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 小 平在江西的日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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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明几乎立即被解除职务。邓小平彼调至江西任省委宣传部长。 四月十五日，洛甫在 《红色中华》上发表一篇文章，由此，反邓的运动 便公开了。洛甫公开点名，首先指责邓小平是 “罗明路线”的追随者，被点 名的第二个人是毛泽东的弟弟毛泽罩，还有帮助邓反对清除AB团歇斯底里运 ② 动的谢唯俊和长期支持毛泽东的古柏。四人均被解除了职务。红军开始卜证 时，其中毛、古两人被留下来，而且都丧了命。 此时，邓被送到了红军的总政治部接受 “批斗”。有关这次“批斗”的 报导是相互矛盾的。斗争绝不是温良恭谦让的。用暴力伤害肉体是司空见惯 的事。挨斗的人被关押起来，显然，邓也不例外。五月六日党中央局杂志《斗 争》上发表罗迈 （李维汉）的一篇文章，文章号召对邓和“罗明路线”的其 他追随者进行 “无情打击和残酷斗 争”。罗迈是党的组织局书记。他激烈要求对邓进行处分。正是在这个 时刻，邓的夫人阿金 （金维映）和邓离婚，改嫁给高大英俊、深思熟虑的罗 迈。这是否促使罗迈对邓采取严厉的态度，无法证明。 阿金是广东人，人们记得她是一位颇具天资的女人，和邓一样，她在瑞 金时是党的一位书记，而且据说有点个人主义。阿金和罗迈一起完成了长征， 但他们在延安离了婚。① 邓小平被指责执行了一条 “富农路线”，因为他主张没收富农的土地分 给穷人，而不去触动中农。他还认为应当在各县保留地方武装力量，而不应 当象“布尔什维克们”所坚持的那样，把所有的武装都统一到中央指挥之下。 他还支持毛泽东的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战术。② 邓小平在被批斗时写了两三份检查，承认他低估了 “进攻路线”，但指 控他的人对此还是不满意。他坚持说： “我再没有别的可说了。我说的都是 实话。”说罢，他把腰板一挺，直直地站在那里，不愿为此再费口舌了。③ ① 杨尚昆：1984 牢11 月8 日采访。 ② 毛泽罩的独立师政委职务虽然没有撤销，但他在一段时间里和在于都的毛泽东住在一起 （胡华：1984 年 10 月29 日采访）。 ① 胡华：1984 年10 月29 日采访。 ② 罗迈文章 《为捍卫党的路线而斗争》批判邓的正式指控有，（1）在军事上执行单纯防御路线，反对党的 进攻路线； （2 ）反对攻打大城市和把红军扩大到一百万员额的政策； （3 ）对四中全会选举的中央委员会 和共产国际不信任。 ③ 细节来自胡华1984 年10 月29 日采访。罗明夫妇均参加了长征，但在贵州留了下来，因为罗明在1935 年2 月的娄山关战斗中被炸弹炸成重伤，其妻又患病 （胡耀邦：1984 年6 月14 日北京采访）。二人痊愈 后，先是为地主干活 （罗明当帮工，罗明的妻子当厨工），后来逃回广东梅县，从那里又去新加坡和马来 亚当了教员。解放后他们返回祖国，罗明担任了华南大学的校长 （张援远：1985 年1 月11 日来信）。1985 年，罗明仍健在，时年九十岁，担任广东省政协的副主席，杨尚昆将军回忆1950 年在北京第一届全国人大
一天，在被卫兵押回禁闭室的路上，他遇上了陆定一的妻子唐义贞。陆 定一是苏区宣传部长。 “文化革命”期间，红卫兵曾把他打成重伤。 “我饿坏了，”邓小平对她说，“肚子根本吃不饱。”她可怜他，花一 块银元买了两只鸡，做好后，她给卫兵捎了个信，要他们把邓小平带到她的 住所吃饭。邓小平吃了一只，把另外一只拿回禁闭室留着下顿吃。红军撤出 苏区时，唐义贞被迫留在苏区。她的丈夫走完了长征，并幸存下来了。① 邓小平在被 “批斗”期间的表现同他在以后年代中的表现是一致的。他 愿意承认错误，但当他相信自己正确时，他就不肯承认自己犯了错误。他支 持毛泽东的战略，在这一点上毫不动摇。 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大约有六七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他被送到农村 ② 去劳动改造。杨尚昆将军说：“他被送到基层去了”。但不知道具体做什么。 ③最准确的一种说法是，他被派到离瑞金很远的乐安县南村区去当 “巡视员” 了。