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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默欲同人)相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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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本?
  少了本带朱批的,我给你的。
  怎么会少了本呢……
  欲星移翻了翻,古策论是少了一册。再想了想,方想起是自己在那天夜读时送给一名学长了。
  这又算什么呢?课本而已,互相送也是常见的。欲星移说,古策论我还用不到,前面那册就送人了。
  这样还不够。欲学弟那心眼都是油里炼过的,立马补了一句,说,玄之玄怂说的,本来只是借,被他先说成了送。
  好,玄之玄。
  默苍离点头,面无表情,显然是记仇了。学长平时是聪明到顶的人,现在不知是因为病着还是护短,不愿学弟吃亏,就这样把帐记下了。
  幕十三
  一个人病着,一个人禁足,就那么短的一日时间里,天志殿里又进了名学生——这次放了榜,凰羽的成绩竟然压过了默苍离,也被选入成为钜子门生。
  她与默苍离就真正算是同窗了,此后有的是时间见面。上官夫人一边派人来银杏书楼里探病,一边将北宫和学院内的事交接给她。因为默学长病着,不能兼顾太多事务,所以钜子直接把这些事务交托给了女儿。
  书楼那边,两人也不是聋的,消息全能听得见。欲星移啧啧两声,说学长你看看,下一步,说不定就是几个人拿着刀冲进来,逼你和她成亲了。
  默苍离看着手里的书,头也没抬,“想娶凰羽的人很多,不过身份都不方便。”
  现在一部分人觉得,默学长想娶钜子的千金,好得到钜子之位;另一部分知道上官夫人念头的人,则在等着逼婚那一日。凰羽和她的母亲很像,倾国颜色,多少男学生趋之若鹜。
  那天北宫里的事情不知怎么传了出来,默苍离那句“我帮欲学弟弄功课”一出,顿时引起了些猜测——对着凰羽都能不动心,这人肯定有问题。
  随他们说去吧。默学长翻过一页书,说,反正现在师父是能名正言顺卸我的权了,下一步就是要我的命。在师父手里保住命不难,问题出在北宫。
  “学长是说,钜子可能留你一命,但上官夫人和凰羽想杀你?”
  “师父有心计,但希望留下我,让我成为凰羽的助力。北宫那好像不是这样想的,大概觉得我没有什么价值。”
  “你不怕?”
  “怕什么?他的目标是让女儿成为钜子,钜子之位不能亲子相传,女儿只有外嫁才可以得到资格。这个表面功夫要做的漂亮,凰羽就不能嫁给天志殿外的人,一定要嫁给一个看起来像被钜子认为是得意门生的人——这个人的背景还不能太大,假如是你,你死在外面,海境一定会追究。我在他们眼里还不可或缺。”
  “既然这样,这样大张旗鼓地卸你权做什么?”欲星移想起今天移交给凰羽的事务,默苍离手里八成的权力都被卸掉了,留下的两成不过是些杂事。
  他合上书,说,“权这种东西,再要回来就行了。”
  “学长想怎么要?”
  “等休息完,直接去要。”他说,“师父和北宫的这一步走得过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欲星移问,钜子是释师传承,学长与钜子有几分师徒情谊?
  他待我不错。默苍离说,无论是为了利用还是其他的,他待我不错。
  这便是矛盾了。明明只是为了利用后杀掉,可或是出自内心愧疚,钜子待默苍离很好。
  好就是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默苍离这人,你对他不好,只要将来局面不冲突,他便不会如何追究;可对他好,他便会记一辈子。
  想到这里,他内心不免也有几分烦乱。正好一册读完,默苍离便收了书,说,不看了,下局棋吧。
  棋盘是屋里原就有的,是桧木老物了,不知是谁留下的。两盒棋子摆开,欲星移拿了黑子。
  默苍离问,你棋艺如何?
  这可怎么说呢?中庸吧。欲星移说。
  学长说,那就先让你三子。
  这样下了两局,默苍离也没有留心在下,赢了一局和了一局。他棋路大开大合,欲星移则灵秀游走,棋局走得好看。可一直下棋也没意思,学弟心思活络,说,要不赌些什么?
