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之天子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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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和桂王上前附和地:“皇上,瑞王说的没错,魏大人既然有病在身就应该启禀皇上另换其人,他没有这么做就是犯了失职之罪,这是其一;其二……”
熹宗面露不快,正想着怎么让三位王爷们住嘴,就听见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高声禀报道:“魏公公和客大人有要事向皇上禀报!”
熹宗一听,“快宣魏忠贤、客光先上朝!”
王体乾转身向宫外喊着:“皇上有令,宣魏公公和客大人上朝……”
众人不安地低声交谈着,大多数人也奇怪为什么魏忠贤没在宫中,听到王爷们奏请皇上给他治罪,都以为魏忠贤不来是出了事,纷纷后悔刚才替魏忠贤说好话。
可是现在魏忠贤却送上门来了,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世事难料啊。
魏忠贤和客光先走上大殿。魏忠贤已经换上了一身新官服,但是他走路和复身下跪还颇为吃力。
魏忠贤和客光先:“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熹宗不耐烦地:“平身,田尔耕抓住了吗?”
魏忠贤恭恭敬敬地,“回皇上,客大人刚才向奴才报告了田尔耕的情况,奴才觉得事情重大,特和客大人前来面见皇上。”
熹宗:“有话就快讲。”
魏忠贤示意客光先讲话。客光先上前:“回皇上,臣带着东厂的人一个时辰前冲到了田尔耕的家,可是在前门遇到了他家兵的拼死抵抗。等臣杀到田尔耕的卧房,他已经畏罪自杀了。这是他临死留下的遗书,请皇上过目。”
熹宗挥挥手,“念。”
客光先迟疑地看看魏忠贤,魏忠贤沉稳地冲他点点头。客光先展开遗书大声念着:“外面杀声四起,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信王的谎话……”
桂王忍不住愤愤地:“简直是胡说八道,田尔耕的事与信王爷有什么关系?”
魏忠贤谄媚地:“王爷,你耐心听完不就明白了吗?”
桂王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客光先继续念道:“信王为了达到谋取皇位的目的,对我许愿事后封我为王,世代享受荣华富贵。我鬼迷心窍帮着信王在乾清宫谋杀皇上,事情败露后,他又指使我杀害三位王爷以使皇上念在信王是唯一至亲的份上放过信王并重用他。现在我才明白,我田尔耕成了这整件事的唯一受害者和替罪羊,信王一定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在幕前他信王躲在幕后,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请相信我这个垂死之人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田尔耕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罪该万死。皇上你千万不要放过信王这个大坏蛋,是他想谋权篡位把我害成这样,我就是下地狱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的。田尔耕绝笔。”
大殿里的所有王公大臣们都傻了,魏忠贤望着发呆的熹宗小心翼翼地:“皇上,田尔耕和他家人的尸首都在他的家中,请皇上明示!”
瑞王火了,“一派胡言,田尔耕临死还想陷害信王,皇上,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魏忠贤:“王爷说的不错,恳请皇上下旨,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瑞王阻止地:“皇上,魏大人理应为欺君一事负责受罚,信王的事我们三位愿效犬马之力!”
桂王和惠王补充道:“皇上,不处理魏大人难以服众,皇上别再犹豫了。”
魏忠贤一见这个架势,连忙说:“皇上,奴才前往锦衣卫营救信王,可是田尔耕的手下说信王已经畏罪潜逃了……整件事颇为奇怪。皇上,奴才恐怕另有内情,情况复杂,恳请皇上让奴才代罪立功查个明白!”
瑞王;“皇上……”
魏忠贤说的另有内情让熹宗帝心头一阵悸动,哪个皇帝不担心有人谋他的王位,尽管信王是熹宗的弟弟,但他心中始终对信王有所顾及。想到这儿,他阻止了瑞王爷的话头,“依朕之所见……这件事就由……”他看看魏忠贤和三位王爷,“忠贤……和三位王叔一起审理吧,怎么样啊?”
魏忠贤赶紧地:“皇上英明,奴才一定协助三位王爷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瑞王对熹宗还在重用魏忠贤颇感失望,“皇上,当罚则罚才能显示皇威,不然的话……”
熹宗知道瑞王又要提处罚魏忠贤的事,他摆摆手:“王叔,你的意思朕明白,这样吧……尽管魏忠贤有病在身,但毕竟对朕交代的事有失查之责……朕就判罚魏忠贤五年的俸银充公国库,以示惩罚。魏忠贤你服不服?”
