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牢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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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男人其实并不比严文大多少,只不过西装的刻板再加上那不苟言笑的表情,硬生生的把他外表和实际年龄扯开了一大截。再反观严文,脸张的白白嫩嫩的不说还动不动就脸红,整一个没受过社会这个大染缸污染过的纯情小青年。
——也许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从小时候到如今他还是没有变。
萧卓逸的脸色不知道怎么的变得很难看,像夏天的雨季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严文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却怒气冲冲的离开的萧卓逸,脑门上挂满问号。
。。。。。。
躺在床上严文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摸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吃了两天的流食以及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中他大概的了解到了自己是要被当成货品卖了。而买家不论是谁,那条写着他父亲
名字的债条都不会因此被销毁。
人权?在强权面前这不过是个笑话。
严文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是他明白了不代表就会被污染,说到底这还得归功于疼爱他的父母将他保护的太好。
躺在舒适的床上,即使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但在等待了许久都等不到危机到来的严文开始抵不住倦意的来袭,再加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么舒适柔软的大床了,所以在纠结完这些事情之后他又颇为乐观的睡死了过去。。。。。。
次日,严文睡到了差不多中午才起床。
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当看到床头上的闹钟时,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惊疑不定的想着:既然被别人买了回来,那他至少要做好本分怎么可以睡的比主人还晚!
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下了楼梯,在诺大的客厅里严文并没有看见昨天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无法定义自己如今的身份,他在众多女仆好奇的目光下显得浑身不自在,直到终于有人上前将他领到就餐的大厅,远离了那群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男人坐在桌子边上,见严文出来,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对方坐下,接着才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沓刻印了一大堆资料的A4纸低头查看文件。
严文慢腾腾的抬起脚挪了过去,站在箫卓逸身旁的女佣人见状,赶紧将放在桌子上面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推到严文跟前,“严先生请等一下,早点很快就上来了。”
“唔……好。”突然被人尊称了一声‘先生’,严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
箫卓逸一直用余光看着严文的一举一动,见对方一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假意咳嗽一声,“你要是饿了就先喝杯牛奶填填肚子。”但嘴角的笑意还是掩盖不住。
脸变得更加通红,严文不用猜想也知道对方为什么笑,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拿起杯子小呷了一口热牛奶。
新鲜的牛奶,虽然味道香浓却没有一丝甜味。
严文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牛奶灌下肚子,然后舔了下嘴角的牛奶圈,接着才发现自己失了礼仪。
“喜欢?”箫卓逸突然开口问道。
严文怔怔了一会,才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指着自己,“你……是在问我?”
不然呢?箫卓逸好笑的放下手里的资料,“那你以为我在
和谁说话?”
额……
“你怕我?”
“没有……”
“恩,我不信。”
严文弱气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挑了挑眉头,答:“你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我。”
“这个是有点点而已,就一点点。”
“那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先抬起头来先才有可信度。”
严文依言抬起头,观察了一会男人的神色,接着问:“那我要听你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去上学还有打工?”
打工?男人往后朝凳子靠了过去,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的人难道要需要打工来维持生活?你怕我养不起你?!”
“不是不是!”严文摆手否认,“我只是想挣我妈的医药费还有还钱。”他的本意原本是希望男人能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打工,哪料到男人在听完他的话之后,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只要记住在这里我箫卓逸不会亏待你就行了,至于其他你该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说着,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严文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满脑子的疑问,他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这个男人。
☆、第六章
第六章
事情似乎往更糟糕的境地发展。
来这里还没有超过一天的时间,严文就将他的衣食父母給惹恼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郁闷的?
闷闷不乐的低着脑袋,严文将自己心里头的郁闷实质化,一边揪着庭院里的小草,一边回想着之前是哪句话得罪了那个男人。也不是说他这个人骨子里存在着奴性喜欢将自己看得低人一等,只是在现实面前他不得不将那份可笑的傲气放下了而已,毕竟那不能用来填饱肚子。严文之前的十几年好歹是一名衣食无忧的少爷,一夜之间突然沦落成一个背负了一屁股债务的穷人,你能指望他拥有多么高超的谋生手段?
