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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宋时-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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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之急,除非是万不得已,他们倒是一般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肠胃。
  但是无论黄老家也好,练武者也好,辟谷结束之后,多少都要有个恢复的阶段,先从细软流质的食物开始进嘴,随后才能渐渐恢复正常饮食。也是两人都是年轻伙子,就算孙向景脏腑弱些也有内劲顶着,否则别说是喝那么多酒,就是之前吃下去的大鱼大肉,也是要好好给两人一个教训的。
  不过无论如何,两人还是缓了过来,又有师娘给他们熬得梅子清粥,当天下午倒也就无碍,能够满院子乱跑了。
  长生老人自然也是关怀过问,不过还是对孙向景好生斥责了一番,听得一旁的惠博文都是十分不好意思。他知道这是长生老人给自己留面子,或者说是给自己师父留面子,这才没有言语上太过责罚。
  无论如何,能从两人嘴里听到考得还不错的消息,长生老人还是十分欢喜欣慰。毕竟虽然他不日就能得到结果,但是能从他俩口中听到,这消息还是十分有价值,有意义。既然两人考得不错,师娘也就借机做了不少小菜,给两人好好补补。
  酒后肠胃受损,食欲多少不振,师娘的小菜却是做得十分清淡,一应的少用油水,又是怕两人觉得寡淡,每道菜都有十分独特的味道,特点明显。有海鱼生切的薄片,有豆腐猪肉同煮的鲜汤,有酥炸鲜脆的蔬菜,还有加了小虾米的浓粥,众人都是吃得尽兴,长生老人也说颇有异域东瀛感觉,也是清爽。
  就这样两人考完了这一次的乡试,自也在山庄中逍遥了一些日子。
  八月初二,杭州来了一封信。


第一十章 又闻佳讯来
  清平夫人从杭州寄来了书信,说陈同光已经被朝廷指派在渝州做个知府,从此远离一切军事,却是落得个轻松自在。老两口专门绕道来了苏州,也是要见一见儿子儿媳,提前差人前来通报,当是在初五左右抵达杭州。
  清平夫人作为一方地主,自然是要好生接待,同时也是想借此机会,将两人的婚事定下,却是要请师门众人前往杭州一趟,一来放松游玩,二来也是给两人做个见证。始终清平夫人是个孤儿出身,纵使她手眼通天,见自家公婆之时还是有些局促,总要有自家家长和兄弟在一旁,才不显得可怜寒酸。
  听闻这个消息,众人自然是十分高兴,又是欢喜。只是徐方旭自己心里却是有些嘀咕,只因着他知道是师父却是受困于某个誓言,只怕是不能离开苏州。若是如此,只怕师姐此番却是会十分失望,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长生老人受困于誓言一事,原是出自昆仑雪轻羽之口,后又得到了青城太和真人的确认,当是不错。只是两人都不曾对徐方旭说明其中因果所在,叫徐方旭有些云里雾里,也是不甚清楚,自然现在也就觉得有些担心,不知道师父长生老人会如何处理。
  情况却是有些出乎徐方旭地预料,之间长生老人十分欢喜,一张脸上笑得皱纹堆垒,也是高兴得不行,当即就叫一众下人准本,却是一门中长生老人、师娘、徐方旭和孙向景都要前往杭州一趟,十分难得地要一门同聚清平坊,见证清平夫人和陈风崇的婚事。
  其实要说婚事,或许有些不妥。清平夫人在信中直说是正式见一见父母,也是之前西宁一次她的表现叫老夫人不太满意,正要借着这个机会扳回一城。不过众人都将此事理解作了两人好事的讯息,毕竟这么多年来,无论多大的事情,清平夫人都不曾请长生老人离开过苏州。今日开口,足见此事在她心中是有多么重要。
  长生老人那边一应准备,惠博文也是请求同去。他自是与陈风崇和清平夫人关系都不错,又是一直在苏州山庄之中接受长生老人的指点,也算得上是半个弟子,自然也是去得。众人一时着手准备,却是次日清晨就要动身,赶在陈同光老两口到杭州之前抵达。
  在一众弟子的记忆之中,师父此番只怕是多年来第一次踏出苏州地界,师娘也是一般。众人自然都是十分激动,又是不住猜测清平夫人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有了师娘这边的全力配合,众人准备起来自然是十分迅速快捷,虽然说好是第二天早上出发,却是在头一天下午就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徐方旭和孙向景不住感叹师娘的整理效率真是远远超出旁人,一两个时辰便将一众人等的衣食住行全部安排妥当,还拿出来了一套整理好的,类似嫁妆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先前是藏在哪里。
  一应的准备结束,第二天一早,众人分乘两辆马车,朝着苏州水路码头赶去。
