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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大漠燕歌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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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茹精通西域多国语言,匈奴语也说得十分顺溜,燕幕城要去北匈奴行刺郅支单于,如果能解决语言问题,自然如虎添翼。

  这时门外一阵喧哗,耿黑子和几个护卫正好路过,猛地惊见两位美女级别的少妇都来燕马屁送衣物,一个位是淑女少东家夫人,一位是美艳老板娘,他们几人一下子被气得吐血。

  怎么女人都喜欢这马屁精?

  ……

  细雨菲菲的月牙泉,有一种朦胧的美丽,仿佛一个被轻纱遮面的美人,在雨夜里发出轻声的叹息。

  子夜时分,雨仍旧下着。

  此刻月牙泉畔所有的街市和客栈人声沉寂,只有几盏红灯笼伴随着轻微的呼噜声在细雨中摇曳。

  这时一把淡蓝的油纸伞出现在月牙泉畔,在雨夜慢慢地漂浮,最后站在泉畔一动不动,仿佛一个幽灵。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中又飘来另一把浅蓝雨伞,向那把伞移动,然后两把雨伞靠在了一起,发出两个女人的声音:

  “大当家,已经打探到那个西北都护府都护甘延寿已从乌垒城来到阳关巡查边防,要呆上三天,就在就住在城东军营,身边只有一百护卫。”

  “嗯。”

  “确定动手吗?

  “看情况吧,如果在阳关军营杀不了,就在路上动手。

  “可是大当家。我有一事不明,听说那甘都护为人清正,口碑很好,对西域其他国家秋毫不犯,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二十年前,就在今天这样的一个风雨之夜,他爹奉了狗皇帝之命灭了我赵家九十一口满门,如果不是乳娘冒死把我藏在炉灶里,哪有我赵如刀今天?哪有我们的月刀寨?小草,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这声音就像刀,越说越锋利。

  小草不敢出声。

  久久,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叹息。

  两把雨伞相互偎依着,渐行渐远,消失在敦煌的蒙蒙细雨中……

  ……

  大汉取得河西之地后,在河西设立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为了巩固边防,又在敦煌郡的南北方向设立两关,北面是“玉门关”,南面就是“阳关”。

  丝绸之路的一南一北两个通道,分别要途经这两个关口之后,才正式踏入风情无限的西域三十六国。

  所以,在当时的大汉,走出这两个关口,就等于是出国了。

  这时的阳关远不是两千年后,我们看到的风沙漫天的荒漠和戈壁,而是一片有树有水有人家的绿洲。

  阳关城就建在绿洲之畔。

  城墙高12米顶宽4米,虽然城池远没有长安城那么高大威武,可是贵在扎实。每当看见那苍黄色的敦厚撞墙在绿草和蓝天交界处巍峨耸立,让每个外出的游子涌起一种回家的温暖。

  这里驻扎着1500名大汉军士,来自中原各个省份,既有地道的西北人,也有来自遥远的江南人。

  ……

  阳关,城东军营。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斜照在一张疤痕累累的胡杨木桌子上。

  一个浓眉星眸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头发扎成休闲装束,身上依旧穿着玄铁甲胄,气质沉静,不威自怒,端坐在桌前翻阅竹简。正津津有味地默读着一段文字:

  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

  他神情渐渐陶醉,大叫一声:“好!”

  放下书简,首片竹简上印着四个字《孙子兵法》,他提起一柄环首铁刀,大步走出房间来到一个演武场。

  演武场寂静无声,只有两个军士在默默擦拭兵器上的锈迹,一见此人过来,立刻单膝下跪行礼,“参见都护甘大人!”

  此人正是大汉王朝在西域三十六国的最高军政长官——西域都护府第二任都护甘延寿,军衔是骑都尉。

  西域都护府是汉宣帝时期在公元前60年,为了保障丝绸之路的安全和西域各国的和睦共处,而在乌垒城(今新疆轮台县境内)正式设立的。

  最高军政长官叫都护,级别相当于郡太守,年俸2000石,手下的官员有副校尉和丞各一人,司马、候、千人各两人。

  第一任都护是安远侯郑吉,在他因病退休后,因为甘延寿为人沉稳又孔武有力,是大汉著名的举重冠军和跑酷高手,所以把他调到西域,担任这第二任的都护。

  阳关也是都护府的管辖范围之内。

  甘延寿每个月都要抽出几天时间,来查看阳关的边防军务。

  ……

  “不必多礼,你们搬几个石墩过来!”甘延寿吩咐,手中铁刀在空中一抖,舞起一朵刀花,气度沉雄,又举重若轻。

  当两名军士气喘吁吁地抬来三个大石墩时,甘延寿手中刀已经是脚踩七星,舞得如水银泻地,眼花缭乱。

  让两个军士五体投地。

  他们原本得知这位甘大人系出名门,还以为是一个花拳绣腿的公子哥儿,来西域只是为了日后的仕途镀镀金而已。

  经过他们二位细心观察,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了,人家来阳关,早上四点就起床,闻鸡起舞。三餐与兵同食,从来不另开小灶,另外除了巡视以外,更不会去任何风花雪月之场所,而是在军营苦读兵法,闲暇之余又在演武场上刀不离手。

