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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配的恋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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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吻他……
胸口翻涌着无法停息的骚动,但他的理智,却硬生生地将它按撩下来。
不想惹他讨厌,不想强迫他,虽然明知和他没有任何结果,明知自己所作的—切,对他来说,都是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过眼烟云,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开。
只是想宠他,想好好照顾他,默默爱他,以他自己的方式。
他从没想过天长地久,从来没有。
甚至,在来这里的每一天,他都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他恃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天?!
所以,在分离来临之前,就让他这样待着吧!
因为分离很快就会来临。
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但是总有一天,或者就在不远的将来,他和他会分道扬镖,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
轻轻卷绕着他的头发,彭亦寒拿过一旁的教科书,重新看了起来。
日暮的夕阳,将天边的云朵渲染成绚画夺目的晚霞,霞光笼罩着他和他,将他俩拥入它的美丽中,形成一幅画。
这一刻,彷佛可以永恒。
※※※
夜幕来临。
彭亦寒从浴室里出来,仅穿了一条睡裤,脖子上挂着白色浴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微微开了一点窗,呼吸几口清爽的空气,他撩了撩头发,躺到床上,闭目憩息。
明天是休息日,也许该回家探望一下父母。
他的父母在一个南方小镇,需要三小时的车程,而且不能空手去,该买些礼物才好。
这样迷迷糊糊想着,睡意渐渐袭上心头。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细微的走动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
难道是贼?
彭亦寒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正欲接近他的黑影,厉声道:「谁?」
「我啦。」
床头被拧亮,照出林夕海不安的脸庞。
「我还以为你早睡了,怎么会在这里?」
彭亦寒奇怪地问。
「我……」
林夕海看着他,欲言又止。
彭亦寒上身赤裸,正刻倾身坐起,露出结实的胸膛,一看之下,竟让他脸红心跳,一阵血气翻涌。
「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彭亦寒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那他……
突然想到什么,彭亦寒的脸色立即变得古怪起来,「难道……你的药性还没有过去?!」
不会吧!
他昨天可是舔了他几乎整整一个晚上,他从他嘴里手上出来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怎么药性还没过?可今天白天他明明很正常啊。
「我……我不知道……都是你害的啦!」
林夕海咬牙道,又羞又窘,几乎有点恼羞成怒。
大概下午的时候,枕在男人腿上睡得太饱了,以致精神亢奋,躺到床上时,满脑子都是昨晚疯狂刺激的画面,害他的小弟弟突然之间硬得不行,辗转反侧,全身就像几百个蚂蚁在咬一样,实在忍不住,就摸到了男人的房间。
「要我帮忙吗?」
知道他自尊心高傲,做不出主动投怀送抱的模样,彭亦寒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只是把他轻轻一拉,果然,他没有什么反抗,顺势滚入他怀中。
「我……我好难受……」
林夕海租喘着,撒娇似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像只小狗般,在男人的颈部胸膛上,拚命嗅着他熟悉的气息。
初尝情欲,食髓知味,竟让他放不下,又逃不开,完全不知道该拿体内横冲直撞的欲火怎么办。
「我来让你舒服。」
彭亦寒一手伸入他的睡衣下,抚摸着他光滑的背部,一手探入底裤中,朝让他浑身难受的「孽报」摸去。
「啊……」
被他温热的大掌一摸,林夕海直觉整个大脑似乎就要炸开,腰部顿时失去支撑,瘫倒在他怀里,站不起来。
「等……等一下……」
在沦陷之前,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气喘吁吁地拉住男人的手。
「怎么了?」
「我们之间……有过……约定的……」
他提醒他,也想提醒自己。
虽然不知道这该死的吸引力到底是从何而来,但这绝对只是纯粹的、肉欲的吸引力!
「我知道,不掺杂私人感情,是吧?」
彭亦寒凝视着他,淡淡的眼眸,隐藏着深处一丝慢郁,「别担心,我只是在帮你而已,我们只是室友。」
「那就好……」
林夕海露出释怀的表情,放松身体,任自己再度陷入无边的情欲汪洋中。
※※※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微风轻轻拂过,帘布翻飞间,若隐若现,能看到天际的弯月。
银白的月色洒入室内,不一会儿,眼睛就已经适合了黑暗,借助月光,能钜细靡遗地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舒服……
林夕海颤抖着下颔,双腿朝两边大大分开,一只手揪紧被单,一只手陷入男人硬硬的发丝间,感受着下体被柔软口腔包里爱抚的舒爽感。
他觉得自己如同身处夏日晴空的海滩,穿著沙滩裤,躺在轻便的皮筏上,被波浪轻轻簇拥着……
有韵律的节奏,左右摇晃着他的身体,让他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躺在母亲温暖的摇篮里,全身都暖烘烘、懒洋洋的,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这是一个美妙无比的梦境,美得他想就这样一直深陷,不愿意醒来。
突然,小皮筏晃动了一下,原本有韵律的波浪,渐渐变得激烈起来。
他紧紧抓住皮筏边缘,忍受着这强烈的节奏,像电击般的愉悦感,配,合着波涛,一阵阵桶入他体内,几乎要将他溺毙。
林夕海开始激烈地喘息,狭长的风眼,微微泛红,激情逼出了他眼角的泪花,晶莹闪烁……
情欲的熏醉,将他整个人都染上惑人的魅力!
