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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华锦里-第23部分

小说: 华锦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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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再不待见他,舒修和也暂时放下了厌恶,反而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一句进了宫门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多生事端,遗祸家族。”

    舒鸿煊心中冷笑,这个做爹的就只顾着他会不会给家族惹祸罢了,面上恭敬应诺。

    舒鸿煊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大步向着宫门走去,宫门外有个小黄门,许多身着常服的举子已经排着队在他面前验明身份。

    很快就轮到舒鸿煊,小黄门检查过身份凭证误后,不卑不亢的引舒鸿煊进宫门,向宫门一侧招招手,就有另一个小黄门快步上前,引着舒鸿煊去保和殿的偏殿等待。

    鸡鸣破晓,天色已然大亮,在偏殿等候的学子们依然还恭敬的站在殿中,相互之间没有交头接耳,只用眼角余光打量其他人。

    舒鸿煊是所有人里面年纪最轻的,一身常服虽清爽,质地却极好,非家有余财不能买,气度比之其他人还好上几分,只这几样,殿中其他人就知晓这位是今科会元。

    殿外走来一个太监,先向殿中诸人行了一礼,又道请诸位随某家走,某家带诸位觐见圣颜。”

    意思就是殿试准备开始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整理衣冠,很自觉的按照会试名次排队,舒鸿煊与会试第二名各列一行,其后诸人纷纷跟上,太监领着众人停在保和殿的殿门外。

    殿门外守卫的御林军看了一眼,随即一人进殿禀报,其他人目光冷冽的看着一行人。

    很快殿内就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宣熙平三十二年会试恩科学子觐见。”

    带领舒鸿煊等人的太监当先往殿内走,其他人举步紧跟。

    “觐见圣颜,叩拜。”

    包括舒鸿煊在内的所有人,进殿之后就低垂着眼眸,只看前面一人的靴子,前面一人停,其后所有人都停。

    他们在偏殿的时候,已经有太监给他们讲过宫中礼仪,此时虽然紧张,也都能一丝不苟的依礼完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都双膝跪拜,额头触地,静静的趴伏,不敢有丝毫异动。

    “都平身吧。”

    殿内传来一个随和的声音。

    “谢吾皇。”

    承德帝看着殿内站着的百来人,挥挥手,随伺在侧的礼官手捧着一方名册,环视殿内的学子,大声的说道奉圣人谕,点到名玮者,上前三步抬头面圣。”

    “熙平三十二年会试科会元,舒鸿煊。”

    舒鸿煊依言上前三步,微微抬头,目光只触及龙椅的扶手,不敢直视龙颜。

    “归位。”

    舒鸿煊又缓缓后退回的位置。

    “熙平三十二年会试科第二名,吕询。”

    站在舒鸿煊身边的另一个中年男子也同样依着舒鸿煊的做法做了一遍

    一直到百来人全部点名,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承德帝挥挥手,“开始吧。”

    然后舒鸿煊就见到了非常有效率的一幕。

    只用了短短一盏茶的,保和殿内就多出了百来张书案和蒲团,文房四宝也整齐划一的摆放在书案上。

    等到坐下蒲团的时候,舒鸿煊心中还在啧啧称叹,也不那些宫人是怎样冒出来的,眨眼之间就把一切都摆好,又眨眼之间就消失得影踪。

    承德帝见所有学子都坐好,招招手,蔡三得迅速摆好一张宣纸,研好墨,又恭敬的退回一边。

    承德帝执笔挥墨,搁下笔之后,又招来蔡三得。

    蔡三得的捧起白纸,小步走下台阶,把白纸递给站在殿内一边的内阁首辅褚思敬,小声道褚相,这是今科殿试策问。”

    褚思敬双手捧起白纸,细细看了一眼,先向坐在龙椅之上的承德帝躬身,再走向保和殿正中。

    褚思敬环顾四周,沉声道熙平三十二年殿试策问:汉唐以来均田制,以今日情势证之欤。”【注】

    褚思敬重复了此话三遍,又道殿试开始,为时两个时辰,诸位学子答题吧。”

    褚思敬话落,就有礼官把漏刻放在一边的小书案上,殿试正式开始了。

    舒鸿煊抬手慢慢磨墨,心中思索这道策问。

    从乡试到会试,所有的试题都是主考官所出,只有殿试,才是皇帝亲自出题,从殿试的策问中,也可以看出皇帝的政治倾向。

    他这一个月在老师家中时常做策问,却没有一道题与土地制有关。

    这是本朝第一次出现有关土地制的殿试策问。

    舒鸿煊认真的研磨,低垂的眼皮遮掩了他的情绪,人得见一道精光闪烁其中。

    单看这道题,表面上看好似只是联合现今的实际谈均田制的制度,但其实均田制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遮羞布,内里其实是想解决大夏朝越来越严重的土地兼并问题。

    这位在位已经三十二年的皇帝,已经忍不住想要把刀伸向土地兼并的问题了么?