  而且,更让人目瞪口呆是,这位甘大人是百年罕见的大力士。

  他们抬来的三个石墩,个个重达100斤以上,可是甘大人左右开工,两只手拎起来,就像是提两个菜篮子似的。

  为了刷新这二位的吃惊度,他大喝一声,将两个石墩抛飞在空中,像杂技演员一样,双手轮番地接着又抛起,惊得两位军士齐齐尿裤子。

  我的天,万一一不留神砸下来,头破血流还是轻的,一命呜呼也是大概率呀!

  就在他们战战兢兢中,甘大人再加一剂猛料,脚尖一挑,第三个石墩也飞了起来,手脚并用,三个石墩像溜溜球一样在空中被他玩成了接力棒。

  两个军士再也不敢看下去,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好!”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一个年轻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头带武冠,身披玄甲,笑容满脸,英气勃勃,两位军士立刻起身迎上去,一齐躬身行礼道:“参见陈校尉!”

  这位浓眉大眼笑容可掬的年轻人,正是西域都护府的第二把手,主管大汉在西域一切军务的副校尉,陈汤。

  虽然都是顶头上司,可是两位最底层的士兵看这两位大人的目光显然有些不同,看甘大人时充满敬畏,看陈大人时更多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亲切感。

  因为他们知道这位陈大人也是出生卑微,和他们一样都是个普通农家子弟,而且是个穷三代。绝对是他们心中屌丝逆袭走上人生巅峰的成功典范。

  屌丝见屌丝,那是两眼泪汪汪啊。

  “君况好身手!”陈汤一挑大拇指眉飞色舞地赞道,甘延寿字君况。

  “子公来了,哈哈。”甘延寿挥舞着三个石墩,还能坦然说话,子公是陈汤的字,他们既是同事更是朋友。

  看都护大人居然能一边说话一边舞动石墩,两个军士又吓得腿软成一团烂泥,心里抓狂:我说大人呐,您老别说话,小心分心闪了腰喂。

  “来,练练!”在大笑声中,甘延寿一个石墩扔了过去,陈汤双手接住,就在两位军士认为又来一个猛人时,只见陈汤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两位军士又惊又喜,眼泪汪汪,总算来一个正常人类了。

  却见陈汤脸不红心不跳地拍手站了起来,呛一声拔出了手中剑!舞起一朵剑花,冲甘延寿笑道:“要比就比剑!”

  他举剑杀向甘延寿,两人龙争虎斗起来,一个凝重一个轻灵,蹡蹡声不绝于耳,斗得是难解难分,煞是好看。

  闻讯赶来的军士们络绎不绝,喝彩声响彻了整个阳关城。


第三十五章 美妙的邂逅

  驼队在距离阳关五里之外就停了来。

  这里依旧是一片荒原。

  没水没树没有躲阴凉的地方。

  日上中天,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刻,热辣的阳光让人头顶都快冒出袅袅的青烟,骆驼们倒是坦然自得,嘴里不停地咀嚼着反刍过来的草料。

  但人都热得快受不了,真想进城好好找个阴凉处,喝口大碗茶。

  一个黑衣人正坐在骆驼上一动不动眺望远方那座土黄色城墙。

  这样的姿势,他保持了快一个时辰,简直就像个自虐狂。

  他受得了有人受不了,终于有人忍不住,贾彪骑着骆驼挨到身边,迟疑了一会儿拱手道:“铁弗大人,马努老头都去阳关好一会儿了,我们为什么不进去?他们吃香喝辣,我们却在这里喝西北风,兄弟们都有怨言了。”

  铁弗按在驼峰上的右手手指微微弹了弹,这是他压抑愤怒时特有的小动作,好半天,他才冷声道,“汉人西北都护府两大巨头甘延寿和陈汤都在阳关巡视,他们可不是善茬,眼睛毒得很,听说最喜欢在城中微服私访,你们的演技大差,我们要等到下午最热的时候才进关。”

  “大人,这又是为何?”

