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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极品相师-第3部分

小说: 极品相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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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妙然打量了一下许半生,还别说,他这身打扮虽然寒酸,但是还真是有点儿像是街头摆个小摊骗点儿小钱的那种算命先生的扮相。

犹豫了一下,夏妙然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这些,如果命能算的出来,努力就毫无意义了。没有人可以因为命里矜贵而坐在家里等待馅饼砸中脑袋。”

许半生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这个并不矛盾。命数是个一直在变化的东西,长远看来,一个人的任何作为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个阶段改变他的命数,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是天然注定的。我不是要求你相信这些,只是如果你完全不肯接受术数,那么我再如何跟你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无用的。”

夏妙然想了想,道:“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

许半生笑了,似乎对夏妙然这种态度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谨慎的说道:“刚才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们握过手,你记得吧?”

夏妙然当然记得,她甚至记得许半生握她手的时候,手指尖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碰了两碰,当时以为是误触,因为之后许半生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就放开了,并无猥亵之意,否则夏妙然就会误会许半生想占她便宜了。

“我还记得你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腕。”

许半生又笑,夏妙然真的是个很聪慧的女孩子,和这样的女孩子交流比较省气力。

“其实我没有和人握手的习惯的,一般别人伸出手,我也只是打个稽首而已。”

夏妙然稍愕,随即笑道:“我差点儿忘记了你是个小道士,不过道士好像不戒女色吧?”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道士也分不同的传习,有出家的道士和火居道士的区分。通常而言分为两大教派,正一教是可以娶妻生子不戒荤食的,而全真教则为出家道士,和佛教一样戒荤食,戒嫁娶。无论哪一派,都没有佛教对于女色之戒那么严格。所以我是否是个道士,跟我是否能和你握手是两回事。”

“那你一定是正一教的火居道士。”夏妙然想起自己和许半生的婚约,笑道:“还真想看看你穿道袍是个什么样子。”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师父是道士,不代表我也是道士,我并未受礼,是完完全全的俗家。多数情况下,正一教的道士也并不蓄发留须,平时也不怎么穿道袍。这个先不提,还是说说我和你握手的事情。”

夏妙然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起来。

许半生又道:“你还是先把车开起来吧,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无谓停在这里。”

夏妙然耸耸肩膀,松开了手刹,发动车子的时候,她分明看得出来许半生的紧张。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神情也格外的郑重其事,呼吸都暂停了。夏妙然难以理解,不就是坐个车么?至于这么紧张么?

车子缓缓驶过收费站,上了机场高速之后,许半生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初见你时,我看到你眉梢有一道隐约的黑线,但是你们在家之人多数不会相信怪力乱神之说,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我便借与你握手的机会,稍稍的探了探你的脉搏,算是帮你起了一卦。卦象表明,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你会罹遇横祸,若是我们同乘一车,我也会被你连累。”

夏妙然撇了撇嘴,心道这个小道士倒是能说会道,这么一说自己就更要领他的救命之恩了。

许半生继续说着:“我若据实相告,必然要费唇舌解释,这个过程……”许半生伸出手掌,翻动一下,似乎在说明解释的过程就如同现在一样,“且不说是否能够取信于你,即便信了这个时间也耽误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便托说我需要走动……”

夏妙然打断了许半生的话,道:“你是故意将我带到空旷之地的,是因为怕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会连累其他人?”

许半生缓缓颔首,夏妙然笑了,道:“古人计算时间……唔,或者说按照你们的习惯,计算时间不是应该说一炷香一盏茶的么?怎么也说二十分钟?”

“一盏茶是虚指,一炷香也是指的相对时间。根据古代的文献,一炷香的时间大致是在五十分钟到六十五分钟之间,其实大致指的就是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现代既然有更准确的时间记法,自然不用一切都根据老祖宗的东西来。刚才我那一卦显示你出事大概是在一刻之上,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钟出点头了。也就是个大约的时间,不可能做到精确。”

夏妙然点了点头,加了点儿油门,车速达到了大约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许半生的脸色显然愈发的苍白了一些,神情也愈加紧张。

“这样说来你们倒是也挺与时俱进的。”

许半生没有理会夏妙然的吐槽,接着说:“偏偏你这还是个正劫,倒是也有办法避过去,可既然是正劫,即便避了过去在未来的某个时段也是会再次应劫的。”

“所以你就引着我去了无人之处,想看看这飞来横祸究竟是什么,然后在最后关头将我救出,既应了劫,又避了祸。”夏妙然虽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也看过一些志趣类的书籍,大概也听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

许半生面对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勉强笑了笑,道:“然也。”

“你就不怕你一时失手救不下来?那我岂不是遭殃了?”

