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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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得罪，毕竟对方身后就站着方面军参谋长这样的大人物，他可不愿意在方面军首长那里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从这件事情上阿尔韦申就很庆幸自己已经有了与季米科瓦切夫以及阿利亚布舍夫进行切割的想法。这个阿利亚布舍夫就是一个蠢货，完全看不清楚形势，如果还与他绑在一起，那么将来很可能因为这个蠢货某个愚蠢的行为而被牵连而坠入深渊。天知道季米科瓦切夫是从哪个角落里把阿利亚布舍夫找出来还那么赏识他，还把这个蠢货提拔到团长的位子上。这完全是给自己安放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阿尔韦申现在十分怀疑师长季米科瓦切夫看人选人的眼光。
而且据阿尔韦申在一旁的观察来看，至少现在费奥克季斯托夫目前对于阿利亚布舍夫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差，这也说明来974团调查的上校同志此时的态度至少是中立的。而在这样的小事上让费奥克季斯托夫对阿利亚布舍夫产生了什么恶劣的印象将会得不偿失。
为了不让费奥克季斯托夫对974团甚至第172步兵师的调查在这样的小事上差生不好的印象，也为了给季米科瓦切夫一个交代，表明自己也算是努力帮忙了。阿尔韦申在一旁打断了阿利亚布舍夫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抢先说道：“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我还找您有点事情，请您留在团指挥部和我再核对一下已经到达974团的补充人员名单以及装备的类型和数量。明天争取向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提供一份完整的报告。”
阿尔韦申可是第172步兵师的军事委员会委员，实际上就是这个师的政委。他可是对于全师的政治工作负全责，而且在人事方面的发言权也非常得大，就连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想任命一名军官的职务如果阿尔韦申坚决反对的话也没有办法成功。而且对于全师的所有军官在战场上的表现的评估以及军衔的晋升也必须要阿尔韦申点头才行。
因此阿尔韦申一开口，阿利亚布舍夫立即就不敢继续坚持要亲自陪同费奥尔季斯托夫上校去三营调查的提议了。他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因为阿尔韦申的这番话而强行咽了回去。阿利亚布舍夫虽然有着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全力支持，但他绝不敢违抗阿尔韦申的直接指令。毕竟阿尔韦申也算是他的直接上级，正好拿捏着他的所有利益。
“这样也好，如果974团能在今天晚上赶出这份关于补充情况的报告那么对于我的调查工作来说是帮了大忙了，这样会打打节约我这次来调查的时间。阿利亚布舍夫同志，您派一名士兵带我去三营的驻地，不然天这么黑外面还那么冷我很可能会迷路的。”费奥克季斯托夫也顺水推舟，还开了个小玩笑。
毕竟这个阿利亚布舍夫就这么一直跟着自己，那么自己这次调查的真实意图很可能就会无法实现。费奥克季斯托夫现在总算有了借口将阿利亚布舍夫这个牛皮糖给甩开，他想先从科热米亚奇科大尉那里开始自己的调查，毕竟这个大尉可是西多罗夫上尉的直接上级，肯定会十分了解西多罗夫这个人。当然，他还会询问依瓦什科夫这个和西多罗夫搭档的政工军官，并且也会在明天想办法从阿利亚布舍夫嘴里套点话，看看阿利亚布舍夫会怎么评价西多罗夫上尉。
这也是费奥克季斯托夫的一种调查策略，必须多方面地听取西多罗夫周边的人对其的评价。即便是阿利亚布舍夫这个西多罗夫对手，他的评价也能从反面来了解这个西多罗夫。这样的调查才是全面和准确的，至于是不是要帮助西多罗夫，上级并没有表露出偏向性。那么自己只要能仔细地调查清楚西多罗夫这个人并且将真实的情况向上级反应，就算是完成了上级交给他的这个奇怪的任务。
在三营简陋的指挥部内，费奥克季斯托夫见到了科热米亚奇科大尉。科热米亚奇科发现来调查的居然是在谢尔普霍夫镇血战时的上级，感到非常惊喜。这是个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上级军官，那么阿利亚布舍夫也就不能一手遮天了。自己也可以以老下级的身份向对方说一些真话而不用顾虑太多。
其实科热米亚奇科在心里也是很瞧不起和厌恶阿利亚布舍夫，特别是这位少校同志长期努力不懈地到处搞出不好的状况。他和费奥克季斯托夫之间的对话交流也是在喝酒的状态下开始的，毕竟这位前临时上级来到了这里，科热米亚奇科不得不做好接待工作。
“科热米亚奇科同志，你们三营的关于补充人员和装备的情况怎么样？”费奥克季斯托夫绝对不能直接表露出调查西多罗夫这个真实目的，因此他选择了这个问题作为开端，毕竟名义上他还是需要这个调查补充人员和装备作为一个幌子。
“首先，请允许我说明一下，我完全没有想到来立即调查的居然是您。您可算是帮了我们三营的大忙了。”科热米亚奇科对于费奥克季斯托夫的到来感觉到十分高兴。
“呵呵，我也完全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还能再一次重逢，这也算是运气吧。怎么会帮了你们三营的大忙呢？”费奥克季斯托夫也很高兴和当初在一起血战的战友还能再次见面，但是却有点奇怪对方说的话。只是现在他更想将话题引到自己的调查对象西多罗夫身上来。
