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之钢铁咆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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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分队队长沉声说道。刚才他往上攀登了几步,算是摸到了一些窍门。
虽然穿着草鞋也很冷,可光着脚直接站在冰雪里,寒气更胜了几分,刺得人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冲!”
往后退了几十米,侦查小分队再次冲向城墙。
“乱匪爬城墙了,乱匪爬城墙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民军士兵听到了动静。不过他也没敢探头观看,就在那里瞎嚷嚷。
“扔手榴弹下去,蠢猪还喊个屁。”
那个带着口红印子的军官,大声的嚷嚷道:
“扔手榴弹!”
侦查小分队的队长也大声的喊道。
他们已经接近城垛,再两三步就能越上去。如果先用手榴弹消灭一些城墙后面的敌人,无疑会减轻进攻的压力。
霎时间,城上城下硝烟密布,弹片横飞。
陈大牛嘴里暗叫不好。
刚才他开枪打中了两只正在投掷的手,但是城上扔手榴弹的人太多了,这根本不是两个人能够对付的。等到硝烟随风散去,进攻的红军战士,就只剩下城垛口子上,侦察小分队队长一个人。
“哒哒哒。”
他的身上不时的飚出一条条血箭,但依然不管不顾的扣动扳机。最后又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拉响了身上手榴弹的发火弦。
“轰轰轰”的一阵爆炸。在城墙处指挥的秦朗,立刻感觉到敌方火力骤减。他正要组织进攻,只看到一道身影从身边翻滚出去。
“哒哒哒。”
那是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身形还没有停稳,手里的的花机关已经喷吐出常常火舌。不过失去了隐蔽物,敌人的子弹也不停地钻进他的身体,一匣子弹没打完,他已经口吐鲜血往后倒下。
正是他的牺牲,吸引了所有敌人的火力。这短暂的几秒,被封锁在石阶上的战友,已经站在城墙上与敌人对射。
就在身体僵硬的一刻,他笑了!
惊恐万状的民军,望着扑来的彪形大汉。他身上的背着的手榴弹都在冒烟,无数的人向他开枪,但是那个红军恍若无闻。
“轰!”
的一声巨响,那个红军化为了一道赤霞。
“刺刺刺。”
“哒哒哒。”
所有人都目睹了,侦察小分队队长的壮烈牺牲。一时间他们血灌瞳仁,嘴里发出猛兽般的吼叫,一口气打空了枪里的子弹。看着还有十几个惊恐万状的敌人得以幸免,他们冲上去抡起拳头、枪托。
“都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
“砰砰砰。”
秦朗大声的喊叫着,但是没有人服从命令,他只得朝天开枪射击。
“我们是红军,有钢铁一般的纪律。你们是红军,有钢铁一般的意志。敌人已经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还要对他们进行屠杀的只能是懦夫。滚回去后统统禁闭、写检查。”
秦朗不是圣母,对于敌人他的一贯主张是“火力全开、全部消灭”。但是别人已经投降,性质就完全不一样。
又看了一眼杀红眼的部下,他又大声的吼道:
“看看牺牲的同志,你们不觉得羞愧么!他们的勇敢、他们的牺牲,换来的只有怯懦的报复?都给我记牢了,一支眼睛里只有仇恨的军队走不远!”
“师长,我们错了。”
警卫连连长羞愧的回答道。
“整备弹药,准备进行下一步战斗,给茶林的同志发信号,让他们守住这里。”
秦朗说完。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只花机关,抓了几个弹夹,领着其他人下了城墙。
民军增援的速度不慢,枪声响了不久,顺着城墙就跑来一个连。可能他们以为来的是少数红军,准备发一发洋财。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城墙并不宽阔,人多了根本施展不开。也就是炮弹金贵,不然给他们一发,估计也死的差不多了。
突如其来的变数,使他们占了人数的绝对优势。虽然手里头拿的都是老套筒,但量变最终引起了质变,还是成功的遏制了红军的进攻。
“没有重武器的支援,这样的局面只有英勇的牺牲才能打破,不能再随便的消耗战士了,一定要做出改变。”
秦朗暗暗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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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城里的民军沿着街道乱哄哄的冲上来,不时地还放上一枪,天知道他们要打什么。
只是每响一声,民兵营长的心肝就跳一下。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疼啊!
“特娘的,子弹都是老子花钱从军需那里卖的,这些王八蛋的也不知道省点花!”