  赌什么呢……默苍离想了想,让子文拿来男妆奁,拉开一个小格子,从里面取出串白玉穗子来;欲星移轻声嘟囔说,又不是姑娘家……
  学长素不爱那些饰品,最贵重的也就是这人送的手珠了。再想了想,就说,你要是觉得没意思,那就赌其他的。你说吧。
  换做平时,欲公子赌起来便是整株红珊瑚树,但若是这样赌,学长那两袖清风的穷样,估计下辈子才能还清了。
  那这样吧。欲星移说,就赌一顿饭罢。我输了,就给一串海珠穗子,学长赢了,就请我去鱼龙居一顿酒饭。
  成交。默苍离落子,又收掉他一串黑子。
  这棋局下到夜里,大概下了五六局,都是快手局,到最后,大概是看欲星移全神贯注的样子好玩,默苍离终于放了一颗子,算送了他一局,这才作罢。期间医师来了几次,确定病人寒热下去了,已无大碍。
  学弟说,总算赢啦——走吧,今晚鱼龙居。
  默苍离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懒洋洋靠在凭肘上,说,我病着呢。
  欲公子家财万贯,总有办法把人请出去。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是海境太子,赐他八乘车马,他游历人界,用的就是这台马车,可谓春风得意。
  来人啊。欲星移说,把默学长连人带榻,请到马车上。
  胡闹什么呢。默苍离无奈苦笑,慢慢下了榻,“坐一天了,是要出去走走了。”
  几乎每个学生都去过旁边的鱼龙居,但默苍离没去过,他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和人交陪说话。
  那是因为没喝过好酒。欲星移说。
  海境有百里闻香,好酒要好水,和百里闻香比起来,人界的酒简直喝不下去。
  对酒没兴趣,是因为没喝过好酒。对人没兴趣,也是因为没有遇到好的人。
  欲星移想像不出,如果这人遇到了那个对的人,会如何对那人。他实在想不出默苍离同其他男人一样,追逐心仪的女人,让她枕在他的臂弯上,轻轻地说着情话。就好像他想像不出自己去挑担打水一样。
  默苍离是个不会说情话的人,他听见父亲在风亭中与母亲低语,说至死不渝,话语重若千钧,却单薄得经不起琢磨。他不相信情话,也不相信情爱,可却比谁都渴望着真正干净美好的爱念。这爱念没有人给过他,他的父母没有,他的师者没有,他的同窗没有。但是那一天,这个叫欲星移的人自作主张搬进了寂静的银杏书楼,声势浩大,意气风发。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想。
  他就在自己的房中,看着他们推开门扉。少年常服水蓝月白,正是一辈子最好的那个时候。
  他们一起走在夜的银杏路上,金黄色的落叶落满肩头,留下露水残香。月霜冷,染亮萤火。
  金叶擦过青衣,留下了一路的仲秋。
  马车停在鱼龙居前,今夜,酒楼里有不少人。应该是秋祭礼前的学生,因为没了什么考试功课,所以都出来玩闹了。
  看到欲星移,许多人都带着旁边的琵琶女迎了出来,说学弟不是被禁足了么?
  待看到欲星移身后的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默学长是个镇得住场面的,文文静静往酒楼里面走,随意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他旁边几桌学弟全部作鸟兽散,顷刻间涌到了大堂另一角。
  几个学长拉住了欲星移,问,这瘟神是学弟请来的?
  学弟风光得很,拢了扇子,说,对,学长请我来喝酒。
  幕十四
  默学长还挺能喝的,叫了两斗酒,一个人坐在那慢条斯理地喝,脸都不红的。
  至于欲星移,还担心被禁足时出来喝酒会不会罪加一等。没想到最守规矩的学长告诉他,罪什么罪,钜子不敢动我,就没人敢动你。
  北宫这次卸了他的权,就算是正式压逼了。上官夫人和钜子要软硬兼施,自然不敢太为难他。
  清酒入肠,他眼神也愈发清明澈亮。
  这酒不好。欲星移说,晚上托人带封家书回去,让海境那边送几坛百里闻香来。
  默苍离喝不出好坏,喝腻了酒,就想叫壶茶。茶博士弄了壶茉莉花茶,用珍珠水闷着,盖子一开喷香。
  他们坐在窗边喝茶,闲聊二三。过了会,门口又来了几个同窗,都是熟面孔——玄之玄穿着套月白色的常服,换了身素净的打扮,带着人来喝酒。
  学生里,似乎也流传过关于玄之玄的出身——来自影形之族,可以随意变幻容貌身份。但流言也只是流言,他一直都是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模样,并无甚出奇的。
  他们进了厅堂,一眼就见到了默苍离,全都有些惊愕。
  “一个告病假,一个被禁足,怎么都跑出来了?”有个那天被欲星移打过的学生立刻忍不住了,当众发难,“此事定要回报北宫和钜子。”
  大家都是读书人,打人也确实粗鲁了些。但那天谁先动手的?欲星移想了想,好像是御兵韬学长……
  不对,归根到底,还是北宫的人不讲道理。
  欲学弟合了折扇,眉目含笑,“上次看来是人多势众没打尽兴,这次我与这位学长一对一如何?”
