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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且尽眼中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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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才死不过短短数月,他就可以悠闲自得地出现在这里,来争抢别的小倌了?”

 春满还没有来如斯多久,这些陈年往事他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听见颜惜将它们一一道出,声音愈来愈冷,先是给惊得瞠目结舌,而後歪著脑袋想了想,神色微现局促,似是有话要说。

 届时各类签物已乘觞临湖,从四面八方随波而来。觥筹之色交错闪耀,成百上千只觞器漂於湖中,浩浩荡荡,蔚为壮观。身份高贵的客人还勉强能克制住他们内心的狂热,有些商场之交同朝为官的,一旦照面,为了掩饰内心尴尬,甚至还虚伪至极地祝福对方,其惺惺之态,实在令人作呕;然而身份低微的平民百姓可就没有那麽多顾虑忌讳了,他们早已激燥难耐,有使劲儿吹口哨的,有放开喉咙吼的,当然还有一些淫邪之徒,大叫著“颜惜选我吧!老子今晚一定操你操到爽死你啊!”……类似这样的话的。
 
 春满听著这些淫秽之语,心忧颜惜恐怕已经生气了,因此再不敢言方才心中所想。哪知颜惜竟全不在意,只轻轻嗤笑一声,无所谓道:“不用管他们,你刚才想说什麽,说吧。”

“诶?啊不……”春满慌忙摆手,“我、我……其实没……”

“那就别露出那副表情,看了让人心烦。”颜惜眉头一皱,不耐地卷起头发。殊不知仅仅这样一个小动作,就惹得湖边一干人喝彩连连,春心大动。

 这时已经有若干只酒觞浮於亭前,三条久候湖岸的小船也随之出动,只等颜惜最後发话,他们便会捞起那一个幸运的家夥。

 人人屏息等待,但颜惜此刻却是不急了。他让春满将帘纱拉开,自己坐回案前,只偶尔抬头望望湖光霓色,但是久久不言他究竟选中了哪一个。

 事实证明男人都是既好色却又没有耐性的家夥。等在湖边的人很快就焦躁起来,而再过半个时辰,他们适才的称赞,要麽转变成了牢骚抱怨,要麽转变成了破口大骂。

“颜惜你以为你是谁啊!快他娘的决定啊!”

“等个屁啊!选谁不是被上?呸!不过一个小倌儿而已,难不成还指望著第一次就傍上皇亲国戚高官富商吗!”

“就是就是!就算傍上了又能有什麽还要下场?不就是下一个离尘吗!”

 话越骂越难听,颜惜虽不为所动,但春满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看著独自啜酒的公子,眼角一湿,伸手拉他:“公子……要不你……你就赶快挑一个吧。”

 颜惜笑道:“怎麽,是听不下去了?还是连你也觉得,是我颜惜眼界太高野心太大,想要攀上一个好人家?”

“不……也不是……”春满嗫嚅著,“可是公子你……你就这麽忍著被他们骂吗?”

 春满会这样激动也不是不可理解。在他心中颜惜一向是有骂必回有仇必报的人,所以在如斯里,虽然人人都讨厌他,但是真正能耐他何的人,却是几乎没有几个。趾高气扬地去找颜惜的麻烦,然後被颜惜骂得脸色惨白泫然欲泣的大有人在,春满早见得多了。

 颜惜风姿绰约体态婀娜,颜惜相貌绝丽眉目灵秀,颜惜骂功了得人人都比他不过……春满自进如斯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听说了颜惜的大名,而後因为好奇,他时常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他。可以说,春满是亲眼看著颜惜从竞争严峻的如斯里,如何一步一步艰难行过,最终脱颖而出,走到现今这个地步的。

 颜惜之於他,是榜样一般的存在。

“公子……”

“你不要瞎操心,”颜惜稍嫌无奈,“你什麽时候见过我让自己难受了?他们爱骂就骂,我不还口,那便是真无所谓。”

 春满仍是不信:“那您以前骂别的小倌儿……不是骂得还挺带劲儿的吗?”

“哈,那当然不一样了,”颜惜笑起来,“小倌们骂我是因为真的讨厌我,而我也讨厌他们,所以自然不能输了气势;可是现在这些人骂我,却是因为他们喜欢我想要我。喜欢得越厉害,骂得也就越凶,那我自然是应该享受的,又怎麽能骂回去呢。”

 普天下春满从来没听说过这等道理,此刻虽仍有迷糊之处,但又分明感到豁然开朗,一阵心神激荡之後,他不禁越发佩服起颜惜来。

“公……公子你好厉害啊……我刚才真是自大了,竟还想跟您说道理来著呢……”

 颜惜一愣,随即想到春满那时犹豫未说的话。他耸耸肩,觉得有趣:“你现在如果还想说,那就直说便是了。反正我也很想听听,春满你有什麽好道理要跟我讲呢。”

 恰好此刻又听见湖边人横空彪来的,几句难听至极的大骂,春满脸色一红,半羞半怒道:“其、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公子刚才不是说那些人并非出於真心,说变就变麽?可是我觉得,既然只是客人,那便也求不得人家什麽,无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事儿罢了,是离尘公子自己,陷得太深了……”

 颜惜听到这里,晃著酒杯的手已经停了下来,目色远望眸光尽敛,看不出心中所想。

 春满低头讲话,并未注意颜惜的模样,仍然继续道:“再说了,人生既短天下宏远,有些人曾经出现过,那便也足够了……何必再奢求什麽呢。”

 他说完顿了顿,抬起头,有些忐忑地看著颜惜:“我、我就想说这些……让公子见笑了。”

 颜惜久久无语。

 有些人曾经出现过,那便也足够了……?!