  而清平坊这边,这两日这是热闹得不成样子。
  陈风崇家里父母要来杭州的消息已经一时传遍了坊中,也是夫人安排众人歇业半月,一应收拾准备,接待陈同光老两口。清平夫人自知这个勾栏行业怕是入不得陈同光老两口的眼,故而一应地十分谨慎准备,将清平坊中有关风月的一切都叫众人一时收了起来,只装作是一般的清客教坊之流,生怕老两口一时看着不悦。
  自然,清平夫人的考虑的焦虑都是多余的。陈同光老两口从京杭运河一路而下,带着几个仆人侍从,竟是比说好的日子早了一日,自己找着来到了清平坊中。
  陈风崇先前倒也私下跟陈同光说过清平夫人的职业,陈同光倒也是十分大度,直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朝廷不禁止的生意,自然就是可以长长久久地开下去的。他这些年已经看破了很多事情,对什么青楼教坊一类倒也无所谓,只知道也是穷人求活命的手艺,倒也没什么可鄙视看不起的。
  老夫人更是毫无意见,自从得回儿子以后,她真是看什么都满意,见什么都高兴,爱屋及乌,只要是陈风崇喜欢的,她都是一应的喜欢,绝没有半句不满的。
  因为日子提前了一天,老两口倒也没叫陈风崇去接,只是靠着陈同光自己的官印请了杭州地方的差人帮忙,就寻到了清平坊中,却是将正在安排众人布置房屋的清平夫人吓了一跳,差点从二楼栏杆一头栽了下来。
  好在清平夫人自己也是功夫在身,堪堪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脸上稍稍漏了点惊讶,旋即几步跑到老两口面前,又是行礼又是问安,招了伙计过来,将二老的一应行礼都妥善安置好,又仔细问了一众仆从的去留,这才稳稳服侍着二老在清平坊中最好的客房住下,自然一切应用都是崭新换得,断断没有丝毫陈旧。
  老两口自然是满心欢喜,而陈风崇则是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众人一时也寻他不到,好在有清平夫人相陪,陈同光夫妇倒也十分高兴。
  到得下午时分,清平夫人和老两口已经喝过了几道茶水,渐渐有些找不到话题的感觉,双方都是有些沉默,才看见陈风崇从外面拎着一包东西进来,油纸方包,看样子是包点心。
  一见父母就在清平坊中,陈风崇也是愣了一愣,抓头问道:“爹,娘,你们不是明天才到么?”
  陈老夫人看他这般样子,又是好笑,说道:“为娘的想你,一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早到了一日。”
  陈风崇自然也是高兴,朝廷给陈同光的上任日期是个定数,老两口早来一日,大家也便能多相聚一日。只是看清平夫人的脸色,却是有些发白,想来也是被婆婆好生为难了一番,倒也不是老夫人故意刻薄,只是一想起要将儿子交给清平夫人,老夫人就有些管不住嘴,一应地各种交代嘱咐,却是往来清平夫人和陈风崇一同长大,彼此之间却是要熟悉许多。
  眼见众人坐着喝茶,陈风崇也就大摇大摆地在一旁坐下,又是叫人倒茶端盘子来,将自己买回来的糯米桂花糕拿出来,与众人分享。原来他这一早消失,却是去找这糯米桂花糕去了。这糯米桂花糕是孙向景的最爱,眼下又是八月,新桂花未开,旧桂花已老,着实难找,平白耗费了他一天功夫,才在杭州城外某个小村子里找到了一些制作得当,储存完好的桂花糖,着急请人临时制作,这下子拿出来都还是暖呼呼的,十分软糯可口。
  陈同光和老夫人这些年不是在西北边境就是在岭南渔村,却是甚少能见到这等精工细致的江南糕点,一时入口也是大赞不已,又是欢喜,只当陈风崇是专门去为两人购来,一时心中感动。
  清平夫人自然知道这糕点的真实用处,不过既然公婆喜欢,她自然不会说破,只是不住说着陈风崇对二老的心意,又是讲这桂花难求难做,眼前这盘糕点软糯香甜,花香和糯米香完全糅合,桂花糖又是甜得恰到好处,丝丝入味,显然是十分难得。
  陈同光老两口更是领受儿子这一番心意,一时就着茶水用了不少。众人正在欢愉吃喝,突然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还未及抬头去看,便有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一把抓向桌子上的点心,急急送进嘴里,塞了满嘴,又是不住说道:“好吃,好吃!师姐这边竟然还有桂花糕,师娘那都没有了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向景这个馋货。陈同光老两口倒是不觉得,清平夫人和陈风崇却是被他吓了一跳,却是实在不料,几个月不见,孙向景的武功竟是有了极大的进展,方才进来之时,生生叫两人来不及反应。虽然说是他被桂花糕吸引,不自觉动用了武功,两人又是放松不察,可是这等功夫,却真不是几个月前所能比的。
  清平夫人凭空一招手,孙向景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她怀里投去,被她拉住,一面替他擦嘴,一面笑骂道:“你的武功越发进展,人却是越发没了礼数。进门就知道吃,却是叫人了不曾?”