但似乎谁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巡视了些什么。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那是个 很低的职位。他在那里呆的时间很短，可能不超过十天。那是个游击区，用 军史研究员阎景堂的话来说，共产党和国民党军队在这片无人地带周旋，打 ④ 得 “难分难解”。瑞金有些人担心“会出事”，所以又把他调了回来。 他被调到红军总政治部担任秘书长，当时总政治部主任是受伤的王稼 祥。他担任秘书长这一职务有两三个月时间，后来据说他主动请求解除了这 个职务，成为一名普通的政工人员。另一种说法是，根据邓自己的请求，担 任红军机关报 《红星报》的编辑。但是，李一氓指出，长征期间，不可能发 行 《红星报》，所以在总政治部邓没有什么事可干，只是同李一氓一起徒步 行军。李一氓后来又纠正自己的说法，说他们每人分到一匹马，实际上是骑 马行军。① 不论情况如何，在遵义会议，或在此之前不久，这些都发生了变化，邓 小平以 《红星报》编辑的身份出席了遵义会议。不过，据他回忆，在遵义会 议前不久召开的黎平会议期间，他已被任命为中央委员会秘书长，或按照刘 英的说法，他担任 “中央直属队”的秘书长。 （原载《长征——一个前所未闻的故事》） 会议上看见罗明的情景：一个人走上前同他握手说： “你不认识我啦？我就是罗明路线呀！”（杨尚昆： 1984 年10 月28 日采访）。 ① 王愿坚：1984 年3 月5 日采访。 ② 王愿坚：同上。 ③ 杨尚昆：1984 年10 月3 日。 ④ 阎景堂：1984 年10 月24 日采访 ① 关于邓主动要求调动的说法来自阎景堂。这一说法同其他说法有矛盾。一种说法形容邓像普通战士一样 参加了长征；另一种是李一氓提供的，他说他同邓一道在干部团行军，每人都有一匹马。阎是从党的文件 研究部门取得上述说法的，而该部门是通过访问长征期间的领导干部来了解情况的。由于邓不愿就其经历 接受采访，所以他早期的许多活动情况仍多少有些模糊。胡华教授认为，邓虽然被指控追随罗明路线，但 由于领导上意见分歧，所以处理得比较宽大。当时周恩来和洛甫都主张从宽处理，而罗迈主张严厉惩处（胡 华：1984 年10 月29 日采访）。
邓小平和他领导的会昌中心县委 中共会昌县委党史工作办公室 932年7月，中央苏区南部建立了中共会昌中心县委 （亦称“会寻安中 心县委”）。会昌中心县委的建立，使中央苏区东南边境的会昌、寻乌、安 远3县联成一个整体，加强了党对中央苏区边区的领导。 从1932年7月至1933年7月的一年时间里，会昌、寻乌、安远3县在 中共会昌中心县委的领导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为巩固和发展革 命根据地，粉碎国民党第四次 “围剿”，保卫苏维埃红色政权作出了不可磨 灭的贡献。 （一） 会昌、寻乌、安远3县，位于赣南南部，与福建、广东接壤，东是武夷 山、南是九连山，山峦重叠，地势险要，是江西通往广东、福建的重要门户。 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寻乌、安远等县进行了马列主义传 播，秘密发展了一批党员，两县先后建立了党的组织，领导本县的工会、农 民协会等组织，开展了工农运动。大革命失败后，寻乌、安远两县的革命暂 时转入低潮，但并没有停止党的活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刚开始、党又在 寻乌、安远、会昌等县广泛发动群众，先后建立和恢复了党的组织。在党的 领导下，寻乌、安远、会昌3县先后举行了农民武装暴动，成立了工农地方 武装，并组建了红二十一、二十三纵队，为后来毛泽东、朱德等人率领红军 开辟赣南革命根据地，创建中央苏区，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929年1月，毛泽东、朱德、陈毅等率领红四军主力进军赣南后，会昌、 寻乌、安远等县的党组织和广大群众，积极配合红军开展土地革命，进行了 建立苏维埃政权的斗争。到1931年11月，先后解放了寻乌、安远、会昌等 县县城，建立了县、区、乡党组织和苏维埃政权，同时还组建了地方武装， 使3县成力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县份。在中共江西省委的领导下，3县的党组 织得到迅速发展，各县都先后召开了党员和党代表大会，进一步健全了各级 党组织。 