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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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5：船，开往何处？
　　　　
　　　　终还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两个孩子似乎也知道了，他们拉着爹爹的手，怎都不愿意放开。
　　　　“爹爹……”
　　　　秦倾望着爹爹，他好想知道爹爹会不会来看他和哥哥。
　　　　“倾儿乖，好好听乔先生的话。”立轩摸着秦倾的头。
　　　　“爹爹，我会照顾好倾倾的。”秦楚当着立轩的面，拉起秦倾的小手。他的意思很明确，这是一辈子的照顾，就像爹爹和舅舅一样……
　　　　立轩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楚娃子……”立轩叹了一口气，释然道：“你们俩要一直好好的，别让爹爹和舅舅担心……”
　　　　他知道，纵然自己反对两个孩子在一起也无济无事，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能够控制的，就像当年自己爱上黄浦哥哥。差不多和秦楚是一个年级的时候……
　　　　听爹爹这么说，秦楚顿然就振奋了精神。他已经得到了爹爹的认可，现在就等着倾倾长大了！
　　　　立轩跟着黄浦伟祺离开了，他们去了哪，谁也没有问。
　　　　黄浦伟祺说，他日定会相见的。
　　　　离别之时，黄浦伟祺将一根长约三十公分的金属棒交给秦楚，“楚娃子，这个是我们黄浦家的家传之物，舅将它交给你了。这是一柄剑，只要按下这个机关，剑刃便会出来。黄浦家的剑，从来不染善人之血，明白吗？”
　　　　秦楚点点头，将剑别在腰间。
　　　　这一夜谁也安眠，秦楚早早就起了身，将照片和那半块银元收好。
　　　　离开的这一天，天气并不好，淡淡的薄雾，恰似离愁一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上。
　　　　才不过早上七点多，码头上就已经忙碌了起来。乔和醉猫带着孩子拉着行李等着那艘船。
　　　　那艘船像幽灵般悄然无息的出现在码头，船上的人，神情木然，动作刻板。举手抬足间，竟一点生气都没有。机械的将要上船的人拦下，没有多余的言语。
　　　　在乔他们出示过船票之后，才给放行。
　　　　乔才登上船，就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在晃动。
　　　　“Hi，乔宝贝，我们真是有缘呢！”胡言弯腰双臂相叠撑在栏杆上，冲着乔眨了眨眼。
　　　　乔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宝贝去哪，我当然要跟着了，要不然宝贝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胡言潇洒的一甩额前的留海。
　　　　“随便你！”
　　　　乔皱眉丢下这三个字，便带着醉猫和孩子们往另一边的甲板上走去。
　　　　望着乔的背影，胡言有些失落。
　　　　昨晚，他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乔先前的说话。究竟乔送了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接受呢？他自从第一眼看见乔的时候，就深深被他所吸引，怎么会不接受乔的东西呢？
　　　　“你为什么不接受那个人？他对你很好……”
　　　　在另一头的甲板上，醉猫忍不住问了乔。
　　　　乔侧目对醉猫淡然一笑，没有回答醉猫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黄浦也对我很好，我也要接受他吗？还有，我觉得我对你也挺好的，你接受我吗？”
　　　　被乔这么一反问，醉猫却是瞬间失语了。
　　　　瞧见醉猫窘迫的样子，乔凑上前，在醉猫的耳边小声笑道：“晕船猫，你要不要话梅糖？”
　　　　醉猫唇角微微抽搐，他觉得胡言脑子一定坏掉了，居然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上这么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祸水！
　　　　乔一直在笑，但是笑容的背后却是深深的担忧。
　　　　胡言，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够死心？
　　　　看着一旁被晕船症折磨的一脸痛苦的醉猫，乔收敛住笑意，对醉猫说道：“醉猫，帮我演一场戏好不好？”
　　　　醉猫皱眉：“我不是一个好演员。”
　　　　乔唇角维扬：“没关系，我会带你入戏的。”
　　　　醉猫余光瞥见角落里探出的脑袋，暗自偷笑。
　　　　他将身子往乔身边挪了挪：“入戏太深可能会脱不了身……”
　　　　
　　　　076：“同居”生活的开始？
　　　　
　　　　乔笑了笑，伸出胳膊揽住醉猫的肩，轻声说道：“到了总部之后，要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醉猫释然一笑，也抬起胳膊勾住乔的肩，脑袋偏向他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不过，要是有误会说开了就好了，这么脱下去，等到你将他的耐心都耗光之后，只怕到了最后，后悔的，哭的都是你……”
　　　　乔揉了揉醉猫的头发，目光放空的望着海面，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了？”
　　　　醉猫将乔的手从自己头上扫开：“有吗？那说明你还不了解我！”
　　　　胡言看着那边说说笑笑的两人，苦笑了一声，转身往船舱中走去。
