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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的爸爸是个杀人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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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买一套画笔和油彩,画架我也需要。就这些,拜托你了,我相信对你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吧。”
  何武笑了笑,露出胆黄色的牙齿,脸上的褶子把眼睛给挤没了。他点了点头,又拍了拍白洪俞的肩膀,才背过身往回走。
  当晚白洪俞才在电视上看到何武的通缉令。吓得他打了个尿机灵,赶紧起来去院子里解决了。他望着天空的繁星,自忖心里还是有准备,这地他恐怕是再也不去了,不过他这秘密恐怕还不止这一点。他自是不想再去思考何武的问题了,但是他又是这世间唯一知道他位置的人,若是他能够马上通知警察的话,但仿佛间何武尖锐的眼睛闪现在他的脑子里,在黑夜里发着野猫一样的幽光。他赶紧晃了晃脑袋,这是不现实的,他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举报朋友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但是如果,何武也看了这则新闻,那么他是不是已经把白洪俞当做最危险的人呢?也许他已经做好准备杀人的准备了。不会的不会的,白洪俞心里这样想。他用凉水拍拍自己的脸颊,进屋关掉电视机扯过被子准备睡觉。他妻子愣在一边,对他骂骂咧咧了一会,大概过了好一会,蛐蛐开始叫起来,夜才安静了。
  第 25 章 守护(3)
  董成站在公交车站上,手上提了一个破旧的烂布口袋,那是他出门通常用的包。他以前许多名牌软皮包全都拿出去变卖了,在许多年前,他还保留着他父亲的一个简易皮夹包,虽然折角处的皮已经磨掉了,却是他保留最久的一个钱包,直到被偷后,他再也没有买过皮包之类的东西。公交车慢悠悠把他载到公安局去。今天是出报告的时间,但是郝建生提前了一天叫董成先过去看看。经过王二叔的摊子,他看到王二叔佝偻着背抬着一桶桶沉重的水桶放在三角车上。他停下了帮他抬了一下以免他体力不支而摔倒,老王精神很好,看到他很热情的对董成打招呼:
  “有心啦,今天大家都休假了,只有我来。”
  董成帮他抬水一面说:“那谁来看铺子。”
  “等会我会拉下铁门的。”老王看了看董成提着的口袋,便知道他是要出去,问他:“你这是赶哪去?”
  “去趟局里,”他解释道:“办事。”
  “噢,那你快去,别耽误你了。说来你也好久没来这里帮忙了,我可忙不过来了。你家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也没见跟着你。”
  “挺好的,孩子都调皮。”他把最后一桶水搬到三轮车上,拍拍手,跟老王道别。
  他心头总是害怕别人提起董事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说,他天生不会掩饰。也许是老了以后,再没有什么让他恐惧的,董事是心头肉,除了她,他无所畏惧。但正是因为她是他心中难以言明的秘密,才让他觉得活着也有比痛苦还有更痛苦的事情。他匆匆离去的脚步,反而让他感觉自己是赶赴战场。
  他到了。郝建生脱掉他的警衣,警帽,他的领口早就成暗黑色,和手上亮黑色的手表浑然一体。他桌上的打火机和烟灰缸的颜色,起着不太单调调和作用。他拿起桌上的报告,翻看着上面的专业术语只是做个样子。结果是心知肚明的,他只是想让董成过来一趟,如何解决这个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董成虽然是担心,但是他也能够接受了,大家都了然于心的事情,其实没有接受这种说法。蒋媛媛给他沏了一壶别人给郝建生贿赂的武夷岩茶,茶的热度几乎降到常温,两人依旧没有开口。董成把头仰在软沙发上,闭目休息,很难知道他到底睡没有。
  “你知道当年还有一个目击证人吗。”郝建生用袖口擦掉额头上痛苦的汗水。
  房间很热,通常他的办公室都会敞开窗户,透明的阳光自然而随意进入房间。有时候下雨,他会放下百合窗,但从不关上窗子。他喜欢听淅沥沥的下雨声。但是董成在的情况下,房间都是黢黑的密不透风的。他见董成没反应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他是一直痛苦着的吧?认识董成那么久,第一次见他苍老得如此快速。不管他在哪里,都能够感受到董成对董事那种亲切呵护的伟大的父爱光芒。他有时候太讨厌董成了,这样执着较真的人,很难分清快乐的源头。想到这里,他看到董成皱了皱眉,他说:
  “他怎么了。”
  郝建生放下手上的报告说:“我们也想可以找到他,只要他还愿意为你作证,这件事就好办了。”
  “做什么证,证明当初人不是我杀的?那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这样女儿的抚养权就是我的?”董成说话时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是声音听起来慵懒、随意、消散。
  郝建生无奈的摇头,他说:“你想想,万一何武把当年的事情抖出来,你还有得抚养权吗?如今这件事,是如论如何都不能暴露的。你要是暴露了,这抚养权也不用这一纸证明了。”
  沙发上的董成痛苦的动了动眼珠子,他觉得疲惫极了,沉下去的身子好像如铅一般灌入沙发芯内。他睁开眼睛,无目地挥着手说:“就怕是没有何武,董事也不会轻易走的。”
  “他们迟早要见董事的,这件事不能瞒下去了。”
  “我不怕,但是在没有解决何武的事情,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让董事知道的。”
  郝建生叹了口气说:“我也很棘手这两件事,怎么都堆到一起了。但是如果他们极力要求见董事,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行,不能告诉董事。”
  郝建生反而被触怒了一样,大拍桌子发出响彻的一声,他瞪起的眼睛圆溜溜的,无名火在他胸腔燃烧起来。他站起来道怒吼:“那你在担心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想的那么可怕,但是你不怕吗?你怕,你不但怕,你心里还不敢承认。问题是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怕董事会离开你,你怕他们会用各种方式来要挟你,你怕他们有你的把柄!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错!一个没有错的人,到底在怕什么!他们想赢你简直轻而易举,这件事一旦闹上了法庭,以你的资质来说,你拿什么来养她?”