许半生小心翼翼的说道:“若是救不得,也是你的命数。正劫本就不是那么好化解的。”似乎看得出夏妙然的脸色十分的不对劲,许半生赶忙又道:“当然,有我在,是不太可能救不下来的。我这十八年日日勤练,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

夏妙然翻了个白眼,显然并不相信许半生这痨病鬼似的身体能有什么好身手,不过考虑到人家刚刚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她身边,救她于路灯杆子之下,吐槽之语总算是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许半生竟然还颇为自恋的行为。

“你现在眉角的散乱已然顺畅,那道黑线也已经消散不见,这一劫,你已算是正法应对。今后不用再担心了。”

夏妙然满心不信,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吹吧,让你误打误撞碰上了而已。什么应劫,说的好像我就要破碎虚空白日飞升明天就去做仙人了一样。”

许半生心道果然,师父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世人的确是很难相信河图紫微之术的。便也不去辩解,只是说道:“正应此劫大难不死,对你也会有些好处的。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你的运气会很好,这也算是上天对你应劫的些许补偿。”

夏妙然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着实魅惑的厉害,胸前两团软肉随着笑声上下颤抖着,尤其的勾人眼神。

“这可是你说的,我会有好运是吧?那我一会儿就去买彩票,要是中不了头奖你负责赔我。”

许半生情知夏妙然只是说笑,而他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开始起了反应,于是赶忙闭上双眼,深深的呼吸,对抗身体产生的不适,再不敢和夏妙然多说了。

车子驶下高速,掉了个头,拐进一条窄道。

这是一条山路,不过显然前方山体不过一两百米的高度罢了,兰博基尼开了两三分钟,也就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口。

夏妙然踩下了刹车,拉起手刹,对显然痛不欲生的许半生说道:“好了,你安全到家了,下车自己进去吧。你跟门口的保安说你姓许要回家就行了,这小区里一共就十几幢别墅,其中有一半都是你们许家的。”

许半生缓缓睁开双眼,眸子之间逐渐恢复了清亮,他问道:“你不和我一同进去么?”

想到之前电话里许如轩话里隐约的内涵,夏妙然不禁俏脸微红,便道:“谁要跟你一同进去,我今天去机场就是去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少废话,赶紧下车。”

许半生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将放在腿上的包袱背回到肩膀上。

下车之后,许半生并未着急走向小区大门,只是看着立刻绝尘而去的兰博基尼,口中喃喃自语:我知你意欲何事,如今你不便开口,这口便由我来开罢。

小区保安看到兰博基尼停在门口,早已知道车里不是寻常人,可看到许半生的打扮,不由得捏起了鼻子。

“我姓许,是许家之人,烦劳通报一声。”许半生客客气气的对门口的保安说到。

保安不敢怠慢,连忙将电话打到许家的大宅子里,霎时间,许家大宅便乱了,闹闹哄哄走出来许多人,迎接他们的长房大少爷。

第005惶恐的父母

洗过一个澡之后,因为飞机和快车造成的不适基本荡然无存,许半生拉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带着满脸的笑容站在房间里,显然已经等候自己多时了。

看着眼前这个几近五十岁的中年女子,眉梢眼角与自己多少有些相似,不用任何的证明,许半生也知道这便是自己嫡亲的母亲。

只是,进了许家之后,他一直也喊不出口那声“妈妈”。从出生到现在,他就完全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和亲人,至今为止,他所有打过交道的人,也不过师父、李寡?妇以及那对开着卤制品公司的夫妻,今天再加上飞机上的空姐、夏妙然,勉强可以算上机场的经理总经理等人,别说是和亲人了,就算是和人打交道,对于许半生来说也是件略显困难的事情。

刚见到父母出现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父母老泪纵横,心里也起了些涟漪,可也终究只是涟漪而已。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希望自己可以喊她一声“妈妈”,他亦知道,父母将他托付给师父,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他并不责怪他们,但是他就是喊不出口这两个字。

反过来,还是他父亲安慰的他。许如轩说:“别着急,先慢慢习惯,这十八年我们都不曾相见,着实委屈你了。”

刚出来的时候,眼前这个名为秦楠楠身份是许半生母亲的女人还是满脸笑容,但是很快,她的双眼就又红了起来。

接过许半生手里的浴巾,秦楠楠先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可身体却似乎依旧孱弱的少年,秦楠楠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他年满十八岁的这一天。天天思夜夜想,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纵然不像其他房的孩子十八岁时那样健康精壮,可这是自己的儿子啊,眉眼清秀,隐约之间气度不凡,秦楠楠又如何不激动万分?

