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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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渐渐地,开始形成一股风潮,大家开始比拼自己看过Wind的次数,就像当年比拼看“音乐之声”的效果一样。
亚尔这边简直要疯了,这群该死的混蛋居然敢给他们假消息,明明告诉他们的是苏继秋和塞伦特做主演。结果欧米伽王子这个重头戏居然就这么狠狠地砸了下来,把他们给砸的透不过气来。
眼看着票房的走势呈现了明显的胶着状态,亚尔的头发掉得更厉害了。
“做点什么!你以为这样的结果就行了吗?”亚尔敲着科尔斯的办公桌:“是你当初说肯定能赢得,那你倒是给我拿出来点儿成绩?”
科尔斯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我交给你拍摄的电影,你还有脸反过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做点什么?”
亚尔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能软下语气来:“我知道你总会有办法的,对吧?”
科尔斯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就在亚尔等的花都谢了以后,科尔斯终于拿起了电话。
“增印电影票,免费赠送,组织学生,员工福利,公司活动,随便什么。把票房给我刷上去。”
然后科尔斯说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数字。
“按照这个价格给我印。”
亚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办法?用自己的钱买自己的票房?”
科尔斯摊开手:“谁知道。”
“可是这是作弊!”亚尔冲他说道:“这样怎么能算是赢了?”
“不然呢,你给我一个更好的办法。”科尔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老头:“这个世界上,用钱解决问题是最简单的,最高效的,最成功的。”
亚尔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可怜的头发:“好吧,虽然我真的十分不同意你的做法,但是的确只有这个方法了。”
“等到两部电影下架,他们输了之后,搞一个轰轰烈烈的节目,然后把他们公司的口碑弄差,然后给那些赞助商施压,最后趁着他们萎靡不振的时候,用我的钱把他们公司收购回来。”科尔斯语速平稳的说道:“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的来,不要紧张。”
亚尔看了他好一阵,突然说道:“你想要得到什么?”
科尔斯躲开了他的视线,看向窗外。
他想要得到什么?他连这个问题本身都没有思考过。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可以轻易得到。
可是从他的小赛尔开始,他发现他无论做什么,也不能再让自己开心起来。
仿佛从很久以前,他的心就漏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他寻找一切可以填补自己的东西,但是都以失败而告终。
“我想得到的东西,已经永远都得不到了。”
“这种时候你们第一时间应该是寻求政府的帮助!而不是自己鲁莽的跑到那种可怕的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做什么解救人质的英雄!”马修对着电话疯狂的叫喊着:“你们两个混蛋赶快给我赶回来!哪怕回来一个也行!你们三个谁都不出席的话我这头的电影巡演要怎么办!”
“很遗憾,苏继秋的国籍可不是美利坚合众国,而且要等他们国家为这么一个人派救援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欧米伽的声音止不住兴奋:“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疯狂的事儿了,这真是太有趣了!”
塞伦特从船舱中走出来,看着甲板上神采飞扬的简直像是要去旅游一样的欧米伽。
“你们只有两个人!你们两个人过去又有什么意义?”马修的吼叫从欧米伽的电话传出来。
“哦,是的,我们不是为了救人的。”欧米伽笑嘻嘻的转过头来,看着塞伦特。
“他,是去爱人身边赴死的,而我,我是去送人送死的。”
塞伦特看着欧米伽兴奋异常的状态,十分替他的精神状态表示担忧。
“我真的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也要跟过来。”塞伦特慢慢说道:“而且你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我说过了,我喜欢看你们的样子。”欧米伽把手机装回口袋:“你们哭,你们笑,你们伤心,甚至你们一起去死。我就是觉得很有趣,我很喜欢看你们这些人的疯狂举动,就像一场场精彩绝伦的电影。”
“你才是疯子,你这个神经病。”
“多谢夸奖!”
“早晚会有人把你收了的你信不信?”
欧米伽愣了一下:“哦,那他必须有继秋一样的手艺才行。”
塞伦特摇了摇头,重新走回了船舱。
他不知道,他今天的小小诅咒,马上就要应验了。而那个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收了的,兴奋异常的北欧王子,正开心的冲着大海喊叫。
“美丽的中东——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没去品尝过美味的地方——I'mcomingll(·我来了)”
塞伦特可没有欧米伽这么超脱的潇洒。
他无法入睡,甚至无法平静。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疯狂的思考着,我的秋秋,是不是已经死在了那片异国的土地上?
