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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金瓶梅人物画廊-第46部分

小说: 金瓶梅人物画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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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好奇之心,好不容易方便完了,就去偷看,正好看见李桂姐陪着一个南方人喝酒。西门庆心中大怒,不过在当场没有发作,而是回到前厅发飙,一把就给桌子掀翻了,碟儿盏儿打得稀里哗啦,自己感觉还不过瘾,又把玳安、平安、画童、琴童这四个小厮叫了上来,一起狂欢,李家的窗户、床帐都被砸坏了。应伯爵众人拉劝不住。
  西门庆口口声声只要揪出南蛮子来,和粉头一条绳子绑了。丁二官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听见外边乱成一锅粥,不断叫嚷,吓得他藏在床底下,不住声地叫“桂姐救命”。见过大风大浪的李桂姐非常不以为然,说道“呸!怕什么,还有我妈哪,这是我们院中人常有的事,不妨事,随便他怎样发作叫嚷,你只不要出来。”老鸨看西门庆打得太狠,还想上前分辨,可是他哪里还听这些,只是恶狠狠地招呼小厮狂砸,差不点把老鸨一起招呼上了。多亏了应伯爵众人死劝,这才化解一下危机。西门庆大闹一场,发誓说再也不踏李家半步,在大雪天里骑马回家了。
  作者又弄一首打油诗: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家伴妻眠。虽然枕上无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钱。
  嗣敏先生评论道(文龙先生最近休假,贫僧临时客串特约评论员。):在宋朝末年,有一表面花团锦簇、夜夜笙歌,其实藏污纳垢、奸佞横行之地,这就是西门庆的家。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西门府可谓是群英荟萃:春梅是“买”来的,金莲是“抢”来的,瓶儿是“诱”来的,玉楼是“骗”来的,月娘是“娶”来的,娇儿是“嫖”来的,雪娥是“带”来的(西门庆第一位娘子陈氏的陪嫁丫环。)。《金瓶梅》中的几大主角和各路诸侯全都进入了西门庆府第这个“不见刀光闪、只见人头落”的残酷战场。因为西门庆的巧取豪夺、积极钻营,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汇集在他的家中,并且以他为中心,各种社会关系也得到淋漓尽致地展现自我的舞台。以西门庆为链条,社会一切丑恶现象“合”到一起,上演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真实话剧。
  可这种“合”,只是一种表面现象。为利益而纷争,为夺宠而纷争,为地位而纷争,也就是说,“分”才是整个事态发展的核心。从此以后,整个西门府充满了腥风血雨的争斗,在这个小世界中,丛林法则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应用,不过这里没有真正的赢家,有的只是同归于尽的惨烈。
  “合”得虚情假意,“分”得你死我活,这才是本质所在。
  前二十回是个分界岭。“第一个十回”算是“潘十回”,“第二个十回”算是“李十回”(当然不是绝对严格的划分。),如今情节的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在这二十回中,摆脱了《水浒传》的束缚,也把二号人物李瓶儿收进西门府这个典型环境中,这样就为推动情节发展铺平了道路。
  有人说他看完《金瓶梅》前二十回,也没发现什么大不了的呀,都是一些吃喝嫖赌、鸡零狗碎的事,也没有什么让人思考的东西呀,而且他最愿意看的一些描写,都被笔者删除了。如果您要是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或者是因为我没有抓住主要矛盾,自以为是去粗取精,实际上是佛头着粪。如果要是那样,就非常遗憾,只能请您研读原著,一窥究竟。
  任何故事情节的发展都需要一个过程,前二十回仅仅是一种铺垫而已。在《金瓶梅》中,确实有遍观经史子集也找不到的东西,不信您就接着往下看。有能耐我们打个赌,要是看不到您想象不到的精彩,我就是小狗。奇书之称号它是当得起的。
  从此以后,我的文风和笔法也可能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有人可能要说,你这个作者有什么能耐呀,不就是嚼别人吃剩下的甘蔗渣儿吗?在《金瓶梅人物画廊》中,我确实保留了原著中的一些情节,不过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面向的读者毕竟对《金瓶梅》知之甚少。我整体的构思和策划只能在最后揭晓,我会把整体思路说清,这是我的策划方案,也是我的读书方法论。最后的三十万字应该能给您一个惊喜,不过暂时还不能说破。