　　　　一直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小海轮才在一座海岛上停了下来。
　　　　夕阳，沙滩，大海
　　　　很美的景致。
　　　　秦楚走在沙滩上，脚下细细软软的沙子和家那边的河滩完全不一样呢。
　　　　“楚？”
　　　　看见秦楚在发呆，秦倾晃了晃他的胳膊。
　　　　秦楚转过头俯首看着秦倾，却是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没事，我们走吧！”
　　　　“嗯。”秦倾拉住秦楚的手，跟在乔他们的身后。
　　　　这里虽然是一座遗世独立的小岛，但是岛上竟然还有居民。更让乔和醉猫惊讶的却是这里不仅有商店，而且还有休闲场所！
　　　　这里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地狱吗？
　　　　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
　　　　正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时候就看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深情极端严肃的男子，他穿着一件灰色长褂，抬手推了推脸上挂着单片眼镜，挨个将他们扫视了一遍，然后走上前刻板的说道：“请上车，我将带诸位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乔要和孩子们上一辆的时候，却被那男子给拦住。
　　　　男子没有说话，却是指了指后面的那辆车。乔、醉猫和胡言三人和孩子们被分了开来。
　　　　面对这些陌生人，秦倾有些害怕，他往秦楚的怀里躲了躲。
　　　　男子瞥了这两个孩子一眼，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车子开离了闹市，驶入一处庄园，白色的房子点缀在一片绿色里，清新自然。
　　　　男子将他们领到了一幢房子里，大概是时间不对，这个时候，整幢搂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两人先住在这里等安排。”
　　　　男子打开一道门，这是一个单间，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一个上下铁铺，两张并排摆放的书桌，一个衣柜。
　　　　秦倾和秦楚才走近房间，房门就被锁住了。
　　　　秦楚使劲的搬弄那个锁，怎么都打不开。
　　　　“楚……”秦倾展臂抱住秦楚，他知道他们俩被人关起来。
　　　　“没事，倾倾不怕！”秦楚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将他们关起来，但是只要他在，他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倾倾。
　　　　过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别是动静了，秦楚这才开始收拾东西，他将自己和秦倾的衣服都放进柜子里。秦倾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那条白色的蓬蓬裙。
　　　　“楚，这个？”哥哥怎么把这件衣服给带来了啊！
　　　　秦楚回头对秦倾咧开嘴巴笑道：“就这一件，回头你可以穿。”
　　　　收拾完了衣服，秦楚要开始整理床铺了，望着怪异的床，秦楚问秦倾：“倾倾，你睡下面，我睡你上面好不好？”
　　　　秦倾也看着那上下铺，然后就看他拉着秦楚走到床边，小手往下铺上拍了拍：“楚，这里，我们一起！”
　　　　秦楚也很想和秦倾一起睡，但是看看自己的身材，又比了比单人铺，秦楚觉得一起睡的话，一定会挤到秦倾的。
　　　　他忍痛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倾倾会睡不好的……”
　　　　“一起一起！”
　　　　秦倾很坚持，他觉得这床小是小了点，但是和哥哥抱得紧一点还是能睡下的！
　　　　
　　　　077：单人铺，双人睡
　　　　
　　　　正当秦楚在睡与不睡的选择中挣扎的时候，就看房门被推开了。
　　　　灰衫男子将房间四处都看了一遍，然后一板一眼的对他们说道：“吃饭时间到了，请跟我来！”
　　　　“倾倾，我们吃饭去。”
　　　　秦楚牵着秦倾的手跟着灰衫男子走出了房间。
　　　　没有人说话，楼道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脚步声在盘旋着……
　　　　走在这样寂静的楼道中，秦倾忽然想起了以前哥哥和他说的那种荒村鬼宅的故事，顿然身上寒毛根根竖起。穿堂过的风，吹着后背，仿佛下一刻便会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秦楚觉得秦倾的手一点点在变凉，于是问道：“倾倾，你冷？”
　　　　秦倾摇摇头，他不冷，就只是害怕而已……
　　　　灰衫男子回头看了秦倾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放开记录着秦倾档案的那一页，在后面续写道：阴性敏…感体质，意识较容易被入侵……
　　　　写完之后，男子又回头看了秦楚一眼，想了想，在记事本上往前翻了几页，却是在后面只写了两个字：“未知”。
　　　　秦楚看着前面带路男子的怪异行为深深皱眉。
　　　　走出大楼，他们来到相邻的屋子。这里是一个大饭厅，里面已经有很多坐着在吃饭。
　　　　看着这么多神情怪异的人，秦倾往秦楚身旁躲了躲。难道他们以后也要变成这样吗？和木头人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会笑，也不会说话……