只是,这孩子和自己之间显得极为生分,哪有半点母子之间心连心的模样。

秦楠楠很是难过,但也知道,让许半生接受他们,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哪能说接受一双父母就接受的?

母子俩默然对视,秦楠楠赶忙笑了笑,拉着许半生让其坐在凳子上,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后,拿起手里的大浴巾,搭在他的头上,帮他将还有些湿漉的头发擦干。

从镜子里,秦楠楠一直都在观察着低头任由自己摆弄的许半生,这孩子,眉清目秀的像极了年轻时的许如轩,虽然比起许如轩当年瘦了许多,可是身上那股清然的气息却是一模一样的。刚回到家中,虽有些局促,但看得出来,那个老道士将其教育的十分出色,举手投足之间,许半生都有一种超然的气度,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许家,而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活着一般。

秦楠楠当然不会知道,她许家也不过是泱泱中华大地上富贵之家中的一个,虽可称富甲半城,但比起太一派在道教宗派中的地位,那绝不可同日而语。太一派如今虽然落魄,但是在道教宗派中的传承,依旧是皇冠顶上的那颗明珠。若是用人间财富比较,太一派便是那富可敌国之家,所不同的不过是人间富贵是为金银,而太一派的财富则是其在道家、术数之上的造诣。放眼全共和国的道教宗派,许半生的师父若说自己是术数第二人,便不会有人敢称自己是第一。而许半生作为太一派唯一的传人也是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论起身份来,那绝对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远比他现在这个富二代的身份耀眼的多。

头发半干,秦楠楠又拿来吹风机,呼呼的帮许半生整理着他柔顺的短发。

其实许半生根本无需用吹风机这种东西,他稍稍鼓动内力,便可在瞬间蒸干头发。他也明白,这是秦楠楠想和他表示亲近的方式而已,是以便由得秦楠楠在自己的脑袋上拨来弄去。

“半生,你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秦楠楠放下吹风机后,尽可能用一个慈母的方式问道。

许半生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母亲微微笑了笑:“不用,我刚回来,想来会有很多来往,我也要学着与人打交道。”

秦楠楠点了点头,心里感激着那名迄今为止她和许半生的父亲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那名道长,他不但真的让许半生活了下来,而且还教的他礼数周全出乎他人意料的谦和,这实在是许家之福。

“那我们就下去吧,你父亲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们家三口先说会儿话,一会儿再去应酬他们。”

许半生点头,道:“好。”

秦楠楠下楼的时候一直抓着许半生的手,实在是太过于挂念这个儿子了,十八年不见,如今见了也还有些难以置信。生怕自己一松手,儿子就会消失不见。

“老许你把烟掐了,儿子从那山明水秀的地方来到这空气污浊不堪的城市里,本来就不适应,你还点根烟这么熏着……”还没走下楼梯,秦楠楠就大声呵斥楼下吸烟的许如轩,许如轩听言也立刻将自己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熄,然后手忙脚乱的扇着风,让下人将烟灰缸拿走,又命其将窗户打开透气,似乎真的怕熏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许半生笑了笑,道:“师父也经常抽烟的,我早就习惯了,偶尔我也会抽上两管,你们不必太担心。”

秦楠楠刚刚还对老道士感激莫名,现在却不禁有些怨怼之意,看着自己儿子瘦弱的身体她就心疼的厉害,那个老道士还整天抽烟熏他,而且自己的儿子抽烟他也不管,这叫个什么师父。

可真等许半生坐在了沙发上,秦楠楠拿过茶水,取过零食,许半生都只是笑着点头,却并不取用的时候,秦楠楠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相处,着实没有和儿子并肩而坐的经验,手忙脚乱之余,她也不禁拿起了桌上许如轩的香烟,抽出一支对着许半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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