“我估计着明天我又必须去购买一张新草坪。”
别墅的三楼,罗俊挑开了书房里的布帘观望着在外边正摧残着小草的严文。
“如果你的时间多到可以去观察别人在干嘛我不介意多让你去做点事。”萧卓逸头也不抬,之前的怒火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消散,萧卓逸知道他这是在迁怒,只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无法控制自
己的情绪。
“少爷”罗俊苦皱着脸,“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那你的好奇心迟早会要了你的命。”萧卓逸漫不经心的在一本文件上面签署上自己的名字。,对于罗俊的耍宝一般的哀叫视若无睹。
那么,在没命之前,他是否能够知道萧卓逸导演这出戏的目的?只是罗俊当然不敢说更不敢问,只得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过了半响。。。。。。
萧卓逸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故作不经意的问:“你刚刚说他在干嘛?”
罗俊忍俊不禁,抬起手握成拳举到嘴边,以此掩饰嘴角边上的笑容,“咳,在拔草。”
萧卓逸皱眉,“谁让他干这些的?”说着人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透过玻璃箫卓逸看到蹲在太阳地下的严文,眉毛皱得越来越紧,“谁让他去外面晒的!”
为了避免怒火牵引到自己身上,罗俊无辜的摊开手耸了下肩膀,“也许是自己跑出去的也说不定。”
。。。。。。
严文拔草拔得正欢,头顶上忽然出现的阴影令他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抬头望上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心跳因此
快了一拍,“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萧卓逸等着他的解释。严文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他尷尬的站了起来拍掉沾在了手上的草屑,试图解释,但在看到那一块快变秃了的草坪之后又默默将徘徊在喉咙间的话语咽下肚。
一定很贵吧?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严文连想死的心都快有了,他究竟干了什么!居然将男人庭院里的草坪上的草拔秃了一块,只希望男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让他赔偿才好。
“不是什么?”等了一会在得不到严文的回答之后,男人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严文龟缩着脑袋,如同被抓到错处等待着挨训的小学生一般,弱弱的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是的,他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在刚刚走神的时候将草坪上的小草从头到尾的蹂躏了一遍。
眼见严文闭着眼睛,一副要打要骂尽管来的模样,箫卓逸的心情不知道怎么的竟好上了几分,冷硬的嘴角堪堪扯出一抹名为微笑的笑容。
“进来吧,外面太阳晒。”说着,不容对方拒绝的牵起了严文的手。
屋里面开着空调,迎面拂来的冷空气令进入屋子的严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一下子进入那么凉爽的地方还真是不太习惯,不过,相对外面炎热的天气,里面凉凉的气温
理所当然的更受严文的喜爱。
女佣人见两人进来,连忙走了过去,“少爷,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屋子的佣人其实不多,也就三个人,另外两人同负责饭菜的那位大叔一样只呆在厨房。
“牛奶,还有咖啡。”
“……”严文其实并不想喝牛奶,那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再说了他也已经过了长身高的年龄了。
苦着脸,严文闷闷的说:“我去拿就好了。”他知道厨房在哪!
“你……”箫卓逸来不及将整句话说出口,严文已经先往厨房那边跑了过去。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箫卓逸放心不下的跟了过去,他不指望一个养尊处优了那么久的少爷会弄这些。
果然,没过多久,箫卓逸就在厨房外边听到盘子摔在地方破裂的清脆响声,他赶紧走了进去,只见严文正弯身将那些玻璃渣捡起来。
发现箫卓逸进来了,严文赶紧将手上摔裂成了两半的盘子藏在身后,但这一切对别人来说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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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的眼睛游移不定,“很快就好了。”
如果忽视地上那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色玻璃渣,这句话的可信度将是百分之七十,但箫卓逸不是瞎子,他看到了地方的那些玻璃渣,更看到了石台上面的狼藉。
“那我在外面等你。”箫卓逸并不想打击对方的积极,他在走出厨房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通过电话叫来了负责厨房这边的师傅。
于是,当严文对着满屋子的狼藉手足无措的苦恼着的时候,厨点师傅终于如天神一般降临在他跟前,严文差点就失态的将对方扑到在地上。
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严文如同凯旋的将军一般,骄傲的不能自己。虽然这杯咖啡不是他弄出来的,但里面也有他的功劳!(好吧,如果包括将咖啡豆放进去的话)
箫卓逸早已在客厅等待多时,当然,他从不会浪费自己一分一秒的时间,在等候的时间里他早把放在书房里的文件拿到了外边来。所以,当严文捧着咖啡到来的时候,他正在处理那些堆在桌子上边的文件。
严文曾见过他父亲在书房工作的情形,也是像箫卓逸一样一旦进入工作就进入忘我的境界,有时候还非得要他上去叫他下来吃饭,才发现自己在书房里面呆了多久。
将手头里的文件放下,箫卓逸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发呆的严文,他笑道:“站多久了?我看咖啡都快凉了。”
“啊!对不起,我只是……”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说的第几次对不起了。
箫卓逸并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眼中含着笑意,“我没有怪你,你太紧张了。”
接过咖啡,箫卓逸喝了一口之后毫不吝啬的称赞了一句,搞得严文即使在舒适凉爽的空调环境下都忍不住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个腼腆的笑容。他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笨手笨脚,不会家务又不懂处理关于公司方面的事情,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男人将他买下是来干嘛的,总不会是……那样的吧?
