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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最佳男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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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榛怒道,“你故意没给我拿吗?”
  庄籍笑道,“哪里。你又不是女人,难道我对你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这么整你?”
  夏榛脸色红了又青,恼道,“什么意思。堂堂大明星,其实也有猥/亵女人的心思?!”
  庄籍发现和夏榛说话,没两句就能吵起来,好像两人的思维在不同的维度,互相不能理解对方了,明明读书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时间和经历真是能改变人。
  庄籍没发火,但挑衅说,“是与不是,又怎么样。不过你千万不要去找媒体说,哦,去说也没关系,前几年我没找女朋友,这些人不是说我阳/痿,就是说我是gay。你去发言,总能为我洗脱这两个嫌疑。”
  夏榛发现自己的心思矛盾得要犯神经病了,听庄籍说他不是gay,他心里深深失落了,因为庄籍不可能对自己产生爱恋之情,但是,他又有些松了口气,既然庄籍不是gay,别人对他的胡乱传言肯定就当不得真。
  夏榛跟在庄籍的身后,让庄籍施舍他一条新内裤,他在卧室里穿上时,庄籍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盯着他。
  夏榛尴尬至极,面上却保持着镇定,说他,“你盯着我做什么。”
  庄籍平淡地道,“我看你能不能穿,不能穿,我再给你找。”
  夏榛,“……”
  庄籍不比夏榛矮多少,夏榛有187公分,庄籍的资料里显示他有183公分,看他瘦瘦高高的,还兼职走过秀,他的身高是公认没水份的,四公分的身高差距不算大,但庄籍是个瘦条的人,而且脸嫩,虽然二十八岁,演刘病已这种帝王,他可以非常霸气沉稳,带着君临天下的威严,但是去演十七岁的高中生,也不会有人说他装嫩,只要他气质一变,根本不需要化妆,脸本来就是那么嫩的。
  所以一个可以装少年的二十八岁男人的衣服,要给一个身材显得有些魁梧的夏榛穿,的确很勉强。
  内裤也是。
  但夏榛不想脱下来让庄籍再去找一条新的了,赶紧转移话题说,“我去打电话问司机还要多久到。”
  和庄籍在一起,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和影帝斗是没前途的,庄籍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把夏榛调/戏了一遍,然后下楼去准备早餐去了,夏榛根本就不会想到庄籍是故意的。
  司机来得慢,夏榛坐在早餐桌上等早餐。
  庄籍端了牛奶给他,然后是煎蛋和面包,分量很少。
  夏榛只得客随主便,但还是说了一句,“这么点,你吃得饱吗?”
  庄籍这才反应过来,“你不够,还有面包,自己去切吧。”
  夏榛说,“你吃那么点,够了?”
  庄籍的餐盘里,比他的还少,只有一片面包,一只煎蛋。
  庄籍道,“下一部戏是个病秧子,要瘦,我要减肥。”
  夏榛和庄籍处在一起,就一直在接受各种冲击,他盯着庄籍看,“你瘦成这样了,还要再瘦吗?”
  庄籍道,“要靠身材吃饭,本来就要注意嘛。”
  夏榛不满道,“你又不是女人。难道为了减肥,都不吃饱吗。”
  庄籍心想以前夏榛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喜欢管教他了,“即使不是女人,我也要有职业素养吧。”
  夏榛道,“所以我就说,何必做演员呢。你做什么不好。”
  庄籍喝完了牛奶,把杯子一放,道,“我做我喜欢的事业,有什么不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总看不起演员呢,还是总看不起我?”
  庄籍脸上没了笑容,虽然眼神不凶,但夏榛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夏榛只得道,“演员是吃青春饭,你不演戏了,要怎么办。”
  庄籍胳膊放在餐桌上,道,“我还是要转型吧。这些年也为公司赚了不少钱了,要慢慢转型了。”
  夏榛说,“不做演员了吗?你有没有意跟着我做投资,或者愿意做管理也行……”
  庄籍抬手打断了他可能会有的长篇大论,说,“我说的转型,是走大屏幕电影,还有就是少接少年戏,多发掘一些可以走的路子。不是说不再做演员了。”
  说到这里,他紧盯着夏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当演员有这么大的偏见吗。”
  夏榛吃不下东西了,把面包放下,说,“娱乐圈的确太乱了。我是为你好。”
  庄籍笑了一声,说,“为我好,为我好就不该有这种偏见。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所从事职业的权利,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不能做演员了。比起说我应该去做什么,对我更好,难道不是应该以我的喜好为重吗。你这样,也算朋友?”