  说罢,唤侍从取来了佩剑。
  欲星移说,听好了,这不叫打架斗殴,就叫做决斗,生死自负。学长也去取佩剑兵器吧,赤手空拳终究吃亏。
  双方僵持着。那人显然打不过欲学弟,却不甘心就这样走开,没了面子;而大厅里人虽然多,可欲星移一口咬定这是决斗,其他人也不好插手。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珍珑剑都出鞘了,剑光雪亮,那人还是没动作。
  就在这时,酒楼外又进来一个人,铁塔似的个子,无视一屋子的剑拔弩张,兀自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了。见到那人,北宫学生哗啦一下子散了。
  御兵韬看他们逃出去,还挺疑惑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三人也互相认识。御兵韬经常打架,打架了就要被拉去写检查记过,检查上的盖章都是默苍离盖的。
  “这都是怎么了?”御兵韬不用杯子,直接一坛酒灌下去。
  欲星移说没事,就是那天被打的同学,不知怎么的又想被打一顿。
  真贱啊。御兵韬说。
  欲星移说我觉得我也挺贱的,打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打一次。
  御学长落寞。苗疆民风彪悍,能用打的绝不用说的,想交朋友先打一架。到中原地界就不行了,打人竟然是犯法的。
  作为一个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军家儿子,到了一个没架打的地方,就好像一个吃素的跑进了酒池肉林,周遭歌舞升平,此处空荡寂寥。
  御兵韬挺想找人切磋切磋,但默苍离不会武功,欲星移打得太文气,一点都不尽兴。
  寂寞,怪想打架的……御学长灌了口酒,不禁郁闷。
  他们坐到了一桌,茶和酒混着喝,御兵韬也不喜欢鱼龙居的酒,说甜叽叽的,苗疆的娘们儿都不喝。他们那的酒,拿灯油一擦直接能烧起来,烧酒才是酒。
  墨家的学生们都没那么彪悍,喝不了烧刀子。海境的百里闻香也算清酒了,同样烧得起来,但他们喝酒都是拿个小杯,兑上其他东西喝的,看看御兵韬那样,恐怕拿到百里闻香就能直接灌下去。
  大家喝了半夜,默苍离到底还病着,必须回去休息了。两人留下御学长独自落寞,离开了鱼龙居。
  酒楼外,有些同学带着自己相好的琵琶女,在水桥畔低语。欲星移忽然问,学长有相好的吗?
  他想,默苍离肯定是没有的。没想到对方点点头,说,有。
  “母亲那,以前有个表妹,两家人都有意,就让我给她写信。”
  “那算是订婚了?”
  “没有,那时都十三四岁,家里觉得还早,想再等一年。后来表妹和她家里哭闹了一场,不肯嫁。”
  欲星移也没问为何不肯嫁,估计是见了面,学长那副样子把人吓得不轻。他们沿着杨柳岸缓缓走回马车那,默苍离有些难过,或许因为发烧了还喝酒的关系。
  要不,趁着明天也有空,去学院外面那个温泉待一天?欲星移觊觎那个温泉很久了,一直想去,却一直腾不出时间。
  海境鳞族都喜欢水。和人不同,鳞族无甚疾病,寿命也长,大多容颜秀雅、皮肤白晰,可谓是十全十美。但就是不能长久离开水气,太干旱的地方绝对不能去。尚贤宫在中苗交界、靠近中原的地方,就算水气足够,欲星移也时常觉得干燥。
  ——真的,特别想去。
  他提议的时候,眼神亮得撩人,看着默苍离,好像不去会死一样。
  学弟那点小心思,不想藏的时候,就只能听他的了。
  默苍离叹了口气,说,你那么想去,干脆别等明天了,让侍候人收拾东西,今晚就去罢。
  回去了还要应付北宫,还不如一走了之,等假期用完了再回来。
  他们俩就在鱼龙居门口的马车上,等侍候人将换洗衣物之类的都带上,谁都不告诉,就这样偷偷地上山。外面是酒楼与夜市的纸醉金迷,马车里,小灯笼早就灭了,他们也没再让人点上,就坐在昏黑的宽大车厢内,享受着这安静的醉意。
  他忽然想,这特别像是人间的演义故事,一对男女准备私奔,就这样躲在马车里,等侍女和陪读带来细软,然后一起逃向一个无人打扰的所在。那些故事大同小异,却没有一本写到,当他们躲在马车里时,会是什么心境。
  不知怎么的,欲星移想,万一北宫的人找来,或是钜子那边遣默苍离回去……他们若是走不了,那该多扫兴啊。
  就这时候,旁边似是醉了的默苍离忽然轻声说,“望星儿。”
  他怔了怔,才知道是学长在叫他。怎么唤小名呢,怪不好意思的……
  默苍离睁开眼睛,眼神明亮好看,带着几分醉意和笑意。他说,你放心吧,我也想去那,不管谁拦着,这次都要去。
  人有的时候,会突然有些莫名的执念,无伤大雅。
  欲星移靠在软榻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开始知道,默苍离在对他好。就像是某种顿悟,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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