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棺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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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红,这个就是胭脂红!”老鬼拿捏着那颗小珠子得意的说道。
“这……不是已经让你拿去换女人了吗?”我一听,很是疑惑。
“点香火吧,叩问一下,看看到没到我领你去见她的时候。”老鬼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小条红纸,放到了棺材头的地上。
“她是谁?”我看见在那条红纸上,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别问了,点香火吧,一注香火下来,要是里边有动静了,那就是答应了,要是没有动静,那我们就还要等。”老鬼说着,他出去了,并且带好了房门。
看着老鬼出去了,我点好了香火,双腿跪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那个红纸条发呆!
红纸上的人名叫巧巧,这让我想起来老鬼曾经说过,为了我,差点的害死了他的巧巧。
难不成那个巧巧,就是这个巧巧吗?
老鬼又说要带着我去见她,那么这个巧巧到底会是谁呢,难不成是老鬼的女儿?
可是老鬼说过,他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听说过他有女儿啊。
我这看着那张红纸条正胡思乱想着呢。耳听得那棺材里就传来了跟上次一样一样的,磨牙的声音……
我一惊,赶忙的站起身来,掉头就往外头跑。
这是咋地了,上次我被扔到这口棺材里的时候,那身子底下硬邦邦的冰冰凉,也没摸到有啥活物啊,这咋就又出动静了呢?
我是赶着往出跑,赶着大喊“师父,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有动静了,好好,那就是答应了,太好了!”听着我喊,老鬼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一天。赶紧的收拾东西,我们吃了饭就走。”老鬼是一脸的惊喜。
“师父,巧巧是谁?”看着满脸惊喜的老鬼,我问道。
“别问了,等见到了。你就知道了,太好了,我们等这一天,都等了二十年了!”老鬼激动的小脸通红,转着磨磨的直搓手。
看着老鬼那样子,这个巧巧得是个大人物,要不然这个老鬼不能激动成这样。
我疑惑的回屋,简单的打了一个背包,装了两件衣裳,走了出来。
“吃饭吃饭,吃完了饭,咱们马上就走。”看着老鬼那架势,那是一分钟都不想在家里边待了。
“师父,我们这次要去多久,很远吗?”我问道。
“远。要好久!”听着我问,老鬼点点头。
“那……把胭脂一个人扔家里,不行吧?”我一听傻眼了。
这要去好久,我就要好久都见不到胭脂了,另外的把胭脂一个人扔家里。我也不放心啊!
“放心吧,我都说了,能整死胭脂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听着我说,老鬼又翻楞眼珠子了。
“哼……竟说那不着边的话!”听着老鬼说。我冷哼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你对胭脂咋那么大的成见,一个女孩子家,见天的给你洗衣做饭,哪一点得罪你了,咋就那么的不招你待见!”
“你懂啥,麻溜的进屋塞饭去!”老鬼一听,当时就喊上了。
就这样,吃了一肚子的饭,老鬼喊着我该赶路了。
我看着胭脂,胭脂始终的一声不知。眼神落落的,我知道她一个人在家害怕!
“胭脂,晚上把门锁好,白天出门把脸蒙起来,等回来的时候看看身后。要是看着有坏人跟着你,你就先躲到屯邻家里去。”我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行了,竟整那没用的!”老鬼说着,他先出屋去了。
“一天哥,快走吧,我没事的。”胭脂小声的说着,伸手把我给推出了房门。
走出了大门,我回身看着孤零零站在屋门口的胭脂,不知道咋回事,总感觉自己这一次跟胭脂分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胭脂,照顾好自己,记住我说的话!”走出去多老远了,我还不忘了回身喊了一句。
雪下得很大,我沮丧的跟着老鬼走出了村子。向着村子东北方向走去。
我还真就不明白了,这大雪天的,出的啥门。
看了看老鬼走的方向,我又有点迷糊了!
这是要上哪啊,那要出远门,不得先奔县城坐车走吗,这咋还奔着邻屯子去了呢?
想到了这里,我紧着跑了几步赶上老鬼,大声的问道:“师父,咱不去县城坐车啊?”
“不去,我们要一路走着才行。”老鬼说着,周起来了棉大衣的毛领。
“走着去……师父,你不是在跟我说着玩的吧?”我一听傻眼了。
大冒烟雪刮着,北风夹杂着雪面子,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就要走着走,不是活坑人吗?
