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狂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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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昊想了想,开口道:“那没问题,五年我还是等的起的,也和咱们最初的计划差不多,很好,很好!”
“小王,你不说还有跨时代的通讯系统么?怎么不介绍一下?”郑立春在后面憋了一会,看参观都要结束了,也没见到之前王沫霖某次见面时吹得神乎其神的通讯系统,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个呀,其实更简单了。”王沫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递给了陆定昊,“就是这个,基于传送门设计的通讯器,说穿了其实就是一个有线电话,线的一头在手机里,一头通过传送门连接在安全位置的程控交换机上,就OK了。可以100%的抗干扰,在任何环境下都能使用,比如,地下十公里的岩层中。”
“这可是好东西啊。”郑立春拿着手机赞不绝口,“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用蛛网系统做全频带干扰,同时还不影响我军的通讯和指挥能力了。”
“恩恩,不过郑部长,这个主意好像还是我跟您说的吧,您可不能据为己有啊。”王沫霖开了个玩笑。
“小王啊,这个确实是你说的,但是有一个想法,我觉得你肯定还不知道。”郑立春得意洋洋。
“哦?”听到郑立春的话,连陆定昊都有了兴趣。
“咱们空军不是有大量的歼七还在服役嘛,战斗力有限,报废了又可惜,我们之前一直想做成无人机用,但是无人机又存在一个明显的弱点……”郑立春刚开了个头,就被王沫霖打断了。
“你们想用传送门通讯系统做遥控战斗机?”
“对,这样的话,不仅完美解决了遥控战斗机不抗干扰的最大短板,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作用。”郑立春很严肃的看着王沫霖。
“那就是可以让我们的飞行员做到无损飞行!”
“厉害!”王沫霖只是用了几秒钟,就意识到了郑立春在说什么,他也激动了起来,“一直以来,如何保存战斗机驾驶员的存活率就是一个大问题,当初二战之所以德国空军打着打着不行了,没有足够的资深飞行员就是一个大问题,如果可以让飞行员在地面上通过遥控的方式指挥战斗机,那就可以做到飞行员的零伤亡!这太好了!”
王沫霖在原地转了两圈,目光炯炯的看着郑立春,“是我之前疏忽了,没有多往空军这方面考虑,传送门通讯系统确实可以这么用,这个想法太好了。”
“而且,还有更多的好处!”郑立春也兴奋了起来,作为空军出身的老将军,他始终对共和国空军有着满满的热爱,如今看到有希望让自己的飞行员小伙子们变得更安全,他也是使足了劲。
“更大的好处,是战斗机的机动能力!”郑立春手舞足蹈,“受制于飞行员的身体状况,全世界的战斗机在做战术机动时,最大过载都不会超过10个G,而高速导弹的最大过载甚至能做到50个G,这意味着战斗机的灵活性远远低于导弹,如果我们把现役的战斗机改装成无人机,那么战斗机在做战术机动的时候,就再也不用考虑飞行员的身体承受能力了,只要加强机身结构,我们的战斗机将比敌人灵活的多!这就是妥妥的增加胜算啊!”
“确实是这样,而且我们还可以直接研发新的战斗飞行器,做成像导弹一样的高超音速遥控飞行器,这样高空突防,空空厮杀都有着绝对的优势,这个想法太好了!”王沫霖一拍巴掌,“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我之前就跟沈飞和成飞打过招呼了,他们的验证机这个月就可以做出来了,歼十歼十一都有,随你怎么用!”,郑立春一点也不担心时间,“而且现在咱们的军工系统已经进入半战时状态了,很多生产线都是满负荷生产,空军也是一样,在战争开始前,准备足够多的遥控战斗机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们手头有七百多架已经改装完成的歼七,也可以这么用啊!”
“好,这是个好主意!”陆定昊在旁边微笑的补了一句。
“恩,谢谢郑部长,你这个想法太好了!”王沫霖紧紧地握住郑部长的手,“我之前还觉得自己的系统对空军支持不够多呢。”
“没关系,现在有了就行了,绝对不晚。”郑立春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
“恩,为了胜利!”
“为了胜利!”