 他忽然将手中酒杯往那湖中狠狠一掷,冷笑:“如果只是曾经,那我此刻还坐在这里干什麽!”

 春满被吓了一大跳,然而铜器相碰的声音和四面八方骤然响起的欢叫声同时打断了他。原来颜惜扔出去的酒杯同湖中一只觞器相撞,而按照规矩,这便是颜惜做出的最後决定了。

 船工技术娴熟地捞起那只酒觞递给春满,春满瞧见里边的签物只是一枚紫牙乌,在如斯众多宝石签物之中并不算得十分珍贵。然而当他打开纸条,瞧见那上面的名字时,却是给硬生生地给怔住了。

“公、公子……”他颤抖著。

 颜惜皱眉:“你这副模样是怎麽回事?难道这上面的人,还能是什麽逃犯罪臣吗?”末了又笑,“就算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他今晚要上的也是我不是你。说。”

 湖边的人也全都在尖叫起哄。

“快念出来,念出来!”

“到底是谁?!”

“娘的……是要急死老子啊!”

 春满吞了口唾沫。

“公子……看来你真的第一次就傍上了皇亲国戚。是梁临侯府的公子,小侯爷……皇甫誉。”

 刚刚还喧哗无比的湖边人忽然尽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心中各怀鬼胎。有的扼腕叹息,有的愤愤不平;平民百姓们伸长了脖子想要瞧瞧那传言中的小侯爷到底长什麽模样,而见多了小侯爷的达官贵人们则心下暗奇道,皇甫誉这小子平时看起来乖巧听话得很,怎麽会突然在这儿冒出来,还竟然成了一匹黑马?

 这时刚才的安静又渐渐转成为了窃窃私语。鉴於被抽中的人是小侯爷,倒是没人敢大骂出声什麽的,然而人人心底都倍感不爽,那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岸边的小童找到皇甫誉,将他请上了软轿。春满虚起眼睛努力地瞧,却也只能瞧出小侯爷身形俊逸体态流畅──呃,可是为什麽脚步那麽勉强……

 待得皇甫誉消失在马车之中,春满收回眼神,欣喜地拉拉颜惜的袖口:“公子,我们也该走了。您、您可真是幸运呢……” 

 他本以为颜惜会是一脸笑意,哪知颜惜只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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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比较龙套,没有玄珏那样的地位的
最近比较忙,更新的有点慢,亲们多多体谅了~~




正传(五)

第五章

 如斯果然财力雄厚,处处都是奢华之笔。

 皇甫誉稍显拘谨地坐在轿中,只觉这顶软轿华贵异常奢侈非凡,不仅比过了他们侯府,甚至还能和皇帝舅舅的御轿并驾齐驱。若是再算上这里阵阵的熏香和绝色的美人……恐怕最终胜出的,该是如斯呢。

 一念及此,皇甫誉心中不禁大为烦闷。他本来只是随便那麽一抽,权当好玩儿的,哪知道这等老天掉馅饼儿的好事儿,竟然当真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此刻他进进不得,退亦退不得,既怕伤了眼前美人的自尊心,又怕那、那人会怒极寻来……呜,真是有苦难言,尴尬至极了。

 颜惜本对这位小侯爷无甚兴趣,但此刻见他满面愁苦似有心事,又瞧他相貌青涩,眉间隐有稚气,倒也觉得可爱得紧。这样想著,颜惜美眸一转,便撑著窗沿坐了坐正,轻轻笑道:“我看小侯爷年纪尚浅……有十五了吗?”

 皇甫誉本来一直耷拉著脑袋,显得极度没精打采,然一听这话却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痛处一般,立马端直身子,扬起下巴,朗声道:“本侯爷下个月便及弱冠了!十五?开什麽玩笑!”

 …………

 饶是像颜惜这样不常将真实心情显露於色的人,在听见皇甫誉这一番掷地有声的严正说辞之後,也给不由得呆愣了好大片刻。下个月弱冠……二十?!他心中惊愕,又再仔仔细细地将皇甫誉从头到脚好好瞧了瞧……默然。

 看来皇甫誉是因为这副嫩皮相而被认小过太多次,内心早有郁结,所以刚刚才反应剧烈急急辩解的。尽管最初难以置信,但颜惜转念一想,皇甫誉身份高贵含著金钥匙出生,而後又定是被呵护宠爱著长大,未尝人情冷暖不识世态险恶……相由心生,长得单纯稚嫩一些,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到这里,颜惜脸上的惊讶渐渐退去,恢复如常。他并不为自己年小皇甫誉两三岁,却反而已历尽人世诸多坎坷而感到不平。他早知,苍天虽然在上,但是总有一些人,它是看不到的。

 这时皇甫誉仍旧涨红著一张俏脸,继续闷闷不乐道:“真是讨厌死这张脸了!唔……自我十四岁以後,所有人都以为我没再长过。”

 颜惜扑哧一笑:“童颜永驻岂不好吗?”