  孙向景这下才看见陈同光家老两口,连忙哽着脖子将口中的糕点咽下,规规矩矩地朝着两人磕头行礼,又是一应礼数周全,直叫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直说无妨,叫他快些起来,别在地上跪着。
  直到这时,门外才传来师娘的话语声道:“果然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杭州城里却是比庄子里热了许多,早晚又是有了凉意,可得叫他们多穿些衣服,也不知道这次做的新衣是否合身……”
  清平夫人和陈风崇一时站了起来,满脸激动,直勾勾看着屋外,却是因为自清平坊开业以来,师娘却是从来不曾踏足此地,眼下她亲自到来,实在是叫两人有些心绪波动。
  随即,两人几乎一时跪倒,却是又听见了长生老人的声音道:“你这些包裹箱子,不知带了多少东西。华芳这边什么没有,何苦要费这等功夫。快些进去吧,他俩只怕都站累了。”
  说着话,便见长生老人和师娘一同走进了清平坊中,背后的徐方旭却是背上背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眼看累得够呛。外面一辆马车之上似乎还有不少行李,只怕徐方旭之后还有得辛苦。
  眼见众人进门,陈风崇和清平夫人顿时跪倒,吓得徐方旭连忙闪朝一边,差点失去平衡摔倒,一时狼狈。
  “弟子陈风崇(李华芳)拜见师父,师娘。恭迎师父,师娘。愿师父,师娘长生久视,永享清平!”两人声音齐齐响起,惊得清平坊中众人俱是一颤。
  夫人那个神秘师父,终于露面了!


第一十一章 两家父母会
  长生老人连忙叫两人起来,直说一应礼数都不需要,师娘在一旁也是点头,叫清平夫人着人去将外面的行礼快搬进来。
  两人这般行礼,一来是对师父和师娘的礼数,二来也是告诉陈同光来人的身份,却是怕他二十年不见忘了长生老人的相貌,场面上尴尬。
  陈同光先前就抬头看向了门边,只见长生老人进来就浑身颤抖,却也是太过激动。时隔二十年,陈同光终于再次见到了当年就走小儿子的恩人,自然心中感慨。又见长生老人和师娘面容分毫不变,只如往昔,自己却已然风霜加身,垂垂老矣,陈同光也是心中暗叹,武林高人果然不能以常理揣摩,长生老人的名头却是真实不虚。
  见到长生老人,陈同光家老两口自然是起身相拜,还不等陈风崇和清平夫人起身,两位老人便一同跪在了长生老人面前,直呼恩人。陈同光一时哽咽,说道:“一别多年,老神仙依旧如故。当日某身陷囹圄,多谢老神仙出手相助,救我俊儿。陈同光今生难报,只求来生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长生老人武功通天,灵觉过人,陈同光夫妇甫一站起,老人其实便已感觉。只是这事儿实在是天大恩情,不受两人一拜也是说不过去,长生老人自己无所谓,只怕陈同光这辈子都是留有心结了。故而两人再拜,三拜之前才被长生老人拦住,双手虚扶,自有一股气劲从虚无中升起,将两位老人好生扶起,稳稳站住。
  长生老人上前拉住陈同光的手,合颜说道:“老朽痴长几岁,妄称兄长。老弟若是不弃,你我兄弟相称便是。风崇乃是你生我养,你我俱是一家,太多凡俗礼数,却是显得疏远。”
  陈同光一听长生老人要与他平辈相称,一时吓得不知如何自处。若是从陈风崇的角度来看,两人一个是亲生父亲,血脉亲情;另一个则是自家师父,养育廿载。生恩养恩,俱是如天一般,两人平辈,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长生老人不仅年纪要比陈同光大上许多,一应武功身份更是陈同光望尘莫及,万万不敢高攀。
  长生老人倒是不在意这些,直接与陈同光夫妇想让者在一旁桌子做了,又是十分亲切,毫无高人架子,倒是叫陈同光有些紧张,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师娘也是拉着陈老夫人的手,一口一个“老姐姐”。叫得陈老夫人直道不敢,又是同坐一处。
  一众长辈落座,弟子们自然是在一旁站着侍候,出了孙向景不住瞟眼看向桌上的桂花糕之外,其余几人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冒犯。
  清平坊开业至今,十几年的光景,只怕也没有哪一天能像今日一般。陈同光夫妇俩不仅是清平坊往日招待惯的达官,更是清平夫人的公婆,一时直教坊中众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时失误,冲撞了两位,时候确实还不知道要遭到清平夫人怎样地惩罚。而长生老人和师娘,更是清平夫人一直挂在嘴边的长辈,据闻是清平坊开业之初最大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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