    除了舒鸿煊和其他几个政治敏锐的学子,跟着承德帝一起来保和殿的内阁大臣们也看出了其中的深层含义



章节目录 第49章 解决问题的方法

    封建王朝社会,土地私有制是其基础,如果想要彻底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只有推翻封建王朝,建立民主自由的社会国度才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舒鸿煊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能凭借的力量,能一举推翻封建王朝,实现民主自由的社会。

    这种事情,做白日梦来得容易的多。

    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大夏王朝的官僚体系还承袭前朝,保留内阁,皇权主义还没有顶峰。

    如果舒鸿煊想,他也可以做个神棍,预言数百年后内阁被取消,皇权的掌控力达到顶峰,所有的权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然而就算数百年后真的被言中,也与现今的舒鸿煊没有半点关系。

    人要活在当下。

    承德帝终于忍不住把屠刀伸向土地兼并,非就是赋税问题,国库每年的赋税增反减,这就触动了承德帝的利益。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想要修建一个行宫都被朝臣阻止,理由是国库不足,让他怎能忍?

    承德帝不想忍,所以他就不忍了,殿试策问就是他举起屠刀的第一刀。

    如果能在学子中得到好的解决办法,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不能,这个问题就要交由内阁去解决。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理所当然。

    承德帝的意图,在场的内阁大臣们脑子稍稍一转就很清楚了,所以他们看向在场答题的学子们,眼里也充满着同情和怜悯。

    如果真有能解决土地兼并这种问题的办法,那么必定是会触动上层阶级的利益,论哪一个学子真的想出了解决的办法,真要被承德帝拿来用,这个学子就会成为众多高门大户的死敌。

    论他是不是得到承德帝的赏识,他都注定在仕途上走不远。

    很可惜这是一场殿试策问,如果只是泛泛而谈,或者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作为最终决定三甲名次的人,承德帝一怒之下,很有可能今科一个也不取。

    这种任性的事情,承德帝做起来真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只可怜了这群学子,能不能体察到君王的想法,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就成为了他们能否鱼跃龙门的关键所在。

    答得好,得到承德帝的赏识,然后就会背负几乎所有高门大户的怒火,答不上来,仕途之路截然而断。

    在场的内阁大臣中,又有两人的目光充满着担忧,注视的方向赫然就是坐在正中第一排的舒鸿煊。

    周景明和许德海都是内阁大臣之一,许德海同样也是周大儒的弟子,师门中行二,承德帝的殿试策问一出来,他们就双双把目光投注在小师弟身上。

    两人心内都有些忧心,他们都小师弟平时多有奇思妙想,今次的策问难不倒他,怕就怕他会一言惊人。

    舒鸿煊磨墨的速度不紧不慢,依然按照的习惯,磨墨的同时,也把的思路理顺。

    作为同为勋贵之后,他自然不会傻到去触动权贵的利益,触动权贵的利益就是触动的利益,他不是圣人,舍生取义的事情他做不到。

    他能护的,只有先小家再大家。

    土地兼并这个问题难解,就算朝廷认真追究下来,也没有丝毫办法。

    因为这是一个家天下的大环境。

    皇权之下,是宗权。

    只要不是谋逆这种大罪,很多时候,家族就是一言堂,宗权往往能决定族人的生死,家族决定要送族中某个族女去家庙青灯古佛一生,连皇权也不能阻止,因为没有这个权力,这是一家之事,除非利用皇权让这个族女凌驾家族之上,换言之,除非这个族女变成了皇妃,否则她就不能反抗家族的决定。

    百行以孝为先,忠孝仁义是皇权用来拴住百姓的链子,不能动,破了碎了将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朝廷就算明明很多高门大户,私底下进行大量的土地买卖也抓不住一丝把柄,因为只要他们把买来的私田往公田上一放,就变成了祭祖的族田。

    这是后代子孙用来孝敬先祖的祭田,一个孝字砸下来,谁又能出半句声?

