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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且尽眼中欢-第39部分

小说: 且尽眼中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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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惜这一觉果然补得绵长,竟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姗姗醒来。而伺候服侍的小童,也早已捧著漱杯水盆,久久候在了门外。

 颜惜半坐起身揉著眼睛,懒懒朝外唤了一声儿。

“进来。”

 小童轻开了门,低头迈著小碎步,恭恭敬敬地往前走。表面是有礼至极,然而细细一看,却能瞧出他微微颤抖的手臂和背脊──那分明就是在害怕。

“颜……颜惜公子,请……请……”小童停在了离床一步左右的地方,然後缓缓跪下身来,高高举起手中的东西。

 颜惜半靠床沿,冷冷看他半晌,忽然道:“抬起头来。”

“呃……”小童手掌一僵,明显是被下了一大跳。这一下,他的声音愈发颤抖,甚至都隐隐带上哭腔了,“公、公子?春,春满做错了什麽……”

“抬起头来。”颜惜语气不变,既没有变得不耐烦,却也没有显得更温婉。

 没办法。那名为春满的小童左盼右顾好几回,最终仍是害怕,只能战战兢兢地选择抬起脑袋。但即便如此,他都还是小心翼翼将那剩下的大半张脸,尽数隐藏在了高举过额的水盆和臂弯之间。

 颜惜见状眼睛微微眯起,不消一刻,他扬手一挥,便!当一声打翻了小童手中的遮障物。

“你就这麽怕我吗?我是妖还是鬼?是要吃了你的身,还是要吸了你的魂!?”兴许也有起床气的原因,颜惜越说越气,就连刚刚还满是苍白的脸色,此刻也都尽成一片薄红。他眼中厉光大作,实在忍不得怒道:“好啊春满,反正出阁前我都闲著没事儿干,现在我也不忙收整了,就等著听你解释。”

 他顿了顿,狠道:“我到底做了什麽,让你这麽怕我!”

 春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狠命磕头,哭喊道:“公、公子……我、我不是……我没、没有……看在春满好歹服侍了您将近半年的份儿上,您、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千万别让穆爷赶我走啊……”

“停,”颜惜越听越奇怪,皱眉打断他:“你在说什麽?为什麽是让穆爷赶你走?”

 春满勉勉强强抬起脸来,泪眼朦胧,嘴唇哆嗦:“大、大家都在传,昨儿晚晓悠因为惹著了您,所、所以……”春满吞了口唾沫,有些害怕,也有些不敢置信地扫了眼此刻床上面无表情的颜惜,心中不禁纳闷儿,他这究竟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只是装的啊。

“所以什麽。”颜惜怒气渐消,平缓问道,“继续。”

“嗯……所以,晓悠今晨被打断了腿,直接扔出了如斯……”

 颜惜垂下眼,虽仍是面目无情,但落在里侧的那一只手,却早已经狠狠拽紧了褥单。

“是吗。”他低声一句,忽而轻笑,“穆爷也真是的,不过一点小冲突,竟然就下手这麽狠……难怪你们都怕起我来了。”

 春满听得身子骤然一僵,很快又磕下了头去。

 屋子里静了片刻,颜惜没见起身去,却反而扶著床沿慢慢躺了回去。

“你下去吧,我今天不想起了。”

 春满心中一喜,连连点头称是,而後如获大赦般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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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穆穆变成穆爷……连小初自己都觉得雷啊= =
时间是把杀猪刀啊!杀猪刀!
PS:忘了再最前面说一句,且尽眼中欢就是小初去年就发出来的,然後连同整个文件夹一起删了的那个= = 其实人物和大致情节都没出入,但是加了前传,有些人的身份也变了点,不过俺估计没什麽亲看过之前那个吧……所以,就只是提醒亲们一下~~
明天愚人节~~亲们要小心哦 O(∩_∩)O




正传(三)

第三章

当颜惜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已是一片暗黑。他眨眨眼复又闭上,蜷起脚往里缩了缩,感觉口内又干又渴,腹中饥肠辘辘,想来竟真是睡了整整一日光景。

 他在床上翻了几转,实是再也睡不著,只得掀开被子半坐起来,痴痴望向头顶墙板。

【被打断双腿,赶出如斯了……】

 几个时辰前春满的话忽又飘入耳中,颜惜念起这茬,忍不得眉目微蹙,略显烦躁地绕起肩侧垂发来。

 谁料一道揶揄之声,却猛然从几步之外的妆台处幽幽响起。

“睡了一整天,这下醒了竟然还赖著床不起……果然是要出阁了,所以人也变得懒了麽?”

 颜惜微微一怔。幸得他心态好反应快,下一刻便回过神儿来,飞快地下床站好,行了一礼,恭敬道:“穆爷。”

 黑暗中,那被叫做穆爷的人并未答话,但他唇角处的笑意,却是越扬越高,越来越大。

 他自然,便是十五年前从天牢之中逃脱,从此下落不明的暄国六皇子──玄穆了。

 玄穆上下打量了颜惜一阵儿,莞尔道:“该不罚清慕的。倒要感激他逃了,才能让你出了阁。”

 颜惜心底自是暗暗冷笑,然而面上却是装得一副低眉垂眼,逆来顺受之态,低声道:“哪里。无非是颜惜捡了运,又承蒙穆爷看得起罢了。”

 玄穆笑而无言,默默看他一会儿,忽然挥手召唤道:“你过来。”

“嗯?”

