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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今宋-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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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如果那一站,我大宋能够拿下燕京,又该是什么样的情形?

  那日,我大宋,我的父亲面对的就是眼前这群敌人。

  父亲未能战胜他们,大宋未能战胜他们,但我可以的,我能够杀出封锁,掌握部队。我会带领踏白再回来,给这群契丹狗一点颜色瞧瞧的。

  父亲,你看着吧,儿子可以的!

  一记连枷打倒一个敌人之后,岳云又瞬间将契丹的第二队远拦子打穿。

  不过,很快,第三队敌人又来了。这边偌大的动静已经彻底地惊动了耶律马五,一队又一队远拦子从远处朝这边汇聚。

  上次建康之战,因为船只有限的缘故,皮实军又没有带马,无法展开,就好象是被缚了手脚一般。此刻在空旷地带野战,顿时将所有的力量都发挥出来了。

  “大宋,大宋!”岳云等人大声怒啸。

  “俺们是泗州军,天下第一个泗州军!”

  “辽狗,白沟河、燕京的血仇,咱们先算上一算!”

  眼前是不住落马的契丹人,在岳云凶猛的冲击下,几无一合之敌。

  原野上到处都是跑散的无主的战马,哀声长嘶不住传来。

  岳云手中的连枷已经被他先前在救援一个同伴的时候甩了出去,此刻他手中换上了一柄骨朵。在敌人手中的长矛刺空的瞬间,狠狠一抽,正好抽在敌人的胸口上。在两马交错的瞬间,他看到那个远拦子的钢制护心镜被骨朵上的钉子扯成碎片,身上的铁甲就好象是纸糊一般。

  破甲,还有什么比骨朵、金瓜更犀利的兵器呢?

  已经不知道打穿了多少次辽人远拦子的堵截,尾随追来的敌人也越来越多。身后,蹄声如雷,越发响亮,那轰鸣仿佛就在耳边,敲得人脑子里隐隐发涨。

  不经意朝后面看上一眼,全是闪亮的刀刃。许多辽人都张弓搭箭,身子随着战马上下起伏,将一片又一片羽箭射来。

  背上的铠甲不住发出丁冬的响声,就好象是被无数石子砸中。

  鏖战了半天,他们已经是浑身背箭,遍体带伤。早已经顾不得这些羽箭是否扎进肉去,又是否伤到了内脏或者筋骨。反正只要能动,就必须战斗。

  不管怎么说,绵密的箭矢还是延缓了岳云等人的速度,特别是好几匹战马都中箭受伤之后。

  如此一来,今天夜里所遇到的最大一队远拦子骑兵就绕到了他们前头,排好了队型冲来。

  黑夜之中,前面全是黑压压的人影,大家也懒得去数究竟有多少人。

  双方都双红了眼,岳云手中的骨朵劈头盖脸地朝前抽去。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好象陷到沼泽里,已经快冲不动了。

  闷雷般的吼声中,骨朵击中一个又一个敌人。

  一个辽人身上穿着黑色铠甲,手中提着一把长刀,看他的打扮,应该是远拦子的军官。所有一寸长,一寸强。岳云自然不可能让敌人的长刀抢先一步施展开了,用尽全身力气一骨朵抽下去。

  岳云的力气何等之大,每一骨朵砸下去,那个辽人就身子一震,矮上一截。而他座下的战马受到这样的震荡,也经受不住地连声长嘶。

  借着远方的篝火,肉眼可见,那个辽人骑将的虎口已经裂开,有血涌了出来。

  可他还是不退,就那么咬牙坚持着。

  在他身边,辽人见势不妙,纷纷用来,想要乱刀分了岳云。

  “护住应祥将军!”其他四个踏白斥候大吼,也簇拥在岳云身边,奋力地挥舞着手中兵器。一时间,咒骂声,兵器入肉的声音连绵响起。

  “直娘贼,看你坚持到几时!”岳云吼叫着,又喝骂着身边的士卒:“别管我,冲起来,冲起来!”

  “喀嚓!”终于,敌将手中的长刀终于经受不住,长长的刀柄折做两截。

  骨朵顺势而下,钉上棱形的花瓣直接划开他的面皮,热血如同喷泉撒得满天都是。

  那个辽人将领终于经受不住,丢掉手中刀,双手捂脸跌下马去,顷刻就被凶暴的马蹄踩得没有了声息。

  在电光石火之际,岳云空着的左手抄起空中的那把刀,四下一划,竟然将两个敌人连人带兵器砍成两段。

  这就是应祥将军的作战风格,全凭力气大,速度快,蛮不讲理地硬杠。

  一时间,眼前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体组织四下乱飞。

  终于,辽人惧了,同时朝两边一散。

  岳云等人也顺利地冲了出去。

  “哈哈!”感觉身前没有人,战马再次开始提速,岳云哈哈大笑:“自从耶律大石带着辽人精锐之后,契丹狗已经不能打了,诸君,换马,咱们走!”

