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千金的男妖仆-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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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走到了第二口棺材前,小心翼翼的抬手,将棺材的盖子掀开。
昏黄浅淡的灯光照进棺材里,那红绸垫上躺着一个安静的少年。
那少年正是温月成,从那日在学校的楼道下面与西门舞分开以后,他就被月容笙抓了过来。她要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
这对与温月成来说,是永无止境的折磨,他无法忍受,对西门舞的思念也几近疯狂。所以月容笙便让他沉睡了,至少睡着的温月成,是乖巧的。不会违背她的意愿,也不会想要逃离她。
月容笙对他的爱已经接近疯狂,占有欲超强的她,爱得有些变态。
“你安静的时候,真美。”少女的声音十分柔和,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回荡,如莺歌婉转。
青葱玉指,慢慢的探进棺材,抚上那少年的面颊。
突然,温月成的眼睛睁开了,两道红光迸射,映入月容笙的眼睛。
他没有动,因为月容笙只是让他醒了过来,却没有解开他身上的禁锢。
四目相对,月容笙从那双红光涌动的眼里看见了恨意。赤条条的恨意,十分深沉。
“阿靖,不要这样看着我。”少女的嗓音温沉,含着浅淡的悲伤。
她还是唤他阿靖,即便他现在是温月成。
“你知道的,我恨你。”他冷道,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许久才消散。他的语气十分肯定,足矣见得那恨意多么浓烈。
月容笙的身体微微一颤,尔后扬唇,那笑容也很忧伤,“我知道。”她当然知道,“你恨我把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怪物、、、”
“我恨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怪物,害得我不能接近小舞!”初时成为吸血鬼的他,不知道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月容舞,因为怕自己会伤害她。直到,月容舞病死。
亦或者说,是整个月府的人,都染上了瘟疫,一夜之间全部猝死。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月容笙的恨意便根深蒂固了。已经忘记有多少年了,现在就好像是就是重演,他那原本被平息的恨意,又再次冉升。
“你真的那么喜欢月容舞吗?”她问道,语气格外的柔和。
那双盈盈水目紧迫的盯着温月成,月容笙的手撑在棺材的边缘,俯望着棺材里的少年。她心口闷痛,有许多的话想要告诉温月成,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月成没有回答,眼帘压低,合上了双眼不再去看那俯望他的少女。
月容笙浅笑,敛起了忧伤,“你喜欢西门舞也是因为她和月容舞很像对吗?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她就像是第二个月容舞,对不对?”
温月成还是没有回答,月容笙的话他全都听进去了,心里百位陈杂。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对西门舞的感情是否是因为月容舞。
不过从一开始,他注意西门舞的确是这个原因。因为她和月容舞一样,满身载着光芒,只要一靠近,就能从她的身上汲取温暖。他渴望活在阳光下,也渴望温暖,一直渴望着有一个人将他救赎。
换而言之,本该是月容舞做的事情,由西门舞代替了。
她在站在光明中向他伸出一只手,将他从黑暗中拉扯出来。
所以,他爱她,想要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月容笙的语气转冷,她的情绪总是起伏很大,时而温柔似水,时而阴冷如冰。这样的人,就像是患有人格分裂症一般,让人讨厌。
“那么,我要是把西门舞杀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句话说得尤其阴沉,她的话刚落,温月成的双眼便咻地睁开了。他的瞳孔缩紧,显然十分紧张,“你说什么?你要杀西门舞!”
“其实我今天已经派人去杀了!”月容笙幽幽地道,尔后从棺材边缘起身,开始在偌大的地下室里散步,“只可惜,孟加拉菲那丫头太没用了!”她绝对不承认,是孟加拉菲的对手,西门妆太强!
“看样子,你的手下输给了小妆!”温月成难得的笑了,虽然是冷笑。
月容笙闪身而至,俏丽的容颜压低,几欲贴到温月成的脸上,“不,她已经死了。被西门妆,杀了。”女音有些阴阳怪气,听得温月成一愣。
他在乎的,是话里的内容。
孟加拉菲被西门妆杀了,西门妆变强了!而且是以飞跃的速度,变强。
这么说来,在不久的将来,西门妆说不定会成为四五代的救世主,相对的也会成为第三代的噩梦。
“你似乎很高兴,为西门妆高兴?还是在窃喜,我的人没能杀死西门舞?”薄唇贴上他的脸颊,轻轻印下冰冷的一吻。
温月成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嫌恶,身体绷紧,要不是不能动弹,他说不定会对月容笙出拳。
一吻拂过,阴风压来,月容笙回眸,只见地下室里的壁灯全都熄灭了。
偌大的房里黑漆漆的,她看见入口处站了一道人影,仔细些看,月容笙愣住了。
“西门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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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挡我者,死!