「啊……我不行了……」
一个滔天巨浪袭来,在将他打入海底的同时,又在瞬间将他送上浪尖。
林夕海忍不住睁大眼睛,只觉道道美丽的火焰白天边纵流,山崩海啸风起云涌,浮生如画卷般展开又掠远。
最终,都攀上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峰,然后,再从高峰缓缓的、慢慢的,如同慢镜头般,悠悠飘落……
风止云息,四周一片寂静。
林夕悔缓缓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涣散,毫无焦距地凝视着将他送上高潮的男人。
男人也凝视着他,然后,俯上身,轻轻吻住他。
他的嘴里传来一股独特的麝香,是他自己的味道?虽然说不上讨厌,但感觉还真是奇特……
林夕海不禁红了脸,忘情地含住男人送入的舌头。贪婪地、饥渴地吮吸起来……
身体好象开了一个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满。
「可以吗?」
不解男人为什么问他,下一秒,他的腿就被他抬起,并拢到一起,压至胸前,形成奇怪的姿势。
「喂,你想做什么。」
林夕海慌了,不安地扭动起来。
「别怕,我不会插进去,只是借你的腿用一下。」
彭亦寒说道。
他虽然解放了,但他却完全没有。
胯下的坚挺绷得他难受,彭亦寒把自己勃起的火热阳刚,插入他夹得紧紧的腿根,开始前后磨擦起来。
「唔……放开我……」
大腿处,传来男性滚烫的触觉,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林夕海忍不住挣扎。
「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彭亦塞的额头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呼吸粗重,挺动腰身,用力把自己的阳刚在他夹紧的腿间摩擦着。
双腿被男人高高抱起,每抽插一次,他敏感的腿部就感觉到阳刚的律动,渐渐变得更硬、更火热……
这种律动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正在被男人用力贯穿着,倒错的混乱令他手足无措,同时,欲望也再度悄然抬头。
林夕海咬紧下唇,无法忍耐地以手去抚摸自己的欲望,配合着男人抽插的节奏,有韵律地磨擦起来。
那时候,他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性爱还可以用这种腿交方式进行。
渐渐地,彭亦寒加快了节奏,激烈地在他的腿隙间磨擦,林夕海仰起脖子,手上的动作亦开始加快,形成和男人同步的频率,在被拥抱的错觉中,缓缓将自己送上高潮。
终于,大脑被阵阵晕眩感捕获,彭亦寒只觉自己的男性一阵剧烈痉挛,积存在件内的激情迫不及待,悉数喷射到对方腿间,而林夕海也几乎在同时,弄脏了自己的身体。
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汨汨流下……而他的胸膛上,还留着自己喷射的精液……
情色无比的画面有着说不出的刺激,它让初尝情欲的人,从此深深堕落、深深地腐化了……
彭亦寒粗喘着,缓缓倒在林夕辉身上。
他们两个都全身赤裸,肌肤相熨,紧紧拥抱,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他们身上,精液混杂在起,汗水纵流到一起,连呼吸都淆乱地交错在一起。
如此亲密,却又如此遥远。
彭亦寒凝视着眼前俊美的腔庞,轻轻以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一次又—次,仿佛这样做,就能在他心里刻下些什么似的,即使他明知这只是徒劳。
「怎么了?」
林夕海看着钝,像只小猫般眯起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
「没什么。」
彭亦寒淡淡—笑,细细吻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一点—滴,留下自己无声的眷恋。
林夕海从鼻间发出舒服的轻哼声。
他喜欢就这样躺在男人怀里,感觉着他恰到好处的体温,被他浅吻轻啄、视若珍宝般呵护。
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很奇怪,一般再好的室友,都不会滚到对方床上,用身体来抚慰彼此吧,可是彭亦寒不同,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着他的一切,那么自然,也要照顾到他的情欲。
他并没有觉得不好童思,就算仅有的一点羞愧,也在刚才惊人的性爱
体验中,灰飞烟灭,剩下的,就只有对情欲的坦率和渴望。
「那个人」,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那个人」一定会来的,是他告诉他,他值得最好的,他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那时年轻气盛、任性高傲,以为大地就踩在自己脚下,以为所有人都会为自己神魂颠倒,以为男人会像中心犬一样,一生都乖乖跟在身边,殷勤伺候,任他差遣,所以,从不懂得「珍惜」二字怎么写。