  这个时候,他的笑声停了下来。

  回头看去,先前跟自己渡河而来的五个踏白斥候已经只剩一人。

  就连这人身上也全是箭,被人射得好象刺猬一般。

  “是,将军。”不愧是踏白精锐,马术极为了得。那人应了一声,在高速的运动中,翻身上了另外一匹战马。

  这段日子和自己朝夕相互的同伴还剩一个,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想起自己和他们的情谊。岳云心中大痛,可现在却不是悲伤的时候。

  他只咬牙伸出手去,不停地将同伴身上的箭秆子折断了扔到身后:“兄弟,伤势如何?”

  “不要紧,有铁甲护着,跟蜜蜂蛰了没什么两样。”那个踏白轻松地说。

  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岳云点头:“辛苦了兄弟!”

  那人笑道:“真不打紧,直娘贼,俺至少中了二十箭。也好,回去之后,这些箭头怎么也有一两斤,倒可以卖了做酒钱。”

  岳云装出恼怒的样子:“去你娘的,不知道咱们泗州军有缴获归公的规矩吗,这些箭头以后都要上缴的。”

  那士兵性格诙谐,也识得几个字,就装出苦着脸的样子:“应祥将军这话就欺心了,合着那我当草船借箭的草人了,在被辽狗射上几箭,俺就经受不住了。”

  岳云禁不住哈哈大笑:“直娘贼,油嘴滑舌,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兄弟,坚持住,回去之后,酒钱算俺的,看我灌不死你!”

  “谁怕谁呀?”那人撇了撇嘴。

  “来而不往非礼也!”岳云将骨朵收好,抽出骑弓搭了箭不住朝后射去。

  岳云力大,使的又是硬弓,每一箭射出去就能轻易地射穿远拦子身上的铠甲。

  转眼,身后就倒下一片人,一片人翻马仰。

  ……

  前方再没有辽人阻拦,冷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

  “可算是冲过来了!”岳云心中欢喜:“父亲,儿子赢了这一场,儿子不会给咱们汤阴岳家丢脸的。”

  不过,辽人的轻骑兵还在不住追来,人数大约五十。

  岳云和身边这个同伴浑身是箭,就连战马身上也不住有血顺着箭杆子沁出来。如果敌人再这么不死不休地追下去,战马迟早顶不住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马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定睛看去,战马的口中都泛起了白色的泡沫,在夜色中触目惊心。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有大约五个骑兵,一人双马从一个荒村里冲出来,高声大喝:“什么人?”

  岳云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对身边同伴道:“兄弟,提起精神来,咱们还得再冲一阵!”

  那人突然伸手拉慢了岳云的战马,高声道:“应祥将军,是关中口音,咱们踏白的弟兄,已经快到老营了!”说罢,他就放声大笑起来。

  岳云也大笑着朝前喊道:“可是踏白军的兄弟,某是岳云!”

  旁边那个同伴拱手:“应祥将军,能够和你并肩血战,直他娘过瘾,俺这辈子值了!”说着话,就口吐鲜血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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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吕本中之计(一)

  在踏白军中军大帐中。

  眼见着一场大屠杀就要开始,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浑身铁甲的大汉,只一脚就叫把门的郎千军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好个郎千军,不愧是踏白军中久经沙场的悍卒,在地上滚了两圈,就猛地跃了起来。欲要朝来人扑去,可一看到门口那人的模样,却如中电击,身子一颤,停了下来,失声叫道:“应祥将军!”

  众人听到声音同时看出去,却见一个年轻的将领抄手立在门口。他浑身铁甲上到处都是破口,上面全是干涸的人血,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血战,不是岳云又是谁?

  “岳云!”一刹那,不但姓尚的幕僚和牛千斤,就两坐在上面的吕本中的面容上都同时失去了血色。

  岳云是什么人,军中仅次于呼延通的强者,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手段比起呼延通来说,更是凶暴。

  此刻他正浑身披挂地立在门口,直如凶神下凡。

  放才牛、郎二人堵住大门,欲要大开杀戒。可转眼间,形势逆转,自己却成为瓮中之蹩。

  最要命的是,岳云不是正和王军使在湖南征讨钟相吗,现在突然现身,岂不说明背嵬军主力已经到郢州了?

  “你你你……”牛千斤提着大斧指着岳云:“你是怎么来的?”