不过现在那还计较这些,东门楼已经没了动响。那些守城门的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如果不夺回来,城里的县长、参议等人参上一本,这官帽子可就被风刮走喽!
“该死的乱匪,你们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了,老围着茶林做什么。”
民军营长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不时的还用一块手帕,擦着脑门子上的汗。
“营座,是不是乱匪跑了,怎么没有动静了。”
一个士兵小声地说道。
“不对劲,不对劲。”
民军营长擦了一把汗,然后歪着脑袋迅速的看了外面一眼。
整条街道是家家关门闭户,从这里到东城门,连个人影都没有。城门口到是有手下睡在地上,不过满身的污血,活像下了锅的螃蟹,应该呜呼哀哉一会儿了。
“撤,赶紧撤!”
民军营长感觉到一丝危险,他跳起来就往后跑。
“哒哒哒。”
“刺刺刺。”
民军士兵才刚刚转身,雨点似的子弹,从后面、侧面射出来。穿透身体时,还带起了一蓬蓬的血雾。
“这些乱匪怎么到这了?”
民兵营长吓得汗都忘记流了。
乱匪竟然利用一条背街,渗透到了自己侧后。更可恶的是,他们手里的武器,还大多是自动枪械。好在没扔手榴弹,不然死的人还要多一些。即便如此,跟来的两个连,还是被打翻了大半,剩余的跟着自己屁股后头乱跑。
“快放火点房子,把房子都烧着了。”
民兵营长大声吼道。
乱匪不是标榜穷人的军队,不扔手榴弹应该是怕炸毁百姓的房子,如果放一把火……。
民兵营长阴测测的笑了。
反正茶林城是守不住了,放一把火给乱匪一个烂摊子,就算是传扬出去,谁又能说一个不字。
“砸开哪家杂货铺子,用灯油放火。”
茶林的房子多是砖木结构,屋后还堆放着各种柴火。民军一边逃跑,一边放火,很快整个茶林就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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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夺船
整整一天太阳就没露过面,铅灰色的天空,雨一阵、雪一阵,再加上呼啸的寒风,驱赶的江边的人都没了踪影。
脑勺拿着望远镜,细细的观察着,江中缓慢开动的几艘木船。这是一种阔口船,吃水浅,载货量大,在湘南、赣西极为常见。
“傻子,看清楚几个人了么?”
一只耳压低嗓门问道。
连续的治疗,他的耳朵已经好了很多,所以说话也没有原来大声。
“整整三十四个带枪的,还有八个艄公,看行头不是湘军的士兵,应该是那一路豪强的人马。”
脑勺低声的说道。
听到这些,一只耳接过望远镜张望了一阵,又把它还给了脑勺。
“背短枪的八个人里面,有五个练家子,手上的功夫有一点,不知道枪法如何。背长枪的也很警觉,的确是民团的人,不然不会这样卖力。”
脑勺把东西收好,顺便掏出挂在衣兜里的怀表看了看,然后沉声说道:
“这会儿茶林应该接上火了,秦黑子带着那点人,压力不小。”
“你还担心他?秦黑子能掐会算,干事没吃过亏,不过这次还真有些托大了。茶林毕竟有一营的人马,而且还凭着城墙据守,要是我真不敢干这事。”
一只耳说完摸了摸衣兜,又感慨道:
“孙瘸子不在,连根烟都找不出来。”
脑勺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包丰收烟递过去。
“趁着现在雾蒙蒙的,你先嘬吧两口,我再看看江里的动静。”
一只耳往下滑了几步,把手里的烟点着了,正在神仙的时候,脑勺却有些诧异的说道:
“江边开出一条渔船,会不会是林薇派的人?”
一只耳赶紧扔掉手里烟,手足并用的往上爬几步,接过望远镜看了几分钟。
“看手里的活计,不太像冒充的外人。这种天气还出船的,只能是找食的渔民。哎,饿肚子的穷苦人,那敢给老天嘴脸!”
