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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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在明天白天会派出部队进行包抄。而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了，留给方面军司令部纵队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了。
　　这下问题就很严重了，方面军司令部必须在天亮前向南转移并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隐蔽。只能等到明天夜里才能去突破德军组织的防线了，因为没有制空权，白天很容易被德军的飞机发现。而如果被德军确定了具体位置，那么肯定是死路一条。
　　很快，图皮科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一个足够大的森林做为方面军司令部明天的隐蔽处。这个地点在南面大约八十公里的地方，靠近一个叫德留科夫希纳的大居民地，地图上标注着这一地区的名字：苏梅伊科沃。图皮科夫认为这里有足够大的森林能容纳方面军司令部纵队以及随行的部队，并且这个地方是目前在天亮之前能够到达的最南边地方。
　　时间相当紧迫，基尔波诺斯当即决定内务人民委员吧第4师和方面军司令部纵队立即向这个森林行进。波塔波夫带着第5集　团军司令部和约一个团的部队也跟随行动。不一会，整个纵队开始转向南边快速前进。　
　　严大力带领的排也跟着向南行动，他心里很清楚，肯定是刚才波塔波夫向基尔波诺斯汇报了什么才会让整个纵队转向南方。看来目前情况很不妙，现在自己也只能是跟着走了，只要巴格拉米扬在，跟着他自己还是有机会突围成功的，严大力一直在让自己坚定这一信念。
　　经过了差不多一整夜的行军，方面军司令部纵队总算在天亮之前赶到了目的地隐蔽了起来。严大力所在的侦察营被集合回来休息，改由内务人民委员部第4师负责森林周边的警戒。严大力在回到了侦察营的临时营地后让自己的三名铁杆部下赶紧睡觉，他自己也一样倒头就睡。他需要充分的睡眠，因为今天晚上就是突围的关键时机，如果今天晚上还不能突围成功，那么等待自己的绝对是非常悲惨的命运。而且一旦突围开始，天知道还有没有休息和睡觉的时间。
　　白天的天气是个阴天，天上的云层想对较厚，整个森林的上空时不时有德军飞机飞过。由于隐蔽工作做得很好，德军飞机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有苏军的一支重要队伍隐蔽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
　　基尔波诺斯和图皮科夫以及巴格拉米扬、布尔米斯坚科、波塔波夫等人并没有休息多久，他们围坐在一起继续想突围的办法。由于现在的情况和原先设定的撤退计划严重不符，在联系了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后，他们发现现在在包围圈外面的苏军没有时间调整部署来接应他们突围，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突围了。


第六十章　最艰巨的任务
　　几名西南方面军的高级将领在苦苦思考着突围的方案，大家都有点一头莫展。今天白天德军的动向他们完全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德军一定会把包围圈越弄越严密。如果方面军司令部一直在包围圈内耽误时间，那么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被德军围歼。
　　由于目前不知道德军的包围圈有哪些薄弱地点，因此现在也无法确定最终突出包围圈的具体地点。想要了解德军包围圈的弱点，必然需要去侦查，但是出去侦察的话又很可能会暴露方面军司令部纵队的具体位置。这是一个非常难以选择的问题。最终基尔波诺斯决定在下午黄昏的时候派出几支侦察队去摸情况，了解德军包围圈的薄弱地点，晚上就根据德军布防情况来确定突围地点。
　　基尔波诺斯要求在黄昏的时候所有司令部的部门负责人都要带队出发进行侦查。做为作战部长的巴格拉米扬以及侦查处长的卡明斯基都要分别带队进行侦查任务，因为基尔布诺斯认为，德军现在就算有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布置包围圈，但是德军这次突击的部队主要是坦克装甲部队，而真正要把包围圈布置得很严密还是要靠步兵，也许德军的步兵师还没来得及跟上装甲部队。因此，德军到了今天晚上也许包围圈还有很多漏洞。如果再给德军一个白天，那么方面军司令部纵队再想突围成功就比登天还难了。
　　跟随各部门首长的侦查队主要是由内务人民委员部第4师的一个团以及方面军司令部直属侦察营里抽调。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巴格拉米扬将军总算是让严大力以前的铺垫工作没有白费，他想起了那位对危险预判很准确的西多罗夫中尉。因此在挑选自己的侦查队人员的时候，他对卡明斯基说道：“卡明斯基同志，我要抽调你们侦察营的那个西多罗夫中尉到我的侦查队来。你没有意见吧？”
