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人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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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都斯坦”玉器,因其器薄如纸,工细精巧而深受乾隆皇帝的喜爱,而“痕都斯坦”玉器均细工碾琢而朗润,正迎合了这种审美情趣。
乾隆曾有宣“苏州专诸巷多玉工,然不如和田美玉痕都斯坦玉工所制者,彼盖水磨所造,花叶分明抚之却无痕迹。”之语。
这件“痕都斯坦”花叶纹碗,以上好碧玉雕琢而成,通体晶莹剔透,琢磨的精致而细腻,碗壁通素,近足处刻卷叶及罂粟花,花心以金丝镶嵌红宝石,将玉碗点缀的精巧非凡,魅力无穷。
两侧对称起卷叶纹,自足直至口沿,外卷而成花蕾状,是为双耳,其刀法流畅自然,刻工细润,将蓓蕾柔弱娇媚之形态刻画的惟妙惟肖,令人赞叹。
乾隆皇帝曾有御诗赞誉此类薄胎玉碗:“看去有花叶,抚来无迹痕,表里都圆浑,色形若混成。”
可见其珍贵程度。
“观其作工等特点,应该可以肯定是一件清中期的作品。所以,这么一件做工精美,没有一点瑕疵的痕都斯坦玉碗,能够八万买下来,已经是物超所值了。而且你要知道当年像这类玉器,各地只进贡了八百件,所以将来升值那是肯定的。”
听周文平说完之后,就算连楚雨兰这种气质高贵的大家闺秀,也兴奋的满脸通红,虽然她平时价值比这高的古玩见的多了,但这只玉碗是她亲手买到的,感觉可以说是完全的不一样。
而一边的文玉婷和李国栋也是羡慕的紧,纷纷要楚雨兰请客,而她高兴之余也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一边的周嫂父亲见此,就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只碗,居然这么值钱。”
周嫂母亲正好做完家务出来,就说道:“老头子,要不把饿们家的那只碗也拿出来让小楚瞧瞧?”
周嫂闻言惊讶道:“爸,咱们家还有老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
周嫂父亲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深思了良久,先让周嫂母亲去拿那只碗,而后说道:
“这东西是饿们家祖辈传下来的,原先也是想等过几年再传给你们,不过你身体还不好,又准备在京城生活,那现在就传给你们吧,至于怎么处理,就由你们决定。”
“爸!”
听到这里,周文平夫妇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周嫂更是眼泛泪花。要知道周嫂父母,也不过是对普普通通的农民,当初为了给周嫂治病,省吃俭用,把钱都用在了周嫂身上,使得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更是显的有些落魄。
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周文平夫妇总是觉得对不起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孝敬他们,而现在这番情形,更让他们感动不已。
楚琛他们见此,内心也很受触动,从周嫂父母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来,华国父母对儿女,那种无微不至、尽其所能的关怀。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周嫂母亲才抱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寒酸的纸盒,走了进来。
周嫂见此,就问道:“爸,咱们家的传家宝,怎么就用这么一个纸盒装着啊,万一破了,掉下来怎么办?”
周嫂母亲嗔怪道:“尽说丧气话,虽然这碗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过谁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能有个盒子放着就不错了。”
大家听了这质朴的话语都是会心一笑,把盒子打开之后,他们纷纷向里面看去。
“珐琅彩?!”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李国栋就惊呼了出来,现场好多知道珐琅彩价值的,也都脸上表现出了惊讶之色。
文玉婷见大家如此反应,就问李国栋道:“国栋,珐琅彩是什么,为什么你们见了都是这个模样。”
李国栋脸上还带着些惊讶之色,回道:“珐琅彩是一种清朝时期的贡瓷,至于为什么如此珍贵,我到是知道一点。”
珐琅彩瓷的正式名称叫做瓷胎画珐琅,它是专为清代宫廷御用而特制的一种精细彩绘瓷器,部分产品也用于犒赏功臣。
据清宫造办处的文献档案记载,其为康熙帝授意之下,由造办处珐琅作的匠师将铜胎画珐琅之技法成功地移植到瓷胎上而创制的新瓷器品种。珐琅彩盛于雍正、乾隆年间,属宫廷垄断的工艺珍品。
所需白瓷胎由景德*镇御窑厂特制,解运至京后,在清宫造办处彩绘、彩烧。所需图式由造办处如意馆拟稿,经皇帝钦定,由宫廷画家依样画到瓷器上。珐琅彩瓷创烧于康熙晚期,雍正、乾隆时期非常的盛行。
清代后期虽仍有少量烧制,但烧造场所已不在清宫中而移至景德*镇。初期珐琅彩是在胎体未上釉处先作地色,后画花卉,有花无鸟是它的一大特征。
第六十章 珐琅彩(下)
而现在呈现在大家面前的这只珐琅彩碗,上面画有花鸟,因此从这一点上看,这件珐琅彩碗至少应该是雍正或者乾隆时期烧制的作品。
果然,楚琛在碗底看到“大清乾隆年制”这六字三行篆书款,这款书非常工整,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件本朝本款的开门作品。
这只碗,釉如凝脂,温润如玉。外部画以色彩优雅的牡丹、菊花、奇石、青鸟及飞蝶。一青鸟栖于石上,另一鸟藏于花叶之间。两蝶翩翩飞舞。另一面则题有七言绝句一首。此碗图饰高雅,造型奇特壮观,应为乾隆珐琅彩瓷稀有之作。
之后,楚琛再用放大镜观察了起个细节,应该可以确认,这是一件清代乾隆时间精心制作的珐琅彩诗句花鸟纹碗,最后他使用了异能之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脸带笑容的把碗放了下来。
周文平见此,欣喜的说道:“小琛,这只碗你认为是真的?”
