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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阿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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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飞盯着碗里那红艳艳的辣椒看,用筷子把它拌进白饭里。陈果见他没有要吃的意思,岔开话题,问起他宏村的事。 
  
  “师兄,你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师母那边没问题吧?” 
  
  谢云飞摇了摇头,让他不用担心。陈果问他,“师兄你来城里来办的事办好了吗?”他瞅着谢云飞,又补充了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云飞不声不响,全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陈果没再追问,他心里好奇归好奇,可毕竟这也是谢云飞的私事,他要不肯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陈果撇撇嘴,把碗里的米饭吃了个干净。谢云飞今天意外地剩了一小口米饭没吃,陈果收拾碗碟时才发现那剩下的白米饭里裹着方才他夹给谢云飞的红辣椒。陈果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埋头洗碗的谢云飞瞥他一眼,又随即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似是无意地说道:“吃不下了。” 
  
  陈果往他边上挪,叹道:“那可惜了,本来还想下回请你吃川菜,你要吃不了辣,那就算了。” 
  
  谢云飞拧开水龙头冲洗餐碟上的泡沫,陈果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各式各样的辣味菜,这才说到夫妻肺片,电梯门嘀一声开了。陈果循声望去,玄关那处灯光调得很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不像是阿珍,倒似男子,走路一瘸一拐地,不太自然。 
  
  陈果试探着喊了声,“方老板?” 
  
  那男人终是走到了明亮的客厅里,西服外套不知去了哪里,领带松跨地扯开着,白色衬衣被撕裂了条口子,右眼肿着,唇角也裂开,抬起挠头的右手手背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陈果看着面前形容狼狈 
  的方嘉豪,张了张嘴,迟疑了会儿,问道,“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方嘉豪伸出食指轻点了下嘴角的猩红,疼得皱起眉,说话的声音也比往日沙哑了许多,“被人打了。” 
  
  陈果心里高兴,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哪个斗胆包天的敢打你城中小霸王方老板?” 
  
  方嘉豪呸他,对他扔来鄙夷眼神,“谁他妈在蓝海外面揍过我两拳?” 
  
  “我那不是怒火攻心嘛。”陈果四下张望,假意关切道:“你们家医药箱放哪儿了,赶紧处理下。” 
  
  方嘉豪往前移了一小步,“麻烦拉张椅子给我。” 
  
  陈果真照做了,从餐桌边拖了张椅子给他,还道:“这回是要发动黑道白道什么道去收拾人?” 
  
  方嘉豪对他翻白眼,“你能先别说话吗?” 
  
  谢云飞这厢洗好了碗,抽了些纸巾递给方嘉豪,方嘉豪一激动,握住谢云飞的手,对陈果道:“你多和你师兄学学,看人怎么为人处世。” 
  
  谢云飞抽出手,转身又回到水槽前,往手上挤了些洗手液在水下洗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方老板你这到底被谁揍了?”陈果端详起他伤势,“那人外城的吧,下手还挺重,你那两个保镖呢?” 
  
  方嘉豪撩起西裤的裤腿,小腿肿着,看瘀青的走势,像是被硬物击中造成。他低低念道:“明天得去医院拍个片。” 
  
  陈果还笑话他,“别啊,你右眼这样去医院岂不是让人白看了笑话。” 
  
  方嘉豪拿那死气沉沉的右眼瞥他,眼皮耷拉着,颓丧战败的拳击手似地泄气地弯腰坐着,他低垂着脑袋,说出个名字:“谢风华。” 
  
  “你说什么?”陈果掏了下耳朵,“谁?”  
 11、第十一章 。。。 
 
 
  
  “被谢风华打了。”




12

12、第十二章 。。。 
 
 
  陈果愣住,问他怎么就被谢风华揍了。 
  
  方嘉豪轻捏着自己小腿,约莫是伤着了筋骨,疼得倒抽了口凉气,说是不行,得立即上医院看急诊。他让陈果帮忙扶他起来,陈果坐着托腮看他,“你该不会是看上谢风华,夜袭不成反被揍吧?” 
  
  谢云飞没加入两人的对话,他把冰箱里的葡萄拿出来洗,听闻“夜袭”二字,唇角一动,说道:“对战前试探对方身手乃是大忌。” 
  
  陈果闻言笑了,谢云飞想的“夜袭”和他们说的“夜袭”完全是两码事,他也没帮方嘉豪解释,摸着下巴,听方嘉豪道:“我哪里打算夜袭他啊,我就想请他吃顿饭。” 
  
  陈果越想他的话越觉得不对劲,让他打住,难得认真打量方嘉豪,带着些揣测问他道:“方老板,我问你,你那天说的高岭之花莫非就是他?” 
  