  不过我不断重复伟人的那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如果你们要说我是清蒸、红烧或者凉拌原著,我也只能听之任之,因为我不能代替你们的思考和左右你们的观点,那么还是请你们看一下原著,进行比较和分析,就知道我的工作意义所在了。
  兰陵笑笑生本来是一个冷静而客观的创作者,我发现他用司马迁那种“不虚美,不隐恶”的叙史原则在进行创作,他在创作中没有浓厚的主观色彩,基本是在进行实事求是的叙述。除了在忍不住的时候,他才跳出来用“看官听说”这样的字眼表明观点,就像《史记》中的“太史公曰”和《聊斋志异》中的“异史氏曰”一样。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但是按照笔者的创作方法,完全客观冷静的叙述是不合时宜的。笔者需要摆脱“水浒传遗产”,需要介绍《金瓶梅》产生的时代背景,需要对出场人物的性格、语言特点做基本的介绍,需要辨明《金瓶梅》是不是纯粹的淫书等问题,尤其是需要提供鉴赏角度。
  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有一种整体的构思和交代。要想叙述这一切,笔者必须用尽量客观的观点来表达自己的主观想法。以前笔者就说过,这是我欣赏和解读的《金瓶梅》,不是您的《金瓶梅》。笔者的工作目的就是:抛砖引玉。
  笔者有无数个评论的切入点,不过还没到纵横捭阖之时,读者尚需耐心等待。
  笔者旁白曰:在此我也要做一个小小声明,谢谢各位书友的眷顾厚爱,特别是有很多“起点中文网”上的作者常常到我家做客,虽然我平时不爱“窜门”,可礼尚往来,投桃报李,这是基本的处事原则,嗣敏粗知礼仪,也时常到各位的家中做客,只是事先没敲门,事后没写“嗣敏到此一游”而已,敬请各位海涵。但是不知为什么,有些书搜索不到,不知是我电脑知识贫乏,还是各位作者朋友的书名输入有误。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可能贫僧在创作评论性类的文章上先走半步,可是在想象力方面,确实比不上各位仁兄学弟,所以不劳嘱咐,我时常也会去做客的,但如果说我没有写“到此一游”,请不要以为我不知好歹。
  活到老学到老,不应该只是一个标榜谦虚的虚伪口号,在实践中一以贯之,这句话才有意义。
  谢谢大家的厚爱,并且与诸君共勉。
  后记之四第二次亲密接触
  作为一个生理意义上的人,基本具有两种欲望——食欲和色欲,这是底线;作为一个社会意义上的人,还有三种欲望——名誉欲、权力欲与财富欲,这是高层次的欲望追求。古往今来,围绕着这五大欲望,人们自导自演了一场场惊心动魄、腥风血雨的话剧,这是生物本能?还是丛林法则?
  不管是三国鼎立,还是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不管是汉朝初年的七王之乱,还是西晋初年的八王之乱;不管是刀光斧影,还是靖难之变、玄武门之变;不管是“等贵贱均贫富”,还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管是“铜雀春深锁二乔”,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其核心价值观基本都离不开这几大欲望。
  要说笔者用这个角度表述历史,显得眼光短浅、幼稚可笑、思维狭隘,忽略了深沉厚重的历史文化内涵的话,那么在西门府中发生的故事确实毫无正义可言,我虽然搜肠刮肚,努力拼凑词汇,想要给某一方挂上正义的桂冠,找到符合主流价值观的人物,以便树立典型,讴歌他,赞美他。
  可惜这就像夸父追日,只能是一种理想的追求。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发无穷无尽的猜忌和争斗,你们说这里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在西门庆和宋惠莲的偷情活动中,玉箫是中间人,小玉是知情人,潘金莲是妻妾中最先知道这一秘密的当事人,让潘女士感觉唯一遗憾的就是“拿贼要赃,捉奸要双”,她没有抓到现行,女主人公和“神行太保”戴宗学过艺,脚底生风,迅速撤离现场,她只抓住了刚提上裤子的西门庆。作为董事会成员之一,潘金莲当场表态,不同意他和“奴才淫妇”再干这事儿,弹劾的理由是她们还欲求不满,不能再增加股东人数了。
  可潘金莲也知道西门董事长拥有“雄心壮志”,对“床上工作委员会”发展会员的批示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他热情洋溢、乐此不疲,经常以身作则,亲临一线,主动发展会员,没有那么多正式编制,只好雇佣临时工。尽管原始股东满肚抱怨,可是在“一言堂”的管理体制下,一切讨论与论证都是形式主义。潘女士工作多年,对西门庆的行事风格心知肚明,她只能是要挟,但无法真正阻止。