见楚琛点了点头,他和周嫂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而周嫂父母虽然也很高兴,但他们并不清楚这只碗的价值,所以开心的有点茫然。
周文平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之后,他和周嫂小声的商量了一下,然后对楚琛说道:“小琛,你平时帮周哥家这么多忙,我们也没什么好报答的,这只碗,就送给你吧,你可千万不要拒绝。”
楚琛闻言之后,脸色一变:“周哥,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只碗的价值,我如果接受了,那我成什么人了?你这样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
周文平见楚琛真的有些生气了,脸色也有些尴尬,而大家对于周文平的这个决定,也感到有些诧异,周嫂的父母更是有些不理解,于是周嫂把其中的缘由说了出来。大家这才恍然,纷纷赞叹楚琛对朋友的这种无私精神。
而此时,楚雨兰眼中则包含了莫名的神色,不过这一点,大家却都没注意到。
周嫂父亲开口说道:“小楚,你这人真是没得说!你也别生气,这也是文平的一点心意,这只碗再贵,难道能贵的过你的情义吗?”
楚琛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让他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那肯定不行,于是说道:
“这只碗,就礼物来说,实在太贵重了,我如果收了,那肯定会于心不安。这样,我就点点便宜,三十万,把它买下来,周哥你也清楚市场的行情的,如果这样还不愿意,那我肯定不会要了。”
大家知道珐琅彩很珍贵,但现场除了楚琛和周文平了解市场行情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就这么一只平常大碗,居然可以卖到三十万,而且听楚琛的意思,如果在市场上价值更高,顿时就非常的吃惊,而周嫂父母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其实三十万,以这只碗来说,比起市场上的价格相差的并不多,周文平夫妇看到他坚决的语气和神情,对视了一眼,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此时,楚雨兰就对楚琛说道:“楚哥,这珐琅彩我以前也只是在博物馆看过,既然如此贵重,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鉴定的要求啊?”
“这肯定没有问题。”
楚琛笑着重新把碗拿起来,边指边说道:“一般来说,珐琅彩的主要特征就几个方面。首先瓷胎肯定是必看的,珐琅彩的胎,瓷胎细薄,修胎规则,完整无缺。而且珐琅彩多为小见,一般来说,超过一尺大的都少见,这点购买时要注意。”
“说过胎,咱们来说造型,这一点虽然平常,但初学者往往可能会不在意,一般珐琅彩的造型多为碗、瓶、烟壶之类的日用小件瓷,和动物摆设品。如果你看到一件珐琅彩的缸,那最好是不要看了。”
“咱们再说底轴和色彩,底轴是为纯白轴,不偏青也不偏黄,轴面光滑洁净无疵。色极鲜艳且柔和,很少为纯色而为粉彩型偶合色,而且色种多。不过色彩这方面,你们最好是去博物馆多看看,熟悉了,就多少能看出真假的差别了。”
“珐琅彩最主要的是色料,真品其表面光滑有玻璃质反光感,有时还可反射蛤蜊光。釉料均凸出底釉略高出一毫米左右,有明显的立体感,闭眼用手摸可明显感觉到,若用十倍放大镜看可在每一片小花、小叶上看到极小的开片纹。”
“至于绘画与纹饰,由于珐琅彩器画功特别讲究,多为功笔画,所以各个朝代有所不同,就以乾隆时期来说,也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像这只碗,就是乾隆前期的作品。”
“乾隆前期的风格特征与雍正后期制品风格极其接近,是诗、书、画、珐琅、制瓷等的完美结合体。而后期珐琅彩变得繁缛化,基本不使用诗词,普遍应用色地、“锦上添花”、松绿釉以及口、底部镀金装饰。”
“最后说到款识,康熙时期的款识有一度是被禁止写款的,直到后来才放开。乾隆之前,一般都是四字款,而乾隆时期还增加了青花六字篆书款“大清乾隆年制”,以及横排篆书六字款。个别器物金彩或黑彩书写篆书或楷书款识。”
最后,楚琛说道:“上面说的只是一些简单的介绍,实际上珐琅彩的鉴定还有许多的要求,比如用料还有进口和国产之分等等,这些经验,都需要长年学习和观察的积累。”
“不过我劝你们,珐琅彩最好只看不买,你们以为这只碗三十万已经很贵了,不过真正的精品,哪个不是动辄上百万,而且清三代的珐琅彩本就稀有,市场上基本根本很难遇到,如果万一买到一件赝品,你们想想,那是多么大的损失!”