  方嘉豪抓耳挠腮,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点了点头,陈果被他这副略显羞涩的表情扎得眼睛疼,扭头避开他,道:“别告诉我你找我打擂台也是因为看上他。” 
  
  方嘉豪连忙摆手否认,陈果不信他,皱着眉正要嘲讽他两句,眼珠一转,凑近方嘉豪,向他打探,“谢风华这人的来历你知道吗?” 
  
  方嘉豪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你问这个干吗?” 
  
  陈果嘻嘻笑,“他来历干净吗?我这还不是替你担心。” 
  
  方嘉豪靠在椅背上,道:“他是孤儿,有个养父,之前打擂台被人打伤,成了植物人,正在市二院躺着。” 
  
  “养父叫什么?” 
  
  方嘉豪神秘地笑了笑,“说来也有趣,他养父和他一个名字。” 
  
  陈果闻言,转头看谢云飞,谢云飞却是一脸淡然,从盆里挑了个葡萄放进嘴里,眉目间不见半分惊喜与触动。陈果无趣地撇撇嘴,问方嘉豪明天能不能请一天假。方嘉豪点头同意了,问他要去干什么。陈果道:“好久没见叶天,去和他吃顿饭,你要一起吗?” 
  
  方嘉豪忙说不用,转而和谢云飞说话,“谢师兄,我听说你们师傅有个儿子也叫谢风华。” 
  
  陈果原以为谢云飞不会搭理他,孰料谢云飞却开口对他道:“是,十四岁那年离家出走了。” 
  
  方嘉豪瞧着谢云飞,意味深长地“哦”了声,道:“谢风华的养父该不会就是你们师傅的儿子吧?” 
  
  陈果站起身,“我们师傅的事你这么着急八卦干吗?” 
  
  方嘉豪看他满脸不悦,护着自己小腿笑道:“要真是你们师傅儿子,那我们以后说不定能成一家人。” 
  
  陈果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抱着胳膊就回了自己房间。谢云飞挑了些葡萄送到方嘉豪面前,指着他身上惨烈伤口,道:“死不了。” 
  
  方嘉豪看谢云飞也不像是要大发善心送他去医院,他又不想叫救护车,无奈之下打了电话给阿珍。阿珍回来看到他一身伤,还以为是陈果或是谢云飞把他打了,忙问要不要帮他们另外找个地方,让他们搬出去住。方嘉豪没和她多解释,只道不是那两人下得手,让她别多操心。
  
  陈果心里惦记谢风华的事,早上起了个大早,刷牙时他想起昨晚谢云飞那态度,觉着今天估计得自己跑医院一趟。不过,谢云飞要真和他一道去他还不愿意,不为别的,就想自己也留些谢云飞不知道的事,闲来无聊时还能在他面前也神秘不语一把。陈果吐出漱口水,拿毛巾抹了把嘴巴,暗自骂道:“真他妈幼稚。” 
  
  他自己啐了自己一口,胡乱抓了几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他以前在宏村拜师学艺时就爱和谢云飞比较,倒不是因为别人的闲话,完全是他个人热衷所致。他不喜欢谢云飞这样的人,平日里冷言冷语,看人都不用正眼,好似他天生高人一等。他身上傲气太重,不易亲近,可偏偏师傅师母左邻右里却都十分喜爱他,常夸他的好。陈果那会儿有些逆反心理,暗地里老拿谢云飞和自己比,偏要找些事把谢云飞比下去心里才高兴。 
  
  好比昨晚得知谢云飞吃不了辣这事就让他乐了好长一段时间。 
  
  陈果想起谢云飞昨晚看着辣椒时那极细微的窘迫便想笑,他此时只恨自己毫无绘画天赋,要能化身成神笔马良,绝对要以昨晚那情景为蓝本画上一张谢云飞的画像当作生日礼物送与他。 
  
  陈果心情舒畅,哼着小曲步出客房,走至厨房想找些吃食时却看到谢云飞怵在灶台前下面。 
  
  “师兄,你起来练拳?”陈果倒了杯牛奶,问他道。 
  
  “不是要去看谢风华吗?”谢云飞这自作主张的反问听着刺耳,陈果偏过头,握着杯子笑,“还以为师兄你对这事不感兴趣。” 
  
  “因为之前就知道了。”谢云飞捞出面条,关上火,在面条上撒了些葱花,对着那面碗上冒出的腾腾热气,低声道。 
  
  陈果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喝牛奶,留了两滴实在喝不着了才放下杯子。谢云飞把面碗端到餐桌上,拿了双筷子搅了搅面汤,哧溜哧溜吸起面条。陈果看不清他表情,原先的好心情也被谢云飞那句“之前就知道”给扑灭,他撑着下巴看着谢云飞黑漆漆的头发,“我那天说要帮师母找谢风华回来时你就已经知道了?那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谢云飞吃面的动作顿了下,道:“没什么好说的。” 
  
  陈果揉着眉心,降低声音,极快地说了句,“师兄你一定没什么朋友。” 
  