    既然这样,那就换个方法好了,土地兼并问题非就是赋税问题,只要解决了赋税问题,一切就容易得多。

    舒鸿煊提起笔,在宣纸上先写上三代姓名和籍贯年甲,然后开始奋笔疾书。

    开商路,课以重税,允许商人有科举的资格;重新丈量土地,核实每户占有土地的数量,按照土地的多少和肥瘠收取赋税,权贵、地主不得例外,每十年重新丈量一次;赋以田亩纳课,役以户丁征集,此将役归于地,计亩征收;力役改为雇役,由朝廷雇人代役,又或纳银代役

    只要不再重农抑商,广开商路,又把可以允许商人科举的胡萝卜掉在商人面前,便是课以重税都法阻止商人交税银的热情。

    至于重新丈量土地,就是为了更加方便收取赋税,土地兼并很明显的表现就是权贵名下的田亩数量多年不变,这才是国库赋银增有减的原因。

    役归于地,计亩征收;力役改为雇役,由朝廷雇人代役,又或纳银代役,此乃赋役统一,各级官吏难以巧以名目。因此,丛弊为之一清,使税赋趋向稳定,平民得以稍安。

    这些举动在根本上都没有触动权贵的利益,就算权贵名下丈量出来的土地比以往多出十倍、百倍,朝廷也不会收,只会根据土地的多少收取赋税,而且还改变了赋役的方法,说到底,赋役统一,本身就少了名目繁多的赋税。

    舒鸿煊胆敢这样写,就是因为周景明曾经跟他细说过这位皇帝的行事,由此可以推断一二。

    承德帝已经把屠刀举起来,那么如果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多半是全国重新核实人口,丈量土地,那个时候权贵地主们名下的佣户,可就不是这样轻轻巧巧的只用收取赋银就能过关的。

    因为均田制外还有另一制度,就是限田令,限田令规定了每个阶层所拥有的田产多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不会有人老实的遵守限田令。

    真要等承德帝举起屠刀,这些地主们多侵占的土地全都要给承德帝吐出来。

    那才是伤肝心疼到极点呢。

    ……

    

章节目录 第50章 这个皇帝好随性

    “哟,字写得不。”

    舒鸿煊正放在硕台上沾墨的手一顿,全身都僵了僵,这个声音是

    承德帝对这个少年的记忆很深刻,人都有爱美之心嘛,每天上朝都要面对一群糟老头子,人生已经感觉很灰暗,所以他就喜欢多看美的事物,美人尤甚,论男女。

    在上百来人几乎都是已至中年的学子中,他一眼就看到这个少年,本来有些混沌的思维都清醒了许多,次后再见他举止礼仪自带一股翩翩气质,心中更是欢喜。

    等到学子们开始答题了,他也坐不住了,就从龙椅上下来,四处察看,对今科的殿试策问,他还是很在乎的。

    舒鸿煊忆起大师兄跟他说过的,陛下是个很随和的人

    这真是有够随和的,闻所未闻有哪个皇帝会在殿试的时候,四下溜达的,还出言指点字的好坏。

    舒鸿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全心神放在答卷上,佯装身边没有人。

    片刻后舒鸿煊就感觉遮住他的光又了。

    舒鸿煊松了一口气,承德帝终于走了,他都想抬手擦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了。

    “噫,小伙子,不用怕,朕又不会吃了你,手不用抖得这么厉害。你就当朕是关人士就好,继续答你的题,朕就随意看看而已。”

    舒鸿煊:

    众内阁大臣:

    某学子:泪流满面。谁来救救他,谁来把皇帝陛下拖走,某真的做不到把散发着王霸之气的圣人陛下当做关人士呀,又不是眼瞎。

    “哎哟,小伙子,你这心态可不行,朕金口玉言,说是就是,你居然会抗旨。看看,你不仅手抖,连身子都抖了,朕有这么吓人吗?这以后你要是有机会上朝理事,难道要抖着跟朕回话?”

    承德帝摇头叹息一声,又慢慢踱步走向下一个学子。

    某学子后背已湿,额头满是冷汗,待承德帝走后,他才虚脱了一般,举起袖子抹了一把汗。

    保和殿内六个朝臣相互之间看了一眼,纷纷露出一个苦笑,接着另外五人就把目光投向首辅褚相。

    褚相眼观鼻鼻观心,双眼认真的追随者承德帝的身影,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

    在这种小事上,褚相向来不会阻挠承德帝的意思。

    再说了,承德帝更胡闹的事都做过,这种只是在殿试上四处溜达观看学子答卷的行为,真是相当小儿科。

    嗯,陛下又在给朝堂注入新的血液了,这种殿试之中考察未来栋梁之才的方法,也还不,至少他就看出有几个好苗子心态挺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以后面对众多攻讦也能放松心态应付,很好很好。褚相甚至还分神的想到。

    承德帝跟以往很多帝皇与众不同,先皇英年早逝,他的们还没有能力参与夺嫡,他已经顺利登基。

    有先皇留下来的老臣勤勤恳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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