大家听他说完之后,全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李国栋叹了一口气道:
“这古玩上的弯弯道道实在太多了,我啊,还是好好研究我的翡翠吧。”
接着他对楚琛道:
“小琛,你还真是个怪胎,古玩方面这么精通,居然翡翠赌石也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大家想起楚琛的表现,也都非常羡慕他的博学。
周文平笑道:“你们不要看小琛现在这么厉害,想当年我刚遇到他的时候,每当没有生意的时候,他就拿出古玩方面的书籍来学习,你们说他刻苦不刻苦?”
这点到真和他说的一样,当年的楚琛,为了能多些点古玩知识,在学习方面那是非常刻苦,不光是每天看书要看到十二点,而且一有机会就向别人讨教古玩鉴定的技巧。几年下来,他的基本功可是非常的扎实。
所以,就算没有异能,凭楚琛的所学,他今后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很差。
大家现在才知道,原来楚琛还有如此一面,都很感叹,台前的风光往往都是台下汗水浇注的。
大家有说有笑的坐了一会,就向周嫂父母告辞了,这到不是周嫂父母不想留下他们,实在是家里一下子住不了这么多人。
因为周嫂和两个小孩准备在娘家住两天,所以回去的时间他们也没借助什么交通工具,一路聊聊天,看看周围的风土人情,到也比较惬意。
楚琛对周文平道:“周哥,这碗的钱,等回去之后,帮你买了房子咱们再算,你看怎么样?”
周文平闻言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肯定没问题,不过有件事还要麻烦你,我岳父岳母都不会跟着我到京城去,所以我就想帮他们把房子修一下,到时可能要问你借点钱。”
楚琛听他说完,高兴的说道:“这事有什么麻烦的,再说,周哥你这么做,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担当,我肯定大力支持。”
楚雨兰他们闻言之后,也都很赞同,老人为了儿女付出了这么多,做儿女的总要力所能及的加以回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然生命有何存在的意义?难道就只为自己吗?也要想想人总会有年老的那一天的。
周文平见楚琛答应,心情立刻就轻松了许多,说道:“小琛,这次真是对不住了,让你过来掏宅子,没想到就只有这些东西。”
楚琛神秘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收获呢?”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是一愣,难道不是吗?
李国栋好奇的说道:“小琛,那件唐三彩肯定是赝品,难道是那件玉蝉有什么玄机不成?”
楚琛闻言之后笑道:“李哥,你到是聪明,这只玉蝉可是一件宝贝,等咱们回到周哥家,处理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听到这里,大家的好奇心都提了起来,心中纷纷猜想楚琛嘴中所说的宝贝到底是什么,顿时连他们的步伐都加快了起来。
等到了周文平的家里,楚琛让他拿出一盆清水和一个牙刷出来,然后他把那只玉蝉拿了出来,笑着对大家说道:“看好了,一会大家不要吃惊哦!”
说完之后,楚琛轻轻的把玉蝉放入水中,没一会,在场所有人,包括是刚刚说不要吃惊的楚琛自己,都是瞪大了双眼,两个女孩更是嘴巴张得老大,那模样怕是能塞进两颗鸡蛋了,因为场面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第六十一章 脱胎玉蝉
只见那盆水就像是被倒进一碗鲜血般,变的通红,而且这只是颜色像是血一般,但并不像是血那样粘稠,依然是清澈见底。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是像是楚哥你之前说的,这只玉蝉以前是泡在鲜血里面的?”文玉婷惊讶的说了起来,讲到最后,她更是被吓的脸色苍白。
楚琛笑道:“这怎么可能,其实血沁这种东西,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你想想,人一死血就凝固了,怎么可能去沁玉。就像咱们平常生活中,哪怕杀了一只鸡,血滴在地上,时间不长就变紫、变黑了。”
“玉要在地下变软后,沁才能形成,这起码要几百年,这时的血早就不知变成什么物质了,怎么还能去沁玉,而且还能沁出如此鲜明亮丽的红沁?”
清末刘大同说过“伪造古玉之法;虹光之草;似茜草;出西宁深山中;汗能染玉;再加脑沙少许;燃以竹枝烤之;红光自出;此法名曰老提油;今已不多见矣。新提油之法;用乌木屑煨之;色即黑;用红木屑煨之;色即红;今玉工伪造多用此法。”
“所以现在有些人,就认为传世玉中的血沁很可能与“虹光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