 皇甫誉一听便气得猛摔杯子,贵族脾气立马上来了:“不好不好!我、我明明是哥哥!可是他……他老是把我当成弟弟来戏弄……言辞轻慢也就罢了,最近竟然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要!”

 啊。

 颜惜呆在如斯良久,耳濡目染这麽多年什麽离奇故事没听过见过。如今听皇甫誉这样一说,又瞧他面颊潮红眸光隐隐含著水色,说是气,却又分明带了羞的窘迫模样,心下瞬间便已明白过来了一大半。

 他眉头微蹙,有些後悔自己方才莽撞万分的掷杯子行为。瞧这情形,小侯爷必然是跟他家男人吵了架,所以才赌气来如斯淌了这趟浑水的。而那人既能和小侯爷有所牵扯,那麽想必也非富即贵,甚至极有可能是地位更高的皇子殿下。

 颜惜心思细密,想到这里不禁苦笑。那人喜爱皇甫誉至极必是事实已不消说,就不知他性格如何脾气怎样。若是他真有那麽倒霉,一不小心碰上了个既善妒又小心眼儿的醋坛子,那麽就算皇甫誉和他根本没有任何肌肤之亲,那人恐怕也不会听得进去。
 
 此刻对面的皇甫誉还在叽叽咕咕抱怨著什麽,语气既娇且嫩,活脱脱一个被宠惯坏了的,不知情况严重,更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二世祖。

“你说他为什麽老是捉弄我?我长成这副模样也不是我愿意的啊!要是这样说的话,那、那我还可以嘲笑他少年生老相呢!明明比我小三岁多,结果昨日和四皇舅站在一起,根本就没区别嘛。”

“唔……可能还是有你那麽一点区别的。他、他好像也没有那麽显老……”

“可是他也不能老是揪著我长得小这个毛病不放嘛。虽然他的身份是要比我高……但是好歹也是他的表哥呀。”

 果然是个皇子。颜惜心中一动,眼看就要到如斯了,再不愿耽搁,立马挥手打断皇甫誉的满腹牢骚:“那麽小侯爷是想利用情场欢爱之事,来向弟弟表明你的心智成熟麽。”

 皇甫誉一呆,傻道:“欢、欢爱……?”

 颜惜瞧他说这两字时,脸颊愈发红润,甚至都快要滴出血来,虽心知皇甫誉是真的羞赧,但就因为那是真的,他竟反而从心底生出了一丝厌恶反感之意。他冷冷瞧著,眼中恍惚:皇甫誉今年二十,却不知他年及二十之时,又已该是何番心境。

 若也有人自小疼他宠他,爱他念他,保他不受欺压虐待之痛,保他不受千里跋涉之苦,他又怎会……

“那个……那我们待会儿真的要、要……欢爱麽……?”

 颜惜猛地回过神来。他皱皱眉,不想自己心底,竟然还隐藏有这等深重的怨恨与奢望。本以为早就认了命,谁知一经对比,人心便输得溃不成军。颜惜缓缓低下眼,长睫一垂,掩去眸中思绪万千。

 皇甫誉在对面看著,只觉灯火闪烁之中,眼前人若隐若现半明半昧,自有一番韵味风流。只是一想到待会儿兴许就要和这样的美人欢、欢爱……皇甫誉不大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说不清心中感受。

 倒是颜惜先开了口:“那可就要看小侯爷你自己了,”他笑笑,“不过容我多嘴一句,如斯还从来没接到过,在抽了签又中了签之後,自行反悔的客人呢。”

 皇甫誉隐隐听出他话中的尖锐刻薄,奈何他心眼实在太浅,百般思索却仍然不得要领。只是抬头望见颜惜微微上扬的唇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里一挪,感到有些如坐针毡。

 颜惜见状,眼波一凛,话中笑意更盛:“小侯爷你怕什麽。您身份金贵,就算是因为一时贪玩儿而开了这个先例,百姓也自然会以为是我颜惜服侍不周。如果那时您的皇子弟弟再来闹上一闹……那颜惜说不定也能为如斯开个先例,成为它史上最早下台的小倌呢。”

 皇甫誉简直惊呆了。颜惜这番话中的意思……即便是个傻子也能听得懂──颜惜是在说他自私,为了自己那麽一点谈情说爱的小别扭,利用皇家势力胡作非为,根本没有考虑到利害关系,和别人的前途命运。

 皇甫誉自小被当做珍宝惯了,何曾被人这般痛快淋漓地大骂过?即、即便是那个人,也绝不会这样冷嘲暗讽地羞辱自己。偶尔的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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