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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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声。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为自己辩解并不是一个最佳的策略。反而是和自己一起战斗的战友们说的话才更有说服力一些，当然那个说自己在战斗中表现很差的人肯定就是阿利亚布舍夫。只是他不知道现在费奥克季斯托夫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照理说这位费奥克季斯托夫是被叶卡捷琳娜想办法推动到第172步兵师来调查，应该可能会偏向自己。但是严大力现在并不能立即做出这样的结论，他还得仔细观察费奥克季斯托夫的举动。
　　ps：针对有读者朋友认为这几章有点水的意见，我想做下说明。现在这几章是第二卷　和第三卷之间的过渡章节，也是为了最终解决阿利亚布舍夫这个反派而作一些铺垫。请读者朋友们保持耐心，下一卷将进入这场战争的转折点。　


第一百七十章　让人意外的激烈反应
　　“西多罗夫同志，我还以为您牺牲了呢，要知道当初将您从那座房屋的废墟中挖出来的时候您的伤势很严重。怎么样？现在您的伤是不是完全好完了？”费奥克季斯托夫并没有继续接着依瓦什科夫话头继续说下去，反而关心起了严大力的健康起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依瓦什科夫的话中已经说明这个西多罗夫上尉还是和自己以前了解的那个作战勇猛顽强的优秀基层指挥员一样没有什么改变。既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就不想再继续和依瓦什科夫继续谈论造谣事件，毕竟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上校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把命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了。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还能继续为我们的事业服务。”虽然严大力心里有些高兴，但是毕竟自己和费奥克季斯托夫并不算熟悉，因此他说话的措辞很谨慎。而且他现在并不能清楚地知道这位方面军司令部作战部的上校参谋对于这次调查到底持有什么态度。
　　在一旁的科热米亚奇科对严大力的态度有些看不下去了，反正自己刚才已经在费奥克季斯托夫面前已经说了阿利亚布舍夫的坏话也算是豁出去了。他仗着酒劲对严大力有些责怪道：“西多罗夫同志，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还想这么沉默下去？既然上校同志来调查，你就把团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向上校同志反映反映，把你受到的哪些不公正待遇都说出来。让上级知道我们的阿利亚布舍夫同志到底都干了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被科热米亚奇科的话给惊呆了，这位营长同志完全将与阿利亚布舍夫之间那层遮羞布揭开了，直接把事情的本质完全地暴露出来。当然，这也许是和喝了酒有关系，但是科热米亚奇科的做法也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继续被阿利亚布舍夫这样在补充人员和装备的事情上歧视，那么很可能在下一次战斗中他就会被牺牲掉。科热米亚奇科不是怕为了祖国在战斗中牺牲，而是怕因为某些人的私欲而被白白牺牲掉。因此他想利用方面军司令部派人来调查的时机向更高的上级反映阿利亚布舍夫的一些问题。
　　在场的三个人中还是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反应最快，他立即严厉地对科热米亚奇科说道：“科热米亚奇科同志，您已经喝醉了！您现在说的话是非常不合适的，我看您需要醒醒酒！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依瓦什科夫同志，请您帮助科热米亚奇科同志清醒一下。我这就回团指挥部了，对了，西多罗夫上尉，请您给我带带路，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黑夜中有可能迷路。”
　　费奥克季斯托夫不愧是高级参谋人员，他的思路相对灵活敏捷。在听到了科热米亚奇科的这种激烈的说辞后立即决定离开。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留在这里会让很多人对自己这次来调查的真实目的产生怀疑，而这是他必须避免的。另外，很明显三营的军官们和阿利亚布舍夫之间的矛盾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他必须要置身事外。因此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找了个借口让西多罗夫陪同自己离开，并且将依瓦什科夫留了下来，有些话他还想和西多罗夫单独谈谈。