1930年8月至1931年冬，中央红军胜利地粉碎了国民党向中央苏区发 动的一、二、三次 “围剿”后，中央革命根据地日益扩大，赣西南、闽西革 命根据地已联成一片。到1932年春，已经发展到赣、闽两省29个县的广大 地区，建立了25个县苏维埃政权，拥有人口300余万。 蒋介石在第三次“围剿”苏区遭到失败后，经过9个月的长期准备，1932 年6月，在 “攘外必先安内”的方针指导下，向各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四次 “围剿”。这次敌人共纠集了81个师、29个旅又39个团共63万人的兵力， 由蒋介石亲自任“围剿”军总司令，他的策略和计划是：利用各苏区和红军 之间联系不易，配合较差的弱点，采取逐次转移重点和兵力，实施各个击破， 先集中兵力进攻鄂豫皖、湘鄂西苏区，得手后，再移兵南下，会同南方各省 军阀部队夹攻中央苏区。 蒋介石开始部署第四次反革命 “围剿”期间，为了达到其预定的军事目 的，采取种种手段与粤军妥协，勾引粤军积极参与 “剿共”战争。为此，蒋 介石任命粤军首领陈济棠为赣粤闽边区 “剿匪”副司令，余汉谋为粤军总指 挥。受命后的粤军占领了广东兴梅地区和福建上杭、武平等地区，并不断向 中央苏区进攻，因此，中央苏区南部的会昌、寻乌、安远等县与粤军占领区
形成严重赤白对立。为了加强中央革命根据地边区工作，有效地粉碎敌人的 进攻，向南方发展游击战争，1932年6月，根据中共中央 《关于帝国主义国 民党四次 “围剿”与我们的任务的决议》的精神和江西省委的指示，决定在 会昌筠门岭建立中共会昌中心具委，领导会昌、寻乌、安远3县的革命斗争。 筠门岭镇距会昌城56公里，距寻乌58公里，距安远50公里， 系会昌、 寻乌、安远3县交界点，水陆交通要道，通往福建、广东的咽喉重镇，为历 代兵家必争之地。有一首古诗说明笃门岭地势之险要： “长沙小密垒空空， 各寨遗名指顾中，洋口峡收三县水，军门岭 （筠门岭古代称‘军门岭，）纳 百蛮风”。在中央革命根据地这块红色区域中，筠门岭和红色首都瑞金只有 100公里，有着举足轻重的战略地位，因此，会昌中心县委就设在这里，守 卫着中央苏区南大门。 932年7月，在筠门岭倒水湾召开了会、寻、安 3县党的活动分子大会， 3县区以上的党员干部共100多人参加。邓小平、罗屏汉分别作了大会发言。 会上，正式成立了 “中共会昌中心县委”。原会昌县委书记邓小平调任会昌 中心县委书记，罗屏汉任组织部长，廖省中任宣传部长，张瑾瑜任妇女部长。 中心县委机关驻筠门岭坝笃下。通过召开党的活动分子大会，3县的党员干 部认清了形势， 明确了成立中共会昌中心县委的目的和今后的任务。 会昌中心县委下辖会昌、寻乌、安远3个县委和28个区委、164个党支 部。会昌中心县委的成立，使会昌、寻乌、安远3县的党和苏维埃建设得到 进一步的加强。以邓小平为首的会昌中心县委朝气蓬勃地领导3县40多万人 民投入到抵制王明 “左”倾错误，粉碎国民党第四次“围剿”，保卫中央苏 区南大门的革命斗争之中。 （二） “一切为了战争”，粉碎国民党“围剿”是会昌中心县委的中心工作， 中心县委成立时，3县的军事力量很薄弱，红军主力只有独立三师。正如邓 小平41年后回忆当时现状所说：“3县都是中央苏区边区，赤白对立很厉害， 我们自己的武装，每具只有百几十人的独立营，人民武装 （赤卫军）的枪枝 很少” （中发＇1973＇第14号）。要取得粉碎国民党第四次“围剿”东南战线 的胜利，必须大力发展3县的地方武装。为此，中心县委指示3县县委、县 苏要以冲锋的精神迅速扩大地方武装，于是，会昌、寻乌、安远3具掀起了 人人参军参战的热潮。 1932年 10月统计：寻乌有红色游击队721名、模 范营1239名、模范少队635人；安远有赤卫军模范营17连，共2267人、模 范少队共5连、520人，工人赤卫军35人，另有各区游击队整编成的游击队、 下设3个支队，共262人；会昌具有脱离生产的两个游击支队，共390人， 另有赤卫军4970人，模范师2529人。 地方武装的主要任务是：镇压反革命，消灭地方残余团匪，巩固苏维埃 政权，同时积极配合红军作战。 在中心县委的领导下，中央苏区东南边区的游击战争有很大发展。安远 县委1932年10月向中心县委报告：安远地方武装在七、八、九3个月，共 打下反动土围炮楼12个，并作出了攻打其余土围子的作战计划。会昌地方武 装在邓小平和罗屏汉的指挥下配合红军独立三师，解放了闽赣边的乌鸦泊、 官丰、膳坑等地，消灭了细八哥、郭发贵、大头五 （均力靖匪首领）等反动 武装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