只是他刚说完,却怒喝一声。
“这群狗杂种,畜生。”
脑勺赶紧拿过望远镜,才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原来运货的木船故意对着渔船撞去,打鱼的两个人立刻落入水中。
这冰天雪地的,江水都要冻住,人掉进去哪里受得了。船上的人不但不施以援手,还对着江里挣扎的两个人哈哈大笑。船上的一个艄公实在看不下去了,扔出一块板子给落水的两人。他们才半沉半浮的,对着脑勺他们这边漂来。
为此,那个艄公还被民团的人狠狠抽了几巴掌,如果不是运送机器要紧,恐怕被踢到水里都有可能。
洣水在这里有一个弯,很快那艘木船漂了过去,船身刚被岸边的山给遮住。几个守在江边的战士立即赶过去,背着落水的两个人就跑。
“快快,给他们喝碗姜汤,然后披上被子。”
脑勺大声的吩咐道。
被救上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另一个却是十八九岁的青年。冬水寒峭才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已经面色发青,呼吸微弱了。
“这些狗娘养的民团,真特娘的一群畜生。”
一只耳大声地骂道。
“咱们需要赶紧转移,如果林薇的情报准确,木船应该会在叉港歇夜。咱们不能留人照顾他们,把马车上不要的家私扔掉一些,带着他们赶路。路上少说话,不要泄密。”
脑勺沉声命令道。
能够观察木船的就是这个湾子,为了不撞到江岸上,船只都要减速,还得派人盯紧两边,是观察对手人数的最佳时机。本来林薇建议在这里行动的,但是被秦朗否决了。
白天夺船动静太大,江岸两边还有一些民团和湘军的杂兵,如果被他们夹击,动弹不得的木船,就是最好的靶子。
林薇想了一会儿,又说了另一个伏击地点。
“叉港!”
说出这两个字,她的脸立刻红了,虽然没有跑掉,但是说话明显的不自然。
叉港,是洣水附近的一个河汊子,与别的地方不同,这儿有不少讨生活的暗门子。畸形的市场带来了畸形的繁荣。赌场、大烟馆岸边就有五六家。
江上跑船的汉子,最喜欢到这里过夜。便宜、快活、而且安全。只要花十个大洋,本地大佬白爷就敢保证出不了事。
笑话,白爷黑白通吃,他的地盘那个不开眼的蟊贼敢动手?
一只耳从来就不会游泳,一尺深的浅水坑,估计都能淹死在里头,所以只能在岸边放风。
脑勺几个人身上涂满了猪油,再把外衣穿上,这是秦朗想出来的点子。一战的飞行员,为了防寒在脸上涂厚厚的鲸油。井钢山周边哪有这种高级货色,只得买了点板油熬炼。
“秦黑子坏是坏,这脑子就是没话说,真没那么冷了。”
“营长,白天救的那个小伙子醒了,就是他的老母亲情况不大妙。”
这个时候一个战士走到身边说道。
“去看看。”
离行动还有一段时间,脑勺也不想在江边挨冻,于是拉着一只耳到了休息的窝棚。
“草民谢石头,谢谢老爷救命之恩。”
那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看到进来的两人做派不一样,赶紧学着戏里的样子跪在地上。只是很快被拉了起来。
“谢石头同志,我们是华夏工农红军,是解放受苦老百姓的队伍,帮助你们是应该的。老人家的情况不好,天亮以后必须找医生。我还有几个大洋,你先拿着,如果不够,可以到茶林找红军,去井钢山也行。”
脑勺笑着说完,又从兜里掏出几个银元,塞到谢石头的手里。
“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你跟着我们的同志撤退,路上照顾好老母亲。”
“长……,同……,同志,你们要去打,撞沉我们的那艘木船么?”
谢石头急切的问道。
“是的,谢石头同志,船上拉着我们需要的东西。”
谢石头不是傻子,脑勺等人今天的目的,他能猜出来的。
“我跟你们去,我会划船,而且绝没有半点声音。”
听到这话,脑勺是大喜过望,侦察营的多是旱鸭子,会游泳的也就几下狗刨,划船还真是个大麻烦。
“谢石头同志,这里有点猪油,抹到身上防寒,给他一套棉服,可别再冻着了。”
“不用不用,渔夫命贱用不起这东西,只要不掉到水里,一时半会冻不死。”
谢石头赶紧说道。
“不行,天下穷苦人是一家,没有我们吃饱穿暖,让你饿着冻着的道理。如果你还要推辞,就不是和我们一条心,这船我们自己划。”
看着脑勺严肃的样子,谢石头只得收下东西。
入夜后,天越发的阴沉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的。
根据谢石头的建议,脑勺等人来到叉港上游些的地方。
渡江用的是一艘涂成黑色的小船,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看不见。加之是顺江漂流,自然也听不见。很快他们就到了那艘木船跟前,谢石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