鬼子要来硬功夫,你在这里嘴皮子吹翻顶到天,干架干不过人家呀。”

  有几个心急的新兵,本来以为副营长知识广阔深奥,十分佩服,听了老兵们的议论,觉得自己来部队是学点杀敌本领的,副营长把全营人召集起来讲课,很有点多余,也小声地说起嘀咕起来。

  刘文化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抗日战场的优劣态势。他坐到前边侧旁的桌子后,整理了下桌上的笔记本和压着的报纸。他本来是经过几天的准备,写了提纲,打算有条有理地分析下抗战形势,给全营弟兄灌输点知识,让大家树立大局意识,激发大家杀敌报国的志气。听了下边的议论,改变了计划。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向大家提出几个问题,有谁回答对了,今天的日程安排由他说了算。”

  时值上午,士兵们是坐在操场上的。虽说直属营弟兄中好多人对副营长有意见,可滇军规距,无论行军、训练,大家都严格认真,一招一拭,一点一滴,从来严丝合缝,毫不含糊。就看那全营兵士,个个双腿交叉,端正坐姿,枪斜靠胸前,那么整齐威武。

  刘文化前后看了一遍,心想这是钢铁坚强的部队,这是支生龙活虎般的军队,就是中央军校学员接受官长检阅,也就这么个水平了,不禁对直属营生出怜爱,对自己受过的种种委曲,找了回避的借口。他朗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来打日寇?”

  “因为别人抢了我们的地盘。”

  “你回答得很好,但不够准确。”刘文化说,“我的问题是,中国那么大,军队那么多,打不过个小日本。究竟什么原因,让我们滇军跑那么远来打仗?”

  “打不过人家,是那些部队日脓嘛,我们滇军出来啦,小鬼子就不经打,三两下就给解决啦,没的哪样问题。”

  “哪个说中国军队差劲?我们滇军出来几个月没轮到上战场,看来早就反败为胜,说不定过上段时间,就叫我们回去啦。”

  “那多没意思,仗也没的打就回老家。赶紧和上面要求,我们还没好好打过小日本呢,给我们干一场。”

  吴富能坐在中间的位置,他站起来,说:“副营长,别净说些没用的废话,还是各连操练吧,那么多新兵,说了他们听不懂。”

  孙宾其在不远处转悠,他可不像另外两个连长那样老实听话地和兵们坐地上,因为打心底里,他认为刘文化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他又想听听对方到底能讲点什么,如果说的无根无据糊里糊涂,他要当众找他茬儿笑他一回。于是他说:“吴富能,让刘营副讲嘛,人家一个副营长,中央军校的高才生,格是不比你懂得多?”

  那边吴富能原地坐下。刘文化双手做个姿式,示意大家安静,说:“王麦子,起立!”

  王麦子站起来,立正。刘文化问说:“你说说,我们有哪些兵器,日本人有哪些武器?”

  王麦子说:“我们有枪炮,长枪短枪,他们也有枪。”

  “日本人除了枪炮,还有什么?”

  “一样嘛,没哪样不同。”

  “你错了。”刘文化说,“日本人除了枪炮,还有坦克、飞机,甚至还有毒气。”

  “哪样毒气,做哪样用的?”这回不止其他人觉得新鲜,站旁边想观看西洋镜的孙宾其也忍不住了,问道。

  刘文化说:“我们的中国军队,从去年日本人侵略上海开始,一直做着殊死的抵抗,可武器没人家先进呀。日本人的坦克,是铁壳子,子弹穿不进,钢刀砍不坏。日本人还有飞机,从天上攻击我们。我们没有飞机坦克,只能被动挨打,连连撤退。”

  “别扯远啦,快说说日本人的毒气是咋个回事。”

  “鬼子的飞机坦克相当厉害,可我们前线的中国军人死命力拼,有时候还是能够打胜仗。日本人打不过我们时,就使用毒气,朝我们这边施放,我们的人就完了,见阎王啦,阵地就丢了。”

  “刘营副,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哪有什么毒气瘴气的呀,分明是你瞎吹乱编,吓唬小孩子嘛。”孙宾其把头转向下面说,“我们都是吃白米饭长大的,又不是吓大的,大家说格是?”

  下面静悄悄地,没人回答。大家恐怕认为刘文化说的是真的,毕竟大家都和日本兵碰过面了,知道对方有不一般的能耐,还有那些特别的武器,以前脑子里没这个印象,听着挺可怕的。

  刘文化让王麦子坐下,说:“弟兄们,我知道,你们很多都是老兵,上阵杀敌没的说。还有我们的连排长们,像孙连长这样,都是枪林弹雨中出来的,在战场上个个是老虎豹子,见着什么野物都不怕,都会掀翻撕吃了它。可是,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野物,是武装到牙齿的怪物,他们有极端无人性的残忍,有超越兽性的歹毒,有我们从未见识过的穷凶极恶。别以为自己装备精良,勇猛善战。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加可怕难以对付的敌人!”

