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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今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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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

  据他所知道,李成这次离开鼎州,可说是把手头所有能用之兵都带走了。

  王慎从连云寨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派人接管了鼎州的防务,也清查过城中的可疑份子。

  可是大半夜的,这又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这队骑兵。

  顿时,身边的所有卫兵都抽出背上的骑弓,拉圆了指向前方:“什么人,站住!再不站住我们要防箭了。”

  王慎也是手一翻,就摸到挂在鞍头的斩马刀刀柄上。

  “别动手,我们是陈兰若将军麾下的骑兵军,王军使可在?”

  “住手,陈将军在这里,可是王军使?”

  王慎定睛看去,为首的不是陈兰若又是谁,就叫道:“把弓箭都放下。”然后骑了马奔过去,笑道:“陈将军,大半夜的你怎么还出来巡逻?”

  陈兰若表情淡淡地:“王军使,这鼎州原本是我义父李天王的防区,我半夜出来巡逻难道不可以吗?”

  王慎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自然是可以的。”

  “军使欲往何处?”陈兰若又问。

  王慎:“自然是回军营。”

  “那好,我送军使出城。”

  “不用了吧?”

  陈兰若横了王慎一眼,给了战马一鞭率先跑了出去:“我去开城门,你随我来,有话说。”

  “等等我。”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随你去

  冷风在耳边呼呼吹过,只片刻,直将人拉缰绳的双手都吹得僵了。更新快无广告。

  身边的芦苇、农田、树木、房舍不住后退,但头顶的璀璨的星河在一动不动,亘古不变,只将清冷的光辉撒到地上,然后被飞快的马蹄踩得碎了。

  那个只穿了一件软皮甲,手执长长马槊的女子在前面飞奔。夜光勾勒出纤长挺拔的剪影,如此的潇洒明慧。

  陈兰若跑得好快,出城之后,就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王慎无奈,只等不住催马紧跟。

  二人座下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只片刻就将手下远远地甩在后面。

  在他们身后,侍卫们都是惊慌地大叫:“军使,慢一些,慢一些!”

  “陈将军,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

  王慎有些喘不过气来:“兰若,等一下,我吃了大多酒,实在是经受不住,再跑我就要吐了。”

  陈兰若回头看了他一眼,喝道:“堂堂王军使竟然骑不得马,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王慎苦笑着喊道:“实在是饮太多酒,又吹了凉风,兰若,你半夜来见过,怕是有事,这么跑你我还怎么说话?”

  “谁说我要找你了?”陈兰若冷哼一声,但马速却慢下来。

  她有回头朝后面的卫兵喝道:“你们几个别过来,王军使有军国大事要同我商议。”

  王慎也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远远跟在后面,别来打搅。

  他冲上前去,拉住陈兰若的缰绳:“兰若,咱们一道出来也有一阵日子,我一直想和你说话,可是你都避着。你也知道,我乃是一军军主,有的事情做起来也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来寻我,嘿嘿,是啊,你是谁,王相公。我是谁,乡下野丫头。你若来寻我,岂不失了身份?”

  王慎摇头:“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也不是不想寻你,可每次找你,你都躲了,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心中愧疚。知道你不肯谅解我王慎,我心头发虚,自然不敢来惹你?”

  “不敢来惹我,你是个胆小鬼吗,当初在淮西也为什么来撩拨于我?”陈兰若大声冷笑。

  她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这些天能够和王慎团聚,心中有这无尽的欢喜,感觉每一天身上都充满了力气,有使不完的精力。也巴不得和王慎重归于好,倒在他怀里享受片刻的温存。这一年多来,她实在太累了,心中也实在太苦了,实在是需要有一个可以靠岸休息的港湾。

  只需这贼子说上几句好话,求上一求就好。

  当然,我陈兰若可不是别的女子,没有那么好哄的。

  可是,可是这贼汉子只淡淡地说上几句话,就不再多言。

  他他他,他想干什么,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

  我不能原谅他,绝不!

  “我我我……”王慎有些口吃,呆了半晌:“兰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陈兰若咯咯冷笑:“当我什么人,你说要就要,说走就走,现在又说过去就过去?”

  王慎:“兰若,咱们别闹好不好,毕竟,你我有过那么一段,就算做不成夫妻,有孩儿在,这层关系就是撇不开的。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正要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下。如今的局势乱得紧,孩子在你手上也不妥当。等将来寻着她,就给我养吧!”

