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姐弟恋心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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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
!!!!一九九四年,西安某医大。
我是来自陕北的贫困生,除了学习优秀、馒头多吃几个外,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了。偶尔个别女生赐一“帅哥”,或许有点自卑心理吧!总觉得奉承者是为了期末作弊时,帮一卷——以求六零万岁。横镜自怜:我长的稍比武大高一豆,会帅到哪儿去?
周末时,也喜欢和个把女生出去玩。但校园里大多秀色女子皆是滑头。情爱缘分狗屁不懂,就知道逛商场、搞虚荣、扮酷、谈礼物。看你囊中羞涩时,就板起鹅嘴巴脸,连眼圈儿也懒的红一下,便去另寻新欢了。被玩弄的大多是像我一样来自陕北的。还被负责任地曰:陕北呆!拿西安口音喊这仨字,感觉好不亲切。就这么亲切着久了,一惯不喜欢惹事生非的陕北汉们,也就习惯听了。
至于我,除了是陕北呆里的主力外,还被另外偏爱。那就是咪咪!这个听上去有点麻麻的外号,是我不怕脏不怕咬,熬来的。因在实验课时,同窗兄台师妹没人去捉实验鼠,大概是怕脏了衣服;怕失了身份;怕被异性学友取笑。一句话,谁也不去当傻瓜。结果每次都得我下手,故美其名——咪咪!其实“咪咪”就是像猫一样擅长捉老鼠的意思。可气的是有的老师也这么叫。久了,就传开了。无奈,只得默认。
除了上课,就是下课;除了下课,就是上课。学校里的生活就像钟表,只会一个频率地摆动。人被绑在课程表上打转悠,一切平平淡淡。无休止的乏味,让人觉得饭菜也调味不足。对磨时间来说,学校是个不错的地方。眨眼间一年多过去了。然而看似平淡的生活,却像刚刚来到的春天一般,一切都在悄悄地改变着。
在这块千古帝都的风水宝地上,就是个拦羊小子住久了,也会变的细皮嫩肉。我就是从黄脸陕北娃,在这里变成小白脸的。后来又克服了陕北人走路身子前倾,迈大步的山汉样,压了压说话时的重鼻音,学了一口当地普通话,读了一章半页礼仪方面的书。“陕北呆”渐渐过了它的流行期,同学们开始接纳我们了。就这样,我融入了这座城市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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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软绵绵
!!!!“学医的容易早熟!”是我们班主任说的。我相信这话是真理。因为医学生对男女间的生理问题了解的早,了解的多呀!
校园里男女生间,眉来眼去、依肩搭背、偷吻暗抱者不乏其人。甚至还有议论:在校外租房的都是同居族。对这个,我认为多半是造谣。不过校园里放荡女子还是有的,我就被放荡过一次。
我们班有个关中女生叫田娜,家庭条件优越,是独生女。因她在容貌上下的功夫大,即被评为班花。田娜长相宜人,性子有点野,爱吃零食,喜欢玩,可学习却一塌糊涂。除了吃穿打扮,田娜还喜欢在男生面前撒娇献媚。因她姓田,有的男生便亲热地宠她一声——小甜甜。可女生们却在私下里骂她骚货、狐狸精。
平素里,我和田娜也有些言语往来。有一次在食堂,打饭的同学多,很挤。结果把我和她面对面挤到了一块,她的|乳部刚好贴在我胸前。虽然软绵绵的感觉蛮不错,可在我的档案里从未有过这么软的履历,来的又生猛,顿时被软的心慌气喘。又摇磨,摇磨,软了几软,竟把我的脸蛋子连同脖子都给软热了。我紧张的就好比做了贼。
可田娜却不以为然,反恐别人没看见似的,扬开了嗓子喊:“喂!帅哥,有没有搞错呀!你压着本小姐的MM啦!”我本来就很不自在了,谁知让她这么一闹,周围的同学都纷纷把头凑了来——看热闹。就连掌勺的几个小厨,也踮着脚,伸直了脖子,探头探脑地往外瞅。当时我慌张的一塌糊涂,只想挪开她那软处,可一伙男同学得了这个乐子,哪里肯放过?一起一哄地挤的更紧实了。
田娜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略微歪了一下头,嬉羞着献了个媚眼,几乎是耳语的声腔说:“咪咪!感觉怎样?”一句问的我全身发热。舌头牙齿直打架,吃力地说:“对…对不起!Sorry!对不起!Sorry!……”这个时候真不知道中英式歉词哪个更管用。索性就这么自说自译地盲步逃脱了现场。