 颜惜抬头错愕,这下,是真的有些不解了。本来,穆爷竟然会出现在他的房中,这就已经足够令人吃惊的了──要知道,穆爷至今还从未踏入过如斯任何一位小倌的房间,也从未让如斯里的任何一位小倌,离自己有半步之近。

 而现在,穆爷不仅进了他的房间,甚至还伸手唤自己过去他身边……反差如此之大,饶是他颜惜,也不禁忐忑难安了片刻。

“过来。”

 尽管没读过书,但颜惜也深谙“话不过三”的道理。他点头称了声是,缓步走了过去。一路斟酌,最後停在了离玄穆大半步左右的地方。

 玄穆低头瞄了一眼那个位置,表情显然非常满意。他点点头,柔声称赞道:“果真聪明玲珑。”

 颜惜本以为他还有下文,但站在原地等了好一阵儿,却又不见他再开口说些什麽,於是心中愈发拿不准穆爷今晚的来意究竟为何,只能勉强应了声:“承蒙穆爷夸奖了,颜惜大字不识,又哪当得起聪明玲珑这四个字。”

“只有会认字的才能聪明玲珑吗?”玄穆挑挑眉,“晓悠那孩子倒也认识几个字,但那脑子,不也仍是顽固不化,愚蠢至极麽。”

 颜惜愣了一下。

 玄穆见状笑了笑,忽然向前探臂,轻轻握住了颜惜白玉似的手腕儿:“怎麽,都睡了一天了,竟还没忘掉那断腿的家夥麽。” 

 颜惜张张嘴,真不知该如何作答。良久他幽幽一叹,低声道:“忘不掉?那倒也没有。只是……难免觉得可惜罢了。”

 玄穆眯起眼睛:“原来你仍是个心软的。”

“……没有心软,”颜惜抿抿唇,於薄线之中缓缓挤出一句,“只是没那麽绝情罢了。”

 玄穆冷笑:“对他?你敢有情?”

 颜惜自然是清楚无夜和忆竹的下场的,然而此刻被提及此,他竟也不慌不恐,反而浅浅一笑,平心静气道:“穆爷误会了。颜惜刚才所说的情并非感情,而是……触景伤情。”

“哦?”玄穆自下而上滑过玉腕儿,像是玩味,却又实在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触了你的什麽景,伤了你的什麽情?”

“穆爷该是知道的。颜惜自小在北延长大,而後又一路奔波来京……生世虽短,但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人情悲欢,”他适时地垂低眼,不复方才的淡定伶俐,反倒示起弱来,“晓悠失腿在前,被弃在後。想想他前半生在如斯,过得这般浮华奢靡,然而後半生,却不得不爬行乞讨,凄苦至死……实在令人唏嘘。”

 玄穆拍拍他的手,口气暗含嘲讽:“京城断腿的人有多少?天下断腿的人又有多少?一个晓悠就能让你想到那麽多去,看来这不是心软,而是心细了。”他顿顿,眼神凝於一处,空落茫远,似在回望旧梦前尘:“再说,半生富贵半生凄苦的人又何止他晓悠一个?”

 在如斯之中,即便不是心眼缜密思虑玲珑之人,却也明白穆爷绝非简单之辈。往昔种种,不说惊心动魄,却也绝对一言难尽,不流俗同。颜惜念及於此,忍不住抬了眼去看。只见穆爷与五年前初见之时并无丝毫差别,仍然面容俊美眉目如画,应该就是那些故作风雅的嫖客口中,时常称赞念叨著的……天香国色,绝代风华?

 只可惜他们大都见不著穆爷的真面目,因此那麽多的好词好句,也只能白白说给一些不入流的货色听。在他看来,尽管如斯里的小倌儿都是皮相颇佳,绝无丑的道理,可是在他眼中,能够被真正称为美人的,迄今为止,也不过三人而已。

 穆爷,清慕,以及六年前的绝烟崖上,那一位唇角笑意微淌,眼底暖光浮动的无名少年。

 这样一想,颜惜又不禁感到些许自傲。虽然他这半生过得得苦闷清贫,但比之那一众有眼无珠,难饱眼福的嫖客来说,却是要幸运得多了。尤其是当他想到,最後的那一位是只有他才见到过的时候,他心中这份莫名而来的骄傲,竟变得愈发浓烈厚重,甚至於不堪忍受起来。

 那个人是他的,只是他颜惜一个人的──似乎是这样一种难以启齿的微妙心情,就在那一瞬间,自上而下铺天盖地,完全击溃了他。

 颜惜本就是为了那个人的一句话,才不管千辛万苦来了如斯,又不顾世俗眼光当了小倌的。而留在如斯的这麽多年里,无论白天黑夜,梦里梦外,他更是无数次地想起过那个人,想起过那一年,终日云烟缭绕,看不分明的绝烟崖。

 颜惜恍惚。京城繁华,却又哪比得上那时崖边天际的流云漫漫,霞光重重。一阵风来,就仿佛长出双翼,往下可以直奔谷底深渊,往上可以扶摇重霄九天,身轻似燕迅疾如风,万里江山如画,都尽在他二人的眼底掌中,好不快活。

 这样的梦他日复一日,早已做过了太多太多遍。然而次次再梦起来,却仍旧令他身心皆动浮想翩翩,不愿醒来。

“你在想什麽?”