　　　　灰衫男子并没有让他们在大厅吃饭，而是将他们领进了一旁的单间。
　　　　两份饭菜被推到了他们面前。
　　　　灰衫男子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你们有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来接你们。”说完，灰衫男子带上门离开了单间。
　　　　秦倾拿起小勺子戳了戳盘里的肉丸子，对秦楚笑道：“好怪！”
　　　　秦楚笑着点点头：“嗯，很奇怪。倾倾吃饭吧。”
　　　　“嗯。”
　　　　秦倾的手一直在动，但是嘴巴却没有动过，他正忙着把自己的饭菜分给秦楚。
　　　　肉丸子，哥哥的！米米要给哥哥一半……
　　　　而那边秦楚也把自己盘子里秦倾爱吃的菜都挑出来放在秦倾盘子里。“吃饭吧，时间不多了。”秦楚摸了摸秦倾的头。
　　　　十分钟过后，灰衫男子便推门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白大褂。灰衫男子侧身对那两个白大褂说了几句话，那两个白大褂便上前各自站在秦楚和秦倾的身边。
　　　　秦楚正要问他们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那两个白大褂，打开他们各自的提箱，从里面取出针筒。
　　　　这种东西秦楚在醉猫那里见过的，可是现在他和秦倾根本没有生病，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在那人准备拉秦倾胳膊的时候，秦楚身子一跃抱住秦倾，一个扫堂腿将秦倾身边的那个白大褂给踢飞了。
　　　　见到此情形，灰衫男子的镜片亮了亮。
　　　　“别紧张，为了明天体检能够顺利进行，这是一道必备程序。”
　　　　被踢的白大褂有些气愤，灰衫男子抬手将他拦下，示意他别乱动。
　　　　秦楚沉默了，秦倾则是趴在秦楚怀里没有动。
　　　　灰衫男子对那两个白大褂使了个眼色，他们又重新取出新的针筒。秦楚伸出胳膊将衣袖撸起，秦倾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撸起袖子抬胳膊，但是肩上的伤还没有好透，这样抬着胳膊有点痛，于是秦倾换抬起另外一只胳膊。
　　　　冰凉的棉球在臂弯上擦过之后，就看一根明晃晃的钢针戳进了血管中。
　　　　秦倾觉得疼，但是他看见面不改色的哥哥，便咬着牙忍了下来……
　　　　血液缓缓被抽进针管，抽完后，两个白大褂便先离开了。
　　　　秦倾按着手臂上棉花球很想哭，他觉得这个地方很可怕，吃顿饭还要被抽血，这样下去，他和哥哥一定会死的……
　　　　“我带你们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过来接你们。”
　　　　灰衫男子现在有些激动，他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身体协调机能和爆发力这么好的苗子。这个秦楚没准以后会成为组织里最厉害的杀手！
　　　　至于那个小的嘛……
　　　　目前还真看不出有什么长处，还是让上面来决定吧！
　　　　重新回到那幢空荡荡的楼，灰衫男子并没有立刻送他们回房，而是带他们去了楼中的水房。“你们可以在这里洗漱，方便。这一层都没有人，只有你们两个。”
　　　　或者说是这整幢楼就只有秦楚和秦倾两个人。曾经住在这幢楼中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是房门钥匙。”灰衫男子将一个钥匙给秦楚。
　　　　灰衫男子走后，秦楚和秦倾便抱着衣服到水房洗澡。看着墙壁上安装的花洒，秦倾很好奇，他踮起脚伸手拧开花洒下面的开关，然后就看站在花洒下面的秦倾被淋湿了。
　　　　秦倾一愣，然后抬头看着这个会喷水的东西。他觉得好有趣，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洒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倾倾，你怎么不脱…衣服，都淋湿了！”
　　　　白色的内衫已经被水淋成了半透明紧紧的贴在身躯上，秦楚飞快将自己剥光了之后便蹲下身子给倾倾脱…衣服。粘在身上的湿衣并不好脱，毛毛糙糙的秦楚差点就把衣服给直接撕了。
　　　　秦倾的身子很白，很软，秦楚拿着毛巾一点点慢慢帮秦倾洗澡。
　　　　“楚！”秦倾笑着搂住秦楚的脖子：倾倾最最喜欢楚了！
　　　　很不争气的，面对自动送上的美味，小秦楚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在这一场享受与折磨并存的共浴中，秦楚居然很镇定的将两个人都洗干净。抱着香香的秦倾回到房间，看着上下铺，秦楚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先前那个睡或不睡的问题又回来了。
　　　　秦倾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他觉得有些累了。
　　　　“睡觉觉……”秦倾催促着秦楚快点上来睡觉，而秦倾并不知道秦楚现在正精力充沛着呢，这个样子叫他怎么睡得着！
　　　　秦倾盯着秦楚的大红脸看了半天，就看秦倾往里边挪了挪，小手拍着外边空出来的很大一块地方，对秦楚笑道：“楚，睡觉觉！”
　　　　“倾倾，你让我抱抱好吗？”
　　　　“好！”
　　　　秦楚一咬牙，不管了！就看他往秦倾身边一躺，然后伸手将秦倾拉入怀中，一个翻身，双腿夹住秦倾的腿，在秦倾身上蹭了起来。
　　　　秦倾眨着眼看着喘着气的哥哥，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哥哥喜欢和倾倾玩这个抱着蹭蹭的游戏啊！
　　　　“我给你抱抱，你和我睡。好不？”
　　　　秦倾拿手指戳了戳秦楚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