  外面的人被震惊到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拉,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蒋媛媛低着头写着手中的文件。郝建生已经毫不在乎自己的态度,也不在乎自己洪亮的声音穿透了无力的白墙。他只是看到董成掩饰自己的内心,他心里同样非常的难受。十几年的交情,从道上的敌人变成兄弟,他自己也难以描述这段情谊。但是他无法忍受一个付出所有的人,对待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竟然是毫不在乎的态度。
  董成哪里是掩饰,他只是累了,对于他来说董成就是一切,他相信董事。他们之间的亲情虽然没有血缘的纽带,但是他明白这种独特的亲情。他靠这种思想活着,并且越活越开心,没人有会背叛他,没有人会怀疑他。她在无形中,成为他的一部分,成为促使他逐渐超越现实而选择掩饰的化身。他已经怕到无所不怕,他一点都不看重肉体,只把精神看成至高无上。
  “这个故事很悲哀。”郝建生哀嚎着,想要唤醒他内心的感受,即使是绝望也会让人哭。他走到董成面前,用狰狞的脸看着董成,他抖动着嘴唇说:“你能想到你最后是个悲剧吗?如果早知道是个悲剧为何不早点解决!你心中还有希望吗?你哪怕想要去死也不要拖着任何人!董事不是你的殉葬品,你的错误不要耽误了别人的一生。”
  董成睁开眼迅速反手抓起郝建生的衣领,但是他没有郝建生高,只是抓紧他怼着他的脸,用锋利的眼神对视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拖累任何人,更不要说董事。他心里的愤怒被激怒了,他眼睛里红色的血丝上泛着晶莹的泪光,鼻头成红色,嘴巴不知道还如何反驳。他只是努力忍住心中的怒火,说:
  “没人敢动董事一根手指头,我更不可能。”
  “可是他妈的何武来了!”郝建生几乎是瞪着双眼怒吼出来。
  门外仔细听的人站起来了一部分,为了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他来啊!你让他来啊!我董成难不成还怕他啊!你让他来啊!我告诉你,我董成这条命给他,你让他来啊!”
  “他是朝着你女儿来的!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啊!”他语气一激动同样抓住了董成的衣服。
  “他要敢懂董成,我就敢杀了他。”
  说完这句话郝建生的拳头打在了董成的脸上,他的右脸朝地上摔去,大脑黑蒙蒙了一圈。董成已经好久没有动过手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脆弱到这种情况了。他自嘲地笑了两声,摸了摸嘴角的血,用手撑着地上站起来。他虎背后燃气了多年前年轻的气血,他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郝建生。他们经常撕打在一块,常常是两人都负伤累累。他哭了,眼睛的泪水从干燥的皮肤上流了下来,他却毫无知觉。郝建生的拳头却好像没有息怒,像是着了火一样希望能够发泄,他拉着董成大叫:“你杀啊!你杀他之前先杀了我再说吧!”
  “郝建生你让我看不起你,如果我先比你找到他,别怪我先下手。”
  董成又被打倒在地上。这次是另外一张脸,董成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直接倒在地上成大字型摊开,郝建生想怎样就随他了,他已经不想再做反抗了。他真的看不起他,他就是个贪官,根本就没为人民做出过什么事,他的职位也是虚有其名,吃着人民的税钱,还没有替老百姓办事的能力。他心里的石头像是碎了一样,依旧沉甸甸的。
  郝建生骑到董成的身上,他想要唤醒他,一直用重复着像咒语般的语气说:“你得弄清楚,只要何武在,董成就得不到安宁。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董事得不到安宁,就要把她送走!送走!”
