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好boss之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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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骸，我已经考虑好了。”我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不颤抖，“我不走。”
　　我可以感到六道骸整条脊柱都僵直了，但我还是死死的抱着。我知道我给我们的关系判了刑，但真正决定我们之后的，绝对是六道骸之后的反应。
　　他没有任何语气的重复了一遍：“你不走。”
　　“骸你……要原谅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的理由我相信他都知道都理解。但是知道理解并不代表认同。
　　之后就没了动静。
　　他就这么任由我抱着，过了一会他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掰了下来。
　　家门就在眼前，他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仓皇之中拉住他：“骸，别走。”
　　骸顿了一下，忍无可忍的扣住我的肩膀：“泽田纲吉，你的守护者比我更重要吗？我把他们杀了怎么样？！他们死光了你是不是就肯跟我走了？！”
　　“骸，你别这样……”我软弱的安慰他，他的回答却是拿出了三叉戟。于是我的软弱变成惊慌：“你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疯了我才痴心妄想要带你走！”
　　“我只是担心彭格列的……”
　　“别跟我提彭格列，我说过我恨黑手党！”
　　“……骸，我爱你。真的。你知道的。”我手足无措，前言不搭后语的安慰他。
　　六道骸明显平静一点了，但是他还是没忘了他的目的。“你放不下谁？岚守还是雨守，你的小婴儿老师？迪诺，甚至云雀？”六道骸语气甚至有点哀求，“他们要是死了呢，你会跟我走吗？”
　　“你……别。”
　　他不回答我，只是握紧了三叉戟。
　　“六道骸，他们是我的朋友！！”
　　他冷冷的扫了我一眼：“我是你的爱人。”
　　他看见我说不出话，变本加厉的讽刺我：“还是说你的朋友比你的爱人重要？更或者，你根本没当我是爱人？”
　　“你当然是！！”
　　“那你对我的爱，就这点程度？”
　　“你！！”我气愤至极竟然说不出话来。
　　“纲吉，你还不如云雀。”
　　我惊愕：“……你说什么？”
　　“他跟我分手的时候，干脆的告诉我六道骸我不爱你了我们分开好了。”他冷笑两声，“你呢？你一直说你爱我，但你做的事比跟直接我说分手还让我难受！”
　　我终于恼羞成怒：“你滚！你滚好吗！”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见六道骸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我早该自杀的，省的把命留到现在惹他伤心。我当时想如果是平时的六道骸，一定会阴鸷的跟我说“如你所愿”。但是我没等到那个阴鸷的声音。
　　六道骸只是脸色苍白的停顿了好半天。
　　我刚想道歉，却看见六道骸渐渐变得平静的眼神。一瞬间我感到恐惧——那种平静压抑了太多的感情。
　　他平静的看着我，跟我说：“好的，我滚。”
　　后来我多少次回忆过去时，只要想起来他对我说“那你对我的爱，就这点程度？”时，都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对骸而言，我就是他的一切。他爱我，必定倾尽全力。
　　对我而言，骸只是我重要的一部分。我爱他，能为他做的却太少。