  “什么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听王慎口口声声说孩子,却不提自己,陈兰若像是受伤的母兽,喝道:“姓王的,你好歹毒心肠,当年抛弃我陈兰若也就罢了。我陈兰若纵横沙场,有今天没明天,说不好什么时候就马革裹尸而还。可现在,你却要抢我孩子,做你的清秋大梦!”

  说着,就用目光狠狠地盯着王慎,里面却有泪光荡漾。

  王慎心中突然有些发慌,忙道:“兰若,你误会了,我我我……”是的,他是巴不得兰若从此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却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只能说要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养大。孩子是妈妈的心肝宝宝贝,留下孩子,自然就能留下母亲。

  却不想陈兰若误会王慎要抢孩子,立即就发作了。

  “没什么好说的,你住口!”陈兰若将头抬起,竭力不让自己悲伤和失望的眼泪流下来:“我今天来找你另外有事,希望你能答应。”

  王慎:“兰若,你说。”

  陈兰若:“你也是知道的,义父接了李横李相公的命令,去安陆讨伐张用、曹成群寇。在大军出动的时候,义父他老人家还带走了宝宝,我作为义父的女儿,宝宝的娘亲,李家军的骑兵大将,自然要去与他们汇合。你军不是明日就要开拔吗,我想随你一道过去。”

  王慎:“你要随我回安陆。”他心中欢喜的同时,又感觉到一阵不安。骑兵军五百人,战斗力量强大,若是加入安陆战役,用到关键时刻,确实是一支可以决定整个战役走向的有生力量。

  那头各方力量你方唱罢我登台,错综复杂。国事,集团的利益,家事互相交织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要落入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对,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心好了,无论你和义父将来如何,陈兰若绝不插手。”陈兰若又道:“还有,你不是要去郢州和女真打吗?女真都是骑兵,要破骑兵,只能靠骑兵。我麾下都是西军骑兵老卒,以往没少和女真人打。这一仗,没有我骑兵军你是不行的。”

  王慎一听,心中禁不住一阵狂喜:直娘贼,两口子毕竟是两口子,关键时刻还是占在俺这边的。有了陈兰若这队骑兵,这一战倒是好打了。

  是的,郢州一战,直接关系到安陆所有人的生死存往。三千女真铁骑实在太可怕了,王慎不认为除了泗州军,别人会是完颜希尹的敌手。

  只要破了女真铁骑,张用、曹成、李成都无足挂齿。

  就王慎现在手头的力量而言,郢州那边只有不到一千的踏白骑兵;两千背嵬有战马不过五六百,这点人马是不足以和完颜希尹、耶律马五抗衡的。

  有了陈兰若,自己又多了几分胜算。

  这个时候,自己的家事还有和陈兰若的恩恩怨怨也没必要再说了。

  当即,王慎一把抓住陈兰若的手,道:“兰若,谢谢你,谢谢你!”

  陈兰若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着脸:“王军使,放尊重些。”

  王慎讷讷道:“是是是。”就将手缩了回去。

  陈兰若心中反一阵失望,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都来了(一)

  郢州,江汉门户。

  一片不太宽阔的平野连接着江汉平原和南阳盆地。

  如果天气好的时候登高远眺,甚至可以看到西面的章山,天门山和东面的横木山。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这里乃是北方军队南下和南方部队北伐的必由之路。

  也因为如此,在这片野地,历朝历代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漆黑的无星无月的夜里,有点点磷火在远处漂浮,顷刻,却被掠过的阵风带走。

  卷起这阵风的乃是一队轻骑斥候,马蹄得得,二十人中方我荣一马当先在前面带路。

  作为一个统军大将,在来郢州之前,他已经将所能够拿到的舆图背得熟了。到地头之后,更是每日纵马将京山县中的山山水水都走了个遍。对于地理的熟悉程度,还超过了本地人。

  今日,他亲自带队出来侦探敌情。实际上,在过去的今日,他都没有在军营中安静地睡过一个囫囵觉。形势已经如此紧迫,作为一个仔细的人,凡事总归要亲眼见着了才安心。

  长时间地坐在马鞍上,即便方我荣生着一副适合骑马的罗圈腿,大腿内侧依旧被磨破了皮,稍微动上一动,就疼得钻心。

  不过,作为一军之主将,即便再痛,也得深深地受着。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做了踏白军的都虞侯,主要原因是得了王道思的提携。王军使喜欢读书人乃是公开的秘密,军中的将士但凡识得几个字,又能在战场上立上功劳,就会被破格提拔。