魏忠贤心中暗喜,十几万两银子对他根本不是问题。他跪地磕着响头,“奴才,心服口服,甘愿受罚。”
熹宗见三位王爷还想争辩,不高兴地:“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魏爱卿、王叔你们要尽快找到信王的下落,退朝!”转身向宫外走去。
众大臣连忙跪到在地,“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三位王爷愤愤地盯着魏忠贤。魏忠贤脸上的笑容带着谦卑,但双眼射出的目光却毫无怯意,直直地迎着王爷们的目光。双方都知道,这场较量并没有结束。
瑞王冷冷地对魏忠贤说,“魏大人,既然皇上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们一起审理,你看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啊?”
魏忠贤依然低声下气地回应道,“王爷,现在天还没亮,大家忙了一宿也该累了……不如等午时大家到刑部再好好参议参议,如何?”
三位王爷互看了一眼,无奈地接受了。瑞王朗朗地说,“好,到时刑部衙门见!”
第19章 第14章(之二)
三位王爷急冲冲地赶到慈宁宫面见了皇后,把乾清宫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后。他们都为魏忠贤逃过了这一劫而感到遗憾万分。
惠王爷恨恨地说,“明明皇上当着我们的面,命令护卫等魏忠贤一上朝就将他捉拿归案,怎么一到乾清宫,皇上就变卦了?”
张皇后皱着眉,“大概是在去乾清宫的路上,魏忠贤他们对皇上使了什么花招……唉,怪只怪我们太大意,以为胜卷在握就松懈了,要是哀家一路上跟着皇上上朝就不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了……”
瑞王爷安慰着皇后,“皇后,你也不要过多地自责……魏忠贤在皇上身边十几年了,皇上还是很难割舍开对他的情份。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到信王,要不然魏忠贤他们很可能会杀信王灭口。”
桂王:“大哥说的没错,这次虽然让魏忠贤逃过了一劫,但只要找到信王,查清整件事的黑幕,魏忠贤就在劫难逃!”
张皇后点点头,“事不宜迟,三位王叔,大明的江山就全靠你们了。宫里的事交给哀家,你们就放心吧。”
三位王爷站起身和皇后告别而去。在出宫的路上,他们反复考虑该如何赶在魏忠贤前面找到信王。一谈到实质性的问题,王爷们就发愁了。魏忠贤有兵部、刑部再加上锦衣卫和东厂,差不多整个朝廷的力量都在为他服务,而他们除了自己,几乎没有资源可以利用。于是三位王爷决定立刻去找周妃和钱嘉义、罗云鹏他们商量商量,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迅速展开搜救。
他们一出皇宫,天已大亮,还没等马车快跑起来,马车就被等在宫外的瑞王府管家拦住了。管家急切地,“王爷,信王爷被钱大人和罗大人他们救了,可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把王府给围住了……信王夫人和钱大人他们叫我赶紧叫王爷们回去。”
王爷们一听又喜又忧,急忙命令马夫快马加鞭朝瑞王府赶去。
原来,钱嘉义和罗云鹏他们见魏忠贤、客巴巴随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出了东厂朝紫金城奔去,就知道宫里发生了大事。他们暗自跟踪而去,不久就看见魏忠贤急冲冲地又从宫里出来,而且在回家的路上频频调兵遣将,更感到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他们守在魏忠贤的家门口,罗云鹏本想潜进魏宅看个明白,可是钱嘉义看到人来人往地进出魏宅,怕出意外惊动了魏忠贤,就阻止了罗云鹏的举动。他对罗云鹏和麒麟双鞭说,“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时刻,我们几个人绝对不要互相分开。一定要集中力量做最紧要的事。”
罗云鹏心里不满,但在看到崔呈秀、许显屯、客光先和内阁首辅韩广先后进了魏宅也不得不认为钱嘉义的想法是正确的。
时间不久,魏忠贤他们一个接一个出来了。
罗云鹏觉得应该跟踪魏忠贤,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可是钱嘉义却另有考虑,“魏忠贤和韩广一路,很可能是入宫了。就是跟上他,也是在皇宫外傻等……”
罗云鹏因为慕蓉秋的关系对钱嘉义一直心有介蒂,此时没好气地说,“如果你觉得不妥,不如我们分开……我和麒麟双鞭去跟魏忠贤,你自己愿意跟谁就跟谁……”说完起身欲走。
钱嘉义拦住他,“罗兄,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王爷们很可能已经见到了皇上,这样的话魏忠贤恐怕会狗急跳墙……现在最重要的是京城兵马司的举动,魏忠贤要谋反,一定会动用京城的军队,所以崔呈秀是个关键!”
罗云鹏冷笑一声,“钱嘉义,魏忠贤才是真正的关键,连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都不懂吗?大进、二进我们走。”说完就带着麒麟双鞭和钱嘉义分道扬镳了。钱嘉义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拦住一辆马车追踪崔呈秀而去。
罗云鹏刚追过一个街口就停住了。武大进看着魏忠贤马车的方向,“大哥,钱大人说的没错,看样子魏忠贤是往皇宫去的,怎么办?”