　　而依瓦什科夫听到了科热米亚奇科的这番话非常的吃惊，这是他来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他以前也只是隐约听说团里很多军官对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不满，但是这样激烈的言辞从科热米亚奇科当着来调查的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的面说出来还是很令他不安。看来科热米亚奇科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说出这种算是与阿利亚布舍夫撕破脸皮的话来，这也是在上级派来调查的军官面前公然告自己直属上级的状。这件事将会怎么发酵，发展的方向是什么，依瓦什科夫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很后悔今天晚上来营指挥部了，这将使自己也被动地被卷入了这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之中。由于依瓦什科夫是政工干部，而目前团里的政委并没有到任这让他没有办法通过政工系统上报今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师军事委员会委员阿尔韦申正好在团里，也许自己只有等一会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向阿尔韦申报告。
　　严大力也很吃惊科热米亚奇科这么说，这完全是一种压抑不住的爆发。而据他的了解，科热米亚奇科原来是对阿利亚布舍夫不满，但是完全没有到这样的程度。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的到来倒成为了一个催化剂，直接将科热米亚奇科心中的不满给激得爆发了出来。
　　而对于费奥克季斯托夫让他带路的借口，严大力心知肚明这位上校同志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很可能这位来调查的上校同志是准备和自己这个当事人单独接触，想了解一下自己和阿利亚布舍夫的纠纷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严大力还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向费奥克季斯托夫诉诉苦，表明自己现在的处境很难受。但是科热米亚奇科突然的爆发让严大力改变了主意，自己只要向费奥克季斯托夫说明事实就可以了，科热米亚奇科和依瓦什科夫被蒙在鼓里而做出的真实反应已经足够这位上校同志做出自己的判断，自己也就不用再画蛇添足了。
　　如严大力所料，费奥克季斯托夫将跟随自己的士兵赶得远远的，只留下了严大力一个人陪着他慢慢在雪地里行走。费奥克季斯托夫一路上仔细地询问了严大力阿利亚布舍夫在这次反攻战役中的表现，以及为什么团里有些军官这么强烈地对这位团长同志不满。
　　而严大力的回答却很客观，他将974团在这次反攻战役中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隐瞒。费奥尔季斯托夫一边慢慢地和严大力向前走着，一遍邹着眉头仔细地听着严大力的汇报。等到严大力说完后他突然问道：“西多罗夫同志，您能保证您所说的都是事实嘛？这些事情都有证据吗？”
　　“上校同志，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说的都是事实。其实不仅是科热米亚奇科大尉，您可以去问问团里其他的军官，又或者去询问前团参谋长克洛奇科夫大尉。他就是因为和阿利亚布舍夫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而被师司令部突然调走的。”费奥克季斯托夫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严大力的表情，但是严大力坚定的声音还是清楚表明了他严肃的态度。严大力在最后专门提到了克洛奇科夫大尉，也是希望费奥克季斯托夫自己去证实而不是只听自己的一面之词。
　　对于严大力只说事实而没带有情绪和立场来讲述这一切的态度让费奥克季斯托夫非常满意。这至少说明了这个上尉同志有着很强的党性和不因为被上级污蔑而特意诋毁对方。这就是费奥克季斯托夫此时对严大力的感觉，至少他现在认为自己实际的调查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他并不会去直接处理阿利亚布舍夫，毕竟这个人身后还牵涉了跟高级的指挥员，但是他也决定一定要向方面军参谋长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至于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是上级的事情，自己的权限是没有办法处理的。
　　与此同时，依瓦什科夫却找到了在团指挥部傍边的一个小隐蔽部内还在工作的师军事委员会委员阿尔韦申，向他汇报了在三营指挥部所发生的一切，什么都没有隐瞒。并且依瓦什科夫还特地请示了阿尔韦申自己该怎么办，因为依瓦什科夫很担心这件事情会怎么发展以及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这个小隐蔽部是阿利亚布舍夫专门为阿尔韦申特地准备的，因此在这个隐蔽部内只有阿尔韦申一个人。在听了依瓦什科夫的汇报后阿尔韦申表现得并不如依瓦什科夫想象的那么勃然大怒，反而是轻描淡写地对依瓦什科夫说道：“依瓦什科夫同志，这件事您就不要再继续外传了，这会影响团里的团结。我只给您一个建议，那就是您在以后的工作中要多注意和西多罗夫上尉配合，如果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再有什么特别针对西多罗夫同志的举动，请您尽快向我报告。”
　　等依瓦什科夫离开后，阿尔韦申并不像刚才表现得那么从容，反而心里的惊讶程度非常高，他陷入了长长地思考。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的这次调查显得十分诡异，他并不相信所谓的调查部队补充情况的表面理由。但是这次调查的真是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没有猜透，只是感觉很不同寻常。而且很明显这个西多罗夫上尉是受到方面军首长的关注了，这很可能是因为西多罗夫有着很强的背景，但是很奇怪原来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一情况，这简直是自己的失职。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调查结果