“嗯?”

 颜惜一想起那人便容易出神,这时忽觉手腕一紧,又听见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如今的状况处境,不禁心中一惊。

“穆……”

“嘘,”玄穆轻声打断他,手臂微一使劲儿,便将他给拽了过来,立在自己身前。他撤去方才眉目之间明显至极的怀念神色,冲著颜惜淡淡一笑,戏言道:“如此恍惚迷离……是想起了哪段旧事,哪个故人?”

 颜惜不敢乱动,也不大敢对穆爷说谎,因此沈思片刻,只得低著头恭恭敬敬低声回答:“事是旧事,人是故人……穆爷不都说了。”

 玄穆看著他,目光沈静如水,却不知在那底处,早已经转过多少惊涛漩涡。良久他幽幽一叹:“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颜惜还未来得及辞谢,便感觉玄穆的手臂逐渐往上往里深入探去。

“既会做人又会说话,”玄穆在颜惜的左肋处轻轻捏了一把,很满意地看到他瞬间惨白的脸色,以及摇摇欲坠的身子,轻笑道,“现在看来,你也应该很会做事儿……颜惜,你实在是一个天生的小倌儿。”

 颜惜虽然至今未经人事未尝情欲,但他本就不拘礼数无谓风骚,再加这麽多年的调教,身体早就敏感至极,不容人试探。 眼下玄穆微微发凉的柔软长指一路横扫过去,无论使的力道还是找的位置,都极其诡异地恰到好处,真令颜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暧昧的昏暗中,颜惜全身颤抖,就连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间或带著喘息。若不是死咬下唇,恐怕更为放荡的呻吟就要泄齿而出了。

 玄穆半眯起眼,仿佛没瞧见颜惜的反应,手依旧动著,神色一派悠然自得。

“果真是世事难料。当初你神容憔悴跪在我的面前磕头,说著想要进如斯,还想要混到出阁的时候,谁能料到那时满面土灰的颜成,竟然会变成如今风情妖娆的颜惜呢。”

 颜惜勉强一笑:“都是前辈和师傅们的功劳,还有……承蒙穆爷看得起呢。”

“我不重要。倒是要感激清慕,这一次逃得正是时候。”
 
 颜惜一听提起了清慕的名字,便很自觉地没再说话。他和清慕虽是两个极端,但一样都是如斯里最不受待见的人,常常被同时说起,相提并论。颜惜早已听烦,因此一向不大在别人说起清慕时主动开口,自讨没趣。

 然而玄穆却将这幅表情尽收眼底,看得玩味:“你在怪我偏心他吗。”说完手指一拧,捏住了颜惜的乳尖。

“嘶──”他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站稳身子,定定神道,“颜惜不敢……只是……难免好奇罢了。”

“那麽,想知道原因吗。”玄穆眼中含笑,语气愈发轻柔,却也愈发古怪了。

 颜惜虽然伶俐聪明,但他本对穆爷心怀敬畏之意,再加此刻,光是抵挡身体上的情欲就已经分去了他的大部分心思,因此实在是摸不透穆爷这一问究竟为何,而他今晚上的莫名拜访,又到底是为了什麽。

 玄穆的手最後在颜惜的腹侧徘徊流连了一阵儿,而後慢慢滑远,退出了里襟衣衫。颜惜身子猛地一轻,眼前微花,费了好大功夫才堪堪站住,不至於狼狈跌倒。他不著痕迹地长长呼了一口气,低下头稳住声音:“恕颜惜愚钝不知……还请穆爷明示。”

 玄穆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却不直言,反而扬眉一笑,抬脚踢了踢颜惜的膝盖。

“跪下。”

 颜惜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顺从地屈膝跪倒在地。

 玄穆见状,眸中笑意更甚,良久伸出手去揉了揉颜惜的头,叹道:“你看你这麽听话,哪里还需要我来偏心呢。”

 其实颜惜并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不愿多问和清慕有关的任何东西,也就轻轻点了点头,权当知道了。

“我叫你跪你就跪下了,可是至今为止,清慕那孩子都还没冲我弯过膝,”玄穆的手自上而下抚上颜惜的脸,淡淡笑道,“颜惜你说,你二人心性迥异自有性格,但是外面的男人,是会喜欢像你这样妩媚乖巧的,还是会喜欢……像清慕那样傲骨倔强的呢?”

 颜惜微一思索,垂眼答道:“既然我与清慕不同之处甚多,那想必客人……也是各有偏爱吧。”

 玄穆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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