那天后,我再也没敢和田娜近距离接触了。虽然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令人回味。但我觉得田娜是个坏女生,甚至有点卑鄙。尽管如此,可是不知怎么的,那样的软却久久不能忘却,每每想起,总有一股流动的甜涌上心头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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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夹子
!!!!西安的春天要比陕北来的早。人们开始踏春的时候,杏花儿的花瓣就像雪片般到处飞落了。接着桃花儿开了,梨花儿也开了。到了花满枝头、蜂蝶热闹、小伙子穿出半衫和短裤的时候,漫烂的春意就已殆尽了。这里的初夏是最好的,刚刚下过的几场雨,把冬春的遗迹全都洗刷了。湿润润的空气中散发着各样的花香。这时的人们都愿意出来走走。特别是傍晚,街上的人比白天还多。大街小巷闪烁着斑驳明暗的灯,加上古城墙的棱角端镶嵌着的璀璨金边,把整个夜晚点缀的好似进入童话般的世界。
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在街上溜达。路过一家酒吧时,发现街边的树底下丢着个皮夹子。我夺步过去,本能地四周看了一圈——没情况!我的心跳的就像腔子里正在进行赌马比赛,匆忙把它藏进衣服里。
我的手紧紧握着揣在衣服里的皮夹子,沉甸甸的感觉让我对里面的物品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在一个暗僻的街角,我扳开了皮夹子的纽扣,把手伸了进去:皮夹子里乱糟糟的,似乎全部是女孩子用的物品,难怪这么重甸甸的,我想她除了没把衣柜和化装台搬进去之外,应该应有尽有了。正当有些失望时,我的手指在皮夹子内的侧边上触到鼓鼓的一沓,一摸,原来是个内置的拉链兜,拉链兜里,钱的特有质地被我的手指俘获,一张白色的小卡片同钱一起从拉兜里掏了出来。卡片的正中央写着“吴水仙”字样,卡片上似乎还有些小字和阿拉伯编码,但钱的特有魅力夺去了我的所有注意力,我随手把卡片插入拉兜里。开始一遍一遍地数钱,五百六十七,五百七十八,五百六十八,五百六十八……
当晚,我失眠了。
起初,我的眼睛里只有钱,甚至还抱怨这份幸运为什么是五百,而不是五千、五万。为了占有这笔钱,我暗暗寻思着,该怎样销毁除了钱以外,对我来说一点用途也没有的东西。
脑袋里的邪派势力说:“简单!用火化最安全,神不知鬼不觉。好!就这么决定了。”
脑袋里的正派势力说:“不!医学伦理课上明明讲过:做一名好医生,首先要德行兼备、为人正直。难道区区五百元,便出卖自己神圣的人格和理想吗?一直以来,最令我厌恶的伪君子,不就是自己的化身吗?”
邪:“管它什么狗屁德行、正直、君子之类的鬼话呢?听说校门附近新开的馆子里西湖醋鱼做的地道,明天去尝尝,当君子讲德行可以吃到西湖醋鱼吗?”我咽了一口唾沫。
正:“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只溜口歌儿,岂不白掏了初中的学费?”
邪:“离题万里!这是什么破逻辑?小学课本里的黄继光还顶炸药包呢?难道也去效仿吗?就算有那精神,也没那么多炸药包啊!不管了,拿这钱买衣服!买鞋子!……”
正:“谁知这是什么钱啊?不会是人家的生活费住宿费什么的吧!没生活费的滋味我是领教了,如果她是个像我一样可怜的贫困生,她具备我的智商吗?每次没钱去食堂的时候便说胃口出毛病吃不下,然后悄悄躲在宿舍里拉泡面。要是她没这套本领,可就惨了,大学生又不好去讨饭。还给人家吧!这是人家的钱。”我把皮夹子又往紧握了一下。
邪:“还什么还啊!我真傻!她怎么会那么巧也是穷学生呢?闹不好还是个富婆呢!这钱就当我帮她做了扶贫助学的善事好了,顶多我祝愿她善有善报。再说了,假如我的钱丢了,另一个穷鬼捡了,会还我吗?不还了!不还了!就算我未来丢的钱,提前找到了。星期天约小甜甜去未央湖野营,体验新生活,拥抱大自然。哦!这钱来的太及时了。”上次和小甜甜软绵绵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正:“不不不!邪门歪道的,想哪去了。这是别人的钱,还了多省心,就算我没捡得了,反正也没费多大力气。难怪钱被喻为万恶之源,这刚粘手,我的思想就往歪门里钻。一个字‘还’。”我把皮夹子压在枕头下面。
邪:“不还!……”
正:“还!……”
邪:“不还!……”
正:“……”
邪:“……”
……
“怎么办?怎么办?唉!到底该怎么办呢?”我抓狂,我失眠。
其实那晚我并没有通宵失眠,在半夜里,我想好了一个决定:把皮夹子还给失主。说来也怪,当我做了这个很傻的决定后,竟奇迹般地飘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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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主