也从不懂得,什么才是「真爱」。
他只是肆意挥霍着他的温柔,彷佛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枯竭的蓄水池,就这祥,一次又一次,任他伤痕累累,他却从未在意过。
他真的很像一条忠犬呢,而忠犬是永远不会背弃自己主人的。
林夕海微笑着,凝视着男人的脸。
男人的嘴唇近在眼前,他很喜欢舔他的嘴唇,厚厚的,却又很有棱角,尝起来味道好极了。这么想着,他下意识扳下他的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不一会儿,寂静的室内,再度响起野兽般的喘息。
浓浓的春色,拂上两具纠缠的男体。
堕落的人,堕落得更深了……


第六章
此后,两人就形成了奇特的「室友」关系。
一个星期,几乎总有那么二、三次,林夕海会忍不住升腾的欲火,主动摸到彭亦寒房间,彭亦寒也不拒绝,一味温柔待他,让他尽兴而出。
然而他却一直拒绝他的进入,「守身如玉」,他也只能苦笑,强自忍耐,或者是用他的手,或借用他的腿,胡乱解放罢了。
意中人在怀,却怎样也抱不到,若说这种感觉不悲惨是假的,但彭亦寒总能以自己敦厚温柔的个性,自我开解。
有时,彭亦寒半夜醒来,看到林夕海枕在他胸口,静静热睡的脸庞,像个大孩子一样毫不设防,满满的幸福感霎时充盈胸怀,那时,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如果他能接受他,该有多好!
只要他愿意接受他,放弃自己的苛刻而完美的「择偶条件」,那么这一生,他都会好好照顾他,好好爱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用尽自己全部的温,柔,每一天,都会让他幸福得像在……
他为什么非要找「那个人」不可?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身边的人?
然而,凝视着他的脸,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他不是这么其貌不扬,如果他不是那么木讷沉合,如果他的腿没有问题,如果他是个可以和他匹配的男人,那么,他们之间的故事,一开始就不会以这种方式书写。
愿望固然美好,然而现实就是现实。
他无法阻止他去寻找幸福,寻找他等了二十六年的「那个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个人」的存在。
有些人很幸运,一开始就遇到了,从此白头偕老,成为人人羡慕的神话,有些人,在岁月的长河中寻寻觅觅,经历无数风雨磨合,最终才酿成正果,也颇让人欣慰感慨,然而,更多的人,一生都没有这样的对象,就只能随便找个人,打发寂寞,终了,换得无尽的心灵空洞。
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尊重他追求的东西。
他不是给不起,只是就算给了,也不可能让他幸福,那么,又何必作癞始蟆状呢?
天鹅的伴侣,终究还是天鹅。
※※※
门铃响个不停,彭亦寒擦了擦手,匆匆从厨房忙出来。
一开门,就对上戴安妮灿烂的笑脸。身后站着林夕海。
「哈罗,小彭,我又来蹭饭了。」
戴安妮朝他笑嘻嘻地打招呼。
「要收钱的啊,一次一百。」
林夕海在后面叫着。
「好你个死小海,你都不知道蹭老娘几顿饭了,偶尔到你家一次,居然还要收钱。」
戴安妮一把揪住林夕海的耳朵,后者被她的力道揪得连连求饶。
「都进来吧,莱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彭亦寒笑道。
一跨进客厅,就看到室内井井有条,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戴安妮不禁喷喷称奇。
「好干净哦,小彭都是你在打扫的吗?」
「基本上每两天小扫一次,周末的话就更仔细一点。」
「好能干,很少有男生这么爱整洁的,小海,你真是赚到了。」
戴安妮斜睨着林夕海。
「什么,我也有帮忙啊。」
林夕海不服气地叫,瞧她看他的眼神,好象他是只只会吃睡的大懒虫。
「你?才怪,要是你会这么勤快,太阳都会从西边出来。
戴安妮哼了一声,转过头问彭亦寒,小彭,要不要帮忙洗菜什么的?」
「不用不用,你们先坐着看电视,喝口水,菜马上就好。」
彭亦寒连忙道。
「别管他,他自己会搞定的,我们等着吃就行了。」
林夕海拉着戴安妮坐下。
「小海,你真是狗屎运啊,我也要和小彭一起住。」
戴安妮叫道。
「不行,他是我的!」
林夕海的脸上顿时三道黑线。
「哦……你的?」
戴安妮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语病,盯着他奸笑,「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已经有了奸情?」
「没有的事!」
林夕海作贼心虚,被她一语道中心事,脸上不住有点发红,但他随即镇定下来,「他是我大厨,要是借给你,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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