  夏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好说道,“随你。”
  庄籍说,“本来就随我。我又不是你儿子,还要受你支配人生。”
  夏榛,“……”
  又闹得不愉快了,手机就响了,夏榛以为是司机到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没人来电,是庄籍的手机在响。
  两人居然是同样的铃声,都是系统自带的那一款……
  庄籍起身接听电话,刚听到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夏榛看到,就知道该是出了什么事。
  庄籍挂掉电话后,夏榛不得不问道,“什么事?”
  庄籍轻出了口气,道,“一个前辈自杀了,我要马上出门。”
  夏榛,“……”

☆、第18章

  第十八章
  庄籍坐在那里,沉默不言,甚至眼神也些许恍惚,像被魇住了一样。
  庄籍在初高中时候,是有一定抑郁症的,当然,这是夏榛的猜测,那时候,庄籍很喜欢独处发呆,人也不是很开朗,所以不怪夏榛猜他有抑郁症。
  夏榛觉得抑郁症可不好,很多自杀的人,都是因为抑郁症。
  虽然十年过去了,庄籍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他平素时候眼神里的坚毅冷静,显示他完全不会是一个会抑郁自杀的人,但夏榛还是担心他了,一时不敢离开。
  司机已经为他送来了衣服,他也都穿好了,脏衣物也给司机带走拿回家了,而且他工作繁忙,要去忙事情去,但他还是坐在庄籍家里没动。
  庄籍说要出趟门,结果却坐在沙发里没动。
  夏榛斟酌了一阵才把庄籍从那种沉默神游的状态叫醒,“庄籍!”
  庄籍抬头看他,好像吃了一惊,“啊,你怎么还没走。”
  夏榛,“……”
  夏榛说道,“你没事吧。其实人死不能复生,你知道这个道理的。比起在这里神伤,还不如去看看那个死者有没有什么家人需要帮忙,那样,也好,是不是。”
  庄籍愣愣地“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但是人却没有动。
  夏榛看不过眼了,起身坐到了庄籍的身边去,伸手揽了揽他的肩膀,道,“以前你有事情都会对我说的,既然我是你好朋友,你心里不爽快,有什么话,对别人不方便说,可以对我说。我不会讲出去。”
  庄籍看了看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说,“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有人死了,不免物伤其类。”
  夏榛说,“死的是谁,和你关系很好吗。”
  庄籍像是突然就卸下了之前那坚硬又带着尖刺的外壳,将那谁都会有的脆弱柔软暴露了出来。
  庄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想夏榛在身边,他推了夏榛一下,说,“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阵,一会儿要去公司。”
  夏榛冷了脸,脸色难看地盯着他,说,“你是什么意思,心里其实没把我当朋友了吗。对我也有这么大戒心?”
  庄籍把他拒之门外,是让夏榛难堪又伤心的。
  毕竟他自己对庄籍是推心置腹。
  庄籍对别人都是应酬,和谁关系都好,却不交心,唯独对夏榛不一样。
  但是,他实在不想在夏榛面前变成个叨叨絮絮的脆弱的男人,只有失败者才会那样,样子太难看了。
  但夏榛这话实在太重了,庄籍不得不重视,他叹了口气,甚至压下了心里的过分伤心,收起了那种难受恍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这种事,真没什么好说的。死的是我的一个前辈,他以前还提携过我。”
  夏榛道,“到底是谁。”
  庄籍说,“你肯定不认识,他叫纪和。”
  夏榛略微惊讶,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曾经听过有人说他的笑话,还见过真人。
  夏榛知道这些,完全是拜易逍所赐,易逍曾经招待他玩,当时还有易逍的另外几个朋友,还有一大堆娱乐圈里的男男女女,连夏奕博也在。
  当时的那个笑话自然是十分猥琐难听的,好像是说有人被/操/得狠了,三天两头要上医院里看肛肠科,都成圈子里的大笑话了,而且这人因为得罪了人,本来还是有些天分的演员,却被雪藏了,日子过不下去,只能靠卖屁股过日子,已经沦为了男/妓,有人问夏奕博,是不是也上过这个人,夏奕博当时说嫌脏,连手也不愿意碰,诸如此类。
  这个被笑话的人,就是纪和。
  那是夏榛刚回国不久,他在国外时,虽然那里风气开放,但他是个完全的学术派,而且因为他妈的关系,他对男女关系相当保守,绝对不是私生活放纵的人,所以这种笑话,他真是第一次听。
  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稍有些风度,也不至于将别人这种事当笑话说。
  所以他对当时那个被笑话的人记忆非常清楚。
  甚至在之后,当场还有一个人说纪和是随叫随到,为了证明他的话是当真的,还真打电话叫人去了。