“我吃饱了撑的,跟着说着玩。”老鬼回了我一句。
“这……为啥啊?”听着老鬼的话,我无语了。
可不是吃饱了撑的咋地,你放眼看看,满眼里就别说人了,这鬼天气,连牲口都在圈里打盹,我们可倒好,跑出来让大风灌来了……
第0074章 坟地雪人
就这样顶着风雪跟着老鬼往前走,接连的过了两个村屯,看老鬼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心里可是有点吃不住劲了。
在我的记忆里,再往前走可是好远的都没有村屯了,而且这冬天本来就天黑的早,到下午四五点钟,基本上就黑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风雪天还死啦的冷。一路走来,我跟老鬼两个基本上都变成雪人了。
此时就别说是身上冷,就连那脸上都挂了一层冰碴子,脸蛋子都冻麻木没知觉了。
可是再看看老鬼,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师父,这天眼看着就擦黑了,要不我们先找个住家存个宿吧?”我紧赶了几步喊道。
“不急,等赶到前边的屯子再说。”听着我喊,老鬼说道。
“啊……那还要好远,不得走到半夜去啊?”我一听无语了。
“半夜就半夜,现在本来天就短,不赶夜路。啥时候能到地方。”老鬼说道。
“这……我都要冻死了!”听老鬼的话,我瞬间的崩溃。
“冻不死,人只要活动着呢,就没事。”老鬼冷冷的回了一句。
得了。看着老鬼那态度,我也只好跟着往前走了。
“师父,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出远门咋就不坐车啊,为啥非得要走着走啊?”跟着老鬼走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一天,我们玩鬼事的人跟普通人不一样,万事都讲究个机缘。”听着我问,老鬼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次我们要去见的人,对你我都很重要,尤其是你,所以就更要看机缘了!”
老鬼接着说道:“机缘到了,你们能相见,机缘不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是说那个巧巧?”我一听喊道:“她是谁,究竟跟我有啥关系?不就是见一面吗。咋还讲到机缘上了?”
“这就是命,守候了二十年的命相,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老鬼叹了口气,接着赶路了。
走吧,这啥话都说了一半,我就是问也是白问。
就这样,跟着老鬼顶风冒雪的又向前走了一段,眼看着天是彻底的黑了下来。
西北风也越刮越猛,我双腿像灌了铅,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
“师父不行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我真的是尿汤了。
这大雪地里走路又不像是走平地,那一脚下去踩多深,想要往出拔脚都费劲。
“好,到前边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咱们歇一会儿。”老鬼说着,回身抓住了我的胳膊,带着我走。
就这样被老鬼带着往前走了一会儿,背风的地方没找着,倒是找到了一片老坟茔地。
看着那大大小小的被白雪覆盖的坟包,老鬼扯拽着我就奔着那里去了。
“走吧,咱们借块阴地背背风,吃口干粮。”
我借着月亮地四处的看了看,那四周空旷旷的,也只有这坟头能背风了。
反正有老鬼在,别说是坟茔地了,就是那死人摆在眼前,也不用怕!
就这样,老鬼拉扯着我,挑拣了一个大一点的坟头背面,坐了下来。
“一天。吃点干粮垫吧垫吧就得走,这大冷的天,我们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了,就走不动了。”老鬼从背篼里掏出来干粮说道。
我哆嗦着身子,啃着冻得梆硬的干粮,心里酸酸的,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那个巧巧究竟是个啥人。还要我点香火问那口棺材,能不能前去见她。
完了偏偏就选择了这大冬天的去,还不许坐车,这不是往死里折腾人吗?