也许就在某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口。
也许就在一辆普通的公交车中。
也许在他临时租住的房子的床上。
他梦到过他的尸体,冰凉的,甚至只剩下白惨惨的骨架的。
塞伦特曾经听说,如果你的潜意识不停地认为一件事情会发生,那这个力量就会变成一股诅咒,诅咒它真的会发生。
所以他一直在强硬着让自己分分心思,比如跟神经兮兮的欧米伽聊聊天。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他真的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离开我了。
我就必须跟过去找到他,问个究竟才行。
宠星 第一七八章
苏继秋安静地看着身边的五六岁的小姑娘写信。偶尔指点一下她拼写错误的单词。
小姑娘脸上还有不少伤口,最严重的一个整整的划过她的鼻梁,深可见骨。她穿着破旧的,简直不能称为衣服的服装,瘦的像柴火棍一样的小胳膊小腿。
“这是写给我弟弟的。”她说:“虽然他还看不懂字。”
苏继秋笑了笑,心想,你也差不多吧,不然就不会拼错这么多字了。
苏继秋挪了挪自己被敲碎的右膝盖骨,把它摆成一个稍微舒服一点儿的姿势。肩上的伤被这里的环境弄得痒痒的,好像又有了新的伤口。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有点儿渴望的看了看对面石头上脏兮兮的水桶。
“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苏继秋对小姑娘说:“你给叔叔盛点儿水来,叔叔带你写这封信。”
小姑娘抬起脸来,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我要写很长很长的。”
“多长都可以。”苏继秋看着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会写,我还会画画呢。”
小姑娘发出一声惊喜的小小尖叫,然后跳起来给苏继秋盛了一碗脏兮兮的水过来。
苏继秋喝完水之后,果然开始给小姑娘写起了信。
“我住的很好,这里有很多人陪着我,大家都很好,就是有些时候吃的不是太饱,不过没关系,我不用运动,所以我现在过得很好。”小姑娘绞尽脑汁想到的词汇几乎都是“我很好”,然后她自己也想不出来什么了,就对苏继秋说道:“叔叔画点儿什么吧。”
苏继秋在那张皱巴巴的纸上画了小姑娘的速写,小姑娘开心的拿起那封信:“我都舍不得寄出去了!”
苏继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姑娘打缕的头发,即使你想寄也是寄不出去的吧。
他被关在这里整整一个星期了。每天都是不断地刑讯和拷问,基地的人们无聊的时候就会从战俘中挑出一些人来殴打,然后再嬉笑着赏赐给他们一些“奖品”,比如一块馊掉的,发毛了的熏肉,或者烂掉的苹果。
但是这的确是非常巨大的馈赠了。
苏继秋尽力的护住看自己的内脏,他很庆幸经历过这几天之后他所受的仅仅是皮外伤。他对面那个可怜的男人被打破了脾脏,当天晚上就被人拖走,再也没有回来了。
苏继秋能够从自己被殴打的频率看出李志龙送来赎金的日期。他有些懊恼的埋怨李志龙,为什么这么听话的就把货送了过来。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力想办法联系上外界,东西送的越多,这些人越不可能放自己出去。
别说出去了,苏继秋甚至怀疑自己会死在这里。
他长叹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我这辈子也值了,宰过鸡杀过猪,睡过明星养过儿子,拍过电影赚过大钱,最后还经历了一场战争,虽然可能这样死去有些不够轰轰烈烈。
他并没有觉得害怕。因为这里的氛围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常年生活在战乱中的人们早就已经对满大街呼啸而过的子弹淡定了,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坚持着自己的生活习惯,就像这个小姑娘,被关在这里居然还很认真的写着一封寄不出去的信。
然后苏继秋突然发现他想错了。
外表突然走进了一个驼着背的老头,这个老头脸上长了一个巨大的肉瘤,看起来挺恐怖的。他开始摇晃着手中的铁桶,然后苏继秋发现很多人都不知道从哪儿掏出自己的信来扔进了那个铁桶。
小姑娘也开心的将自己的信扔了进去。
苏继秋惊讶极了,这个地方对待战俘的态度还不错嘛!居然还允许寄信?