!!!!我把皮夹子里的物品一样一样摆在眼前:钥匙、行驾车证、工程设计图、水仙地产重组方案、一些红红蓝蓝的发票、几张上面写有“吴水仙(董事)”字样的名片及一些女人的化妆品等等。
拨通了名片上的手机(号)。
“喂!你好!哪位?”是个女人声。似乎冷漠,却有几分练达的感觉。
“喂!威!卫!你你…您您是…。吴…吴…仙…吴水仙吧?”该死!早想好的一句话,为什么一出嘴竟被咬成了几块。
“嗯!是的!是我!您是?”听上去对方有些漫不经心。
“你…你丢…东东…西了么?”从哪冒来的这句台词?像是上幼儿园那会儿,捡到邻桌美美橡皮时用过的,潜意识真是个怪程序。为什么偏要在我发扬拾金不昧,这一严肃精神时跑来使坏。
“哦!是的!是的!我丢了皮夹子,是墨绿色的,里面装了水仙公司的文件、发票,还有钥匙之类的东西。现在只好住在酒店里,正准备找开锁公司帮忙呢!喂!喂!先生!请问您哪位?您知道这个皮夹子的下落?”她的急切和惊喜冲散了刚才的所有冷漠,语气里本能地流露出女人在着急和高兴时的所有纯真。
第一次主动与一个陌生女人通电话难免有些局促,一时吞吐了几句。这一吞吐,却引起了她的误解。
“呵呵!当然了,我不会让您白捡的,皮夹子里的钱就当是报酬吧!把里边的东西还我就行!您看?这样可以吗?”
“我…我…是是,不不不……”我还是吞吐。
“要不,另外再加点补偿,也不是不可以的。”她的口吻完全是商量式的。
虽然我心里仍有一点点私欲,但嘴上又不好表明。我这人就这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最终,还是为了神圣的面子说了句很高尚的话:“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想把这夹…夹夹子还给失主!”也不知道当时是哪根神经坏了,竟说出这样的傻话。不要不是白不要吗?我也不认识自己了。
“我是××医学院的,下午3点,你来我们校门,带…带上身份证,行吧?”紧张时,我的嗓门还是有点大,总压不住陕北人的高八度。
“好的!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您怎么称呼?”
“我叫咪咪,在这儿上学。”我问:“怎么接认?”
“嗯——!白色连衣裙吧!”
()
“好!下午见!”
“下午见!谢谢!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谢谢……”她把谢谢喊了个没完,好象我是她的救世主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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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水仙
!!!!快到时间了,课铃还没响。这节是《拉丁》①,不重要的,我早就三心二意了。目光留意着校门,留意着白色连衣裙。
“今天这铃哑了?怎么还不响呀?”我心里叫急。
终于,铃响了,我拿了准备好的皮夹子,直蹦校门。
一辆的士在校门不远处轻缓而刹,门开了:哇!姥姥的!不会吧!那么靓?我呆了。
她戴了遮阳镜,白色的连衣裙一定是量身定做的,衬着她的体型和肤色,更加了三分的纯雅圣洁。凹凸匀称的身段不胖不瘦,用时尚一点的话可以说成是性感。她的发型真迷人:从发根起乌黑渐渐被褪成了金丝,在半路上又不规不矩地打了大的小的卷儿褶儿,看上去乱中有序。
她微笑着向我走来!其步态间有种特高贵的感觉,我立刻意识到我与她隔着的距离:一种气质上、年龄上以及身份上的距离。
她就像一朵带着露珠的水仙花。飘啊!飘!继续飘来。而我:傻傻的眼神,呆滞的面板,活像个二愣子。
她莞尔着笑容,轻灵地摘掉遮阳镜说:“请问,您是米米同学吧?”她一定是看到皮夹子才向我走来的。
“是是…是的!”不知怎么的,我的脸,唰!一下,感觉火辣辣的热。
她摘下眼镜的瞬间,我瞥了一眼:30岁左右,似有一半分的波斯血统,大眼睛的边缘被微微上翘的睫毛覆盖,鼻梁高耸挺拔,嘴上润着淡淡的唇膏,上唇稍薄且略微微上翘,下唇润泽而滑,微笑时仿佛前好莱乌影后费雯?丽嘴唇的中国版。近距离面对时,难免给人一种想扑上去啃两口的冲动。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看似皱纹的痕迹,但被她的高雅气质全部掩饰了。
“这是我的身份证。”她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各捏着身份证的同边两角,在空中把它推至我眼前。就像电影里有身份的人物赠送名片一般。她嘴角一缕不露齿的浅笑,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瞟了一眼,就把手上的皮夹子递了去。
“是…是我周…周末捡的,你看看少…少东西了没?”我吞吐着说。
“不看了!”两根雕了各色小五星指甲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