  那人的确是很快就到了,当时光线不是特别明亮,夏榛所见是一个脸色苍白到有点泛黄的男人,不是很高,大约175的样子,瘦,穿粉色衬衫和紧身裤,五官是很帅气的,虽然动作并不娘,但的确是全身上下散发一种比女人还媚的媚气。
  虽然夏榛觉得出于礼貌,表现对一个陌生人的厌烦恶心是不对的,但夏榛当时的确厌恶恶心他,有人故意介绍纪和给夏榛看看,纪和伸手要和他握手,夏榛没接,只是对他冷淡傲慢地点了一下头,就把脸转开了,之后几乎没有再坐,和易逍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当时纪和应该是尴尬的,但夏榛没注意。
  那时候他是在想什么?好像是在想庄籍是不是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被人言语侮辱嘲笑。
  夏榛觉得自己得了庄籍被害妄想症,只要娱乐圈里不好的事,他都喜欢往庄籍身上加,然后开始心烦意乱,又什么都不能做。
  但现在想想,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不是每个人遭遇的苦难都会出现在他心爱的人身上,庄籍没有那么糟糕和脆弱。
  夏榛没说自己认识纪和,再说,也不能说他认识纪和,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他当时还厌恶他得很。
  夏榛说,“他以前对你很好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庄籍本来坐得很直的身体弯了下去,他将胳膊撑在大腿上,将脸埋在了手掌里,过了一会儿,才说,“说起来,我对不起他。当时我还在读书,在一个现代轻喜剧的剧组里打杂,那部剧已经很老了,叫《邻家喜事》,当年还挺火的。纪和那时候是里面的男二号。剧组里有人想要潜我,纪和帮了我一把,为我解了危难。后来又有一次,我大三的时候,在一部戏里演一个小配角,被里面的几个工作人员欺负,甚至把我脑袋撞了个大包,因为脑震荡犯了好几天恶心,当时也是纪和帮了我一把,还让我去药店里买了药油擦了。之后的另一部戏里,也是他帮我说了好话,我演了个有些戏份的配角,才和陈导搭上关系,得了陈导很多指点。那时候,我性格太傲,吃了太多苦头,之后才知道为人随和的重要性。不过,从那时候开始,纪和就在走下坡路了,他一直就没有大红过,被人传出是GAY后,基本上就接不到戏了,导演都不愿意用他,觉得他娘和gay气,根本就演不了直男。其实他那时候根本就不娘,去看他那时候的作品就知道,但人的主观判断就是那么偏见,一旦对人有某种偏见后,就无论如何不愿意改观。之后他因为得罪了人,在圈子里更是混不下去了,就完全被雪藏了,再没演过戏。他根本没有学历,又没积蓄,名声已经被传得不堪,活得很糟糕,不过他当年毕竟红过,又是gay,听说有人为他拉皮条,让他陪人赚些外快。”
  说到这里,庄籍停了下来,脸也抬起来了,目光迷茫又痛苦地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副字画,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红了之后,他来找过我几次的,说还是想演戏,问我可不可以帮他搭一下导演。以几个导演对我的偏爱,让他进剧组去做小配角,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他转头看向了夏榛,眼神痛苦但是又决然,“我没答应,给了他点钱,把他打发了,说他的形象已经差了,不可能再爬起来。而且要是他再回娱乐圈,媒体是没有口德的,只要有新闻价值,别人的伤疤越痛,他们越要去揭,到时候他还有什么*,本来只有圈子里的人嘲笑他,之后恐怕他要遭所有人笑话嘲笑了。比起活成个笑话,还不如自己躲起来。为什么还要再复出演戏呢。”
  夏榛心里感觉很复杂,庄籍的那种痛苦似乎也传染给了他。
  庄籍在这时候又笑起来了,笑得很讥讽,“你看,我是不是个很虚伪的人,别人也曾帮过我很多次,让我帮他,我根本就没答应。要是是我,我落到那步田地,其实我肯定也是还想继续演戏的,只有表演才能让我觉得有成就感有价值,即使被人嘲笑,我也想要继续。可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并不愿意帮他。要是我帮他,别人会说我什么,和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做朋友,说我和他一样,随便谁都可以上?被圈子里的人嘲笑,导演制片也要质疑我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连广告商都不会再找我。”
  这恐怕是庄籍第一次把心剖出来给人看,夏榛震惊到震撼,他这时候才真正明白,庄籍为了做他喜欢的事业,他付出了多少。
  别人都偏见地认为娱乐圈里一团脏污,但在这被认为脏污的地方生存着并且上进的人,又真的比那些有钱的自认为高人一等可以玩弄人的人低贱吗。
  夏榛本来就是嘴拙的,安慰人不是他的长项,他只能搂了庄籍的肩膀,道,“这不是你的错。那个纪和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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