  “笨蛋,他们要睡午觉。”

  “大人,这两个汉人可是我们匈奴在西域最大的敌人,为何不乘他们午睡之际,摸进军营杀之而后快!首级传给主上,主上郅支大单于一定会重重有赏我等,大人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铁弗缓缓侧过头,看向这个向他说话的人,一字一顿道:“贾彪,要不是你在长安杀过官差,我真怀疑你是汉人的卧底,杀甘延寿和陈汤?呵呵,你不知道他们的武艺不在我之下吗?”

  “甘延寿力大无敌,曾在狩猎场一拳打碎棕熊脑袋,陈汤剑法精绝,据说当年和被你们大汉誉为剑法天下第一的燕幕城在渭水河畔大战三百回合才落败。”

  贾彪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冷汗涔涔而落,但他不敢用手去擦。

  铁弗哼了一声又道,“既然你闲得发慌,就在沙漠里去跑一圈,没有一个时辰不要回来,听到没有?”

  “属属…属下听令!”

  贾彪咬牙道,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浑身顿时像火炉一样燃烧。

  ……

  当贾彪累得像死狗一样被同伴抬进城时,马努老爹的驼队众人早已在客栈美美睡了个午觉,他们会在阳关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五时准时出发。

  在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之后,燕幕城和马努老爹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去街上逛逛,如果回来晚了就不陪大家一起吃晚饭了,他自己随便在哪儿吃一顿,顺便逛逛阳关的夜市。

  阳关在50年前还是一块不毛之地,人烟稀少鸟不拉屎,虽然有两处天然水源莴洼地和西土沟,可是风沙也大,又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烈日的高大建筑,所以虽然有成为绿洲的潜力,却始终成不了气候。

  这种状况,一直到大汉王朝在此地设立阳关关隘才一举扭转,城墙造好了,军队和军人家属也来了,这些人要吃要喝,所以荒地变为良田,这些人要穿要用要娱乐,所以衣店鞋店小吃店应运而生,连戏台子都搭建好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南向丝绸之路的必经通道,南来北往的客商,无论是胡人汉人都要在这里勘验通关文牒,歇歇脚吃吃喝喝洗个澡,让这座小小的边关小城生气勃勃,像只春笋一样,日益繁茂,或许要不了多久大汉又要添加一郡:阳关郡。

  ……

  一到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中有汉人,也有讲着生硬汉语的胡人,燕幕城空着双手,在人群中驻足流连。

  他漫步街头,津津有味地看着各色人群讨价还价的样子,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嘴角弯起一抹微笑,就像烈日下的一道清流,流进他的心田。

  “百姓”这两个叫得好。

  世界上有多少人姓张王李?又有多少个马努和古丽?

  苍苍茫茫,芸芸众生。

  燕幕城拎着马努老爹相送的新酒葫芦,一人潇潇洒洒地在街上走着,路过一个小木桥,桥下溪水潺潺,银色的小鱼在碧绿的水草间游弋嬉戏。

  这小桥流水让燕幕城心神一阵恍惚,仿佛让他仿佛置身于万里之外的江南水乡,当浮一大白,燕幕城一仰脖,正想喝一口酒,这才发现酒壶早空了。

  ……

  哑然失笑,桥头一个鸡毛小店正好斜斜挑出一杆酒帘子,燕幕城走了进去,找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了下来,叫小二上了一壶米酒,一斤熟牛肉和两个白馍。

  由于现在还不到黄昏,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店里冷冷清清,只有燕幕城一个客人,他也乐得清幽自在。

  小二是个胡人小伙,人长得很精神,皮肤很白眼睛很细,嘴角常带着笑,若拉到长安一定是个金牌跑堂,留在这有些可惜了,他笑问燕幕城,“客官,我们小店最好是就是馕,您要不要来一张?”

  “馕?”燕幕城歪头想了想,“是不是那个叫胡饼子的?”

  小二笑着点点头,又问,“你是要来一张艾曼克,还是一张托喀西?”

  见燕幕城一脸懵逼,他立刻换了一种燕幕城听得懂的问法,“艾曼克是大一点的胡饼,托喀西是小一点的胡饼。”

  熟悉燕幕城的人问这个问题会闹笑话,谁不人知哪个不晓?燕大侠豪气干云,一向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饼子自然也是越大越好,他一个响指,“艾曼克!”

  小二满脸钦佩地看了他一眼。

  这眼神让燕幕城好生奇怪。

  可下一秒,他快要哭了。

  只见这小二和另外一个小二,他们组团从厨房抬出了一张饼子,足有车轮般大小,燕幕城惊得下巴掉了下来。

  坑爹啊!这就是艾曼克?这就是大一点的?那大两点的该有多大?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巴图尔,也只有2米高的巨人才能啃得动如此巨大的饼。

  ……

  燕幕城摇摇晃晃地走出小店,不是喝醉了,而是胃快撑爆了,当时在汉代并没有打包的传统,吃不完带走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吃不完再走更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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