第十六章 囚徒
2010年4月1日,太行山脉深处,蛛网系统集聚区。
苏醒特工陈有方很沉默。
他看着小小的穿衣镜中的自己,国字脸,浓眉大眼,板寸头,穿着一身帅气的共和国军装,特意戴上的军帽前方,被擦的崭新锃亮的八一军徽晃得人眼晕。
一看,就是一个忠心爱国的好战士,好干部。
陈有方沉默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扶住墨绿色的领带,最后整了整,拿起桌面上绒布小盒中的二等功勋章,郑重的挂在自己的胸前。
镜子里的男人,眼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忧虑。
陈有方看了看头顶的LED时钟,14:28。
距离共和国对美开战的时间,只有三十二分钟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门,脚上黝黑的皮靴,在地板上踢踏出激动人心的鼓点。
自从一年前,沉默特工陈有方根据自己的判断,认为自己身处的,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共和国建设的,从未在任何情报中表现出存在痕迹的巨大军事基地,对美利坚合众国有着堪称致命的威胁之后,陈有方就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苏醒。
做出这个决定,只花了陈有方一秒钟的时间,但是试图把消息,或者说把自己安全的送出这个基地,却花了陈有方一年的时间。
军情局最优秀的情报人员,CIA最优秀的沉默特工,陈有方,又叫米歇尔·陈,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观察,思考,试探,尝试着找到能把情报送出去的方式。
他失败了。
表情严肃的陈有方藏起了眼中的忧虑,他转过身关上自己宿舍的房门,轻轻的“滴——”声过后,吸合力高达二十吨的电磁门禁发出一声轻微的“咯哒——”声,于是陈有方知道,在自己完全没有自主决定能力的时间表上,在自己完成八个小时战备值班,发起对自己祖国的攻击并成功之前,他是无法进入这件房间了。
即使这个房间,是他自己的宿舍。
住在旁边宿舍的刘大伟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崇拜的偶像,优秀的战友。刘大伟还在镜子前纠结自己衬衫上的皱纹,他冲着陈有方喊了一句:“陈哥,你先去吧,我再等会。”
陈有方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叫做刘大伟的男人,江苏人,偏偏生的人高马大,一点都不输他这副东北人的身板,性格直爽,思路简单,被共和国的教育洗脑洗的很彻底,非常的爱国。
和自己不一样,刘大伟是真正的,坚定的,随时做着牺牲准备的战士。
做出苏醒决定后的陈有方,给自己定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交一个知心朋友,可以为了和你出去上网,一起翻墙,一起坑宿舍管理员的那种朋友。
他选中了刘大伟,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成为了刘大伟的至交好友,这个直肠子的男人,连他每周撸几次,用什么体位这种事情,都毫无保留的和陈有方分享了。
和这样智商的人成为好友,这种任务,对陈有方来说,简直一点困难都没有。
陈有方的计划,第一步进行的非常顺利,他有了一个愿意和自己分享最私密情报的至交好友,一杆好枪,一条好狗。
陈有方知道刘大伟崇拜他,作为军情局最优秀的青年特工,他的事迹局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这给了他接近刘大伟最便利的条件。
陈有方有了自己的狗,他顺利的完成了自己计划地第一步。
然后,他卡住了。
陈有方慢慢的走在走廊上,身边不时略过和他一样,穿着崭新军装的战士,在这个即将发生的,改变历史的时刻,每个人都希望能够用自己最好的面貌去面对,誰也不例外。
走廊的地板和墙壁上,画着粗粗的绿色导引线,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箭头出现,指引陈有方前进的方向。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拐角和路口,但是如果脚下和墙上的绿线没有向那些拐角和路口延伸,陈有方就绝对不能离开绿线的指示范围。
绿色的导引线,是蛛网系统工作人员的路径指示线,陈有方知道,在自己的靴子里面和胸口的工卡里面,微型的加密射频芯片正以五秒钟一次的频率,和房顶的检测仪器传送信息,监控着这个巨大基地每个人的行动。
陈有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基地的保密程度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任何未经许可,脱离对应自己工作组颜色导引线的行为,都会在五秒钟内被发现。任何试图干扰、改变芯片工作的人员,都会从此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那些人死了么?陈有方不知道。