　　沢田纲吉视角

　　六道骸从那之后没再出现过。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床边坐到天亮，想了很多事——
　　六道骸以前总追着云雀学长跑，那时候我多命苦啊，被他虐待还贱贱的把自己往他跟前送；后来他好像多我有点意思了，那时候我美得要死，呵呵；结果里包恩跑来逼婚，虽说爱斯诺是个好女孩，但是我喜欢六道骸也没办法啊；我记得我还误会他跟云雀学长呢，那次六道骸满世界找我找的很辛苦……
　　六道骸总爱跟狱寺打架，也许他们天生属性不对头？六道骸是个绝对的虐待狂，不管他爱不爱我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六道骸也不喜欢里包恩，其实我也不喜欢里包恩，但他跟我的性质好像不一样。其实六道骸没人性还霸道，这种人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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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天亮了，我看着依旧扎眼的晨光，一瞬间忘记了六道骸这个人。
　　我消沉的过了几个星期。
　　说我消极并不是说我萎靡不振。我没有像上次一样不吃饭，如果不吃饭的话，狱寺和山本会很啰嗦。我没有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人，不见人的话，妈妈会担心。
　　我只是变得不爱说话，爱发呆。这几个礼拜第一次感觉原来我周围的环境这么聒噪。
　　有好几次在马路上差点被撞，狱寺拦住我之后一脸后怕得想大叫的样子，可是在看见我的表情之后他只是默然。
　　有一次撞了云雀学长，他不由分说一拐子打在我脑袋上，当时我头破血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觉得疼。我只是恍惚间想起来了六道骸的声音，说“你还不如云雀”时的那个声音。
　　某一天听见妈妈感叹“前几天来的那个骸君真的好礼貌”时，我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妈妈问我“骸君还会来吗？”，我听见之后一瞬间忽然有点莫名其妙，我问“骸君是谁呀？”
　　当时山本正在我家，我看见他看我的眼神变成惊讶和……沉重。
　　有时候我受不了家里蓝波和一平的吵闹，就出来散步。
　　无论我想去哪，醒过神来都会站在黑耀游乐园门口，我觉得我可能是被下药了。于是我慌慌张张想回家的时候，手却自动推开了游乐园的门。
　　……我真的被下药了。一种会要人命却欲罢不能的毒药，药的名字是六道骸。
　　黑耀里面没有人。犬和千种不在。
　　我想着哪怕是看见库罗姆也好，于是我决定翻遍这个破旧不堪的黑耀游乐园。
　　我找到一间屋子，地上有很多零食袋子，我想这应该是犬干的好事。我看见墙壁上有几根针，这是千种的。我又走了两步，看见地上还有几只笔，粉红色的，应该是库罗姆的？
　　“如果我在这里等，能等到库罗姆他们吗？”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又看见很多空酒瓶。我记得犬和千种不喝酒的，六道骸也不喝。
　　那它们是用来干什么的呢？……酒瓶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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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在这个空荡荡的楼里呆了多久，我只知道里包恩找到我的时候，一脸的漠然。
　　“你消失了三天。”
　　三天了？没人来过这里……黑耀被他们舍弃了？
　　“我以为你伤心够了会自己回家。”里包恩打量我，“但看起来好像是我想错了。”
　　我只是在等六道骸回来。
　　“还想行尸走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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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过了，六道骸现在在复仇者。”
　　怪不得呢。他没有力量维持幻觉了吧？如果他在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要我了呢？呵呵。
　　“想救他出来么？不是让他越狱，而是由你跟复仇者监狱交涉，救他出来。”里包恩满意的看着我死灰复燃的表情，“做一个彭格列优秀的BOSS吧，到时候亲自去迎接你的雾之守护者。”
　　彭格列，优秀的BOSS。
　　我只能这样。我知道六道骸恨黑手党。彭格列是他的地狱，我的天堂。
　　我不管救他出来之后他会不会回来做什么雾之守护者，我只想救他出来，见见他。
　　不负责任的说，之后的矛盾之后在解决，不管怎样我只是不想失去他。

　　六道骸视角

　　我想我还是无法接受纲吉的拒绝。
　　这算什么呢？我还不如他的守护者重要？
　　彭格列没了十世还会有第十一世，你没了我不会再来一个六道骸。
　　我看了看手机，没电。我干脆把手机扔了。
　　吵架的时候我说的大部分都是气话，我知道他听什么最生气的。
　　我提到云雀的时候他终于气急了，口无遮拦的叫我滚。我看得出来他说完就后悔了，可是我不打算放过他。我就是讨厌有这么多责任的他。我只想要一个在我身边无忧无虑的沢田纲吉。
　　我说好的我滚，然后我马上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我几乎没去看他最后的表情。
　　我知道我过分，但是我不后悔这么做。
　　离开他之后我回到黑耀。犬和千种回来已经有一阵子了。
　　我看见墙边有酒，千种说那是之前为了给伤口消毒买的。我打发了犬和千种之后开了两瓶酒。
　　酒不是没喝过，只是不爱喝。但是我现在想喝一些，好希望刚才跟纲吉的吵架只是我做的梦。
　　我和酒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几天。
　　后来我发现自己力量已经不够了，不回复仇者不行了。
　　我去找千种，他说这两天没有任何人来过黑耀——也就是说纲吉这两天没来找过我。
　　“可是，骸大人。”千种扶着我，“我曾经去过彭格列的学校，看见他……”
　　“够了千种，我不想听。”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了。我在逃避，我实在不想听见千种说的是“看见他和守护者们过的很好”。
　　如果是那样，我也太悲惨了点。
　　可是如果当时我让千种说下去，得知千种看见他“就像一具被抽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回到纲吉身边。
　　如果我得知当时他的情况像一年后岚守描述的如此糟糕，我不会坚持什么带他走的立场，我只会想到不能让他那么伤心难过。
　　……但那都是后话。
　　现在的我只知道自己力量不够了，要回复仇者了。
　　“犬，千种。你们带着库罗姆先回意大利，我要回水牢休息几天了，”
　　“回意大利么，那彭格……”
　　“彭格列以后……还是我们的敌人。”
　　“……知道了，骸大人。”
　　小婴儿说过让我等到他做好BOSS之后，我偏偏等不及。我以为纲吉能和我有一样的心理，但是他选择的是他的家族。
　　那个时候的我认定纲吉对我爱得不够，认定他这样坚决的选择彭格列就是忽视我的感受。
　　于是急忙回了水牢的我，错过了几天后推开黑耀游乐园门、失魂落魄的纲吉。