  也因为如此,他方我荣突然得居高位,这次甚至单领一军,自然令三军不服。踏白在泗州中待遇最好,士卒们一个个心高气傲,不是个人物根本就镇不住他们。

  正因为这样,他依旧将腰杆挺得笔直,生怕被手下看轻了。

  “虞侯,咱们已经在野地里跑四天了,你说女真会来,怎么到到现在连毛都没看到一根。老家那边打得如火如荼,咱们身为泗州军主力,却被派到这里来喝西北风,想想就叫人憋气。依俺看来,女真人未必就到了襄阳,就算去襄阳也未必南下。虞侯你的胆子也太小了些,整日派大队斥候四下搜寻。这么下去,只怕鞑子还没到,咱们自己就先累垮掉了。”

  又有一个骑兵喝道:“老四,你满嘴抱怨什么,虞侯既然下了命令,咱们执行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敢抗命,嫌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叫老四的骑兵吃同伴这一呵斥,道:“是是是,童家哥哥说得是,俺们当兵的自然是以服从为天职。只是,老这么跑也不是办法。我踏白自成军以来的第一天就除了进攻就是进攻,这么疑神疑鬼,将警戒圈子撒出去六十来里实在太折腾人,再撒,就要撒到州府长寿县了。依俺说,索性夺了长寿轻省。再这么折腾下去,大伙儿都快没气力了。”

  童军士懒得理睬老四,对方我荣赔笑道:“虞侯,老四就是这个性子,你多多担待。”话虽然说得客气,言语中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方我荣这还是第一次带军出征,以前虽然是踏白军官,可训练的事情有老郭做,部队则由王慎亲领。他只负责头一低朝前冲锋就是了,威信不立,大家也不怎么服他。

  此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讷讷道:“进驻郢州预防女真南侵乃是夫人和陆副军使的命令。”

  众骑兵都是微微一笑:“是是是,咱们自然遵夫人之命,她老人家说女真鞑子要来,自然是会来的,咱们提起精神来。”

  话中,显然不拿方我荣当回事。

  方我荣也没个奈何,沉默地行了半天,才问:“今夜咱们撒出去多少队斥候?”

  那个叫老四的骑兵回答道:“禀虞侯,一共六队交替轮班,现在应该到了交接的时候,咱们还是回去吧?”

  方我荣:“等等,等到交接的人马来了再说。:”

  正说着话,得得前面又是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听到这动静,不知道怎么的方我荣长长地松了口气,应该是轮值的斥候到了,现在总算可以回营小歇片刻了。

  “什么人?”

  三长两短的哨子响过,和预料中的一队二十人斥候出来不同,来的只有三人;“前面可是方虞侯?”

  “正是,史都头,你不是在军营里吗,怎么过来了?”方我荣认出他来,骑马奔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一个高级军官亲自过来寻自己,让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史都头低声道:“禀虞侯,李相公那边来人了。”

  “李相公?”方我荣一愣。

  史都头道:“对,李彦平李相公派人过来了,说是有紧急军务,现正在军营等候。”

  众骑兵都低声骂道:“原来是李横那篾片相公派人过来,他们来这里做甚,夜猫子进宅,定然是没安好心。”

  方我荣点头:“那好,我马上回营去见他。”

  自从王慎领军去湖南讨伐摩尼教之后,整个江汉地区,李横乃是名义上的军政最高官员,虽然泗州军也没人拿他当回事。

  但是,方我荣是这个时代标准的读书人,君君臣臣,家家国国的观念深入骨髓,对礼制看得极重。当即就带着手下一路朝军营奔去,他心中也是奇怪,李横相公突然派员来郢州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安陆老家有事发生?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觉有些担忧,却忘记了等轮岗位的斥候过来再走。

  就在他离开不过一壶茶的工夫,就有一队浑身皮甲,头上带着貂帽的骑兵牵着马蹑手蹑脚走过来。

  人数大约十人,为首那人大约是走得热了,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直娘贼,这都秋末了,天气还凭地热,这南人的地儿还真不养人,俺觉身子骨都快被这湿气浸得虚了。”

  一口标准的北地汉人口音,若非他头上扎着金钱鼠尾的辫子,头顶刮得趣青,还真要被人当成南人了。

  此人生得极为健壮,面上满是饱经风霜的黝黑,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走了几步,他却咦一声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

  身后,一个骑兵笑道:“马五将军,你也忒小心了些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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