  岳云轻蔑地看了他和郎万军一眼:“小爷怎么就不能来,哼,不就是富河被辽狗夺了吗,小爷反手夺回来就是?耶律马五算什么东西,咱们军使能够打败他一次,自然能够再赢他第二回。”

  “你你你……”牛千斤还在口吃。

  其他踏白军的将领都欢呼起来:“军使到了,军使到了,太好了!”

  方我荣听到这个消息,露出笑容,也松懈下来,但眼泪却莫名地沁了出来。

  岳云喝道:“方我荣!”

  “在。”

  岳云将王慎的信和兵符扔过去:“这是军使的手书和兵符,命我暂领踏白军统制一职,从现在开始,你们归我管了。”

  “是!”

  “众将面上都露出笑容,齐齐恭身行礼。

  岳云骂道:“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被区区四人就将困在这里,你的卫兵和其他上千勇士呢?”

  方我荣:“回将军的话,按照我军中制度,将领进军帐议事,不许带铠甲和兵器。先前末将等一时不慎,又被牛、郎调走帐前卫士,着了着几个奸佞小人的道儿。”

  “废物,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且寄下尔等项上人头,若再有下一次,军法定然不饶。还有,以后大家进我军帐议事,可带兵器。咱们沙场厮杀的好汉,手中的兵器就是我们的生命,就算是吃饭睡觉也一刻不得离身。”

  “是,将军,遵命,将军!”

  众人应允的声音越发响亮。

  吕本中身边那个尚姓幕僚见他们无视自己,大怒:“牛千斤、郎万军,杀了岳云!”

  吕本中心叫一声不好:“不要!”姓尚的真是不开眼,竟然却惹岳云这个凶人。他或许不清楚,但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个岳应祥手段凶残,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今天若是想活,就不要得罪他。

  声音尚未落下,就听得呼一声,岳云突然扯下腰上的连枷扔了出来,直接打在尚姓幕僚面上。

  岳云的力气何等之大,顿时将尚姓幕僚打得脑浆液迸裂,淋了吕本中一头一脸。

  瞬间杀了一人,岳云叉着腰冷冷地看着牛千斤:“你也要同我动手吗?来来来,小爷我现在赤手空拳,正是你动手的好时机。”

  “我我我……”牛千金浑身乱颤,不住后退,和郎万军撞在一起。

  再看牛万军,也同样面如死灰。

  突然,二人扔掉手中的兵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不住磕头:“应祥将军,饶命,饶命啊!小人是吃糊涂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岳云的名头实在太响,他在战场的雄姿,牛、郎二人是亲眼见到过的,哪里还有勇气上前。

  “既然你们不动手,那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给你们机会不要,也怨不得别人。”岳云大步走到上座,从地上拣起地上粘血的连接,看了吕本中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

  “应祥将军……坐,坐……”吕本中触电似地跳起来,立在一边。

  岳云做到交椅上:“来人,将将牛、郎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拖出去砍了!”

  “是!”立即就有几个军官冲上去,将正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两人扯起来,然后拣起他们扔在地上的斧子,一斧一个。

  两颗血污的脑袋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黑色的人血趟了一地,帐中有一股刺鼻的腥味弥漫开来。

  说也来怪,牛千斤和郎万军二人先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可看到岳云,竟然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就这么乖乖坐以待毙,岳应祥的凶威,竟至于此。

  杀了若人,岳云转头盯着吕本中。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吕本中感到是如此的熟悉。是的,是的,这样的目光他以前从孔彦舟的眼睛里看到过。

  应付这样的凶人,他自然是有经验的。

  虽然心中慌乱却还是下意识地叫道:“应祥将军且慢!”

  岳云淡淡笑道:“什么?”

  吕本中:“将军神威,能孤身一人从湖南来郢州,单骑马踏连营,杀穿耶律马五大营,虽然天神也不过如此。王军使还没有来吧,却不知道此刻背嵬军主力又在何处?”

  “好个老匹夫,满口胡说什么?”

  “应祥将军,剁了这条老狗!”众踏白军将领都大骂起来。

  岳云一呆,瞪大了眼睛:“老狗,你怎么知道小爷是一个人来郢州的?”

  “啊,军使没来?”

  岳云笑骂着指着手下的将领:“你们几个夯货脑袋里装的都是糨糊吗,没看到军使这份手令上的落款日期吗?没错,吕老匹夫还说对了,军使听说你们这里有事,女真和契丹鞑子过来了,怕你们顶不住,命我先一步过来掌握部队,维持住这里的局面。至于他,则带着主力在后面,说不好什么时候能到。”

  众将这才“哦”一声,恍然大悟。

  岳云说到这里,心中对吕本中又惊又惧,还有些莫名地敬佩,暗道:“这老匹夫果然了得,小爷以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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