☆、第七章
第七章
经历了上次的不欢而散,严文再不敢莽莽撞撞的在男人面前提出去外面打工赚曱钱的想法,只是多日被困在这间屋子又不能知道自己母亲如今的状况,严文的心情早快被急死了。
于是,当罗俊上去三楼的时候便看见严文鬼鬼祟祟的在书房外边来回徘徊的一幕。罗俊不动声色的走了上去,拍了下严文的肩膀,结果却换来对方受惊之后的一声惊叫,等到严文想要捂住嘴巴的时候待在书房里面处理事情的萧卓逸早已发现了外边的动静。
“谁在外面?”
严文焦急赶紧朝罗俊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将他说出来。但是,罗俊对其视而不见,对着里头的人恭敬的回答:“我,还有严文小少爷。”
“让他进来吧。”
哎,严文低呼一声,耸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的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吗?”手肘放在桌面上支着下巴,萧卓逸将自己放在文件上面的视线转移到严文身上。严文下意识的舔曱了下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干燥的嘴唇,支支吾吾的说:“先生。。。。。。我。。。。。。”
“恩?渴了?”
“不是!”严文窘迫的涨红脸,被对方这么一打岔心里的紧张倒是舒缓了不少。
“先生我想出去。”
“嗯?”萧卓逸没太在意,“想出去玩的话就让罗俊带着你去。”
“不是,我是说我想出去。。。。。。”后面的话严文没敢说太大声,导致萧卓逸也没能听的清楚,但看对方的表情以及说话的方式,萧卓逸后知后觉的回想起前几天他似乎还为这件事发了脾气。
“不行。”他果断的拒绝。
“我不会逃走的。”严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希望男人不要这么决断。
这次,萧卓逸并没有很快拒绝,其中严文已经带上了哭腔的哀求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好吧说白了就是他心软了。
他憎恶那个女人,却理智的不再想将怒气迁怒到无辜的严文身上。
定定的坐在老板椅上,萧卓逸把曱玩着手里头的钢笔,在严文几乎等到不抱希望的时候才幽幽的开口说道:“出去可以,但必须让罗俊陪着。”
“可是我还想去工作。”有工作才能挣到钱,有了钱才能给他母亲叫住院费。
“这件事我会安排。”
“真的?”严文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亮光,因为兴奋白曱皙的两颊浮现出淡淡的胭脂红。
“咳,既然答应你了那肯定是真的,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还要工作。”
“抱歉,耽误了你的工作我现在就出去。”严文羞赫的收起脸上兴奋的神情,转身往书房门外走去,也因此错过了萧卓逸难得一见的懊恼。
谁会想到一向从容稳重的萧卓逸也会有看人看呆了的一天,那男孩身上的一切无时不刻在吸引着他的目光,或羞涩或活泼或无措。。。。。。
出了房门,严文迫不及待的找到了罗俊,然后将萧卓逸的话原本的转述了一次。
罗俊对此深信不疑——他不觉得对方会有胆子捏造假话——当下陪同严文来到一