本来这浑身就跟浇凉水的冰凉。再啃这冻干粮,我浑身都哆嗦成一个蛋了。
心里来气,我赌气一样的把手里的干粮,向着眼前的一个不大的小坟包上。就撇了出去。
“你在干啥?”老鬼一见,起身就要把我给撇出去的冻干粮给捡回来。
“吃的东西不能糟蹋了,我们还要赶很远的路……”老鬼赶着叨咕,伸手去抓那个已经嵌在雪里的干粮。
可是随着老鬼伸手去抓那个干粮,老鬼的手停住了,紧接着身子上前,对着那个小坟包,就是一顿的猛扒拉。
这一扒拉,可是扒拉出来一个人来。
是一个老太太,满头的白发,身子佝偻成一团,完全的被大雪给覆盖住了。
“这……死人咋跑出来了?”我一见。一下子就了蹦起来。
老鬼没说话,伸手在老太太的鼻子底下探了探,又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脉象。
“走,找地方救人去!”摸了良久。老鬼把老太太给扛在肩膀子上说道。
“啥……没死?”我一听,惊疑的问道。
“快走,还有救!”老鬼说着,大步的往前窜去。
我一见。赶紧跟着吧。
也是奇怪了,大雪夜的,这老太太咋还跑坟茔地里来了。
就这样,我打起了精神,一路笨笨卡卡的跟着老鬼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了快要半夜的时候,前边终于看到村屯了。
我心里这是一个高兴,有村屯了,就能上热炕头上暖和暖和了。
屯子里静悄悄的。老鬼肩上扛着老太太,直奔紧把头的一家院里就去了。
敲开了房门,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老头一看我们这半夜三更的敲门,完了肩膀子上还扛着人。就把身子挡在门口,迟疑的问我们是干啥的。
“躲开,先让我们救人再说。”听着老头问,老鬼不耐烦的把老头给撞到了一边,他直接进去了。
“哎,我说你这个人咋这样呢……”老头跟着进去了。
“这……这不是前院的王老太吗,你们……把她给咋地了?”当老头看见被老鬼给撂在炕上的老太太的时候,惊疑的叫叫了出来。
“她是你们村的?”老鬼一听问道。
“是啊。就住在前院。”老头瞪着怀疑的眼睛看着老鬼。
“出去弄点雪去,给揉搓心口窝,这人冻僵了!”老鬼喊道。
“冻僵了……”老头一听,反身的出去了。
端回来一簸箕的雪。老鬼喊着我把老太太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让我拿雪给老太太揉搓心口窝。
一顿的揉搓下来,感觉老太太身子软和了,这老鬼才从炕上拽过来一床大被,给老太太给包裹上了。
“去叫她家人过来,我要问问,这老太太咋跑那么远的坟茔地去了。”老鬼回身对着老头说道。
“叫谁呀,王老太一直一个人过,都说她是个扫把星,就剩下一个儿子了,还根本就不招她的边。”老头一听摇摇头。
“扫把星?”老鬼一听,回头又看了看大被蒙着的老太太,从兜里掏出来了那三枚问路钱。
这回没扔,而是呈一字型,摆放在老太太的额头上了。
随着那三枚问路钱摆放到老太太的额头上了,老鬼对着老太太的眉心部位,接连吹了三口气,然后伸手把老太太额头上的大钱,给拿了下来。
随着老鬼把大钱给拿下来,我看见老太太额头上那被大钱给压过的地方,隐约的出现了几个黑色印记。
那印记很淡,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你们……是大师?”看着老鬼的举动,一旁的老头问道。
“满身的阴气,她家里是不是总出横事?”看着老太太额头上那隐约的黑色印记,老鬼突然回身问道。
“是啊……这你咋知道的?”听着老鬼喊,老头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退。
“阴煞附体,直贯中堂,恐怕得有几十年喽!”老鬼叨咕着,他一屁股坐炕上去了。
“几十年……反正这王老太一辈子就没得着过好,家里竟出横事了。”听着老鬼说,老头大声应道……
第0075章 意外之祸
“奥,听说过玩鬼事的老鬼吗,我就是。”看着老头愣眉愣眼的瞅他,老鬼说道。
“奥……听说过,听说过!”老头一听,是满脸堆笑,喊着老鬼脱鞋上炕。
“我说的吗,这啥人能这么厉害,几个大钱就能看出面相来!”老头是紧着招呼着。
“行了,整点热乎水喝。你都跟我学学,这王老太家里都咋不得好了!”老鬼脱鞋,坐在了热炕头上。
“好,我给你沏壶茶去,咱们慢慢说。”老头反身拿起来了暖壶。
一壶茶沏好,喝着茶水,几个人围坐在炕头上,老头慢慢的讲述起来这个王老太的故事来了。
话说这王老太本家姓李,小名叫燕子。
从小没妈,是瘸腿的爹爹一手给拉扯大的。
拉扯到了十六岁那一年,瘸腿的爹在一次外出的时候,被车给撞死了。
燕子的爹妈都没了,屯邻们背后都说这燕子命相太硬,是扫把星转世,将来就是嫁人了。也会克死自己的男人的。
由于这个原因,孤零零的燕子,一直到了二十多岁,也没能嫁出去。
在那个时代,姑娘家的二十几岁没嫁出去。那就属于老大难了。
后来经过屯邻撮合,燕子就嫁给了本村也同样不好说媳妇的王喜贵。
王喜贵比燕子大两岁,家境上也过得去,可就是身体不好,整天都抱蹲在炕上,也就是常说的老喉巴,痨病腔子。
两个人一个被人骂扫把星不好嫁,一个痨病腔子不好娶,也就将就到一块堆去了。
可是这王家有个老老太太,也就是这王喜贵的奶奶。
王家老辈上是地主,这王喜贵的奶奶那是地主婆出身,天性就是一个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