“现在三营里还有哪些当初参加谢尔普霍夫镇战斗的人还健在啊？”费奥克季斯托夫紧接着继续问道。
“我想想，营里还有不少这样的同志，比如西多罗夫上尉，还有依瓦什科夫等人。他们现在都活了下来，至少现在还能继续和敌人战斗”科热米亚奇科仔细想了想，把有可能对方有印象的人都列了出来。至于类似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这样的基层战斗骨干很难讲对方还能记得起来。
眼看着科热米亚奇科已经被自己引到了西多罗夫等人的身上，费奥克季斯托夫继续假装漫不经心并顺水推舟地问道：“哦？我记得当时西多罗夫表现很不错，并且当时负了重伤，没想到他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那是当然，也算是这小子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从死神手里跑了回来。需不需要我把他叫来让您看看？”科热米亚奇科开着西多罗夫的玩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 达到目的
“是啊，这场战争我们很多优秀的同志都牺牲了，真让人悲痛。我还能清楚的记得你们团原来的那位团参谋长韦尔霍夫斯基大尉，他可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优秀指挥员，勇敢而且足智多谋，但是却牺牲在谢尔普霍夫镇。好了，不说这些让人悲伤的事情了，请您说说为什么您刚才说我到这里来调查算是帮了您的大忙了呢？”费奥克季斯托夫端起面前的水缸喝了一小口伏特加，缓缓地问道。
“我是一名共产党员，我的党性要求我面对上级的调查应该说说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由于我们团的一营和二营几乎全军覆没，因此这次的补充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根本就没有分配给我们三营。要知道，实际上三营在后面的战斗中其实就是我们974团的基本兵力了，结果在后面的战斗中也损失很大，特别是西多罗夫同志的七连。但是，怎么说呢，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对西多罗夫上尉一直很不满，前段时间还扬言要开会讨论西多罗夫上尉的消极怠工问题。知道您来调查我们团的补充情况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才连夜给我们三营补充了一些士兵和机枪以及反坦克炮。”科热米亚奇科大尉喝了不少酒，这才仗着酒胆向费奥克季斯托夫说了点实话。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印象当中西多罗夫上尉可不是一个畏敌如虎、惊慌失措的人啊。难道西多罗夫同志伤好了以后有了很大的变化？”费奥克季斯托夫来了兴趣，现在总算是接触到了这次调查真正的正题了。
“不，上校同志，和一切都是污蔑！”科热米亚奇科有些生气，他的脸不知是因为喝了酒哈市情绪激动而涨得通红。“西多罗夫上尉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基层指挥员之一，至少他可不是那种惊慌失措的人。这一点您也参加过谢尔普霍夫镇的战斗应该很清楚。而且在他伤好回来后在这次反攻战役中的表现甚至比在谢尔普霍夫镇表现得还要好！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讲他挽救了974团的命运，或者说避免了敌人在我们团防守区域进行突破。只因为他曾经直言不讳地指出过阿利亚布舍夫少校的指挥失误，所以才会被嫉恨甚至有些明目张胆的报复。”
“哦？怎么我感觉您对于阿利亚布舍夫少校的评价很差？看来您对您的上级很不满啊。这可是要犯错误的，我的科热米亚奇科同志！阿利亚布舍夫少校也曾经给我说过为什么不给三营补充的原因，毕竟需要重建一营和二营，那么他的理由也能说得过去。”费奥克季斯托夫没想到科热米亚奇科这么言辞激烈，作为一个调查人员，他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中立，不能预设立场，更不能被某个人的言辞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上校同志，我这可不是因为喝醉了在胡说。我可以肯定地说，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根本不适合担任团长的职务，甚至他应该为一营和二营的全军覆没而承担主要责任！而且也是因为他的失误，差点让西多罗夫上尉率领的七连全部牺牲在战场上！”科热米亚奇科看起来已经豁出去了，言辞也更加激烈起来。他想把自己憋在心里的不痛快一股脑发泄出来。
对于科热米亚奇科这样的说法费奥克季斯托夫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科热米亚奇科同志，请您注意！这样评价一位上级是在犯严重的错误！您这样毫无根据的说法会被认为是在污蔑，您提出这样的指控是需要充足的证据的！”
“我可不是来胡说，不信您去问问团里的任何一名军官，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科热米亚奇科有些情绪激动。
“这个我会调查的！那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不向更高一级的上级反映这个问题？”