“你似乎很高兴,为西门妆高兴?还是在窃喜,我的人没能杀死西门舞?”薄唇贴上他的脸颊,轻轻印下冰冷的一吻。
温月成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嫌恶,身体绷紧,要不是不能动弹,他说不定会对月容笙出拳。
一吻拂过,阴风压来,月容笙回眸,只见地下室里的壁灯全都熄灭了。
偌大的房里黑漆漆的,她看见入口处站了一道人影,仔细些看,月容笙愣住了。
“西门妆!”
闻声,温月成转动眼珠,视线却被棺木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那站在入口处的少女微微侧身,黑暗中那双眸子泛着红光,看看月容笙,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那口棺材。这里有十三口棺材,应该是属于他们第三代的。
“想不到,屋子底下还有这样的密室。”少女薄唇微扬,一抹诡异的笑荡漾开去。
月容笙的眉头蹙起,那张俏脸刹那阴沉。她就奇怪,西门妆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离开,原来她没有离开。让她恼怒的是,她竟然被西门妆跟踪了。
“月容笙,我们打过赌,只要我赢了,温月成就交给我带回去。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输了!不过你现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把人藏起来,骗我离开,这就是你月容笙的作风?”西门妆的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月容笙当然听得出来。
也知道,西门妆这是激将法,想激她把温月成交给她。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温月成交给你的。”月容笙笑道,那面色从容,丝毫没有为自己言而无信的行为感到可耻。
西门妆也不以为是,她可没指望吸血鬼能老老实实的遵守君子协议,“起初我不知道温月成的所在,所以没办法。但是现在,温月成就在你身后那口棺材里!我要不要带走他,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是吗?那就试试看。”月容笙的话落,地下室里的壁灯刹那崩碎,啪啪啪的碎裂声此起彼伏,而那道倩影以光速靠近西门妆。
西门妆闪身避开,摸出改制后的纯银匕首,便划开脚步,与月容笙擦肩而过。黑暗中,两道身影与匕首的冷光交辉相映,西门妆只觉劲道十足的拳风扫过,月容笙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擦出一道血痕。
转眼,伤口愈合,她的唇角微扬,旋即一脚踏在墙上,借力跃起。凌空一腿劈下,月容笙眼疾手快,两手交错在头顶,夹住她的腿,尔后猛的翻转。两名少女皆是体转三百六十度,重重摔在地上。
西门妆的两腿一缩,一个鲤鱼翻身,左手推出,一道闪电劈去。刹那,地下室里如白昼一般明亮,那光芒刺得棺材里的温月成不敢直视。
月容笙闪避不及,没想到西门妆竟然会雷霆电击。她的腿上挨了一下,连连后退数步,猛的撞在墙上。光芒顿逝,西门妆却并没有停下来。她已然纵身一跃,扑向放着温月成的棺材。
月容笙大惊,急忙扑过去。西门妆的手才刚刚拽住温月成,本想将他从棺材里拉出来。谁知月容笙已经扑上来,抓住了温月成的另一只手。
当即,西门妆单手撑在棺才边缘,两脚一抬,挥了出去。双脚重重的落在月容笙的肩上,那少女抓着温月成的手松开了,踉跄后退,再次重重的摔在墙上。
而西门妆便是趁此机会,将棺材里的少年一卷,转而往出口蹿去,一刹消失了。
地下室里恢复了安宁,除了墙角的月容笙再没有别的人。她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双肩不由开始颤抖。
还记得,当初自己韩靖丢下时的样子。
在很多年前,超越民国,超越韩靖。他曾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温玉。
已经记不清是在哪个朝代了,时间的力量就是让人遗忘。可是有些事情,即便是时间也没法让她忘记。
月容笙还是月容笙。
那个时候,温家和月家是江南东西两大氏族,温家从政,月家经商。两家交好,当时温家有一子,月家一女,从小定亲。他们青梅竹马,一直以来都很和谐。直到,温玉和月容笙14岁那年。
一个暴雨的夏夜,那阵子温玉久病缠身,再加上温家在朝堂上的势利削弱,今时不同往日。所以月容笙的爹娘便决定借温玉重病之由解除温玉和月容笙的婚约。
十四年的相处,那种对邻家兄长的喜欢早就演变成了更为深沉的男女之情。月容笙为了去探望温玉,所以连夜冒雨出府。
结果在去温府的路上,月容笙被劫走了。
在她十四岁的时候,被人劫走,以要挟月府用钱赎人。可是那些劫匪,不但要钱,还要人。