  两人靠得太近,谢云飞还是将这话听了个清楚明白,他抬眼看陈果,坦言承认道:“我没有朋友。” 
  
  他这么回答倒让陈果尴尬,脸上表情立时僵住,无措地摆弄起桌上的花瓶摆设,小声嘟囔,“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云飞吃完面,站起身,默默走回了厨房。陈果觉得过意不去,像是触到了别人的隐秘心事,揭开了不为人知的疮疤般。他不太敢看谢云飞,斜眼瞥他时,谢云飞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擦一擦。”他递给陈果一张纸巾,指着自己嘴唇朝他比划,“沾上牛奶了。” 
  
  陈果擦了下嘴,手里捏着纸巾,看他把碗筷洗干净了,走来喊他,“走吧。” 
  
  陈果对他笑了笑,“师兄,其实我这人也没什么朋友,咳,朋友也没啥好的,再说了,你不有我嘛。”说着他便起身去勾谢云飞的脖子,“走,咱们会会那个谢风华去。”
  
  市二院位于市郊,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陈果在车上打了个盹,下车时还昏昏沉沉。他从前只听说二院风光好,见这满目青山绿树,拉长手臂伸个懒腰,感叹道:“我看这地方像疗养所多过像医院。” 
  
  陈果对医院没什么好印象,消毒药水味总让他想起死人。他爸死时那从嘴角留下的鲜血腥气混着身上衣衫的清洁气味与这过分呛人的消毒水味如出一辙。 
  
  他爸出事后,他往家里买了许多跌打酒和膏药,平时有什么磕磕碰碰就在家里擦药酒,遇上感冒发烧也不爱上医院,宁愿赖在家里裹着被子喝着热水捂汗。有回实在撑不住了,被他弟硬是拖到了医院按住他手让护士给他扎针。陈果自认胆小,害怕医院里这份太过贴近的死亡气息,怕被它们依附在身,怕它们化身成细细小小的虫钻进身体,也将他引至死亡。 
  
  医院里空调调得很低,陈果竖起衣领走去询问谢风华的病房所在。谢云飞跟在他身后,看他脸色发白,还问他,“你不舒服?” 
  
  陈果记下护士给他的病房号,摸了下鼻尖,“没有,就是有些冷。” 
  
  谢云飞摸了下他手,陈果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到,瞪大眼睛看他,“师兄你干吗?” 
  
  谢云飞脱下外套给他穿,陈果又给他披回去,“你要脱了外套别人还以为我们送外卖来的呢,你穿着。” 
  
  谢云飞抓着衣襟看他,陈果搓了搓手臂,对他笑笑,“这会儿我又不冷了。” 
  
  谢云飞没再说话,重又穿上外套,拉好拉链。两人到了谢风华病房前,看房门关着,门边也确实写着谢风华的名字,陈果正要敲门,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站着的人陈果看着面熟,年纪不大,约莫还是个少年。个子比他矮些,也瘦些,皮肤挺白,和谢云飞似的。至于脸孔,带着几分雌雄难辨的好看,是极其浓烈的长相。 
  
  尤其是双眼:刀锋般的眼睛,眼角上挑出一个锐利的弧度,像是能杀人。陈果与他四目相接片刻,总算是想起来他姓甚名谁。 
  
  “谢风华!”陈果一拍手,扯着谢云飞衣袖难掩兴奋地对他道:“师兄,谢风华,谢风华!” 
  
  谢云飞还是一脸沉静,抬眼瞧了会儿谢风华,随即移开视线,望向谢风华身后病床上躺着的中年男子。 
  
  谢风华喊不出他名字,只道他是要和自己打擂台的对手,陈果看他也认出自己,笑呵呵地和他握了把手,道:“没错,没错,就是我。” 
  
  谢风华往边上挪出个位子,问陈果道:“你是谢家的人?” 
  
  陈果跨进病房,指着身后的谢云飞道,“我不是,他是。”
  
  床上那个谢风华住的是间单人病房,窗外便是青山连绵之景,屋里陈设也和普通医院病房截然不同,透露着股居家般的温馨。 
  
  “那你就是谢云飞了吧。” 
  
  陈果听谢风华竟念出谢云飞名字,奇道:“你们认识?” 
  
  谢风华勾起嘴角笑,“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 
  
  陈果没听明白,抓了下头发问他,“什么不一样?” 
  
  谢风华侧过身子打量他,“你是那个要和我打擂台的人,对吧?” 
  
  陈果点头,谢风华又道:“不过你又说你自己不是谢家的人,他才是。”说着,他又看向始终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的谢云飞。 
  
  陈果算是听出些意思了,他道:“那你的意思是原先是说要找个谢家的人和你打擂台?” 
  
  谢风华把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下,“你还不笨。” 
  
  他这略显孩子气的小动作被陈果看到,笑眯了眼,道:“也没什么差别,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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