　　“你的眼光还真不错，本来我也想要西多罗夫同志加入我带领的侦察队，他现在指挥侦察营的一个排。不过我这里有侦查经验的人比较多，你既然想要抽调他！那就让他带着那个排加入你的侦察队，我自己的侦查队可以另外再选人。谁让你这个家伙是我的老朋友呢？”卡明斯基对于巴格拉米扬的提议并不反对。因为在他看来，巴格拉米扬手下主要是参谋军官，没有有侦查经验和实战经验的人。他正想提醒对方，结果巴格拉米扬自己先提出了要求。既然对方点名要西多罗夫，而且自己和巴格拉米扬关系很好，那么西多罗夫就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卡明斯基很快就把还在熟睡的严大力叫醒，并对严大力严肃地说道：“西多罗夫中尉，现在有任务需要您去执行。方面军司令员要求排出几支侦察队去侦查德军的包围圈是否严密，您被指派参加巴格拉米扬将军带领的侦察队。下午5点您带着您的排去向巴格拉米扬将军报到，命令您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坚决执行命令！”严大力立正回答到。他心里大喜过望，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现在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巴格拉米扬一起行动了。自己有很大的机会逃出生天了！
　　严大力并不清楚巴格拉米扬是怎么突围成功的，在后世好像是有书本记载。但是他没有专门了解过这个突围的细节，他只有一个印象知道巴格拉米扬最终突围成功了。严大力只能选择紧跟巴格拉米扬，就算是不分配自己加入巴格拉米扬的侦察队，他也打算豁出去坚持跟着巴格拉米扬。只有这样才会有最大的可能逃离包围圈而不是和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一样被打死在包围圈里，成为西南方面军的陪葬品。
　　严大力回到了自己的排，他立即把这个命令告诉了自己三个最铁杆的部下，并且要求他们做好最万全的准备，包括食物和弹药。要求他们只管执行命令，并且一直跟着自己不能掉队。
　　看见严大力一直反复强调这个命令，亚历山德罗夫、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都心领神会，明白这次的侦查任务也许就是一个可以突围的机会。他们同样不想被打死在包围圈里或者成为德军的战俘。
　　很快，时间就到了下午五点。这个时间已经是黄昏，德军的飞机开始陆续返航，侦察队的行踪也不容易暴露了。所有被准备派出去的侦查队开始集合，严大力带着自己的排也找到了巴格拉米扬将军，准备执行任务。除了严大力这个排，巴格拉米扬率领的侦察队还包括一个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步兵连。
　　在出发之前，基尔波诺斯又专门找到巴格拉米扬，指着军事地图严肃地说道：“巴格拉米扬同志，您是老党员了，我认为应该将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您去执行。您带着侦察队从这个德留科夫希纳镇的东北方向绕过这个大居民地，去侦查这里的德军布防情况。这里确实靠北了一些，也许您会认为向南侦察德军也许会松懈一点，但是说不定有机会可乘。这个任务最艰巨，我只能交给我最信任军官去执行。如果您发现了德军的漏洞，请立即派人回到这里通知我们。如果没有发现机会，你就需要回到这里报告，并且不能惊动德军。您明白了吗？”
　　“是！司令员同志，我将以共产党员的党性作保证，一定坚决执行您的命令。只是我有一点建议，如果我发现了德军的防线漏洞，请司令部纵队务必快速跟进。比较侦察队的人员比较少，不能坚持很久。”巴格拉米扬明白了基尔波诺斯的意图，并且为司令员对自己的信任从心里感到高兴。
　　在领受了任务后，巴格拉米扬带着几名作战部的参谋军官以及一个连和严大力率领的一个排迎着黄昏的晚霞出发了。天空中火红的晚霞似乎在预示着今天晚上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严大力带领的的排做为侦察队的前锋在前面开路，在这个排后面约一百米是巴格拉米扬带着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那个连。严大力这次很谨慎，他带着古谢夫两个人走在最前面。
　　在悄悄行进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严大力远远地看到了德留科夫希纳镇的灯光。这个镇看起来不小，德军肯定会在这里布置部队，比较这里算是一个交通枢纽，好几条公路都汇集在这里。
　　严大力不敢靠近这个镇，只能带着自己的排向这个镇的北方前进，准备绕过这个大居民地。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整个侦察队绕过了这个镇的北面，开始向东前进。这一路上侦察队没有发现德军，更没有惊动德军，一切都很顺利。