“但是我们没有渠道去反映，我的费奥克季斯托夫同志。而且就算反映到了师里也不会有结果的，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可是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爱将，极受师长同志的赏识。要不是您来进行调查，我们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让上级知道我们的意见。”
对于在974团里有这样激烈的矛盾是费奥克季斯托夫来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而且他这次调查的真是目的是搞清楚西东罗夫上尉在战斗中的真实表现。现在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这里面的情况已经是越来越复杂。而且还牵涉了地172步兵师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而他并没有被授权来处理这样的事情。不过从目前科热米亚奇科的话语中，费奥克季斯托夫感觉到了问题比较严重。这让他有些不安，第172步兵师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这支部队的战斗力。
费奥克季斯托夫觉得自己有必要将问题搞清楚，单单是科热米亚奇科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必须要全面地看待问题，多找找其他人了解情况。而且这样的举动肯定是不受第172步兵师的师一级指挥员欢迎的，因此他必须得暗中进行。
“好了，科热米亚奇科同志，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您说的这些事情我也知道了。现在我得去找找西多罗夫同志和依瓦什科夫同志聊聊。”费奥克季斯托夫指了指面前的已经空了的水缸，告辞道。
“现在外面很寒冷，我看您就不用再跑了，我这就叫人去通知他们到营指挥部来。”科热米亚奇科好意劝到。说完，科热米亚奇科不等费奥克季斯托夫回答就大声向门外喊道：“通讯员，去把西多罗夫上尉和七连的依瓦什科夫同志叫来，就说有个老上级要见见他们。”
很快，严大力和依瓦什科夫就带着外面的风雪走进了营指挥部这个简陋的隐蔽部。他们很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老上级会在营指挥部里要见他们。但是当他们发现了在营指挥部里正微笑地看着他们的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时，心里的激动是无法述说的，特别是严大力。因为严大力在这一刹那突然明白了阿利亚布舍夫口中所说来团那里调查的方面军司令部军官居然是个自己的熟人。这对自己来说太有利了。
而此时的依瓦什科夫心里则是很高兴。高兴的是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本来只是在谢尔普霍夫镇的战斗中临时指挥过自己所在的部队，但是这么晚了还能来营里指明要见自己，说明上校同志是记得自己的。这让他对自己的前途充满着信心，也许以后这是自己一条不为人知的关系，说不定以后哪天还能用上。
面对高自己好多级的费奥克季斯托夫，严大力和依瓦什科夫首先立正敬礼，这是面见首长的标准动作。只是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并没有显得很正式，反而大笑着走过来分别热情地拥抱了他们。然后问道：“西多罗夫同志，依瓦什科夫同志。没想到是我吧，哈哈。我可听说你们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得并不好啊。”
费奥克季斯托夫故意这样说也是想试探这两个人，特别是依瓦什科夫这个与西多罗夫搭档的政工干部。他利用了自己刚从科热米亚奇科那里听说的事情而使用了一个激将法。
没等严大力说话，依瓦什科夫就嚷嚷起来：“这是谁造的谣？西多罗夫同志可是在战斗中表现得十分出色！上校同志，请您务必不要相信这样的谣言，散步这样的谣言肯定是出于对西多罗夫同志的嫉妒。您可不知道，在这次反攻战役中西多罗夫同志发挥了多么大的作用，我可以以共产党员的党性作保证，西多罗夫上尉在战斗中为我们守住阵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那些造谣的人应该被抓起来，造这样的谣言是别有用心的。”他故意抢先回答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想和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拉近关系，而且对方本来也显得很随和。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个造谣的人事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可能就不会这样说了，但是很可惜他并不知道。
严大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声。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为自己辩解并不是一个最佳的策略。反而是和自己一起战斗的战友们说的话才更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