  董成一下子坐起来,两人在地上翻滚,撕打。拳头落在眼睛,鼻子上,董成的眼睛被揍出了星星,郝建生手上的手表碎成了雪花。沙发被踢动了位置,文件散落一地。两人就这样在办公室内疯狂地吼叫着,谁也不让着谁。办公室外的执法人员听到里面的动静纷纷准备冲进去,但是统统被面带微笑的蒋媛媛伸出的双手拦住了。她只是笑,不说一句解释的话。她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又如何和这些人讲得明白呢?这只是她能够做的。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里面终于安静了。两人瘫坐在地上,谁的伤口都不比对方少。但是他们都不讲话,直到蒋媛媛进来一人递了一根热毛巾,拿了一点消□□水进去。他们用热毛巾擦了擦,董成看到郝建生肿了的眼睛笑了起来,他一笑嘴巴咧着痛。
  郝建生用毛巾拭擦着伤口,上面已经染满了血迹,他开玩笑地说:“这下好了,得天天带个鸡蛋出门了。”
  “在我印象里,那个目击证人好像是住在南墙的。”董成开口说,但是嘴巴生疼。
  郝建生愣了一下,他回答:“是的,翻翻当年的档案就可以知道了,就交给我吧。”
  董成走后,他把沙发移回原来的位置,蒋媛媛在整理地上散乱的文件。他把百叶窗打开,透过玻璃窗他看到窗外院子里警犬leader和警卫们正开心的逗笑,那一簇簇娇艳的桃花开得竟然如此热烈。他打开窗户,闻到一阵幽香。警卫们看到郝建生的模样,虽然被惊吓到,他们还是保持镇定的敬礼,郝建生依旧礼貌的点点头。
  蒋媛媛把门打开回到座位上,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 26 章 外国友人(1)
  何武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了,每天这个时候基本上他都是强迫自己起来的,因为在五六点的早上,溪水边几乎没什么人,他可以在这个有限的时间内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感受大自然带给他清新的洗礼。也只有在这段时间,是他能感受到唯一的自由。他伸了个懒腰,脚边踢到了一个口袋。他蹲下来打开,发现了前几天让白洪俞带的东西。他数了数,剪刀,胶鞋,画画的工具一个都不少。他抬起头看看交错辉映的太阳,微风带偏了野草,他听到孱弱的溪流仿佛在他脑海中淌过。
  他踩上几个废旧轮胎搭起来的梯子,把衣服取下来,在阳光下抖落着灰尘,凑近鼻子闻了闻,没什么异味。他把衣服折在左手臂,右手提着两个桶向溪水边走去。早晨的河水还透着冰凉,但是却清澈得让人觉得口渴。他打着冷颤走到溪流中间,伸手搓着咯吱窝。突然他听到身后铁通被踢倒的声音,他警惕回头一看,看到一个外国人十分抱歉的对他弯腰。只听见他在岸上说: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外国人慌张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何武看他会讲中文,才慢悠悠往岸上走。他毫不遮羞的袒露着身上的每寸肌肤,水珠顺着他圆滚挺拔的肚子掉进溪水中。他身上早已没有肌肉了,和那个健硕的外国人比起来,他已经放任身材不管好久了。微风阵阵吹来,他觉着确实有些小冷,赶紧上去穿衣服。他背对着那个外国人,也许是为了避嫌,他自顾自的穿衣服,打水。外国人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是站在一边解释刚刚尴尬的事情:
  “我从成都过来的,但是我好像迷路了。我要去育保小学,起一大早就是想早点到,但是我还是没找清楚方向,直到拐进这个奇怪的地方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这一大早上我没碰到什么人,所以我并不是有意想打扰你的。非常抱歉,你知道育保小学怎么走吗?”
  何武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并没有看他。过了一会,他提着两桶水往回走。他抬头看太阳的方向,天空的白鹭往北飞,影子从建筑物中划过。育保小学,董事的学校,这世间还真是有缘分之说的,若不然人与人之间连个照面都用不着。他走两步停下来,没有转身,但是他也许已经猜到外国人脸上苦恼而又怨恨的表情。他说:“育保在镇上,这里是郊区,你就从这里往前开,开出去后看到高速,下了高速跟着12路往学校的方向走就回到了。”语毕,他提着满满的两桶水走开了。
  外国人名字叫赖安,从拉斯维加斯来到中国成都从事英语语言研究。许多的英文教材和学习资料基本上他都参与了编辑,他让许多年轻人都了解了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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