也是在那样的夜晚,深沉漆黑,暴雨凌厉,闪电划破夜空,雷声灌耳。在那座破庙里,她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贞洁。
那样封建的朝代,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洁。
所以当月容笙被接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崩溃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精神便出了问题。夜晚时常会出去游走,府里的人若是不看着,转眼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再者,她有一点人格分裂的迹象。
然,彻底人格分裂,却是在另一个暴雨的夜晚。
15岁的月容笙,又跑了出去。可是这一次,她很清醒。
当年的婚约就快到期了,因为月容笙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所以父母一直瞒着温家,维持着婚约。可是越临近婚期,月容笙的脑子就越乱,她就越害怕。纸终究是没法包住火的,早晚温玉会知道真相,知道她不是清白之身。
所以,月容笙选择自杀。
她顺着长街一直走,走到了郊外,在雷大雨大风大的夜晚,去了森林里,找到了一株大树,她选择一个很远的地方自杀。因为,不想被自己的亲人发现。
月容笙死了,也可以说活着。因为她是在那个夜晚遇到那个男人的,那个身披斗篷看不清脸的男人。那个男人咬了她的脖子,吸了她的血。而她,丝毫没有挣扎。
活着对她来说所受的折磨,要比死去可怕许多。可是那个男人却偏偏救了她,喂她喝了他自己的血。
月容笙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那个转折性的夜晚,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彻底人格分裂了,并且表现得异常明显。
时而温婉似水,笑容明媚;时而阴冷残忍,拒人千里。最终,温月两家的亲事结束了,温玉多次上门拜访,却被拒之门外。月容笙开始嗜血,她控制不住自己,在那段时间里,杀了许多的人。
那一世,直到温玉死,都没有再见过月容笙。而温玉,亦是终身未娶,孤独终老。
——
从冗长的回忆里抽身,月容笙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后背抵在地下室的墙上,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完全没有力气去追温月成和西门妆。脑袋里现在是一片空白,她的双眼望着漆黑的夜,久久才闭上。
揪着衣裙的手不由捏紧,温月成,总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
夜风划过耳际,西门妆带着温月成一路穿行,直到看见西门家的别墅,方才减慢了速度。
她将扛在肩上的少年放下,尔后迫使他睁眼。温月成看着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只觉那双眼像是漩涡一般,要将人吸纳进去。
“好了!走吧!”西门妆突然说道,脚步撤开。
温月成浑身哆嗦了一下,目光茫然的看向前方的少女,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最终迈动脚步。
他能动了,身上的禁锢被西门妆解开了。看样子,西门妆的确是长进不少,竟然能解开月容笙在他身上施下的定身咒。
回到西门家,鸠急忙为她真一杯热茶。
“小舞呢?”西门妆在沙发落座,一边脱去外套,一边问道。
鸠指了指楼上,“睡了!”
西门妆明了的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温月成,“你上去看看她吧!有什么误会就解释清楚。”她话里的意思十分明了,只是希望温月成能好好的对待西门舞,不要做出伤害西门舞的事情。
因为,西门舞是她的宝贝。
温月成略略点头,尔后转身,步伐沉重的往楼上去。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西门舞了,每次看见那张脸,就会想起月容舞。还记得那天在学校的楼道下面,西门舞问他的问题。
是否是将她当成了月容舞,她是否是月容舞的替身。
思及此,温月成的脚步在楼道口顿住。
楼下传来鸠的声音,“小姐,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哪儿?”
随即是脚步声,夹杂着西门妆的声音,“我回学校。”
话落,那少女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她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