　　严大力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会一路上没有发现德军，前进得如此顺利。甚至他都准备将前进的脚步停下来，前方黑洞洞的夜空似乎就是德军布置的陷阱一样，随时会吞噬掉这些苏军。
　　其实严大力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出发前，西南方面军有两个步兵师在南面第二装甲集群的防守地域突围成功。这当然有布良斯克方面军接应的原因，也有德军进行闪电战导致步兵师跟不上的重要原因。
　　这两个师的突围成功导致了德军加强了南部的防御，德军错误地判断西南方面军的主力也会从这里突围。因此德军调集了大量的部队去加强了这一地区的防御，防止西南方面军的主力从这里溜走。
　　而对于北面第一装甲集群防御的地区，德军放送了警惕。原因很简单，在这里苏军第5集　团军的部队想突围，反而被德军分隔包围。经过一个白天的战斗，被包围的苏军四个师的实力被大大削弱，被歼灭的结果已经注定无法挽回了。　
　　德军的判断给了巴格拉米扬率领的侦察队一个很好的机会。很快在渡过一条小河后，侦察队发现了德军的一条防线，这条防线部署的士兵并不多，而这已经是德军包围圈的最外侧的防线了。很明显，这里就是德军包围圈的一个明显的漏洞。
　　严大力发现这条防线时并不知道这条薄弱的防线就是德军包围圈最外围的防线。他让自己的排停了下来开始隐蔽，跟在后面的那个连也停了下来隐蔽。巴格拉米扬本人心急火燎地来到了前面，轻声问严大力：“怎么停下来了？”
　　严大力指着前面说道：“将军同志，前面有德军在布防。看上去士兵并不多，防守不是太严密，甚至没有绵恒的防御工事。我认为我们可以突破这里的德军布防，问题是这条防线的后面我们并不清楚德军有没有第二条甚至第三条防线。我建议派一个人穿过这条德军防线去侦查防线后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德军防线。”


第六十一章　发现突围机会
　　“那您自己一个人去侦查？”巴格拉米扬显然是误会了严大力的意思，以为严大力准备自己偷偷溜过德军这条布置稀疏的防线向纵深去侦查。因为在巴格拉米扬看来，这位西多罗夫中尉对危险的敏感是最适合去侦查的人选。
　　“不，将军同志，您误解了，我准备派我身边这位古谢夫中士去执行这个任务。”严大力摇摇头指着身边的古谢夫说道。
　　“哦？那您说说为什么派他去的理由？”很显然，巴格拉米扬并不了解古谢夫，有些担心古谢夫会打草惊蛇，惊动德军而导致侦察队的暴露。
　　“将军同志，您可能并不了解我们这位古谢夫中士。他是猎人出身，对危险的敏感不亚于我。而且他在以前的侦查任务中表现极为出色，我非常了解他的能力也十分相信他的能力，他肯定会很好地完成任务的，我以共产党员的党性作保证。”严大力解释了自己派古谢夫执行任务的原因，极力地向巴格拉米扬推荐古谢夫。因为严大力自己很清楚，其实自己的潜伏以及对危险的敏感比不上猎人出身的古谢夫。只是自己在以前表现出的让人信服的对危险的判断源于自己在后世对整个态势了解得更多。为了很好地完成任务，也为了侦察队的生命安全，他必须要派古谢夫去。
　　听见严大力这么极力推荐古谢夫，巴格拉米扬没有再提出质疑，他相信眼前这位西多罗夫中尉的判断力。为了确认古谢夫对这次任务重要性的理解，巴格拉米扬扭头对古谢夫说道：“既然西多罗夫中尉对您极力推荐，那么您应该了解任务的重要性吧？我只强调一点，您必须要侦查到这条德军防线后面的德军布防情况。而且不能以任何方式惊动德军，您能做出保证吗？”
　　“是，将军同志，我本人完全理解任务并且知道任务的重要性。如果被发现了，我会把德军引向另外的方向，绝对不会暴露侦察队！就算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古谢夫从来没有和一位将军交谈过，所以很激动地在将军同志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决心。
　　巴格拉米扬深深地看了古谢夫一眼，不再说话。严大力再次叮嘱古谢夫：“前面的德军防线看起来好像并不严密，但是你偷偷穿越他们的防线时一定要注意德军的暗哨。当然我对你是有信心的，另外你得侦查这附近还有没有德军部队。特别是纵深方向。我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两个小时后你回到这里向我报告。记住，一定不要惊动德军！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保重！”
　　严大力对古谢夫的能力抱有很强的信心，他不认为古谢夫会失败。但是古谢夫是和自己一起从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战友，严大力不禁有些担心古谢夫的安危，一再叮嘱古谢夫不要惊动德军。因为他知道古谢夫刚才在巴格拉米扬面前作的保证，而古谢夫一旦惊动了德军，那么他一定会牺牲自己而保护整个侦察队。这是严大力不愿看到的结果。
　　古谢夫只是点了点头，在黑暗中并不能看到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