罗云鹏暗自思索了一下,“我们去京城兵马司,不过钱嘉义和慕蓉秋很可能是与谋杀皇上的凶手是一伙的,我们要在暗中监视他和崔呈秀,明白吗?”
麒麟双鞭点点头:“明白,大哥。”
他们三个在离京城兵马司还有两个街口就追上了崔呈秀和紧跟其后的钱嘉义。
钱嘉义在离兵马司不远的地方下了马车,他笨拙地爬上一棵树想上兵马司的屋顶,看着钱嘉义吃力的样子,麒麟双鞭忍不住偷偷地发笑。
罗云鹏呵斥他们,“笑什么笑?没见过文人爬树?”麒麟双鞭伸伸舌头。
这时,钱嘉义无意间碰落了一块瓦片,他正惊得要叫出声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钱嘉义定睛一看,罗云鹏已经飞身到了他身后。
守在街巷口的卫兵被惊动了,“什么人?出来!”他的喊声引来了四五个卫兵。
罗云鹏灵机一动,“妙妙”地学着猫叫……
卫兵松口气,捡起石子丢过去,“该死的野猫,一到深更半夜就出来□□,还让不让人安静一会儿啦……”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钱嘉义冲罗云鹏笑笑,“罗兄,我就知道你会来!”
罗云鹏未可置否地哼了一声,和钱嘉义走到兵马司议事厅上面,揭开屋顶的瓦片向下窥视着,只见崔呈秀正在对着锦衣卫五大金钢的刘震魁和粱光达下着命令:“……情况紧急,我马上还要赶去上朝……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们即刻去把信王带出京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咔喳……”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震魁点点头,“我们明白!”
他们刚想走,崔呈秀又叫住他们,“记住,把信王的尸首藏的严实一些,叫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时,有人敲门。崔呈秀的贴身侍卫进来,“崔大人,京城兵马指挥使刘大人已经候在外面啦。”
崔呈秀点点头,对刘震魁两人,“你们去吧……”在刘震魁、梁光达出门之际,崔呈秀对侍卫说,“请刘大人进来。”
屋顶上的钱嘉义和罗云鹏听了崔呈秀的话大吃一惊,钱嘉义轻声地,“这帮家伙要对信王爷下手了……救王爷要紧!”
罗云鹏默默地点点头,拉着钱嘉义飞身下了屋顶。
他们汇合麒麟双鞭一路上跟着刘震魁和粱光达出城到了京郊的院落,看着他们把信王爷蒙得严严实实地上了路,直奔灵云寺。
在山涧的僻静处,他们放下信王。刘震魁叹口气说,“王爷,你别怪我们哥俩,所谓拿人钱财,□□……我们也没办法,你不死,我们哥俩就会被满门抄斩。”
信王的嘴被堵住了,呜呜地喊不出声。刘震魁拿出长剑,“王爷你就安心地上路吧,以后每逢清明和你的忌日我们兄弟俩都会为你烧柱香……”
粱光达也拿出长戟,“王爷,兄弟多有得罪了。”
正准备动手,就感到身后一阵阴冷的剑风。只听见“邦邦”两声,罗云鹏的利剑和麒麟双鞭的长鞭同时落下挡住了刘震魁、粱光达劈向信王的兵器,顿时火花四溅。
刘震魁和粱光达被震得虎口俱裂,不由得向后噔噔噔地退了三步。
罗云鹏冷笑地立在他们面前,“刘震魁、粱光达你们好大的胆,竟敢谋杀王爷?
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说!”
刘震魁和粱光达互看了一眼,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罗云鹏会出现在这里。刘震魁硬着头皮地,“罗百户,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兄弟也无话可说。出招吧。”
钱嘉义上前,“刘百户这是何必呐,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指证指使你们的幕后人物,我担保王爷会求皇上饶你们一死。”
粱光达咬咬牙,“放屁!少废话,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被你们杀了,算我们倒霉,干我们这行的,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侥幸让我们赢了,我们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来吧。”
武大进,“好啊,平时人们号称我们五个是锦衣卫的五虎,但我们至今也没分出个高低,正好趁这个机会比试比试。”他把长鞭一舞,“你们俩谁先上?”
粱光达止住刘震魁,冲他眨眨眼,“大哥,让我来收拾这个家伙。”说着挺着长戢冲了上去。双方战成一处。
趁着这个空档,钱嘉义给信王松了绑。突然,就在大家的注意力放在武大进和粱光达的搏杀上之时,刘震魁一剑刺向信王。好在罗云鹏心细,一伸手挡开了刘震魁的剑。可是刘震魁早就预谋好了,一挥手对着罗云鹏和武二进射出了一排飞镖。
罗云鹏惊呼,“小心!”忙和二进一起对付着飞镖。就在这时候,刘震魁又向信王刺出了了第二剑。
信王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可是剑在离信王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