  眼前和大家讲什么道理,看样子没谁听得进去。刘文化心想,干脆说点实在的,于是外开笔记本,讲抗战前线的艰苦,讲日本武器的性能和应对方法。起初,大家还真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就有人不耐烦了显出情绪了。

  首先爆发的还是吴富能,因为他对刘文化有意见呀,又是打军棍又是关禁闭,吃苦受难,谁不心生怨恨?

  吴富能原地起立,打断刘文化的话茬,说:“副营长,别讲啦,你坐在高处,太阳晒着热乎,弟兄们屁股着地,快冷死啦,打住吧。”

  刘文化正讲到兴头上,皱眉说:“吴富能,你格是故意捣乱?我们不了解对手,怎么战胜敌人?”

  这时下面一阵骚动,有人附和着吴富能,他胆子更大啦,挑衅地说:“副营长,上战场靠的是能耐,射击冲锋拼刺刀,你敢和我比试一下,算你有本事。”

  此话一出,胆小的新兵惊讶地瞪大眼睛,毕竟人家是副营长,你是个小兵,矮着多少级,这不是犯上么?那些个老兵,特别是连排长,则笑逐颜开,幸灾乐祸。因为以吴富能这么个粗黑精壮,三四年的战场摔打,对付个小白胖子,刚出学校的少爷,输赢是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就等着看刘文化洋相啦。

  王麦子不失时机地响应,说:“副营长,吴富能是个粗人,豆腐渣脑子,他和你比试,那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你就和他比一下,锉锉他的锐气。”

  刘文化还真上当,问说:“你要怎么个比法?”

  吴富能说:“比体力,你那娘娘样,怕我欺负你,就比枪法吧。”这边话未说完,吴富能手起枪响,只听头上嘎嗷一声哀鸣,不知是只什么鸟儿从空中落下到操场边,扑腾两下,没了动静。场上全体官兵一齐欢呼,掌声雷动。

  刘文化突地站起来,差点撞翻桌子。他紧绷个脸,问:“吴富能,营里早就规定训练时枪弹退膛,你为什么违反纪律?”

  吴富能得意洋洋,他耍了个枪花,枪托垫地,身体绷直,说:“副营长,你别岔开主题。格是怕了不敢比了?怕就承认嘛,我可以不和你较真的。”

  吴富能嘴上说得轻巧,眼睛却斜视着刘文化,分明是想激怒他。这时场地上坐着的新兵,一面佩服吴富能的好枪法,一面为副营长暗暗担心。老兵们则这边瞅瞅那边瞅瞅,一些人心怀鬼胎,巴望着事态升级,好戏上演。一些人胡乱嚷叫,吹口哨拍巴掌。还有的在两人身上押注,赌谁会取得比赛胜利。

  人说打虎新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伤着骨头连着筋。五蛮和那几个同村的兵儿,因着和刘文化是村邻的缘故,心底里总是有点偏向的,所以看着吴富能的张狂,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瞪眼睛,坐在那儿干着急。熊二蛮呼地站起来,说:“吴富能,人家副营长是长官,指挥作战的,比试这样的粗活儿,还是我来和你较量下吧。”

  “比试,你我比试哪样呀?”吴富能正眼也不瞧对方一下。

  熊二蛮正要发话,那边传来个公鸡嗓子,娄开顺听见枪响,朝操场方向来了。他来到前台,高声说道:“你们这是咋个搞的?比手艺技术,值得夸赞嘛,我们当兵的,就是要提高自己的技能。好嘛,相当好,这个我支持。”

  刘文化心想,吴富能这样的枪法,在全营恐怕没人比得上,可是今天不给他个下马威,往后自己副营长的声望就一落千丈,更多人骑到头上来了。可是要和吴富能比,就得绕开这个弯儿。他说:“你想和我比试也可以,刚才你打那枪,大家都看到了,无人能及。我俩比个别的,你敢不敢?”

  吴富能一听,啑,这个刘营副,我说比试,不过是逗你玩儿,图个乐子,你倒当起真来啦!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比,论气力论射击什么都比不上我啊。莫非你受不了这个刺激,在人面前要争强,所以和我顶上了?好嘛,我就让你丢人丢大点儿。吴富能说:“你是副营长,读书多,只要不是嘴皮上的事,哪样都可以比?”

  刘文化紧追一步问:“你的意思,比什么由我说了算?”

  这时场面上的人,个个都不出声了。因为大家已经听明白,刘营副打算要和吴富能比试,他们想知道两人怎么比,更想看看刘文化到底有什么魔法制服吴富能,还是最终败下阵来。吴富能料想刘文化是他手下败将,不假思索地说:“由你说了算!”

  刘文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说:“那我俩就比拆装枪械,看谁的速度快,一次定输赢。”

  吴富能说:“行!”

  这时娄开顺又发话了,说:“你俩个比试,我还要做个裁判。这样啊,拿支手枪给吴富能,刘营副用自己的,我说开始就开始,先拆后装,谁落后谁输。”

  娄开顺本来想,刘文化好歹是个官儿,假如若比输了,在全营人跟前就威信扫地,这可是个好小伙子呢,虽然是从中央军来的,到底云南人,后生可畏,他得帮他一把。那刘文化平常用短枪,而步枪是吴富能的长处,所以娄开顺喊给吴富能手枪,这样刘文化就手吴富能不就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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