  如果仅仅是分一杯羹,潘金莲在立足现实的情况下,还能忍受,可是这个宋惠莲有些行为也咄咄逼人。
  宋惠莲靠着裙带与西门庆攀上了关系,得到了一些衣服、首饰、香茶和零碎银子,她时常把银子带在身上,在门口买些首饰、胭脂,开始不避嫌疑了,打扮得十分入时,然而惠莲知道金莲是知情人,对她额外奉承,金莲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暗地里给两人的苟合制造方便,以图汉子欢喜。西门庆和李瓶儿偷情时,也得到了潘金莲的暗中掩护,所以李瓶儿才把她引为知音。
  就这样,双方的关系迅速升温,西门庆为了讨女人喜欢,主动给宋惠莲调动工作,不让她到大食堂干粗活了,而是调她到月娘屋里的小食堂,和玉箫搭档,只管月娘房里的茶水和饭菜,闲暇时帮月娘做些针线活。尽管地位没变,依然是奴仆,可在实际上提了半级。
  正月初五的一天,西门庆从外边回到月娘房里,询问之下才知道众人都在李瓶儿房里喝酒,招待潘姥姥和月娘大嫂。当西门庆听说众人在喝金华酒时,就让小玉和玉箫把应伯爵送来的茉莉花酒送过去。当时惠莲正在屋里侍候,玉箫在给她递酒时,使了一个眼色并且掐了她的手一下,她就知道领导召唤,要安排隐秘工作了。
  惠莲借口到后面煮茶,月娘让她把六安茶(《红楼梦》中也提过这种茶,是在第四十一回,不过贾母不喜欢这种口味。此茶产于安徽省六安市,属绿茶,可药用,是名茶。)拿过来喝,“这老婆一个猎古调(形容动作突然而迅速,不易被察觉。通过这个词汇知道了,惠莲精通此道,当时在蔡通判家里应该接受过严格的职业训练。)走到后边(李瓶儿的房子在府第前部的花园中,她和潘金莲是邻居,月娘的房屋在府第后面。)。
  惠莲走到月娘房门时,发现玉箫正在负责警戒和放哨,两个人用眼神对上了暗号,知道一切正常,于是老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发现西门庆正坐在椅子上喝酒。她走上前去,一屁股就坐在他怀里,两个亲嘴咂舌做一处,婆娘一面用手攥住他那话儿,一面噙酒哺给他吃(这一连串儿的动作,只透露出一个信息:惠莲不但久经考验,而且确实轻浮。)。她不光是来接受领导安排工作的,而且还有事求领导:“爹,你要有香茶再给我一些,前些天给我的都没了。我还欠薛嫂儿几钱花儿钱,你有银子给我一些。”西门庆道:“我荷包里还有一二两,你拿去。”说着他就要解其裤,以便开展重要工作。妇人道:“不好,只怕人来看见。”最后二人进行密切磋商,商定晚上到潘金莲的办公室加班加点赶工。
  西门府中处处是暗哨,想要清净地谈点工作真不容易。当两人正在房中沟通的时候,孙雪娥过来了,她一开始以为是玉箫和西门庆在屋里说笑,不想玉箫在穿廊下坐着,她就立住脚,想要做些调查研究。不过忠于职守的哨兵怕她进屋,就支她说:“前边六娘请姑娘,怎么不去呢?”雪娥鼻子里冷笑道:“我是个没时运的人儿,骑着快马也赶不上她,我穷得连裤子都没的穿,哪里有钱凑份子?”正说着话,只听西门庆在房里咳嗽一声,她就像老鼠听见猫叫,赶忙往厨房里去了。
  玉箫把帘子掀开,婆娘见无人,急伶俐两三步就叉出来(想想这些动作,确实显示了她的性格。),往后边看茶去了。等她和小玉拿着茶点回到李瓶儿房里时,月娘就问怎么这么晚,她说西门庆在房里喝酒,她不敢进去,这才耽误了时间。月娘也没多想。
  喝完茶,几位女人玩牌。惠莲站在旁边指指点点,不断给人出招儿,而且看两家牌,宣之于众,因此泄露了孟玉楼的底牌。玉楼恼了,说道:“你这个媳妇,可也真多事儿,我们在这里掷色子,你在旁边插嘴插舌。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把老婆羞臊得满脸通红,站又站不住,立又立不住。真是:谁人汲得西江水,难洗今朝一面羞。
  在西门庆家中,月娘喜欢自以为是,也最具政治头脑,又因为是正妻,所以经常指点江山,畅所欲言。
  金莲是嘴尖口快,心里藏不住事儿,经常是别人装枪,她来放炮,她经常是充当孟玉楼的炮手。
  李瓶儿在进入西门府之后,行事风格发生根本变化,再也没有对待花子虚和蒋竹山时的锐气,变得沉默寡言,克己忍耐,尤其是面对潘金莲咄咄逼人的攻势时,她总是大踏步后撤,以图“忍一时风平浪静”。
  李娇儿是一个胜任“潜伏”工作的特务,她和西门大姐一样,在《金瓶梅》中是一个形象扁平的人物,不过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西门庆死后锋芒毕露,但是在西门庆生前,她除了传播一点小道消息之外,基本没有发表意见。
  孙雪娥按照她自己的话说,她是“没有时运的人”,也确实如此,她命运不济,遭人同情,同时她又不识大体,遭人痛恨。她经常发表议论,不是无人理睬,就是被人抓住弱点,迎头痛击。
  只有这个孟玉楼,她是最为八面玲珑的,好听一点说,这叫深通人情世故,难听一点说,她是老奸巨猾、深藏不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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