他赶紧叫住了那个长相可怖的老头:“您这里允许寄信吗!?”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然后那个小姑娘紧张的捂住了他的嘴:“嘘!这是不可以说出来的!会被发现的!”
老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铁桶里的信压了压,又盖上了一层破布。
“他每个星期会来一次,是基地组织名义上的‘战俘军医’,但是从来不会给我们看病。”小姑娘偷偷告诉了苏继秋。“但是他是个好人。他替我们送信。”
苏继秋赶紧拽住了那个马上要离开的老头:“您能将信送到海外吗!能吗?”
老头用眼睛上下扫了一下苏继秋。
“但是必须要被检查信的内容,而且不可以写这里的地址。”
“好的,好的!请您再等一下!”苏继秋手忙脚乱的抓起小姑娘的笔,然后从别人那里要来了一张纸。
“快一些,我要走了。”
“再稍等一下!”苏继秋满脑子都是浆糊,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慌乱的写上自己家里的地址和收信人,然后看着空白的纸张。
随后他写下了三个字母。
WFM(waitforme·等我)
然后画了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闪着光的。
老人接过这个不用一分钟就写完的信,他看了看地址和内容,对苏继秋说道:“美国,太遥远了,我不知道能不能送达。”
“求求您,求求您,我可以给你这个,我可以给你这个!”苏继秋说着把自己锁骨上的骨环解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老头:“这个是蓝宝石的,纯色的,绝对是真的!”
老头看了看那个骨环,然后接过来放进了口袋里,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苏继秋充满渴望的看着这个老头走出牢房门口,在基地组织成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将大家的信件带了出去。
“会寄到的。”小姑娘温柔的拍着叔叔的胳膊:“他一定会寄到的。”
“是的,是的,会寄到的。”苏继秋喃喃的说道:“一定会的。”
蓝梦寰看着眼前这个留着鼻涕眼泪的男人,软趴趴的跪倒在自己面前,然后不停的用发抖的身子磕着头。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
蓝梦寰歪了歪脑袋,看着这个和自己的父母,婶子,以及未出生的弟弟的死亡有着不小关系的男人。
“你又不会死,你为什么害怕?”蓝梦寰说完,立刻扣动了扳机,在男人的子孙根处轰开了一个不小的血洞。
男人凄厉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他的声音比刚才那声枪响大多了。
蓝梦寰重新上了一颗子弹,然后毫不犹豫的在那个血洞下方补了一枪。
“说啊,你又不会死,为什么害怕?”
“为什么会害怕?”
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了。他被剧痛折磨的像一滩软泥一样,匍匐在地。
蓝梦寰把手枪中的六颗子弹全部打了出去,在他的大腿上开了六个均匀的空洞。
然后他扔掉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一个手下将他拦住了。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梦寰,我是李叔,我在中东,继秋被恐怖组织的人劫持了,这里交通和通讯都不通,只能写信,不知道你收到信的时候是多少天了。
他们要我们的货,所有的货,我这边已经没有了。
继秋生死未卜,李叔求你了,做点儿什么。
是科尔斯,是SDB的科尔斯。
要快!】
蓝梦寰表情未变的将那团信揉成了纸团,然后拉高了自己的衣领,从寒冷的地下室走了出去。
他身后的人们全部一声不吭,恭恭敬敬的跟着这个瘦弱的男人。
这个叫蓝梦寰的男孩,在以前给大家的印象就是一个躺在病床上,连出门都很少的布娃娃。当时他们的老大蓝洋正是叱咤风云,毫无畏惧的巅峰时刻,所以大家谁都未曾把这个体弱多病的小男孩放在眼中。
别提他以后会接管整个蓝家了,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是个问题啊。
所以当他第一次毫不犹豫的举起枪来,给那个敢嘲笑他回来的手下的手心开了一个血洞之后,所有人都学乖了,像一只只被主人养乖了的猫咪一样,小心的竖着尾巴,踮起脚垫,跟着自己的老大小心翼翼的做着事情。
蓝梦寰很爱笑。他笑起来腼腆而无害,纯真的就像一个小孩子。
不过在他身边呆久了,大家给他的微笑取了一个绰号,叫作“热油浇猴脑。”
这个奇怪的名字来源一个广东籍的手下,他说他曾经吃过这道残忍又名贵的菜,剥掉头盖骨的猴子被固定住,然后滚烫的油直接淋透它的大脑。
他说,现任老大的笑容像极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