但是一个情报人员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挑战这个基地管理人员的底线。
有时候,陈有方会路过一些同时标着其他颜色导引线的走廊,红色是武器组,白色是环卫组,黑色是宪兵队,褐色是工程师。
陈有方光是搞明白这些线的含义,就用了两个月。
这座基地从里到外透着诡异,就好像在这里工作的不是忠于共和国的战士,而是随时想着破坏国家的敌特。
陈有方读过鲁迅,他只是暂时忘记了鲁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中国人向来不吝于,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
但是作为情报人员中的佼佼者,陈有方知道,以共和国现在的状态,筹备和美利坚的全面战争,那是彻彻底底的赌博。
赢了,鸡犬升天,输了,片瓦不留。
所以这种保密措施,陈有方是理解的,甚至是佩服的。
陈有方曾经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试图遇到别的工作组的同事,如果是红色的武器组,那就更好了。
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遇到过别的组的工作人员。
他的行程像是被精确计划好了的时钟,任何一点提前和滞后,都有着暴露的危险。
不能在走廊中无故停留,不论是上班,下班,还是去食堂吃饭,陈有方遇到的,从来都是和自己一组的同事,即使地上的红线、白线们也指向同一个食堂,但是不同组别的工作人员,从来不会在同一个时间吃饭,连食堂的菜都是事先分好的,就算陈有方一度放低了标准,想跟食堂的大妈勾搭一下,都无人可聊。
那是一种被完全掌握的无力感。
陈有方进入这个基地两年了,除了自己工作组的人,他只见过两种人。
宪兵,和医护。
宪兵是在有一次陈有方给刘大伟做了点手脚,导致他在上班途中晕倒,陈有方试图以看护他的名义留下时,遇到的。
医护则是陈有方在被那两名表情冷漠的宪兵带走时,看到的,飞快的奔跑着,冲向远处瘫软在地面上的刘大伟,陈有方其实只看见了白色的衣角。
刺探信息,陈有方的第二个计划,在半年的尝试后,失败了。
但是陈有方并不气馁,作为最优秀的情报人员,最优秀的沉默特工,他还有别的思路。
这么大个基地,总要和外界发生物资交换吧,总要有人员往来吧,地下基地总要通风换气吧。
这都是机会。
然后陈有方再次惨痛的失败了。
他无法离开绿色的导引线,所以他无法探索和寻找,基地的物资和人员流动路线。
基地不允许和外界沟通,刘大伟曾经想和家里写信,打电话,被无情的否决了。
基地也没有轮休这回事,他们的活动空间只能是集聚区的几个小广场,没有任何可能离开这里。
至少,在战争胜利前,没有可能离开这里。
他想拆开屋里的通风管道,可是屋里有全角度的摄像头,通风管道里有红外监测设备。
他想偷偷向外界传送信息,可他找不到路径,房间里的所有物品,每天都会被人检查,陈有方从来没有见过那些检查的人。
这是一个把保密贯彻到极致的基地。
这更坚定了陈有方的判断。
必须,尽快,用全力把这里的消息送出去。
这个强烈的欲望和念头,直到三个月前,陈有方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送出消息的时候,才慢慢的褪去了。
但是陈有方还有一招,虽然更危险,成功率更低,代价更高,但是那是他觉得唯一可行的方法。
那就是,潜伏起来,搞破坏。
他是蛛网系统的第一操作员,他参与了蛛网系统主程序的编写,他修复了蛛网系统的十七个BUG。
那他为什么不能在蛛网系统中,种一个BUG,留一个后门,在关键的时刻,给中国人从背后狠狠的捅上一刀。
虽然到那个时候,共和国估计已经和美利坚开战了,但是只要能迟滞或者阻碍共和国在这所基地里准备的大杀器的使用,不需要太长时间,只要半个小时,美利坚就能找到反击的窗口。
也许我已经无法帮助祖国规避危险,获得战争的胜利。
但是我至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让美利坚,不至于输的一无所有。
陈有方眼神坚定的进入了蛛网系统的控制大厅,大厅前方三维成像系统的时间,是14:45分。
距离共和国向美利坚宣战,还有十五分钟。
距离利剑系统的第一次攻击,还有十六分钟。
陈有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回头看了一眼穹顶深处的灯光。
那里是控制室,是那个叫王沫霖的男人,一定会呆的地方。
就是这个男人,在三天前的全体会议上,正式公布了陈有方身处的这个地下基地的真正作用:
与他米歇尔·陈的祖国,打一场灭国战争。
2010年3月28日,太行山脉深处,蛛网系统集聚区。
“同志们,伙伴们,战友们!我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你们的领导,你们的领袖,我的名字叫王沫霖。”神态恣意张扬的中年男人在会议室的大舞台上做着自我介绍。台下坐着的,是超过两千名蛛网系统的相关工作人员。
人们穿着整齐的军装,目光炯炯。
陈有方坐在会场的第五排,身边是他的好友刘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