　　沢田纲吉视角

　　原来忙起来的时候真的能忽略时间。
　　回过神来，距离我跟骸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一年了。
　　学校我早已经不去了，有我的那个魔鬼教师在，去学校也没什么用。里包恩会详细的教我有关黑手党的一切，而不会跟我啰嗦学校的那些代数几何。
　　只不过如果我跟他抱怨我不会拿圆规三角板做地图的话——会招来列恩伺候。
　　半年前我搬来了意大利彭格列总部。之所以我能搬出日本，我那消失多年的老爸功不可没。
　　亲爱的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我“纲你走了妈妈一个人可怎么办”的时候，混蛋老爸及时出现——
　　“老婆，跟我去法国旅游吧！纲丢给我在意大利的朋友照顾就OK～！”我在心里悠闲地吐自家老爸的槽：朋友是指里包恩么？我真不想给他照顾……
　　“可是……”
　　“奈奈，再有半小时就要开船了哦……”
　　“啊亲爱的你等等，我去收拾行李！……”于是我就还不如一趟法国之旅。一想到这个，我去意大利的路上就满心怨气。
　　我一直以为除了里包恩，没人知道我决心做BOSS的原因是六道骸。但自家老爸让我意识到了自己多么异想天开……
　　趁着妈妈收拾行李的时候，老爸鬼鬼祟祟的用胳膊肘捅我肚子。我以为他要跟我说“到了意大利之后好好听里包恩的话”之类的，谁知道他语出惊人。
　　“找了个不错的对象嘛儿子。”然后他嘿嘿了两声，“是我家儿子要娶了小骸呢，还是要嫁给小骸？”
　　先不说“我和六道骸都是男的，身为正常父母的你该极力反对”这点……单单那句“不错的对象”就很够我吐槽的了老爸……
　　六道骸阴险残忍小家子气霸道不讲理还厚脸皮，究竟哪里好了？
　　……喜欢这种人，我也够扭曲的了。
　　算了扭曲就扭曲吧，我早就认命了。
　　我初到意大利，身为彭格列十代受很多人关注……也就是说受很多人欺负。
　　除了迪诺哥和几个同盟的死党家族，几乎没人支持我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可靠的十代目。
　　仅仅半年我就吃了不少苦。
　　我才发现像海利家族那种情况真的是太普通了，想借着新首领登台的机会摧毁彭格列的人多得是。
　　我必须每天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害怕踩上地雷。
　　偷袭暗杀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我的死气丸都不够吃的。身上受伤都是难免的，本来我细皮嫩肉的，现在身上都是伤疤。
　　我看着我的伤疤经常会想起来当时在海利家族，骸看着我背上那条疤的心疼表情。我会想笑，我会想哭。
　　狱寺、山本、了平大哥、蓝波都先后跟我来了意大利。身为守护者他们的越来越成熟，尽量的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狱寺学会了不说废话，遇见敌人不再先张口骂人，而是平静至极的甩炸弹。
　　山本不再那么天真，他不会再不忍杀人了，只会无奈的尽量手下留情。
　　了平大哥看起来越来越可靠，比以前冷静多了。“极限的你不要惹我”变成了遇见敌人后的必说台词。
　　蓝波依旧爱哭爱闹，如今多了一项技能——爱放电。
　　我为我的伙伴们的成长而欣慰，欣慰他们的成熟可以让他们在黑手党战争中保命。我为他们的成长而失落，因为单纯的我们再也没有了，不管是对是错或者为了什么，我们杀过人这都是事实了。
　　云雀学长是被迪诺哥接到意大利的，我不太清楚他的情况。不过上次聚会看起来他没怎么变。
　　我现在很忙，忙到很少有时间能想起来六道骸了。
　　只是有时候安静下来，又不可控制的想着那个阴暗的水牢。
　　我忙活了大半年，幸好有我的魔鬼教师，我的同伴，支持我的同盟家族。半年后我终于可以在意大利立足。
　　虽然还有反对我的人在，但是最起码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造次。
　　稍微安定一点，我就联系了复仇者监狱。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这点实力不可能把他就出来。
　　只不过一年没见了，我想确定骸现在到底怎么样。库罗姆一年前跟犬和千种一起不知所踪，我找过很多次都没找到。我也很担心库罗姆。
　　但最最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