　　这样看来针对西多罗夫的阿利亚布舍夫和其身后的季米科瓦切夫就有些情况不妙了。因此他指示这个向自己靠近的依瓦什科夫要多配合西多罗夫，并及时向自己汇报的原因所在。这也是为自己的处境采取一些主动的措施，只要自己在暗中保护西多罗夫，那么至少在关注西多罗夫的高级首长那里就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反而有可能使自己在以后受益。
　　第二天，费奥克季斯托夫仔细地听取了阿利亚布舍夫所做的关于974团补充人员装备以及分配情况的汇报后显得十分高兴，还特意口头表扬了974团的工作，而对于在974团发生的其他事情仿佛不知道一般。这是费奥克季斯托夫的一种策略，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要做好，而实际上的调查目的却被他深深地掩饰了起来。随后他就和阿尔韦申一起离开了974团回第172步兵师司令部去了，在那里他还会待两天，继续做表面功夫去检查另外两个团的补充情况。当然，费奥克季斯托夫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机会和西多罗夫提到的克洛奇科夫大尉谈谈，以更加真实地了解西多罗夫这个人以及在974团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这将是他这次真实调查目的的最后一项工作了。
　　在第172步兵师司令部，费奥克季斯托夫很快就找到了机会来接触克洛奇科夫大尉，原因很简单，克洛奇科夫由于在974团和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发生争执被调回师司令部作战部后被边缘化了，现在就是作战部专门统计补充装备数量的参谋。
　　费奥克季斯托夫经过了和克洛奇科夫单独谈了两个小时后就完全搞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他心里对阿利亚布舍夫充满了鄙视和愤怒，连带着也对季米科瓦切夫产生了不好的看法，在他看来这位师长同志太没有原则性了，虽然季米科瓦切夫上校总体来说还是在竭尽全力地和德军战斗。
　　当然，费奥克季斯托夫并没有将自己的好恶在第172步兵师的任何一个人面前表露出来，反而在和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临别沟通中表示对目前第172步兵师的补充工作比较满意。季米科瓦切夫其实在费奥克季斯托夫还没有回到第172步兵师司令部的时候还专门发电报询问了阿利亚布舍夫，他想看看他最担心的974团在这次调查中出了什么问题没有。而阿利亚布舍夫的回电让他彻底放了心，因为在电报中阿利亚布舍夫坚决地保证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对974团的补充工作表示满意。
　　费奥克季斯托夫的表态基本上算是这次调查完成后一个最终结论，对于这个结论季米科瓦切夫上校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在这次调查中自己的师并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能给方面军首长一个良好的印象总是让人愉悦的，因此双方在最后的沟通中气氛很是融洽，没有出现任何不和谐的情况。
　　这次沟通第172步兵师的三位高级军官都参与了，师参谋长拉普捷夫中校心里对来调查的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倒是不以为然。这位上校同志还去了974团，却丝毫没有发现阿利亚布舍夫的问题让人失望，在他看来最好是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能发现974团的问题并向上级提出更换这个团的团长，不然974团以后的战斗表现将十分堪忧，但是很明显这位费奥克季斯托夫的调查结论有些令人失望。
　　而阿尔韦申心中却暗暗吃惊，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费奥克季斯托夫实际上已经掌握了974团的问题。看来这位上校同志的城府很深，至少比大多数军事指挥员都要沉得住气一些。在他看来，也许等费奥克季斯托夫回去后第172步兵师很快就会迎来一场人事方面的大地震。
　　当费奥克季斯托夫回到西方面军司令部时正好是1942年的新年元旦，由于德军已经发觉了苏军这次反攻战役的战役目的而及时后撤，并且也逐渐适应了在严寒的冬季作战和加强了防御。整个苏军南北两个突击集群现在每天能够继续前进的里程也越来越少了，并且消灭德军士兵和装备的数量也在慢慢减少，战果已经没有像战役开始时那么大了。真正被完全包围的德军部队也只是卡卢加地区的那三万人，因此现在方面军司令部内的繁忙程度相对于前段时间也稍微低一些。
　　在费奥克季斯托夫等待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索科洛夫夫斯基中将终于能挤出时间来听取他的调查报告了。在这次汇报中，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将自己在第172步兵师特别是在974团所发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将西多罗夫上尉大大夸奖了一番，并特别说明了这位上尉在这场战役中优异的表现和在自己临时领导下的谢尔普霍夫镇血战中的表现一样好甚至更好。当然，费奥克季斯托夫也将974团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